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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就是不能,这个心思你最好媳了。”
人总是有倚仗的,虞浮凉觉得陈夏学这个,别的不说,倒是长了她的胆子,她什么都敢做,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断了她的这个念想。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陈夏就是这种情况,没了这项技能,她反而会有所顾忌,虞浮凉知道这次他是投鼠忌器,可是没办法。
陈夏眼看着又要哭。
虞浮凉没有丝毫动摇,“你哭也没用,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虞浮凉做的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陈夏支支吾吾哽咽着郁闷了一两个小时,他都没有任何心软的意思,到最后,是陈夏自己先受不住的,歪头歪头的,抹着眼睛趴着睡着了。
虞浮凉抱着她回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拿湿毛巾擦了擦她面庞上的泪珠,握着她的手,湿乎乎的。
心软吗。
虞浮凉漆黑浓稠的眸色久久落下,他轻轻拨着陈夏的头发,陈夏似是感觉到了,痒痒的,她微微动了一下,离开虞浮凉触碰的范围。
虞浮凉笑了笑,收回了手。
翌日清晨,陈夏睁开眼,看清楚是哪个地方之后,她又自顾自的生闷气,反正今天不上学,周末两天呢。
陈夏无聊的躺了一会,等听到虞浮凉的脚步声音了,她又迅速的闭上眼睛装睡,没过多久,虞浮凉就站在了床边,陈夏感觉到他在床边站了一会,但没有说话。
时间长了,陈夏睫毛动了动。
虞浮凉看她明明醒了还要装睡,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不理他?小孩子世界里才有过不去的事情,成人世界里遇见了再尴尬的事情,第二天都必须得若无其事的当作没有发生。
“一会老林和寒云要出发去县城购置年货,我让他们给你买部手机,就当这件事的赔礼行不行。”
房间里响起虞浮凉的话,陈夏是有点心动,但是她现在已经渐渐适应了没有电子产品的生活了,还有,大家都没有,就她有,她都不知道打电话给谁。
虞浮凉又说,“不要这个,你想要什么,说出来,让老林带着你去买。”
不要,她什么都不要,就要跟着林叔练武。
虞浮凉在床边坐下,“你这样我们怎么说话,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伤心吗?我不说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昨天那种情况有多危险。”
陈夏装睡的时候,手都忘了收回去了,虞浮凉拉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着,感受到这力道,陈夏脸被热气扑的脸红,终于不堪其扰的睁开眼睛,雾蒙蒙的望着虞浮凉。
想收回手,虞浮凉没允许。
“老林联系了警局,四个人已经被他送过去了,估计是害怕,他们这些年做的事情当即就一件不落的说了出来,审讯很顺利,但是审讯内容让人大跌眼镜,他们四个人合作已经将近二十多年,从生手到老手,他们卖过人,偷过小孩,惹到了他们,自然是能下狠手的,小夏,你还没有进社会,不知道人心险恶,一个人一张伪装的脸,你没有能力判断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陈夏说,“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我学这个才可以保护我啊。”
陈夏见虞浮凉还是丝毫不动手,陈夏反客为主,拉着虞浮凉的手撒娇,“虞叔,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我学个半路卡在这了,更严重,我知道你担心,可是要是我有自保的能力,你就不必有那么多担忧了。”
陈夏连叔都叫出来了,她几乎很少这么称呼虞浮凉,和叫老林不一样,叫虞浮凉这个可以称得上是长辈的称呼,总觉得有些禁忌。
因为她和虞浮凉的关系虽然不至于已经完全确定下来,但是也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情人之间如此称呼,总是有点伪伦理般的刺激。
陈夏这么娇娇柔柔的出声,水眸又这么专注而渴求的看着虞浮凉,他的心里不可能没有动容,但是理智尚在。
“跟着老林学,确实如你所说,能让你有自保的能力,但同时,一同增长的也有你的胆大,这是这身本事带给你的倚仗。”
陈夏不平的说,“你这是投鼠忌器,叔,你不能只盯着那点坏处,这是利远大于弊的,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一定记得你的话,也不会意气用事的,而且我不学这个,我干其他的都浑身没劲。”
虞浮凉倒被她最后一句话气笑了,“没劲?我看你昨晚睡得还挺快的。”
陈夏脸涨的通红,开始找理由,“……那是我太累了,我不管,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件事,我学了本事将来还能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你能让自己平安无事就成。”
“可就算是这样,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也总比需要别人保护我强啊,他们白天能保护我,可是他们能时时刻刻保护我吗?就算他们可以轮班,白天黑夜交换,可要是我洗澡的时候呢,我换衣服的时候呢。”
虞浮凉低头看着她,“越说越没边。”
“我说的是真的。”陈夏还觉得她躺着说话气势不足,干脆坐了起来,“以后万一有人要害我,他肯定找一切能找到的机会啊,人家也不傻,有人的时候自投罗网。”
这一次虞浮凉倒是没有断然否决,陈夏看到了希望了,立刻精神抖擞,有信心再接再厉,似乎下一刻就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这件事不是急事,既然醒了,别总在床上躺着。”
虞浮凉显然玩的是大人的把戏,见说服不了陈夏这件事,就开始避而不谈,陈夏是穿好衣服,坐在餐桌边吃东西的时候才想到这一条的。
她觉得虞浮凉就是把她当小孩子耍,根本就没有正面应她这件事,陈夏去问老林,老林也是打的一手好太极,说话含糊不清,陈夏问他还没有可能继续学,老林把这个问题推了回来,让她问虞浮凉。
陈夏都要堵心死了。
“一顿饭也能吃的跑半个青园?”
虞浮凉在书房回了几封信,再出来时便见本应该在吃饭的陈夏早就跑没了影,问了仆人,才知道她来了老林这里,老林看到虞浮凉过来之后,就聪明的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就是耍无奈。”陈夏愤怒的看着虞浮凉。
虞浮凉拧眉,“我怎么耍无赖了。”
“你刚刚说的就是敷衍我,好等我忘了这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件事掀篇了,你根本就没有答应我这件事。”
虞浮凉深刻觉得,这孩子真闹腾。
“你前后想想,我什么时候点头答应你这件事了,我都没点头,哪来的敷衍你。”
陈夏想想是没有,顿时觉得希望更渺茫了。
“可是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啊。”
虞浮凉说,“我没有要答应你的意思,我只是说过这件事再谈。”
陈夏却认为,“既然你没有拒绝,那不就说明你答应我了吗?”
“鬼点子倒是多,先回去吃饭。”
饭都没有吃饭就乱跑。
虞浮凉沿着走廊往主院走,陈夏跟在他身侧,“先生,叔……我吃完饭了你就能答应我吗?”
“我没有这样说。”
陈夏气的不行,“怎么能这样,我昨天还被我娘说呢,回来还被你吵。”
她心里也极其委屈的,一双手落在她的头上,“昨天是我说话重了点,我给你道歉,你昨天做的时候丝毫没有错,甚至还可以得一顿奖赏。”
陈夏抬头,“可是你这后面还有但是。”
虞浮凉轻轻笑了一下,“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陈夏听他这话的意思,便又起了希望,“我真的知道做了,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继续跟着林叔学了。”
“这个先不说了,你要是能做好一件事,我就好好考虑这件事。”
虞浮凉用的词还是考虑,那就是还没有答应,但是陈夏已经看到小小的胜利了,起码虞浮凉没有再全盘否定,一点余地都没有。
“什么事啊?”
陈夏飞快的吃完饭,跑去找虞浮凉,但是虞浮凉要她做的事情竟然是抄梵文,陈夏看着那稀奇古怪的印度语言,实在觉得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虞浮凉本想让她知难而返,但是陈夏拿起了笔要写,毕竟是手生,写出来的字母太僵硬,拐的险些没了形。
虞浮凉拿出来了一本字帖。
“既然要写,那就认真的写,先在这上面临摹,等觉得差不多了,再自己写。”
字帖上面有梵文基础音节的抒写笔画,所有的梵文抒写笔画拆解构成了这本字帖,可以说是很实用了。
整个白天,陈夏除了吃饭的时间几乎就全都耗在书桌前了,临到傍晚,虞浮凉拿到了陈夏写的几张梵文。
陈夏一天写的肯定不止这几张,几十张都有,这几张是虞浮凉专门从里面挑出来的,他看了一会,交给老林。
“把这几张和送回去的信件放在一起。”
“需要特别写封信知会老太太一声吗?”老林接过去。
“不用,她好奇了自然会问。”
陈夏手酸的放下笔,撑着脑袋偷懒。
“你要是想放弃还来得及,这么厚一本,你没有必要全部都抄完。”
陈夏觉得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放弃了,这一天不都白白浪费了,先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就成。”
虞浮凉打趣道,“不叫叔了?”
“这么叫你也没用。”才不叫呢。
“怎么没用。”虞浮凉拍拍她的头,“歇会再写,过来吃点东西。”
陈夏还有点不情愿,
虞浮凉催她,“你再不过来就吃不上了。”
陈夏:“什么啊?”
竟然是蛋糕。
大城市里灯火通明的商店里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香气飘逸的食物,但是他们村里甚至镇上可都没有,在他们这里开这种店一开一个准的倒闭那种,就算是县城里也不见得有几家店,
虞浮凉看她吃的开心,倒是放心了。
“吃了就别生气了,昨天的事叔也和你道过歉了,以后那样的话不准再说。”
说虞浮凉独断的话绝对是伤虞浮凉的心,至少在陈夏这里他没有逼她做过什么事情,陈夏吃的嘴角都是,她小声说,“我不该那样说你,但你昨天那样直接决定这件事也不对啊。”
“那时候老林已经告诉我了事情的全貌,我不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说这件事的。”
陈夏怕他说下去一会又要找到机会训斥她一顿,“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都不提了。”
虞浮凉笑着颔首。
陈夏也笑,“但是你答应我的,只要我抄好了那本梵文,你就答应让林叔继续教我的事情也不能反悔。”
“你确定我是这样说的?”
陈夏用勺子切出来一块松软的面包带着奶油还有草莓的方块喂他吃,当作贿赂,“就是这样说的,我听到的就是这样——你张嘴啊,胳膊举着都酸了。”
虞浮凉把方块含了进入,说实话,他真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好吃,但见陈夏吃的开心,也没有出口打击
“你抄好了再说,明天就别写了,后天就要考试了,明天看看书,放松放松。”
“知道了。”
开始考试过的就快了,为期三天的考试结束之后。这一学期就彻底的结束了,学生们都愉快的步入了寒假。
陈夏寒假也有事情要做,一件是论文的事情,一件就是非常勤快的抄写梵文,上手了之后写的就快了,而且字迹漂亮,寒云负责把陈夏抄写的这些收集起来,再有虞浮凉挑选几张写的最好的交给老林,由老林连同每个月的信件一同送回京。
老林偷偷和寒云说过,“小夏这字迹越来越有先生的风骨了。”
虞浮凉给陈夏的那本字帖就是他写的,所以陈夏的启蒙老师就相当于是虞浮凉,这种情况下,陈夏没被带歪就是好的,更甚至她潜心下来,便会练的越来越好。
快过年了,来自京外的信件就跟滚雪球似的进了虞宅,虞宅里此时最热闹的莫过于虞老太太住的清心堂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外面婆子说送信的人到了,虞老太太连忙让人把信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