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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家三房完全没有想到生意能好成这样,孙婆子只觉得有些晕乎,现在他们一天能挣这么多钱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没有想到还能挣得更多<="l">!
“咱们做的是神仙肉?咋生意这么好啊?”
孙婆子这话虽然听着有些好笑,但确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些东西可不便宜,咋就有人这么舍得花钱,他们还担心会剩下,结果还不够卖!都是小老百姓,他们咋都不觉得心疼的。
“这都是那里人多的缘故,十个人里有一个人舍得,那人数就不得了了。”常喜乐道。
这次新加入的人太多了,比之前多了一倍人,就连钦差都万万没有想到。
从前想要找百姓干活,可是非常难的,大家都不乐意来,只是没法子而已,要家里有钱的都宁可用银子抵。而这次这么多人主动来干活就算了,干得还特别的好。明明这些活很辛苦,也看不到大家任何抱怨。
钦差当然也知道原因,只是看到这巨大差别,难免有些唏嘘。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稻香县虽是穷山僻壤的,但是也算山清水秀,是比较养人的地方。只要不是遇到苛政荒年和战乱,想要饿不死容易,发财却很难了。可这世的百姓,最大愿望可不就是饿不死。所以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只是彼此隔得很远,显得就比较荒凉。
因为经济不发达,一个小小的县城无法提供多少工作岗位,很多人除了种地也就没啥活计。种田也就勉强能混个温饱,手里想有余钱是不能的,所以一听有钱赚全都涌了过来。光是稻香县如此就算了,连附近的县城听到消息,都赶过来了。
常喜乐知道这消息的时候,特佩服这世界的人消息传播的能力。交通不便没有电话报纸,可照样不会阻碍信息的交流。
因为民夫人口暴增,且远超过了之前的预期,后勤就有些跟不上了。虽然还能勉强保证让大家吃饱,可那东西的味道可就不敢恭维了。
尤其钦差大人以身作则,在没有解决之前,自己还有总管大管事们的饭食都得跟着降低标准。
如此一来,大家就更加喜欢买常家做的东西,弄来改善伙食,那些大管事总管啥的最是捧场。一买就一堆,没一会儿就扫光了。而民夫们,贵的不少人可能舍不得,但是两文钱买一碗肉汤烫菜,时不时吃一次,还是不成问题的。
虽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不少人还是非常省的,可因为基数大,前来消费的人也就多了。
“咱们现在的量,连大管事们都没法满足。这些人个个长得牛高马大的,跟饭桶似的特别能吃。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吸螺蛳,明明前两天怎么吸都吸不出来,现在那叫一个溜啊,我都比不过!今天还有个附近驻军的小兵过来买了,若是那些大头兵也喜欢,只怕更加不够卖了。”
附近之所以有驻军也是为了保证这里工地的正常进行,朝廷花大价钱修这运河,不仅具有经济意义还是战略上的考虑,所以务必保证要又快又好的建成。而南瓜府一直属于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出了不少想要‘自立’的势力。偏这里地势复杂,到处都是山和山洞,一溜烟人就不见了,老窝都难以找到,自古就难以管理。若是把百姓压狠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所以就用钱来收买人心。
常喜盛这话让大家都那啧啧惊叹,又是激动又是扼腕,这生意也忒好做了!钱也忒好赚了!都让人觉得自个以前穷是多么可笑的事了。
常老爹看大家都要飘起来了,脸色沉了下去,敲打道:“别得意忘了形,真以为这世界上有这么好挣的钱啊<="l">。要不是咱们运气好,碰到这么个好事,甭说挣钱了,不赔钱就算好了。”
大家虽然嘴里应着,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只做了两天生意,这钱就给流水一样涌进来,多的是人想给送钱。都是一群不曾出过门,一天跟土地打交道的泥腿子,被这么冲击难免有些飘飘然了。
常老爹见此,顿时更加严肃起来,大家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纷纷收了心。
“咱们生意这么顺利,一是因为那里人多;二是因为没人跟咱们抢;三是因为那些人都有钱,四是因为没有税收摊位钱;五才是咱们的手艺好。前面几个条件平日能凑够两个这生意都能做起来,咱们现在全都占了,自然就觉得生意容易做。可这些都不会一直这样的,其他不说,你们真当这群人一直在那干活啊?”
常老爹一条条分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打在大家的欣赏,让大家顿时都冷静了下来。
“咱们能抓住机会也是咱们的本事,但是不代表以后咱们都能碰到,你们别心里就觉得这钱好挣了,以后干啥都觉得心里不爽利了。”
这是常老爹最为担忧的,现在一天就几贯钱,以后哪里有心思去种地?折腾这么辛苦,一年都来不了一个月甚至半个月挣的钱。做生意是来钱快,可要真的靠这个为生,那可就不容易了。尤其现在把大家胃口养刁了,小生意不屑做,大生意做不得,那更是要玩完。
常喜乐十分赞同常老爹的想法,常家人都是非常淳朴的农民,如果现在太过拔苗助长,很容易就给走歪了。前世这种例子可是不少,一夜暴富的人不少,可最后有多少人能守着那份财产?一天能赚这么多也是超乎他的想象的,他一直知道这种小吃很能挣钱,可没有想到会这么赚。
尤其这世界生活水平比前世差得多,花钱的时候会更加谨慎。且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有的人觉得好吃得不得了,有的人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所以他预期,一天估计也就是能挣个一贯多钱,对于平民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数字了。
哪里曾想,会多出那么多,且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这么一来,他就得调整策略了。
常喜盛第一个开口道:“爹说得对,咱们这钱虽然赚得容易,可也不能就忘乎所以了。咱们毕竟是农家人,脚踏实地才是过日子的根本。”
常喜乐这时也道:“按照二哥的说法,现在人手比钦差预计的要多。如此一来,这活怕是比原先打算的还要早结束,咱们的生意能做的时间也就更短了。”
这话一落,方才有多兴奋,这下就有多茫然失措。之前不是不知道这消息,只是现在提让人更加重视罢了。
孙婆子有些焦急道:“啥,那这可咋整啊,咱们就做一会儿工夫就不做啦?”
其他人也同样如此态度,这般挣钱的生意,他们可真是舍不得放啊。
常老爹这时候不忘敲打,“所以说咱们得瞧清楚自个是啥,别挣了两天的钱,人就不分东南西北了。这世上钱这么容易挣,咋还有这么多穷人?咱们家为啥之前穷得差点连裤子都没得穿!”
大家都讪讪低下头,这也不怪他们,谁让现在一天挣的都赶上好几个月挣的,咋能不激动啊。
常喜乐见常老爹敲打得差不多,这才开口道:“人找钱不容易,钱找钱却没有这么难<="r">。咱们这段时间多辛苦些,攒些家底,以后干啥都方便。不过按照这几天的模样,咱们这活得重新分配一下,否则再这么下去,大家可都顶不住了。”
这几日就连常喜乐都得一起帮忙,甚至还拉上了常昱,否则根本赶不及。
这里不像前世,什么都可以买买买。
螺蛳得自己去河里、泥塘里捞,捞回来还得泡,泡的水还得去大老远挑,后头还得一个个仔细的刷干净。因为吃东西的有城里来的家境比较好的,这些人最是叼嘴,务必得弄得十分干净,一点土都不能有。还得人工除螺蛳屁股,活不重却都费事得很。
米粉得自己做,还得从泡米磨浆开始,至少需要一个劳动力一天都在忙这事。
螺蛳得炒,因为锅子不够大,还得分几次炒,这里也必须一个劳动力。
鸡鸭还得自己烧水杀和处理,还有那些佐料等等,都是费事的活。
这些活都需要水、柴等等,这又得费一个劳动力。
更别提什么青菜腌菜等等,这些还是建立在很早之前已经种下的基础上的。等手里的这些没有了,根本没有劳力去种去腌。
除了生意的活,地里的家里的还有一堆活要干,全家忙得是团团转。这些还不算,家里的灶啊锅啊就这么几个,根本安排不过来,他们都快没饭吃了。
常老爹沉吟片刻,“想要挣钱就得舍钱,咱们虽然生意小,可也不能啥都自己干。就按照之前说的,米粉咱们让你们大伯家帮忙做;二伯家茶饭做得好,让他们做腌菜;你们四叔家就去收拾螺蛳。”
这一下不仅把活分出去了,还把常家都凝聚在了一起。有钱大家一起挣,大家一起富起来不仅感情更加牢固,也省得有穷亲戚打秋风那也是闹心。
话是这么说,可孙婆子对于其他房的感情毕竟不像常老爹一样,忍不住心疼道:“这么分出去,得少挣多少钱啊。”
常老爹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理解这样的想法,毕竟亲眼看着原本该进自己口袋的钱去了别家。其他兄弟虽然也是一家人,到底已经分了家还是不同的。
“那能咋,咱们家又不能把所有事都给揽了,这几天咱们饭都没法好好吃,个个忙得脚不沾地。过一阵又秋收了,难道就不管地里的事啦?”
“娘,有了几个叔伯帮忙,咱们生意就可以做更大,最后同样能挣同样的钱,却还能连带亲戚们一起,难道不是好事吗?况且这么一来,很多事咱们就不用操心了。你看人家城里酒楼,也没哪家连菜都是自个种啊。这么下去光咱们家的菜可是不够了,还得去收,还有什么鸡蛋鸡啊啥的,都得一家家去瞧,多耽误工夫啊。要不信,咱们后头试试这么分工下去,看到底赚得多了还是少了。”
孙婆子有些郁闷道:“我就是这么说说,你们咋都觉得我不乐意带着亲戚发财一样。”
常喜乐连忙解释,“娘,我们不是这意思……”
孙婆子摆摆手,“行啦行啦,我又不是那小气的,我就是顺嘴一说,你们有成算就行。”
常喜乐笑道:“娘您最大方善解人意了<="l">。”
孙婆子听这话也乐了起来,那点郁闷也都散去。
“爹,我觉得这些事咱们直接分派给几个叔伯家去干就成。就是咱们不是去雇佣他们,而是明码标价,啥东西多少钱,每天要多少,按照收上来的数给钱。不过都得说好,若不符合标准的,咱们是不收的。”
其实这样以目前的情况来说看,会比雇佣挣得更少,但是却有意识的在建立分工。分工精确,更利于以后更长远的发展,以后盘子大了再加入适当的竞争,就能让整个桃源村在一个环环相扣的体系之中。互不损害彼此利益,又互相依赖共同致富。
现在还无法实现那么大的目标,就先从常氏内部实行,还能借此吸取经验教训。
常老爹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其他人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并不知道其中的差别,都纷纷表示同意。
只是王大嫂有些担心道:“啥情况是不收的啊?他们会不会听这话就不敢干这些活了?”
常喜乐举例道:“这些都是事先有章程的,比如做米粉的米必须是好的,不能沾染了脏东西,诸如此类。具体的我会白纸黑字写清楚,要是同意了就跟咱们干,若是不同意我们就去找别家。”
亲戚是要帮扶,却不是没有底线的,多少家族最后败落,都是因为碍于情面。常喜乐可不想开这个头,什么事都得讲明白了,以后才省去不必要的纠纷。这也是一种督促,从开始适应了规矩,养成了习惯即便出了事也不会觉得唐突了。
常老爹刚开始也觉得有些不近人情,可想一想确实有道理,“这样也好,啥都讲明白了,就知道自己该咋办事。省得生意没做成,反倒还闹起了矛盾。”
一家子商量好之后,常老爹就带着常喜盛去大伯家,并让家里的娃娃,把另外两个兄弟也叫过来。
常二伯不在家,是常二伯的媳妇马二婶带着小儿子常喜宝一块来的。
人一到齐,常老爹就把这事跟大家说起来。
大家伙一听这消息,纷纷都拒绝了。
常大伯道:“三弟,你的心意咱们哥几个心领了,不过这事就算了吧。你那摊子才多大,自家随随便便就把活干完了,哪里用得着我们?你们自个都挣不得几个钱,家里也不像以前那么好,这种钱我们可拿不安稳。”
常四叔也道:“可不是吗,三哥,这主意又是喜乐提的吧?这小子就是太厚道了,总觉得亏欠我们的。都是亲戚算这么清楚做什么,况且也没帮上多少忙。”
马二婶也道:“金花爹不在,不过他要是知道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常老爹心里很是感动,这才是亲兄弟啊!
“我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吗?我们家喜乐是厚道也不是个没有成算的,这活我们是真一家办不成。老大去挖河道了,老二两口子又去做买卖了,一大早出门大晚上回来,一来一回折腾一天哪里还有啥力气干活。家里本身活就多,就剩下几个做那么多事,忙不过来啊。而且你们别看这生意不大,挣得还可以,否则也法让你们帮忙啊。不过事先说好,五天一结。”
常大伯见常老爹说得真切,不由好奇问道:“真这么挣钱?一天多少啊?”
常老爹笑得神秘,伸出了两根手指头<="l">。
常四叔道:“两文钱?”
常老爹差点就伸腿将常四叔给踢出去,“滚滚滚!”
顿时在场老的小的都哄笑起来。
“二十文?”马二婶道。
常老头直接把头扭到一边,理都懒得理会,那模样很是傲娇。
常喜盛不知这个词,不过也能体会到那种得意和骄傲,抿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其他几个却面面相觑,比二十文还多还是二开头的,这……
常大伯有些不可思议道:“总不能是两百文吧?”
常老爹一副你们怎么这么没见识,我以前也是挣过大钱,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瞧不起我的表情,“是两贯钱,这还是我们来不及做的缘故,否则会更多。”
“啥?!”
这下直接炸开了锅,差点没讲常大伯家的房顶给掀了。
“这也忒多了吧!”
“可不是吗,这跟天下掉钱一样。”
“以前你出去干活,也没有挣到那么多吧?”
一个个不可思议的那嚷着,常老爹见这情形,顿时心满意足了。之前虽然从外头回来挣了点钱,可总是有些狼狈,也就不敢太招摇,现在可算能得意一回。
常大伯担忧道:“老三,你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常老爹啐了他一口,“你才糊涂了,我还等着抱曾孙呢,别没事老那咒我!不是这样,我能找你们一起做事?不过这生意能做成这样,也是因为运气好,要没这挖河道一事,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先不说了,你们就给句话,是干还是不干,我家里还有一堆活呢。”
“干!怎么不干!”常大伯直接拍板,其他人也争先恐后的应下。
常老爹将之前的分配道出,并将常喜乐定的规矩说清楚。
“你们也别嫌烦,这是吃食,不讲究点怕真出问题那可就闹大了。”
其他人也都表示理解,都纷纷表示是该说清楚,对谁都有好处。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只是事发突然,这些东西都需要准备,所以正式开始供货得等到三天以后。
这几天做生意手头上也宽松了点,常老爹每家都给了点钱活动,大家知道他要是没钱也不会穷大方,便都先收了下来。
这三天的生意依然十分火爆,并没有见消退的趋势,反而一个传一个名声更大来得人更多了,量总是不够。
常喜兴说工地上都传遍了,都说这玩意味道实在好,油汪汪的吃完全身都有劲。
这还只是做个中午的生意,早上太早了赶不上,晚上又卖完了<="r">。不少离得远的来不及赶到这的人,都一直惦记大家说的这个味。
常喜盛极其想要做晚上生意,若是做早晚生意,那一天挣得更多。可现在白天的都没能供应上,晚上那一拨就甭想了。
而常喜乐第一次买的茱萸酱也空了底,现在他们到处在寻这些东西,所幸村子里有的人家也好这个,之前存了一些,都被他们买过来了。杉子每天都会到附近山上去瞧,看什么时候能够长起来。
家里的佐料花得七七-八八,常喜乐带着常昱又进了一回县城。
常喜乐盘算着,现在手头有些钱了,可以多买点佐料存着,这玩意不怕坏,一次买得多也降低了各种成本。还得多买几个大铁锅,他们家为了做这个,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每天只能拿个陶罐子煮菜吃。
而且家里的锅还是太小了,一次只能炒一小点,又麻烦又浪费柴火,不是一个时间弄出来的,味道也会有差。
除了炒锅还得做个大煮锅,瓦罐太脆弱本就很容易炸,何况一路颠簸的,若是不小心给炸了,这得心疼死。还是得先在家里用瓦罐煲,运过去的时候还是装在铁锅里。
这次常喜乐出门,家里的孩子们一点都不心动,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有闲工夫玩了。而且这样的忙碌让他们很开心,因为能挣到钱,以后就能读书!能买好多好东西!
这和做家务可不同,这是明摆着看到钱,虽然没到自己手里,可也觉得特别的激励人。
挣到钱了,如何分配就是要解决的大事。
按照以前规矩都是交入公中的,可自打上次常老爹说挖河道的钱一部分是小家拿着开始,家里的分配制度就有了变化。
经过讨论,如今这做生意的钱被分成了六分,公中占三成,常喜乐和常昱各占两成,和其他房的兄弟各占一成。在工地上干活的常喜兴,下个月直接回家,请人代替他去。
之所以会给常昱两成,是因为前期投入的时候用了他上交的饭钱,没有这笔钱他们现在还得扣扣索索从长计议呢。
这是按照常老爹的说法,人找钱难,钱找钱容易得多而定下的。大家也都知道这个理,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啥都没有纯给别人打工的人,随便街上一叫唤就能招呼一片。他们能分到一份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次去县城只有常喜乐和常昱两个人,常昱显得异常高兴,不过不再像之前一样满地奔跑,而是围在常喜乐身边欢腾着。
当来到当初捡到他的地方时候,常昱直接跳下正在行驶的牛车,四脚朝地十分稳健的跑到他当时晕倒的地方,咿咿呀呀嚷着。
常喜乐本想训斥,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想了起来,“你记性倒是挺好,知道我们是从这里把你捡回来的。你还真是个胆大不要命的,怎么跟那么大一只老虎给杠上了。”
常昱明显听明白了,一脸得意的仰着脑袋。
那意思是:那又怎样,我最后赢了!
常喜乐笑着摸他的头,“赢了你也没有当成山大王,还不得乖乖跟在我屁股后头。”
常昱却毫不在意,眯着眼用脑袋拱着常喜乐的颈窝,一副享受的模样<="l">。
常喜乐摇了摇头,笑道:“也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常喜乐要的东西不少都在医馆里,所以又去了那里。当大夫得知他以后都需要大量草药时候,十分好奇到底是何缘故。
常喜乐也没有多说,只含糊带过。大夫见此也就不好太多打听,只拍胸脯保证一定会办好。两人说好以后的供货方式,又签了协议。
“大夫,你这可有孜然?”
“孜然?不曾听过。”
常喜乐有些失望,上次常昱打了一头羊回来,他就特别想念羊肉串。虽然那天清炖也挺好吃,可是与新疆羊肉串烤羊腿还是很不同的,让他很是想念、之前病了之后都没有吃过外头的东西,现在总想要补回来,结果这地方没有孜然。
“常秀才不如把这东西跟我说道说道,我一个侄子在府里,他每个月都会过来瞧我一次。府里东西可比县里丰富,兴许会有你要的东西。”
常喜乐将孜然的特性一一讲述清楚。
“听你这么说这东西可以是香料也可以是药材,那到时候我让我那侄子多去这两个地方看看。”
常喜乐连忙道谢,“劳烦大夫了。”
大夫笑道:“我这也是给我那侄子拉生意,他就是专门给人跑这个的。”
“那你让他帮我留意着,若不是贵得离谱,我就会收。”
大夫道:“常秀才不如给个数。”
常喜乐想了想,比较了一下其他佐料的价格,给出大夫一个数。
大夫点了点头,“成,我记下了,若有消息下次你过来拿货的时候,我就给你说。”
常喜乐干脆又把辣椒、西红柿一一道来,若真不小心碰上了,那可就赚大了。辣椒到底和茱萸不同,大家没吃过辣椒所以也就没啥意见,常喜乐却不行了,总觉得现在做出的东西只能打个八十甚至七十分。
与他说完就去了打铁铺,将自己要的锅跟铁匠说清楚,约好来取时间,又到街上买了不少东西,这才准备打道回府。结果还没有爬上牛车,就碰见了钱鑫。
钱鑫见到常喜乐顿时眼睛一亮,“喜乐哥!你来县里啦,怎么不去找我玩啊?”
常喜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钱鑫立马反应过来,当初他爹那副模样,常喜乐怎么可能以后还会找他玩。
“喜乐哥,那天……”
常喜乐连忙打断,“好了,以前的事就莫要再提了。我有些事先回去了,再见。”
“喜乐哥……啊,你干嘛!”钱鑫想要拉常喜乐的手,却被常昱一巴掌拍走了。
钱鑫的手顿时红了起来,他身边的小厮立马想凑过来想要教训常昱。
常昱见此圆目一瞪,呲着牙伺机出手,却被常喜乐拦住了<="l">。常昱喵呜了一声,狠狠瞪了那个小厮一眼,这才让他没有再动作,乖巧的依偎在常喜乐身边。
“非常抱歉,这孩子不喜欢别人和我亲近,你的手没事吧?”
小厮虽然被那一瞪,心里吓得要死,这孩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还好中途被钱鑫拦了下来。小厮暗暗舒了一口气,他们也不想得罪常喜乐,更不想得罪那个眼神跟猛兽,好像一个不慎就会将自己撕碎的小孩。只不过自家主人被打了,总要表明一下态度,现在主人不需要,那是最好不过。
钱鑫看着黏在常喜乐身边的常昱,他记得常喜乐的侄子没有这样的,“喜乐哥,这个人是谁啊?”
“是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你怎么多了个弟弟?你不是最小的吗?”钱鑫有些急了。
“是我新认的弟弟。”
钱鑫一听这话,顿时委屈极了,常喜乐的弟弟明明是他才对!现在竟然被这么一个奇怪的人给抢走了,这让他怎么甘心。可钱鑫也知道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他爹跟喜乐哥都要打起来了,哪里还会做他的哥哥。
可钱鑫有些不甘心道:“喜乐哥,我五姐她……”
常喜乐连忙厉声打断,“钱鑫!”
钱鑫吓了一跳,见常喜乐板着脸,这下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他们两家是彻底完了。整个人耸拉个脑袋,像个丧气的小狗一样。
常喜乐却不想再与他多纠缠,否则又惹来麻烦,便直接声称有事离开了。
钱鑫虽是不舍却也只能看着常喜乐离去,他知道他是永远失去这个哥哥了。
常家大房、二房和四房开始供货的时候,常喜乐要的铁锅也打好了。
这下直接又比之前翻了一倍多,常喜盛回来得就没有之前那么快了,不过依然所有的东西都卖得精光。
常喜盛回到家气都没得急顺一下,就兴奋的说道:“这么多还是不够卖!”
其他人都高兴不已,想着明天再多加点量,常喜乐却不同意。
“这么多足够了,不需要更多。”
“为啥啊?我们压根不愁卖啊。”曹二嫂不解道。
“咱们家就这么点人手,再多的话别的不说,牛车就不够装了。到时候就得多租一辆牛车,人手也得加上去,更别说东西一多活更多,需要更多人手。”
这话一出,大家才从喜悦中冷静下来。这段时间他们的心老是一上一下的,都已经习惯了。
“这说的也是,可还有很多人吃不上呢。”曹二嫂这时候就恨不得会分-身术了。
“这东西也就吃个新鲜,而且因为大家都抢所以才那么火,可要是再多却不够稀罕了,也容易让人吃腻还容易上火。最好就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吃点,这生意才能更长久。而且老是这几样东西,这也太单调了,看多了也就腻味了<="r">。”
常喜旺同意道:“这话有道理,我之前多稀罕吃这玩意啊,可这些天老是闻到,我现在都没以前爱吃了。”
孙婆子没好气横了他一眼,“那也没看你一天少吃!”
常喜旺讪笑,“所以说没以前爱吃,但是还是喜欢的,就是没那么稀罕了,隔几天吃也没那么想。”
常喜盛也道:“今天也有个常客问我们还会做点其他的吗,现在螺蛳啥的虽然依然觉得好吃,可不像以前那么解馋了,总想吃点别的。尤其京城那边来的,他们好面食,刚开始吃咱们的米粉就是觉得有点那个意思,所以特别稀罕。可现在吃多了还是觉得不一样,就没法天天吃了。”
“那我们再做点别的?”常喜旺道,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常喜盛白了他一眼,“你当能卖钱的吃食是咱们家吃的啊,随随便便做就成了。作别的,做啥啊?那边不缺干粮,就缺喂馋虫的东西,这个就有讲究了。”
“我这里倒是有几个方子,只是家里也没人手了,我想着要不去让几个叔伯家去做。”
常喜乐这几天打眼看着,觉得这几家人都是干活实诚为人厚道的,没有一个偷奸耍滑,让他更乐意帮他们一把。况且也不白帮,是有条件的。
常老爹听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其他人也沉默了下来。
这和之前分活可不一样,这意味着在培养竞争对手。而且这世道点子、手艺可是得藏着掖着的东西,就这么送出去总觉得不是滋味。说到底他们已经分了家,还是不如自家亲密的。
“你有这想法爹很高兴,说明你是真的想让咱们整个常家好,只是这……合适吗?”
“爹,二哥不是说了,还有很多人想要把钱花出去,只是苦无地方吗。我们又挣不来这个钱,干嘛不让别人挣?叔伯几家从前都帮过我们,这份情我都记着呢,到时候咱们从中抽成就是。”
常老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这还事关自家生计。其他人也不吭气,这事一时没法解决,就先暂时放下。
可过了两天,常喜盛回来,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有小商贩也到那里卖吃食了!
所幸的是,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意。但是这也让他们感受到了压力,有一就有二,那一片地方不再是他们的天下。
常喜乐道:“这么下去很有可能去那做买卖的人越来越多,与其钱让别人赚走,不如让自己的人在那。到时候那里都是我们的人,那里的规矩也就是我们说的算,也免得吃了亏。”
这下常老爹直接拍大腿决定,“成,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方子也不能白给他们,亲兄弟明算账,啥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常喜乐没有不同意的,他原本设想也是如此。他并不在意这些点子、方子,本就打算好给原身还愿,让大家一起发财,只是他是决不允许大家以为一切来得很容易。人心不足蛇吞象,若太轻易得到就容易不珍惜。
这次常老爹和常喜乐一同到常大伯家开会,几位叔伯听到这话,又是被炸得傻了眼。
这家人是脑子都被门夹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