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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下带来了一个男孩子,吓得还在客厅乱搞的我和孙倩,惊慌失措的躲到卫生间里。好容易我的yīn茎从缩下去,到重新勃起,到极爽,到射了,我和孙倩一起穿着整齐的出现在客厅。
这男孩瓜子脸,大眼睛,一头露耳长头发,带了个黑框眼镜,镜片厚得像块砖,乍一看刘谦很像他,但他身子却很瘦弱,人很腼腆,只见那个男孩子已经把自己带来的一个雅马哈合成器,架好了。
然后手指飞快的弹了一小段。我和陆游面面相觑,一脸茫然。陆游不得不电话找来了大刘。大刘一进门,看到那瘦弱腼腆的男孩子,就想往回走,被赵丽拉住了。“爱的就是你会弹吗?”
大刘问。男孩子点点头。“弹一下里面那小副旋律。”男孩子调了一下音色,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过了一遍,神情癫狂,接着又用好几种手法重复了几遍,当男孩子还要继续癫狂的飞手指的时候,大刘叫停,说道:“就是他了。”
经赵丽介绍,这男孩子叫方单,是他们学校音乐系的新生。至于赵丽怎么把他弄来的我就不知道了,那常态下的腼腆和飞键盘时的癫狂判若两人,分裂的精神状况,让我想到自己割了自己耳朵的梵高,印象很深刻。
接下来,进行了乐队分工,我因能写一些歌,被推荐为主唱兼贝斯手(低音吉他手),陆游敲架子鼓,新来的方单弹键盘,大刘主吉他手兼乐队领队,负责一切对外事宜。
孙倩因嗓音甜美负责了乐队的和音。至于赵丽唱歌声音像猫叫,被陆游指派为乐队后勤部长,负责平时端茶倒水,晚上煮宵夜等等一切杂物。
赵丽苦着脸,陆游说那我和你换,你来敲鼓,赵丽便不吭声了,我拿出了床底那把尘封已久的电贝司,换了几根弦,弹了几下声音还不错。
当我们和陆游一起来到他家的柴房的时候,一进门陆游就夸到,我这鼓可是雅马哈的,花了好几万才买的,声音一级棒。
当众人进柴房后,都笑了出来,只见一个角落里,一套破破烂烂的架子鼓挤成一堆,金属支架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鼓面基本对穿破了几个大洞。“他妈的,谁把老子的鼓弄坏啦?”陆游表情惊异。“这可是你家的柴房。”孙倩提醒了一句。
没有鼓,兴致勃勃的乐队第一次合奏黄了,在陆游的一片骂骂咧咧中,我们来到中山路小吃一条街吃火锅。中途碰到了急急忙忙前赶的颠张,一副吊样。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软黄梅,撕了一边的锡纸,用手指弹了弹另一边的锡纸,露出长短不一的过滤嘴,递了过去,这家伙不用手拿,直接伸头,用嘴巴叼住最长的那根过滤嘴,衔在嘴里,自己掏出火机点上了。
我自己也抽出一根,他用手圈捂着火机帮我点上。“忙啥啊。”吐了一口烟,我问。“看场呗”颠张很响亮的回答,带着自豪,给人的印象好像是自己在干很伟大的事业一样,这家伙是个孤儿,和他姥姥一起长大的。全名叫张远天,他介绍自己的时候,经常把天读成颠,做事又颠来倒去,不顾后果。
后来渐渐就得了个颠张的名号。他自己对这名号却如获至宝。现在在一家夜总会看门,就是做保安。“一起吧。”我邀请他一起吃火锅。
“好久没跟兄弟们喝几盅了,刚想随便自己解决呢。”颠张叼着烟,半眯着眼睛说道,手插在衣兜里,向两边撑开,里面是一件衣领被洗得起了泡的深色衬衣。随便找了家顺眼的火锅店,一行人就圈坐在两张方桌并在一起的小摊前,热闹的吆喝开了。
在吃喝的过程中聊得最多是乐队的名字,陆游意见是叫“破烂的架子鼓”意思是几万块的架子鼓破了。
起码要有点补偿吧,但被我们都一致否定了,大刘说那就叫“克鲁苏”我们一下很安静的看着他“这是洛夫克拉克笔下神话知名度最高的神。
沙耶之歌,知道不,这游戏玩过吧,这部游戏讲的是克鲁苏式的寓言。”大刘继续故弄玄虚,看我们一愣楞的甚是得意。
在一片“我靠,啥玩意,玩深奥啊!咱是粗人。”的怒骂中,大刘自己灌了两杯啤酒,那烂名被我们废了,最终,名字都没有想好。
猜码划拳,抽烟喝酒,乌烟瘴气的饭局继续着,最后喝高了的赵丽,在趴到桌子睡去的一刹那,咕哝了一句:“你们这帮烂男人,连个名字都想不出,照我看啊,就叫”秃柳下的高潮“”说完就呼呼睡去了。
在大刘满是疑惑中,这名字被陆游和我、孙倩如获至宝般强行通过了,乐队名字的确定,标志着一只伟大的乐队诞生了,如一缕阳光,照进了我冬日的心田,暖暖的,灰色的人和事被镀上了浅浅的一层色彩。
吃饱喝足,看看时间才八点多,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在颠张的盛情邀请下,众人决定换到颠张的场子继续喝。赵丽被像死猪一样。
被抬着放到了陆游北京吉普后座上,孙倩照顾她,大刘坐前面。我和颠张、方单坐一辆出租车。颠张看的那家夜总会叫如玉夜总会,装修新潮,也很豪华,也是所谓的上流人士经常光顾的地方。
我们没有例外的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上。颠张换了保安服去忙了,孙倩和大刘、陆游在舞池里蹦迪,我和方单在位置上劈酒,这家伙看似瘦弱,喝酒老实。
但水平却一流,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身怀如段誉和乔峰拼酒,用六脉神剑把酒排出体外的特异功能。一时无法放倒他,自己却有些飘起来,有点晃。
我不得不高挂免战牌,迷离的眼睛东瞧西看,我看到孙倩跳舞身后的不远处,一个高脚台子上,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在独自喝酒,我认出了他。
但一时怎么也叫不出他的名字。我看了他好一会,想得头疼。那男子也看到了我,还兴奋的对我挥挥手。我想起来了。
郭铭,我大一的好朋友,他在我那班上仅一个学期,后来因家里的关系去了美国读大学,好像读的是耶鲁,总之是名校吧。我走了过去,和他抱在一起,好多年不见了,意外的重逢让我和他都很兴奋。
他迫不及待的让我入座,给我倒了一杯红酒,我们愉快的聊了起来,和他聊了以后,我知道他在美国读的是法律,本来在美国发展的,她母亲身体不好,最近回来了。
不打算再出去了,现在在一家有名律师事务所工作。他问我混得怎么样,我说现在瞎混,没他那么风光,只够养活自己。说完,我眼睛有些恍惚的余光告诉我,我的斜对面走来了个身材超棒的女郎。她走得很慢很慢,最后站住了,那眼光定定的一直放在我身上。奇怪了,看我干嘛?我很帅吗?难道也有美女会主动勾兑我?
不会吧?不过最近我对超级美女都不怎么对眼,你真要来勾兑我,你会死的很惨的啊,我心里想。她还在看。酒够胆也壮,我也把目光看了过去,两股目光触碰在一起。
那女郎微微一怔,她肯定很意外我就这么赤裸裸的把色色的目光投向她,还有有意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因为那女郎太漂亮了,漂亮到我不由自主的放出狼一样的光芒。
只见那女郎穿着一件两件套,里边是粉色丝质布料,外饰浅紫色镂空薄纱的双层长袖短裙,黑色及膝细跟长筒靴,肉色丝袜,身材完美到极点,魔鬼,魔鬼,绝对是魔鬼,如果创造出维纳斯的大师在世,绝对会以她为蓝本,对维纳斯雕塑推倒重来进行再创作。
那女郎绝色的脸孔表情冷漠,但那红的过分的嘴唇却如火一样就要燃烧起来,冰和火的混杂,薄薄的冰层下涌动的火焰,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我还真的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也惊叹两种决然不同的气质怎么能这么完美的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
欲拒还迎,若即若离,仿佛冰冷得拒人千里,却又极度诱惑的近在咫尺,一时间我痴呆在当场,外加脑中风,所有的声像都脱体而去,五彩绚烂的世界里只有那女神在飘,当我回过神来,只觉得这女郎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喝酒多就是头晕啊!我对那女郎露出一丝微笑,尽量的友好,表现得潇洒一些。那女郎先是沉郁着脸,接着慢慢的融化掉,嘴角竟然漾起一丝浅笑,款款的向我坐的座位走来。
哇,勾兑我,真的勾兑我!我心里乐开了花。女郎来到座位跟前,背对她的郭铭也看到了,他马上跳下座位,亲热的叫了一声:“幽兰,你来啦。快请坐。等你好久了。”我靠。
原来和郭铭是认识的啊,还以为被美女勾兑呢,怦怦跳的惊喜一下子荡然无存。“幽兰,你还不认识吧。”
郭铭翻着手掌指着我说道“这是我在国内读大学时的朋友,赵波。”他接着指着那位女郎说道:“这是许幽兰,我事务所的同事,也是我美国读书时的学妹,刚回来几个月。”说完,郭铭已倒好一杯红酒放在她面前。
那女郎半坐着,一直盯着我。听完介绍,她轻轻捏住她面前高脚酒杯的下端,摇摇微举,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挂上嘴角,酒杯倾斜,优雅的抿了一口,杯子离唇,对着我顿了一下,把酒杯放回桌面,玻璃酒杯边缘上一个浅浅的朱色唇印赫然在目。我又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