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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挥毫泼墨陈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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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陈唱离开,那边小鱼儿如释重负,将手从嘴巴放了下来,冷不丁却见到陈唱忽然扭过头来,正对着自己微笑,一时间脸色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在变个不停。

    “你的脸!”陈唱指着小鱼儿的脸笑了起来。

    小鱼儿疑惑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墨香味,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上沾染了许多的墨迹,不用问,脸上自然也是逃不掉的。

    女子最是在意自己的容貌,如此脸上犹如小花猫一般,自然是又羞又囧。

    陈唱回到了床榻之上,小鱼儿这个小丫头也不容易,白天要照顾他,晚上还要加班写工作日志、总结。

    期间可能还有类似思想汇报之类的,调休、节假日、加班费之类的估计也没有,工作强度着实不小,较之后世的那些“996”社畜们更加的辛苦……

    很多人生来对于自己的人生都是无法选择的,比如小鱼儿这样的丫鬟,她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入主家,主子就是奴婢的“纲”,奴婢是“卑”,主子是奴婢的家长,能主宰奴婢的一切。

    丫鬟们日夜的劳作、精心的照顾保证了老爷少爷们养尊处优、夫人小姐们高贵诗意的生活。

    而她们的一切付出,从封建伦理纲常和奴婢制度来说,都是天经地义的,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主子间倾轧的牺牲品、仆妇们嫉妒的对象。

    譬如红楼之中的茜雪因一杯枫露茶被撵,金钏因与宝玉调笑被撵继而投井自杀,司棋与表兄的私情暴露随后亦殉情而死,晴雯不见容于王夫人含冤而逝,鸳鸯不屈于贾赦的淫威最终以死明志……

    这些花季少女的尊严乃至生命如草芥一般卑微,虽抗争却逃脱不了任人蹂躏和践踏的命运。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如今就是这样的社会,他也无法改变什么,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打架了,渐渐地睡着了。

    小鱼儿是何时入睡的自然是不知道,投在屏风上少女的影子却是一动不动,犹如一座可爱的雕塑,良久,她微微地叹了口气。

    过得片刻,小脑袋自屏风后露了出来,看到陈唱已然入睡,便轻手轻脚地给他掖了掖被子,大眼睛盯着陈唱的脸看了片刻,这才放下幔帐,悄悄地退了出去。

    这一觉陈唱睡得极为香甜,不过醒来的时候天依然未放亮,身边也没有能够确定时间的东西,估计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

    窗外夜色如水,月光宛如空灵的清流,涂抹出了一片朦胧。

    只剩下小半截蜡烛,烛光摇曳,与外面的月光交相辉映。

    陈唱披衣起身,却发现竟然小丫头伏案睡着了,嘴角边带着微微的笑意,可能是在做着什么美梦。陈唱轻轻地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又看看小丫头面前的那些纸张,不觉哑然失笑。

    看了看纸上的时间,只记到了前日,小丫头的工作日志看来是没有完成,陈唱如今也睡不着了,索性帮帮这小丫头,反正都是记他的流水账,要求不高。

    随即拾起毛笔,待笔酣墨饱,便笔走龙蛇,挥毫疾书,不多时一手漂亮的行草跃然纸上。

    书法是精神的外化,品位有高下。好的书法作品,必定有正大气象。

    陈唱方才写的这些字虽然不是“满江红”“沁园春”之类大气的诗句,甚至只是一些诸如吃喝拉撒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对这幅字是极为满意的。

    前世之中,虽也十分爱好书法,只是心境难平,写出来的字难免差强人意。

    如今,心无旁骛,随性所往,兴尽而没,正如庄子在《在宥篇》中说:“浮游不知所求,猖狂不知所往,游者鞅掌,以观无妄。”

    压抑、拘束的书法艺术引不起人的美感,而“自由”才能够感染人、打动人,使人快乐。

    意犹未尽,又匆匆地画了一副山水图,从旁提了四句诗句,许是觉得自己的字有些丑,刻意写得很小。

    后来,感觉还是,在画的背后又写了几句。

    只是写到最后一个字收笔的时候,外面“当当当”的铜锣声突然大作,锣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动人心魄,惊呼声、喊杀声响成一片。

    “啧啧啧……败笔啊!”陈唱看着那个墨点惋惜道。

    不过,写都写了,丢了有些可惜。

    吹干墨迹,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想法,陈唱将他写好的那张流水账裹在画中装入了一个系着绿色丝线的画筒之中,随意地往画堆之中一扔。

    这毕竟是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幅书法、绘画作品,有一定的纪念意义,丢弃了有些可惜。做完这一切,外面的喊杀声也停了下来,他这才缓缓地了伸了个懒腰。

    “娘亲……”

    陈唱低头一看,却是小鱼儿在睡梦中呢喃呓语,如此叫了几声,抽泣起来,模样甚是可怜,心道:“不知这小鱼儿有怎样的过往?”有心去安慰,奈何人家是在梦中,把她叫醒了总归是不好的。

    过得片刻,小鱼儿停止了抽泣,复归熟睡。

    陈唱全然没了睡意,索性又用炭条画了一幅素描,同样装入了画筒之中。

    鸡鸣钟动,天光欲曙,陈唱听到小鱼儿起身梳洗,很快又捧进了一盆温和的面水,走到床前。她步子放得很轻,没成想到了床榻前见陈唱正睁眼看着自己,手里的水盆差点跌落在地。

    “姑……姑爷……你醒啦?”

    陈唱直想笑,这几日来听到最多的恐怕就是这句吧?倒也对得起他资深植物人的名号。

    “嗯,醒了。”

    “婢子伺候姑爷洗漱。”小鱼儿说道。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小鱼儿不肯,说这是她的本分,绞干了巾儿,呈与陈唱,陈唱含笑坐起,接过来擦脸。

    接着是青盐漱口,青盐中好像还放了花露之类的,只觉得满口芳香。

    接着一个小鱼儿却捧来了一银盘子,里面放着一只瓷碗,呈到陈唱面前。

    陈唱一看,乃是一碗莲子羹,他肚中本已有些饥饿,便取来吃了,笑对小鱼儿道:“这碗莲子羹,味道酥甜可口,又不觉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