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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对幽谷特别情深,是我对大山爱的深沉。
1
我出生在中国北方的小山村,那里山脉丛生,枝繁叶茂,细水长流,如诗如画。虽然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听不到她的名声,见不到她的身影,可是在我的心里却总是如影随形!
据说我的家乡其实很穷,曾经很荒凉。全村人守着四面环山的孤独和闭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像世外桃源。贫穷和愚昧往往相生相息,从来没有人抱怨,没有人想改变,只是顺其自然的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山是光秃秃的,只有杂草丛生,和偶尔的几株野和的树木;水哗哗的流着,诉说着自由和诗意,没有人问讯干涸时的困顿。一切静静的,如一处花园,亦或是一坛死水。
新中国的一声雷鸣,震动了这坛死水。听父亲说,土地国有,人民公社的红红火火,让我们的家乡变了模样。那时候,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一起上山开荒种树。村里分了任务,挖多少树坑,种多少树,人人忙碌,家家辛苦!男人上山挖坑,挑水,女人在家做饭,送饭,孩子大大小小的跟在屁股后面,一样的忙碌一样的辛苦!每每听到这些,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白居易的:“妇姑荷簟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所以,我喜欢我的家乡,喜欢那象征着勤劳和变革的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
儿时的我,时常和我的小伙伴们登上那高山,深入那幽深的山谷,穿梭在茂密的丛林间,那父辈们付出无数艰辛才建成的丛林间,去享受那汗水的回报!或者挎上篮子采摘山菇,那雨后的树下,特别是松树底下,总会生出各式各样的山菇,有红伞,草莪等等,下在锅里,油滑滑的,好吃的很。或者拿上布袋,在密密的槐树林里,茂盛的枝叶上,抓豆虫。都说豆虫是长在豆科上的,其实山间的槐树上多的是,可是自由的抓取。有人说,槐树上的不能吃,其实真正不能吃的是和她相似的是我们叫做摆豆的一种,它的头尖尖的,会咬人,所以我们怯的很,真正的豆虫头是圆形的,不咬人。我们每次总能拣拾一大袋,听着父母的夸奖,心里总是很开心。回到家里,在门前的小河里,就着清请的喝水,翻出它的脏物,或油煎,或放辣椒炒,好吃的很,现在想来仍然香喷喷!还可以在树下的松土里,找一种我们叫做土鳖子的东西,圆圆的顶着一个盖,像甲克虫。那东西可以卖钱,换些本子、买本故事书什么的,常常让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在这幽谷里留恋忘返。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在这山间的幽谷里,看着蝶儿飞飞,去抓蝈蝈。
我们孩子家总爱凑热闹,看着谁家孩子捉了一个蝈蝈,在家门口时不时吱吱的叫着,心里就痒痒的,总是想着法子去捉几只。捉蝈蝈最怕人多,说话的声音也会打搅它的声响,所以往往自己一个人跑到那僻静的山谷,拿着用麦秸编好的蝈蝈笼子,找寻着那可爱的生灵。在那幽静的山谷,没有一个人,你静静的站着,就会听到那蝈蝈鸣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像开一场音乐会一样,地地道道的交响乐,煞是好听。听着这自然的音响,看着蝶儿飞飞,黄的,红的,黑的,杂色的,颜色繁多,种类丰富,蔚为壮观。一会儿,在这枝头停停,一会儿在那枝头飞飞,偶尔的飞过我的身旁,调皮的划一弧线,等你去追的时候,她又忽的飞走。虽然很失意,可是却惬意的很。看够了,便捉蝈蝈。捉蝈蝈很费事,明明听到在这里鸣叫,等到你去的时候,它又不叫了,让你找不到它的行踪。你需要耐着性子等,静静的,连气也不要大声喘。如果,听到别处的蝈蝈叫,耐不住性子,去找寻他们的踪迹,你就上当了,他们似乎是商量好的,等你去了那边,这边的它又开始叫了,让你疲惫不堪,而又一无所获。你需慢慢蹲下,仔细的观察,搜寻。因为它的颜色是绿的,和草一样的颜色,让你分不清。等到它再叫的时候,你一旦发现目标,要猛的一起,一蹴而就,否则你一捉不住它,它猛的一跳,你又不知落到哪个草丛里了。因为知道了这些的缘故,所以,我经常能够捉到很多,让小朋友们羡慕,自己也很得意!
那深深的幽谷,至今难以忘怀,特别是那蝶儿飞飞,蝈蝈追追。
2
现如今,成人了,走出了大山,没法常去那美丽的幽谷了,很是落寞。忙忙碌碌的生活常常让我疲惫不堪,像是拴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单调的很,无聊的很。去年11月份,单位为自己配上了电脑,也上了网。于是在我闲暇的时候,常常在网上流浪,像是穿梭在那幽谷,那树林,自由的呼吸,畅快淋漓!
网站林立,就像我大山里的树木一样,苍翠迷离。雾里看花,分外妖娆。我看到了红袖添香,看到了91文学,看到了白鹿书院,看到了黄金书屋,一篇篇精美文章让我痴迷。在那如流水的网上时光,无意间,我看到了新青年,一个青年人聚会的场所,在那幽谷蝶语的缤纷里,让我一下子又回到了我的梦中的幽谷,回到了我那蝶儿飞飞,蝈蝈追追的醉人情景,我知道,我和她有了莫名的共鸣,那情丝,丝丝萦绕。
3
我喜欢大山,喜欢幽谷,还不仅仅是因为那儿时的游戏,那里更有我香甜的初恋回忆!
那是我邻家的女孩,和我一般大小,在同一个年级上学。她的父亲是工人,家里富,常常吃着令我们穷人家孩子羡艳的食品,穿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漂亮衣服,在十几岁的孩子的眼里,那就是仙女。那朦朦胧胧的好感,让我连看她一眼都困难。似乎是以为我学习成绩好的缘故,她却老是和我接近,和我说话,让我脸红,心跳。
最开心的是我们一块去山上打柴,那情景,如幻影一般,难以忘怀。
不上学的时候,山里的孩子是闲不住的,她便经常来约我去打柴。拿一根长绳,一个镰刀,轻轻松松就出发。只有这时的我们才是自由的,开心的,没有了一点难堪,没有了一点拘束,在这寂静的山谷。看着蝶儿飞飞,我们开心的笑着,玩着,比赛着谁拣拾的柴火更多。在我们累的时候,她总会不知从哪里拿出平时那让我们同学们羡慕的好吃的东西,塞给我,虽然我拒绝过多次,可是还是禁不住她的劝让和不尽的诱惑,幸福的吃着。看着她一袭的白裙,嫩白的脸,和甜甜的笑容,常常在心里有一种幸福和骄傲。
可是,后来我们都大了,那种私密的好感渐渐为繁忙的学业所淡忘,朦胧的思恋渐渐冷却。我考学走了,据说她出去到城里打工去了,我也很少回家,没有再见她的身影。只有那种甜蜜的回忆仍然埋藏在我的心里,埋藏在那幽幽山谷的静寂里。
4
在幽谷蝶语,我似乎找到了那个影子,一个快乐的,到处洒着热情的姑娘,那种甜蜜的回忆在心头漾起。那是一个似乎叫做书香的姑娘。
因为好友西西在新青年的缘故,就留意起新青年来,把自己的一些文章拿来发表,顺便谈谈对新青年的意见和建议。在那兴之所来的文字下,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叫书香妹的名字。引起了我的好奇。对书香的兴趣是因为她签名档的名言。当时看的我只发笑:男的都是我哥,女的都是我妹;叫哥让他甜死,叫妹令她回味;都来和我跳舞,大家共同陶醉;点击人物专栏,幽谷蝶语鬼妹!我是一个既像史湘云又像林黛玉的怪胎,号称“超级无敌宇宙小丫痞子”“陪聊陪闹陪开心,骗乐骗趣骗知识”是本妹一大嗜好!想开心吗?请跟我来--------看吧,是够味吧!看着这滑稽的签名,似乎看到了一个到处疯跑的丫头片子,在开心的跳着,顽皮的闹着!打开她的介绍,果真是又名丫头片子!看她的点评,滑稽而泼辣;感受她的热情,浓而不邪;我似乎看到了那个偷偷塞给我糖果的美丽姑娘!
那逝去的美好感觉,在幽谷,似乎又重现了,蝶儿飞飞,蝈蝈追追,梦一样的美!
5
我爱大山,我爱幽谷,还因为我的父亲,为那些开荒的所有的家乡人。
为了让家乡的山更美,为了干旱时地上那些枯萎的庄稼喝上水,在那大干四化的年代,我们全村的人又开始了建造水库的艰苦历程!水库就选在了那幽深山谷的下游,以便截留住大山上夏季狂泻的山水!
听父亲说,打那水库付出了很多。每个人每天要推多少车土,自己刨土,自己推,少了要扣分,挣不到工分。那年月就是挣不到分就挣不到口粮。所以,为了完成任务,往往一家人齐上阵,男的负责推土,女的负责刨土,为了省劲还必须抢占好位置,有了好位置,一天就会省好多劲。父母天不亮就早早起床去抢位置干活。那时,我们都还小,姊妹三个,我最调皮。往往哭着要跟着,父母心疼,不让我跟,老是批评我。据说有一次,为了追干活的父亲,在寒冬腊月里,我光这身子跑在大街上,边哭边喊,劝也不听!狠极了的父亲,第一次狠很的打了我一顿。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挨打,我高烧不退,成了肺炎,一输水就是两个多月!那时的消炎药奇缺,我差一点就没命了,幸运的是我的不知道是什么亲戚,从远方的亲戚那儿给找到了药,救了我一条小命!就这样,全村老少在那幽谷的下面,建造了我村第一个大水库,成了我村的生命之源!
所以,每每想到幽谷,我总会想到我的父亲,和那些为了家乡而付出的所有家乡人!虽然现在家乡的不肖子孙们已经把那些几辈人种下是树杀光了,卖光了;水库据说也卖给了个人,成了少数人发财的工具,不在是大家共有,可是那些为了村子的发展而作出贡献的人的精神,还时时让我感动!
想到家乡,我就想到幽谷,想到那些虽然穷苦可又丰富的岁月,虽然他们吃了不少苦,可是他们却为子孙留下了碧树、蓝天、绿草、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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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谷,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听着亲情征文里那首动人的歌谣“你们吃了多少苦”我又一次想到了我的父亲,想到了那些沧桑岁月!
刹那间,父亲的苍老涌到眼前。父亲已经不在是当年那番豪情了,父亲老了。前几天父亲病重的憔悴,似乎又回到了眼前。父亲吃了那么多苦,可是他却从来都不说!先前为公家,为家乡,没白没黑,甚至忘却家庭,不惜自己的生命;后来为孩子,我要上学,就业;弟弟学不上了,可是找了几个对象不成,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对象,又因为生我侄子的缘故死于大出血!那么的不幸,那一股脑儿的沉重,第一次清晰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第一次体会到作为父亲的不容易,那日渐衰老的身板上,背负着多少的责任和义务呀!
我又一次想到了那荒山,那水库,那幽谷,那翠绿!对父亲的思念,钦佩,如潮水一般滚滚而来,不可阻挡!我想念我的父亲!所以,我写了为爱痴狂献给我的父亲,表达我做儿子的深沉的爱!
从此我知道,父亲老了,我该接过他老人家手中的那根家庭接力棒!我的那幽谷,也不在是蝶儿飞飞,蝈蝈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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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知道,我是大山的儿子,我爱这大山,我爱这幽谷。
爱那儿时的浪漫,爱那温情的爱恋,更爱那无私的奉献!
不是我对大山爱的深沉,而是对幽谷十分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