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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喇喇坐在桌子旁边的人,秦安宁微不可察的皱皱眉。
幸好他只是坐着,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然她真会认为他是个痞子。
报到完就跟孟雨他们三个一起去找向前公社的车。
孟雨眉带愁色,“听说从春江县到向前公社有四十多里地,不知道队里到公社有多远,以后咱们来趟县里恐怕都不方便。”
“既来之则安之,愁也没用。”秦安宁一边找车一边回了一句。
“在这边。”
陆呈追过来,伸手往左边指了指,不远处树荫下正停着一辆东风卡车。
“我帮你拿行李。”
“不……”秦安宁拒绝的话刚出口,手上的行李已经被陆呈扛肩上了。
他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嘚瑟,“都是同志,帮忙是应该的。”
秦安宁也不好在抢回来,只能道声谢。
树荫下已经等着不少人,都是一脸疲惫。
长途跋涉,好不容易到了还得等人,不少人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嫌没过来的人太慢。
对着秦安宁几个,也有点埋怨。
“不想等就自己走,一点集体观念没有,当这车是你家的,只为你一个人服务?”
陆呈沉着脸怼了一句,转回身的时候,像变脸一样换上了和煦的笑容,对秦安宁说,“我放行李,你去旁边歇一会。”
大手抓着袋子双臂向上一举,行李就跟没重量一样,轻飘飘的就被放到了车上。
然后只见他双手扒着车尾挡板,脚下一蹬就上了车,把两个行李袋放好,又快速跳下来。
正在举着行李想让陆呈帮忙接一下的林方旭“……”
众人“……”
真狗!
陆呈本想拿个垫子给秦安宁坐,想了想又怕这里人多,说些乱七八糟的惹秦安宁生气。
烦躁的往报到点望了一眼。
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没过来,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呐?
迈开大长腿就走了过去。
秦安宁跟孟雨站在阴凉处,刚说没几句话,就看到陆呈又大步走了回来。
身后跟着拖着行李,艰难追着的女知青。
“喂,你走慢点,帮我拿一下行李啊,你听到没有?
怎么一点不知道帮助同志?”
“自己没长手啊?我又不是你爹,惯的你。”
陆呈几步走过来,冲着秦安宁痞痞一笑,声音温柔。
“上车吧,马上出发,那玩意到了人就齐了。”
旁边人听到能走了,赶紧爬上车。
秦安宁看着对她翻白眼的女知青,有点牙疼。
这傻逼跟她是一个公社的,可千万别分到一个大队,不然日子鸡飞狗跳的可怎么过?
“呈哥,我没来晚吧?”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在出发前赶过来。
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正好。”陆呈拍拍那人肩膀,把自行车放在车斗里。
坐在卡车车斗里,除了吃灰外,有风吹着,还挺舒服的。
比坐客车,汽油味汗臭味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熏的人头晕脑胀强。
到了公社,各大队已经在等着了,倒没叫他们在等。
“和平大队的过来这边。”陆荣江黑着脸大声喊,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年年来知青,各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全都是吃干饭的。
还支援农村,不搞事情他就烧高香了。
“我是和平大队的大队长陆荣江,喊到名字的吱一声,行李可以放到牛车上。”
陆荣江先点的名字就是秦安宁他们四个,接着是韩刚和吴艳丽。
三男三女,分的还挺匀乎。
几人拎着行李刚要放到车上,就见牛车右上角放着一个篮子,下边垫着土,土上边是几坨新鲜的牛粪。
“这什么玩意啊?这么臭!”吴艳丽捂着鼻子,嫌弃的退后几步。
陆荣江哼了一声,“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嫌臭,有能耐别吃粮食。”
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嫌这嫌那的,还是没吃过苦没挨过饿。
等你饭都吃不上,看你还嫌不嫌。
秦安宁瞅了那傻逼,不是,吴艳丽一眼,没说话,直接把行李袋放车上了。
入乡随俗,这时候化肥还没有大规模普及,农民珍惜粪肥,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就是也不知道是什么狗屎缘分,到底跟她分一个大队了。
孟雨紧接着也把行李放到了车上,其他人随后。
还不知道有多远才能到呢,总不能背着走。
几人放完行李,牛车上已经没什么地方了。
吴艳丽瞪了一眼不跟她站在一个阵线的知青。
一帮坏心眼的东西,把其他地方都占了,就把粪筐这留给她。
“放不放?不放自己背着。”陆荣江不耐烦的催促一声。
吴艳丽咬着唇,不甘心的跺跺脚。
她三四个行李袋,怎么能一路背过去?
只能不情不愿的把行李放到了离牛粪最近的地方。
“你们跟着走吧,也不远,就十里地。”陆荣江扬起鞭子,在空中抽了个响,牛车慢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秦安宁“……”
十里地还不远?
心里腹诽,她没傻得说出来。
可她忍住了,吴艳丽没忍不住。
“大队长,我们天南海北的来支援农村建设,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吗?
这么远的路还要我们走过去,你是对知青有什么意见?”
知青下乡是国家政策,谁敢对知青有意见?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陆荣江的脸更黑了,刚想着不要搞事情,现在就来个刺头。
陆荣江虎着脸,说出的话一点不客气,“你眉毛下那俩窟窿是摆设吗,看不到牛车上已经装满行李了?
有能耐你骑到牛身上去!”
秦安宁低头忍着笑,这大队长还挺会怼人的,骑牛身上,亏他想得出来。
吴艳丽心里有气不敢发,看到她笑,就忍不住了。
狠狠的剜了一眼,语气不善,“笑什么笑?”
“笑天下之大,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秦安宁语气幽幽的回了一句。
其他人实在忍不住了,都低头闷笑,身子抖得厉害。
“你……”
秦安宁抬眸,眉眼一片冰凉,“别随便用手指人,尤其是我,小心我给你掰断了。
你三番两次的惹我,是觉得自己抗揍?
忘了火车上那人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