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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 夏
又是一个晴朗的星期天。
樊晓兰骑着高启明给她送来的女式自行车, 回到了京城的落脚之地,一个不大不小的一进四合院,在京城挺普通的, 但是与京城大学近, 骑车不过一个小时,一有假期, 她就骑车过来,不是为了见高启明, 是为了避开学校里的狂蜂乱蝶,唉!她为了最大程度的区别樊晓兰与杨澜的不同,除了合理扮丑樊晓兰之外, 还最大程度的让杨澜变得更耀眼更夺目!
经过灵力的滋养,本就十分美貌的杨澜, 被她化了后世的裸妆, 穿着合身的黑白相间格子裙与短袖白衬衫,以及圆头皮鞋, 还有那崭新的女式自行车, 在男人眼里就是女神,就是白富美, 因此,在学校见天儿就会来一场图书馆邂逅,校园偶遇的戏码。
这种情况,一而再, 再而三,有些苦恼!她不是花心的女人,有了一个合心意的情儿后,没有想多踏几条船,也不是她有多忠诚,是这个时代不许,如今在后世,她也许会来场哪什么什么的,但如今不成。
如果不是她看不上姜大川,那高启明也不会有机会近她身。
边吐槽边骑车,回到文汇胡同内的四合院,开锁,推车入院,锁门,在灶间取出一些应季水果与蔬菜,还有几块骨头,这个比较好吃又好买,别人觉得肥的好,是因为缺油。
开火,将骨头放下大锅内熬,进洗漱间卸妆洗脸,换下外出的衣服,换上宽大的白色家居服,以及拖鞋,进了卧室。
悠闲自在地躺在床上,翻着书,打发着时间。
迷蒙间,先是敲门声响起,接着就是钥匙的开门声,樊晓兰探出精神力一瞅,果真是一身夏季军装的高启明,过了一年,高启明越发高大挺拔,肩膀宽阔,穿起军装,更显气势,都是军校打磨出来的,但也有她给他时常补身子之故。
在这里安顿下来后,她知道他嗜肉,就会给他准备肉干,肉脯,肉松等,让他带回军校吃,可他不同意,让她放在这套四合院里,他自己抽空过来吃。后来,她才明白,军校时常抽查,不能放吃食的。
樊晓兰随手放下手中近一斤重的厚重书籍,是法律书籍,法律系要记牢的知识面太广,如果不是她过目不忘、天资聪颖,也无法成为京城最高学府的特等学,她不光学本系的法律,还去学外语系的俄语,如今俄语是热门学科,因她一直没机会,这一回遇上了,就要好好学一学,尽管俄语与她未来没多大用处。
但,有时学习,只是为了兴趣而已。
樊晓兰起身、下床将房门打开,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高启明在她眼前规矩多了,不会对沉睡中的她捣乱,不会不经过她同意直接闯入她的卧室,不会……
高明启眼带暖意的进来,随即把门关好,一把将这个勾人心魄的小女人搂在怀里,亲一亲粉颊,亲一亲额前,亲一亲下颌,最后才对确唇瓣,狠狠的掠、夺。
眼瞧着暑假将至,他确要离开近两个月,想到两人今晚之后要两个月后再见面,他眉心忍不住打结。可,这是他身为高家继承人的使命。他是高家唯一活下来的孩子,他之前,母亲怀过好几胎,不是流产,就是早产,活不养。这些,也不是当代的特例,父母亲只能心痛,没有怨恨。
不单单是母亲,就是那几位如今最有地位的夫人也是这样过来的,当时条件很辛苦,很多母亲生下孩子当日就送出去,给老乡养,可老乡家里哪会缺孩子啊,还不是为了那几十个大洋,当时对革、命接班人十分优待,每个月都有补助费。有些母亲生产后,两三日就立马出发,投、身、革、命当中……如此以来,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病,有些夫人因而丧失当母亲的机会。
他的母亲杨女士为了生下健康的他,放弃了去俄国进修的机会,后来为了养活他……更是付出许多。
“澜澜……澜澜……有想我吗?”高启明搂着樊晓兰黏黏糊糊一番,温存够了才将小女人抱坐在怀中,轻轻询问。
“不想……”樊晓兰嗔怪的瞥了眼男人,不想如他意。
“可我想你。”语气无比认真,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轻轻地落下一吻,吻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樊晓兰的额头长的十分好,还有那可爱的美人尖尖儿。
只在成为杨澜之后,才露出来,这也是区别杨澜与樊晓兰两个不同身份,除此之外,还有那西式xiong衣与皮鞋,樊晓兰是不穿那玩意儿,樊晓兰是脸色微黄的、有着厚刘海学生头(用着假发)的普通女子;而杨澜是肌肤白净、有着光洁额头与美人尖的长发女大学生。
有一回,她用不同的身份、不同装扮,分别拍过照片,两人只有三分想像。
女子之中,一米七的樊晓兰已是高个子,可对着已有一米九的高启明依旧是小鸟依人之态。她偎依在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听到胸、腔砰砰的心跳声,她犹豫了一下,仰头对着男人说:“我想趁着暑假,出去走走。”当然不是游山玩水,她是想去当两个月的樊晓兰,当孩子他妈而已。
“去哪?”高启明拧下眉头,让她独自出游,不放心,可自己又没时间,不光没时间,还有保密制度。
“还没有定下来,就是想散散心。”樊晓兰抬头,用粉、嫩、欲、滴的唇辫吻上了,浅尝辄止,吻罢,用香舌舔了下红唇,柔道:“好不好?”
高启明哪受得住这般的诱、惑,火速低下擒住,探、入,吮住香舌,一通戏耍,听到求饶声,方止住。
“好不好?”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品尝到情、爱滋味。当然会百依百顺,可,他不舍……半晌后才道:“明日去拍几张照片,洗出来寄到学校给我。”言下之意,是同意了。不同意也不成,他一离开,她就自由了,又不能绑着,她也不是没有主见的女人。
“嗯。”照片,她有,进入京城最高学府,就找了一位懂点摄影的同学,用自己的老式单反,在学校留下一处处旧景,过几年,校园内的处处旧景,将会不复存在。周一,给他寄两张就行。此时,就不多嘴了。不想破坏此时的心境,相爱的俩人,原来并不需要特地做些什么,只要待在爱人身边,可以这样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就能感觉到无限的甜蜜和幸福。
“红糖,还够喝吗?”高启明知道这几日特殊,是她来例假之期,因此才没有第一时间剥光她,他受母亲的影响,知道这几日里女人的禁忌,不能用冷水,不能行、房、事,不能劳累……要多喝红糖水。
“够的。”她哪会在乎红糖水,只是不好拂了对方的意,男人的好心好意要好好的受着接着。
……
过了大半个月后,在六月下旬的一个好日子,樊晓兰考完试,离开了京城,她没有买火车票,不想留下踪迹,被有心人查获。
京城,离老家不远,但在如今,坐火车就得三十几个小时。樊晓兰伪装了一番,白天骑自行车,夜里开着越野车,不眠不休地赶路,花了两天一晚时间,终于到家。因疲惫不堪,她又回到大清山深处那熟悉的山洞,在那熟悉里简单洗漱,才进了灵气空间,喝灵液恢复灵力,五心朝天,入定,进入梦里。
再次,清醒已是次日清早,她扮丑后,才下山,进了镇里的新家。
她有家里的钥匙,这可是她花了粮食买下的两间房的院子,房契上是她的名字,可一进屋子,空无一人,四处打量,处处是老人与孩子生活过的痕迹。樊晓兰想了想,便开始打扫房子,两间都是青砖瓦房,房内都按了火炕,院子里新加了一个小灶房,一个小柴房,柴房内还放着两只下蛋的母鸡。
家里有母鸡,那一定走不了多远,樊晓兰也就不出去问街坊邻居,她不想过多接触别人。
花了两个小时仔细打扫了房子,才开始熬上鸡汤,想了想又取出一个大西瓜,几个大苹果,以及奶糖,旱灾过去了,两个老人两个孩子,加上范晓兰的口粮,应该够吃了,她也就不取粮食出来。
不能让姜家人有了依赖,姜大川退伍回家之即,便是樊晓兰这个身份消失之日。如今,她是为了孩子才回来的,不能让孩子们觉得自己没爹又没娘。
夜黑之时,姜老太才带着五岁的小爱国与三岁的小爱党回家,一见两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樊晓兰心底涌上一阵欢喜。姜老太是讲究卫生的老太太,她十分高兴,心下思忖着:等下取两块布料出来,让两位老人自己做身衣服。
但,小爱国带着弟弟用看陌生人的目光望着要叫妈妈的女人,令樊晓兰有些难受,最后只得用奶糖来哄着孩子们叫妈妈,晚上睡觉时,孩子们哭着要与奶奶一起睡,令樊晓兰心塞。
让姜老太十分得意,让你不安分,让你往外跑……就连说起年初时,大儿媳又生了一个孙女,也没有那么失望了。
听说顾冬梅又生了一胎闺女,叫四妹,樊晓兰失语中。
接下去,樊晓兰进入了讨好儿子们的活动之中,乐此不疲。偷偷带着他们去河边学游泳,孩子们学得贼快,不过十次就游得老好,带着他们去市里看电影,给他们讲故事。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离开前,两个孩子抱着她的大腿哭得打嗝,让她即心慰又心酸!
不过,她只是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