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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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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雁兰可不是那种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神人, 她将孩子留在公、安、局, 得了一筐的好话,留下自己的信息才离开。

    到了学校门口,戴程仁已经在等着她。

    戴程仁心情飞扬, 在付雁兰身边低低道:“考试题目很简单, 我回去默出来给你,明年, 你还要接着努力……我在大学里头等着你。”

    付雁兰点头,笑而不言。

    如果没有周依萍损人不利己的捣鬼, 以付雁兰几年来,时时不忘翻一翻书本的性子,不管是客观还是主观都能争取到一个名额。

    如果与戴程仁同时参加这一回高考, 她自然会想个法子,让他考个差成绩, 到时候, 俩人一起去大学,在大学校园里, 接着谈恋爱。

    可——

    目前呢, 付雁兰沉默了,就等着看结果吧, 如果没有意外,戴程仁的分数一定很高,分数高,便是没有高校敢冒风险来录取他。

    炎炎夏日, 烈日当空

    夏天的气温总在三十五六度之间徘徊,每年的七、八月份正是北大荒的夏锄季节。

    北大荒的夏日日头特长,早上三点多钟天就亮了,晚上要到八点多钟天才黑,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觉,似乎整天都在劳作。

    下地回来,谁也没有第一时间冲向食堂,而是十分默契的冲向湖边,如同下饺子般个个下了湖。

    男知青在上面,女知青在下面。

    付雁兰很有省时间经验,在湖里潜了三分钟水,就回到岸上,用透明皂将身上的衣裳打了个透,浑身是泡沫才又回到湖里潜了十分钟,就起身回宿舍。

    这时候宿舍基本无人,她锁上房门,取了干净衣裳,依旧选择那个角落里进了一回灵气空间,依旧在那个灵池水里潜了两分钟,再次出来,便是精神焕发一个,整日劳作后的疲倦一扫而空。

    ‘白卷英雄事件’传到兵团那日,付雁兰与戴程仁他们正在给玉米地锄草,夏季最难熬的就是给玉米地锄草。

    一共要锄三次草,第一次锄草还可以,玉米才长到齐腰高,等锄第二第三次草,就开始吃苦头,玉米已长的比人都高。

    一进玉米地就象进了蒸笼一样,密不透风,二米以外就看不到人影,十米以外听不到说话声,耳中听到得都是玉米叶子摩擦的哗啦声。

    每年这个时间,女知青私下在宿舍内抱怨不已,再也没有女知青高喊:妇女能顶半边天。

    恨不得全部让男知青下地去,这日子真的很难熬,不光光那玉米叶子长长的像软刀,无意之中就会把胳膊、大腿割出一道道血印,还有锄完一天的玉米地,汗水、衣服、裤子紧紧与身体粘在一起,难受不说,那女性曲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程仁,你过来喝点水,坐下歇一歇。”今日,付雁兰是穿着宽宽大大的长衣长裤,又戴着宽宽的草帽,掩着细白的脖颈与小圆脸,只露出眼睛与嘴巴。

    “嗯。还有水啊?”戴程仁问道,才两个军用水壶,半下午过去了。

    “……还有呢。”哪可能呢,已经是第五个水壶了,只是一模一样的水壶,戴程仁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戴程仁只喝了两口,就忍住了,直接让付雁兰当着他的面喝几口。

    他自己喝了不少,既然还有水,那就是付雁兰没有怎么喝,不由得心痛,想想马上要与她分离,对马上要去上大学,似乎也不怎么欢喜。

    “你坐着歇一歇。”戴程仁留下一句,自己又开始干活。自己多干一点,便可以让付雁兰少干一点。

    邵团长回回都是分组分任务来啦,比如说,男知青一亩地,女知青八分地。

    如果是男男组合,那便是两亩地的任务,如果是女女组合,那便是一亩六分地,当然大部分是男女组合。

    不是因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理由,邵团长暗暗思忖着,这样有利于劳动效果,这是他多年的经验总结,明面上的理由自然是高大上。

    “嗯,那水壶挂你身上,我不爱出汗,不大爱喝水。”付雁兰跟了两步,将还有半壶的水壶塞给他。

    戴程仁接过来,无奈的笑了笑。

    当晚,戴程仁他们六个参加高考的男知青回到宿舍,听说了‘白卷英雄’事件,同时沉默。

    这是付雁兰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没有假假的出言安慰戴程仁。

    而是趁着夜色,直接拉着他,在湖边褪下衣服,做了真夫妻。

    事后,付雁兰挪开戴程仁搭在自己胸前的手,翻身坐起,捡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衣服,开始往身上穿,刚穿好裤子。

    身后的戴程仁又搂上她。

    “还疼吗?明天请半天假吧。”戴程仁关切的道。

    “嗯。”付雁兰应了,同时将又搭上她的双手拍开,接着往身上穿衬衫。

    “你真好。”戴程仁缠着她,亲着她。

    “不早了。”付雁兰提醒他。

    “知道。”戴程仁嘴上应着,手上却将付雁兰刚刚穿好的裤子,又褪了下去。

    “你?”付雁兰急道。这是户外啊,亲。可一,不可再啊。万一被人撞到,是要被挂牌批、斗的啦。

    “你明早休息。”戴程仁说了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

    “……”付雁兰明白了,那就是今晚可以晚些回去睡觉。

    一个月后,戴程仁时时梦见那晚的情景,可付雁兰总是推三阻四,三回里头被他得一回手,他准备与付雁兰去小县城扯证,要扎根北大荒时。

    劭团长找到他,表情复杂的说:“戴程仁,你被北京大学录取了。”

    “啊。您是开玩笑吧。”戴程仁那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错愕。

    “哈,是真的。我了解了下情况。考试成绩出来后,你是第一名,有人直接将你的名字改成他,将他的名字改成你……现在,是从低分开始录取,你被录取了,而他的高分反而没学校敢要。”邵团长说完,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还没有完呢,那个人,后来还想改过来,只是他的权利够不上,没人给他方便。

    “……”戴程仁久久未语。北京大学,是父亲的母校,也是他多年之前的理想,可万万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入的学。

    “怎么了?不高兴。年青人,不要多想,好好去上学吧。”邵团长用力拍了拍高他半头的知青。

    “没有,挺高兴的。谢谢团长,什么时候出发?”戴程仁扯了扯嘴角,如果他再多半分骨气,就可以不去上这个狗屁的大学,可是他喜欢上学。

    当付雁兰听说这个好消息时,也是愣了整整半分钟,才收拾好被日了狗般的心情,抱着戴程仁的劲腰,将头埋入他的胸膛,道:“恭喜你。只是很舍不得你。”好不容易吃上了肉,马上又要飞了。

    “……你放心。我在大学等你。”戴程仁伸出双手,回抱着付雁兰,将她揉进怀里,老半天才没有信心的道。

    明年,天知道是如何选学生的。

    夜如水,月如钩。

    付雁兰刚刚沐浴过,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后背,戴程仁火热的吻落在她白皙后脖颈。

    这样的吻似乎还不够表达,吻渐渐向前,吻渐渐向下,吮出一个个红色痕迹,在白净的肌肤上如同开出一朵朵红梅。

    “今晚,别回去行不?”戴程仁将她转了过来,面对面搂着她,在她耳边央求道。

    “嗯。”付雁兰双眸迷蒙,眼睫颤动,眉梢带着股说不出的妩媚。

    “你放心。”戴程仁用双手在她身上细细摩挲。

    送走爱人,付雁兰没有失落两天,就得了邻县一个纺织厂招女工的名额。

    “付雁兰,你什么时候找的门路?怎么找的门路?戴程仁知道吗?”魏晨嫉妒的发疯,给玉米地锄完草,马上要麦收,北大荒的麦收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收割麦子必须是晴好的天气。

    在烈日下割了一天麦子,不知道要流多少汗水,衣服裤子是湿了干,干了再湿,衣服裤子上随处都能看到一片一片白白的汗渍,尤其是胳膊和腿上,麦芒把皮肤扎得红红的,再让汗水一粘,那又痛又痒的滋味实在是难以形容。

    付雁兰没有搭腔,说什么呢,说什么话都不对,她也不想干农活了。

    她自顾自的收拾行李,女班班长潘素素笑着过来帮忙,其他女知青也纷纷表示祝贺,她一一谢过。

    收拾好行李,付雁兰别过大家,坐着马车就离开,赶马车的大叔是个腿部受了伤的老兵,他看着付雁兰住进了招待所才放心离开。

    付雁兰本来不必住招待所,她是计划当夜就自己开车出发去邻县,可是既然住了进来,她就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