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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1]认为,探春的丫鬟的名字可作为鉴别红楼梦版本真伪的一个指标。由于“待书”是狄葆贤伪造的,写在戚序本里,而丙子本(庚)照抄不误,也称探春的丫鬟为“待书”因此得出:丙子本(庚)是伪本。
一、红楼梦各版本的叫法
笔者觉得,上述分析欠准确,且过于粗糙。笔者查阅了红楼梦各版本的命名情况,得出丙子本(庚)不是像文章[1]所说:都叫“待书”;相反,在第7、27、38、55、73、74、89和90回,都是叫“侍书”手抄本的丙子本(庚)第7回是:
只见几个小丫头子都在抱厦内听呼唤呢。迎春的丫鬟司棋与探春的丫鬟侍书二人正掀帘子出来,手里都捧着茶钟,周瑞家的便知他们姊妹在一处坐着呢,遂进入内房,只见迎春探春二人正在窗下围棋。
第27回是:
红玉听了,才往稻香村来,顶头只见晴雯、绮霰、碧痕、紫绡、麝月、侍书、入画、莺儿等一群人来了。
第38回是:
因又命另摆一桌,拣了热螃蟹来,请袭人、紫鹃、司棋、侍书、入画、莺儿、翠墨等一处共坐。山坡桂树底下铺下两条花毡
第55回是:
一回又捧出沐盆并漱盂来,方有侍书、素云、莺儿三个,每人用茶盘捧了三盖碗茶进去。一时等他三人出来,侍书命小丫头子:“好生伺候着,我们吃饭来换你们,别又偷坐着去。”众媳妇们方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安分回事,不敢如先前轻慢疏忽了。
第73回写道:
探春笑道:“我不听见罢了;既听见,少不得替你分解分解。”谁知探春早使眼色与侍书出去了。
第74回也是:
”因命丫鬟们快快关上。平儿丰儿等忙着替侍书等关的关,收的收。探春道:“我的东西倒许你们搜阅,要想搜我的丫头,这却不能。
探春喝命丫鬟道:"你们听他说的这话,还等我和他对嘴去不成。"侍书等听说,便出去说道:"你果然回老娘家去,倒是我们的造化了。只怕舍不得去。"凤姐笑道:"好丫头,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探春冷笑道:"我们作贼的人,嘴里都有三言两语的。这还算笨的,背地里就只不会调唆主子。"平儿忙也陪笑解劝,一面又拉了侍书进来。周瑞家的等人劝了一番。凤姐直待伏侍探春睡下,方带着人往对过暖香坞来。
第75回是:
探春也多让过了,便和宝琴对面坐下。侍书忙去取了碗来。
与丙子本(庚)相同的有:甲辰本、蒙府本、舒序本、程甲本和程乙本。而且,在蒙府本第7、27、74和75回如下:
蒙府本的第7回是“侍书”而且,在后面第3页的“惜春令丫鬟入画来收”之后有夹批:曰司棋、曰侍书、曰入画、后补文抱琴。第27回的一处和第74回的上面两处都叫“侍书”甲辰本这三个回目也都是“侍书”
第89回是:
”紫鹃道:“你在那里听来的?”雪雁道:“我听见侍书说的,是个什么知府家,家资也好,人才也好。”
第90回是:
便是紫鹃欲向侍书打听消息,又怕越闹越真,黛玉更死得快了,所以见了侍书,毫不提起。
只见外面帘子响处,进来了一个人,却是侍书。那侍书是探春打发来看黛玉的
杨藏本、程甲本和程乙本也都是侍书。
那么,戚序本和己卯本中的“待书”是怎么来的呢?它是按照甲戌本抄写的;甲戌本的第7回等三个回目都写的是“待书”
拙文(16)指出:伪造甲戌本的人,她收藏有杨藏本;在杨藏本上,有三个回目都叫“待书”;如:
杨藏本的第7回为誊清稿,字迹一般,写的是“待书”;第27、73、74和75回,都是修改稿,四个回目的“底稿”也都是“待书”见图5(a)。即:
分解。”[[使]](谁知探春早)使眼色与待书,待[[子]](书)出去了。
(a)(b)
图5杨藏本的第73回(a)和第90回(b)
但是,杨藏本的第89和90回,一连几个都写成“侍书”如图5(b)所示。
比较特殊的是:列藏本,它具有两个名称:列藏本的第7回是“待书”第27、38、55、73和74回则都是“侍书”
二、笔者的解释
通过上面对红楼梦各种版本中,丫鬟待书名称叫法的统计,可以完全肯定:“待书”这个名称不是狄葆贤伪造的,所以,它不能作为鉴别版本真伪的准则。
同时,也不是属于误抄或者个人的私自篡改,因为誊抄者的个人修改,不会同时出现在4种不同的红楼梦版本里。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两种不同的叫法呢?笔者认为:这与红楼梦是由两个人执笔有密切相关。拙文[3、4]得出:红楼梦是曹雪芹在其父的风月宝鉴书稿上增扩而成,在里面流露出许多由两个人写作的痕迹。与贾宝玉的贴身书童茗烟有两个名字一样,丫鬟待书也有两个名字。
在风月宝鉴中,曹頫称他们分别为:待书和茗烟;曹雪芹在写作石头记时,将“待书”改叫“侍书”;把“茗烟”改称“焙茗”由于在杨藏本第24回,曹雪芹对“茗烟”改名叫“焙茗”曾经有过专门的说明。因此,好理解。对探春的丫鬟,在石头记最初版本——丙子本(庚)里,一开始就叫“侍书”因而,曹雪芹没有对丫鬟改名进行说明。问题就出在甲戌本上,伪造者看见自己收藏的杨藏本上第7、27、55和73回都叫“待书”因此将她伪造用的底本丙子本(庚)上的“侍书”都改称“待书”;致使曹頫的叫法显示出来。其它伪本己卯本、有正本参照甲戌本改成“待书”因为在上世纪初,胡适买“甲戌本”之前,许多人见过甲戌本;并抄录过。
古代伪本戚序本是以“转让80回石头记”为底本,按照120回红楼梦定本修改而成[8],而丙子本(庚)及其三个发行版本“最早77回石头记”、“转让80回石头记”和“最早80回石头记”都是使用“侍书”这个名称,因此它理应理应同蒙府本一样,都是“侍书”;现在却变成“待书”其原因是戚序本的手抄本已经被烧毁,现在的所谓戚序本都是来源于石印有正本,从而变成有正本的称呼,为“待书”
笔者的这种推测能不能实证呢?可以,因为以“转让80回石头记”伪造的版本除了甲戌本和戚序本外,还有郑残本和舒序本。前者只有第23和24回,但后者有40个回目。翻开舒序本的第7回(p。1820)、第27回(p。2409)和第38回(p。2760)就可以清楚地看见都是“侍书”这个名字。这一事实也可以作为笔者所提出的新观点的证明,即曹家第一次出售的版本不是今本丙子本(庚),而是“最早76回石头记”、“让转80回石头记”和“最早80回石头记”
杨藏本的许多底稿上之所以仍然写成“待书”是由于曹雪芹有保存原始手稿状态的习惯,杨藏本中的“待书”是保留了风月宝鉴手稿上的写法。这一观点可以用在杨藏本的不少回目里,出现过“茗烟”和“焙茗”共存来证实。第24、39、81等回目的底稿上,一直保持的写法是:茗烟;但当进行第二次修改时,新加的内容中,出现的书童名称则按照新的书写原则,写成“焙茗”;导致在同一回目中,出现“茗烟”和“焙茗”共存(见第24和39回)。在杨藏本的底本上写的是“待书”(p。861),但是,新加的旁加字则是“侍书”(p。862)。
在杨藏本第89页第三页前半页和第90回第一页后半页上,无论是底稿还是修改稿,都写的是“侍书”(请看图2),一共有15个“侍书”
(a)(b)(c)(d)
图2杨藏本第90回答底稿(b和c)和旁加字都是“侍书”(a),第89回第3页(d)
如何解释在杨藏本的第89和90回上,底稿和修改稿都是“侍书”呢?很简单,说明在曹頫的风月宝鉴中,没有这两个回目;它们是由曹雪芹书写和修改的,因而在初始的底稿和后来的修改稿上,都写成曹雪芹使用的新名“侍书”
那么,又如何解释列藏本上“待书”和“侍书”同时存在呢?笔者考证出:列藏本是以“最早76回石头记”为底本,按照120回红楼梦定本和甲辰本修改而伪造出来的[7]。第27、38、55、73和74回的“侍书”是保持“底本”上面的称呼,第7回的“待书”可能是两个原因引起的。其一是:笔误了,在誊抄时,多写了一笔,把单直人“亻”写成双直人“彳”其二是:它的这一回目是照抄120回红楼梦定稿版本,说明在最后由曹頫定稿时,曹頫又把“侍书”误写成“待书”需有待今后挖掘出120回红楼梦定本时才能定案。
不过,列藏本的第27、38、55、73和74回一共有五个回目都写成“侍书”因而,笔者认为:列藏本第7回的“待书”属于笔误的可能性最大。
三、红楼梦由风月宝鉴增扩而来的又一证明
笔者对红楼梦真相研究的重大成绩之一是发现并论证了红楼梦是由曹頫的风月宝鉴和曹雪芹的石头记两个部小说的内容组合而成。曹雪芹通过在风月宝鉴书稿的不同部位补进他增扩的内容,最后对这个混合手稿“纂成目录,分出章回,”[3、6]。
为了保持最初手稿的原始面貌,曹雪芹在进一步修改时,只做出新的改动;对未进行修改的部分依然维持原来的称呼,这就是在杨藏本这部手稿本上,底稿里出现最初名称“待书”和“茗烟”等的原因。甲戌本伪造者不知道曹雪芹的这个习惯,看见底本“转让80回石头记”叫“侍书”而杨藏本上叫“待书”以为是曹雪芹的新变动;他未看到第89回上有5个(其中两个属于涂抹掉的),在第90回上的有15个“侍书”就按照“前80回”照抄下来,以致造成混乱。
曹雪芹经手发行的丙子本(庚)、甲辰本和程乙本都是“侍书”唯有在杨藏本中四个回目上出现“待书”这个名称本身就说明:在红楼梦里的确保持风月宝鉴的大量写作内容。这样称呼上的不一致,正好成为笔者新观点的又一个力证。
相关资料(检索互联网)
[1]陈林:红楼梦研究所是地地道道的学术诈骗集团,新浪网站,博客首页,2007-09-16
[2]安晓玲:新探红楼(16):“甲戌本”属高手的伪品(一)、(二)
[3]安晓玲:新探红楼(44):曹雪芹与曹頫合著红楼梦的论证
[4]安晓玲:新探红楼(59):对红楼梦内容的分解和成书时间探讨
[5]安晓玲:新探红楼(36):杨藏本解“茗烟”改名之谜
[6]安晓玲:新探红楼(87):风月宝鉴的启示(三):
[7]安晓玲:新探红楼(24):“列藏本”也是古代伪本
[8]安晓玲:新探红楼(12):戚序本是伪造品(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