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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是满的
米袋是满的
书橱是满的
衣柜是满的。
镜子是满的。
可空，巨大的空因何从暗处现形？
水瓶注水时发出空洞的回响
鞭炮的轰响震耳欲聋
音乐的环绕是立体的
更加沸腾的喧响制造了一个更加无限的空寂。
立于漩涡的中心，我被隐去了骨头
或者对着一面发光的镜子发不出声。
世界因一场雪而清空了自己
高处与低处，有些虚空被掩埋。
一粒尘埃被冰凉裹紧
这么多年，它在空气中沉浮
它不会像我，总是感觉空。
“一粒尘埃就是一粒尘埃”
水瓶是满的
米袋是满的
书橱是满的
衣柜是满的
所有的镜像都是满的。
镜中人正在把自己像杯子一样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