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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阵中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重复又重复的空间,沈星染待的久了,莫名有些烦躁。
不知钟绮薇是否安全了?她有没有去找人营救自己?
过了这许久,营救的人怎么还没出现?还是说她根本没有让自己生还的想法?更不可能帮自己找救兵?
自己都消失了这么久,皇后和小七也没有察觉?莫非只顾着饮酒行乐,根本不关心自己的死活?
沈星染胡思乱想一通,胸中更觉烦乱,恨不得将手中的夜明珠狠狠摔出去!
她突然惊醒,知是自己困在阵中太久,生了心魔。当下忙盘腿打坐,运转真气,摒除杂念,平复心神。
待真气运行完一个周天,沈星染已经恢复冷静。
她依稀记起,那日喝得迷迷糊糊间,曾经听小七说过这个昊天塔中的阵法,好像叫做什么“两仪八卦微尘阵”。
此阵结合了“两仪微尘阵”和“八卦阵”,变化玄妙无比,破解起来如何费劲,需要什么门进、什么门出,再从什么门进,巴拉巴拉的。
可气的是,说到后来,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具体什么生门进还是生门出的,一点也没听入耳。
“真是猪头!”沈星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叫你不认真听讲!”
没办法,她只好绞尽脑汁,调动大脑里所有关于阵法的知识碎片。
记得曾经在丹霞宗的天一阁翻看过一本相关的书,上面有讲八卦阵分休、生、景、死、伤、杜、惊、开八门,按周天之术,每时每刻,变化无端。
仗着自己过目不忘之能,她在脑中细细回想书上画的八卦图,总觉得有似曾相识之感。
“有了!这不就是小时候常见爹爹在沙盘上推演的阵式?”沈星染使劲一拍手掌,想起来了,“原来机关阵法和用兵的阵法是相通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如此,就好办了!”
她小时候看过无数次沈大将军推演战场布阵的过程,现在和八卦中的方位一一对应,自然而然就明白了破阵的方向。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个阵比单纯的八卦阵要复杂得多,因为他的八个方位每时每刻是在不停变化的。要想破阵,须得找出当下这一刻的生门、休门和开门。
思路想通了,沈星染一跃而起,举着夜明珠,仔细观察塔内的八个方位,再闭目侧耳细听空气中气流的运转。
睁开眼时,她已确定好了方位,神情笃定地朝八个方位其中的一面墙径直穿了过去。
穿过之后,眼前是一个和方才一模一样的八角形空间,她迅速辨别好了方位,又朝着其中一面墙穿了过去,如此重复了数次,眼前的景象终于有了变化。
“耶!”沈星染握拳用力一挥,阵法破了,她终于得见这座昊天塔内的真容。
但见塔内正中间高高供奉着一张巨幅画像,画中是一个手持长剑、仙风道骨的白胡子道人。
这个沈星染认识,正是丹霞宗的开山祖师轻尘。边上则记录着祖师协助开国君主一统乱世、建立迦南国的功绩。
然而,这依然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出口。
沈星染实在是累了,一屁股坐到画像前的蒲团上,拱了拱手,“祖师爷好!我是您第……N代的弟子沈星染!今日机缘巧合,误入此地,祖师爷能否大发慈悲,给弟子指点一条明路?”
画像自是没啥反应,过了半晌,沈星染又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弟子知道,祖师爷您肯定是自个儿在这呆得无聊,想让弟子多陪陪您老人家,没问题!我就多陪您老唠个几块钱的?”
她说着,不自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脑袋软软地垂在膝盖上,“今天这个中秋,过得真是太精彩了!来得匆忙,也没给您老带个月饼啥的……”
她又累又困,话还没说完,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沈星染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前世的校园,她正坐在教室里听课。这节课是公共课,好多人一起上的大课,她听得困了,便把课本竖起来一支,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感觉教室剧烈地晃了一下,整个人天旋地转了一下。
沈星染慌忙抬起头,睁着迷离的双眼四处打量,“怎么了?地震了?”
周围一片安静,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躺在她的脚边,映得满室生辉。她依然双手抱膝,坐在那个蒲团上,墙上依然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
原来是个梦!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沈星染捡起地上的夜明珠,朝着墙上的画像道:“祖师莫怪哈!弟子只是有点累,小憩一……下……”
话未说完,她腾地站了起来,高举夜明珠,凑近前去细看那幅画像。
变了!画像上的人变了!方才明明是手持长剑的祖师,现下却变成了一个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
沈星染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四处打量四周,一切摆设分明都没有变,可是画像上的人,分明变了!
这黑衣人的身形颀长飘逸,竟是越看越眼熟,像是她熟识的某个人!某个她不想提及之人!
仔细看了一旁的文字,原来这位是八百年前相助平定迦南大陆的另一位高人,还曾救过开国君主的命。只是此人神秘孤傲,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同意将他的画像供奉于昊天塔内,受后世瞻仰。
然开国君主感念他的恩义,私下将其供奉在昊天鉴内的空间。此事本就隐秘,随着年深日久,就连萧氏皇族后人都不知晓此事。
今日,不知出于何种缘由,睡梦中的沈星染竟不知不觉进入到了镜子里面的空间。
她长叹了口气,复又坐回到蒲团上,“这下精彩了!一座塔尚且出不去,这会又进了镜子里面,还是塔里面的镜子里!”
“敢问这位蒙面大神,能否指点迷……津……”
她忽又“腾”地站起来,上前细细打量画中的黑衣人。
她方才斜眼一瞄之间,竟依稀将画中的黑衣人看成了记忆中那个身影,那个在万千流云彩霞中凭风吹笛的身影。
打眼一看,实在是太像了!
怎么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