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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你如果再不对我们坦白!上帝也救不了你!布达拉美宫机构是控告你意图行劫,意图谋杀!罪名一旦成立!肯定是死刑!”
劳浩明瞬间就奔溃了:“我都说了!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我怎么知道会弄成这样的!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我怎么会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你还想我怎么样?你以为我很愿意被判死刑?我也很怕死的!”
叶枫瞪着眼睛对他说:“你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们!还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晚在十点钟之前就已经离开那座公寓!
劳浩明竭斯底里地喊:“真的没有!”
叶枫快要失去控制:“混蛋!你不要逼我!”
旁边的警察拉住他:“喂!这里是拘留所!不要乱来!”
叶枫松开劳浩明,整理着衣衫,一字一句地说:“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了我!”
你非要将这些秘密带入棺材,我也不会阻止你!就这样吧,后天我传召你出庭作证,之后就结案陈词,接着就看法官怎么判!就这样!”
叶枫重新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柯东明还坐在那里,万分无奈地摇摇头,之后她也离开了,但她没有跟叶枫走同一条路,两人就像刚刚吵完架,正在处于冷战期间的恋人那样,故意分开走。
叶枫关掉手机,一个人躲在伊朗酒吧喝闷酒,辛可婷早就知道他会来这里消遣,所以他的出现并没有让她感
觉很惊讶,相反的是,她开始有点同情他。
“是不是有一种很沮丧的心情?”她故意地问他。
他牵强地笑着说:“我以前打官司,总是屡战屡败,屡败又屡战,我一直都找不到原因,直到昨天在法庭上,我终于找到原因了,我太信任每一个人了。”
她不以为然地说:“那倒不是这么说,太相信一个人其实是优点,但是不太适合这个游戏规则,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就是,不能太随意相信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你的家人。”
他反过来问:“看样子你也被信任的人出卖过。”
她笑着摇摇头:“我的个人经历没有如此丰富多彩。”
他似乎有点醉熏熏的感觉,趴在吧台上嚷着:“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我在法庭上揭露辛安妮的隐私,你就揭露我证人的可疑地方。
在法庭上不仅仅是据理力争,还是互相伤害的一个经过啊!说起来还真是好笑。”
她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了?这宗官司都还没结案陈词,还没有判刑你就没有信心了?”
他心灰意冷地说:“我已经没有信心了,那家伙死到临头还要说谎!”
她拍着他的肩膀:“给点信心自己,哈。”
柯东明从外面跑进来,一个空的玻璃酒瓶砸在叶枫的额头上,叶枫顿时倒在地上,她揪着他的衣领:“你的当事人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呢!”
叶枫奄奄一息地说:“就算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你也不
用爆我头吧。”
柯东明不讲道理地说:“我喜欢这样啊!不行吗?”
叶枫慢慢地晕倒过去……
动人的音乐慢慢地停止唱动……
叶枫再次来到了拘留所,他这一次的脸色比上一次要差很多。
劳浩明全程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柯东明身为事务律师,她很清楚,与当事人对话是她的工作,叶枫其实是不用直接与对方对话的,她只好代替他说话:“听说你有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说是吗?”
劳浩明在搞着小动作,仍然不肯说话。
柯东明很不耐烦地说:“劳浩明先生!是你通知我们过来的,你要我们帮你,你也至少得开口说话才行,不然我们真的帮不你的。”
劳浩明终于开口说话了:“是不是只要我能找到时间证人,就一定能打赢这一场官司。”
柯东明很坦白地告诉他:“如果打不赢,你就……死定了。我是认真的!”
劳浩明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在我离开高先生的家里之后呢,我逃离那栋公寓,走到楼上那个位置时,楼下的保安刚好看到我了。”
柯东明一脸困惑地说:“不可能啊,那个保安已经被控方传为证人,况且他当时也说了,刚好是交接班,难道他在说谎?”
劳浩明摇摇头说:“他没有说谎,他的确是交接班,看到我离开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名保安,他当时看到我了,当时刚好是晚上的九点四十六分,他绝对可以证
明我当时已经离开了公寓的范围内。”
柯东明很生气地问:“为什么你不早点说?要等到今时今日才说出来?”
劳浩明犹豫不决地说:“因为……其实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柯东明好奇地问:“为什么?”
劳浩明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当时可以证明我离开公寓的那个保安其实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他看得很清楚,但有一件事我也很清楚,那就是他肯定不会为了我出庭作证。
在他看来,是我害死他女儿的,他那么倔强,他一定不会帮我的。”
柯东明狠狠地拍着桌子:“这事人命关天,再多的恩怨,也不能罔顾人命啊!”
劳浩明很痛苦地说:“本来我想着默默无闻地接受判刑就算了,我不想惊动他老人家,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是我妻子对我最后的叮嘱。
所以,劝他出庭作证这件事,我就只好拜托你们了。”
叶枫捏着脸,默默地听着,良久以后,他一声不吭地离开座位。
柯东明也跟着追了出去。
他们俩离开拘留所,在马路上一前一后地走着。
她在他身后喊:“喂!你要去哪里?”
“回家睡觉。”
“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去找那个保安啊?”
“你还真的相信他?”
“我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他。”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满口谎言,做过的事情还要故意隐瞒我们,难道你还要相信他?”
“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受
,但一件事归一件事,我们的总体方向没有变啊。”
“是的,我们要帮他辩护,证明他是无罪的,但是你要想想,他自己都不给机会自己,我们还要如何给机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