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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是当晚乔尼克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当她回到他的住处时,已是凌晨。
那晚,乔尼克没再送她回酒店,而是拽起发愣的她上了车,一路回到了他自己的住所。那里很荒凉,因为那是新建起的小别墅。
小别墅就是那座孤单的矗立在海边悬崖上的“时间沙漏”。因为刚建好,因为附近都是属于大卫家的私家路,因为没有太多的家具,因为缺乏了人气,所以除了冰凉的海风,飘飞的帷幔,空旷的屋子,寂寞的沙滩,什么也没有。
东方忽然的,就打了个寒颤,而酒也醒了大半。
她没有辩解什么,甚至她连和托什么也没有发生的事也懒得说了。因为他不信任她!
而她的沉默彻底惹恼了他,他将她狠狠地往铺了浅黑色天鹅绒的床上扔去,身体已重重地压了上来。他说,“我从前并非只有一个女人,也不会为此守身,所以谁也不比谁高尚。”他,自然也不会介意她的。
乔尼克的眼睛红了,只拼命地撕扯着她本就单薄得可怜的易碎衣裙。东方此刻觉得无比的屈辱,她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只希望这一场噩梦快些结束。
“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此刻彼此的身上早已□□。她洁白的躯体,是如此的美好,让他疑惑,他是不是活在了梦里。他需要她的承认!而东方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仿若失落了灵魂的偶人。
没有任何前戏,他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痛得她弓起身子,如一只可怜的小虾米。而他依旧没有丝毫的怜惜,狠狠地撞击,只恨不能把她完全地融进身体。
一滴泪水滑落至他的手上,原来她哭了。
乔尼克停止了动作,他都做了些什么?他真的是气疯了!他轻轻地抽离,“对不起。”他为她拭去泪水,而她始终紧闭着泪眼。“我并非不信任你,我……我只是妒忌得发了疯。”
她听了,抽噎出声。他替她拉上了纯白的天鹅绒毯子,“夜里风凉,别感冒了,小傻瓜。”他紧紧地抱住了她,絮絮地说着话,“你不反抗,只是因为觉得亏欠了我吧。放心吧,不会对我的声誉造成什么影响。那些记者也不敢随便乱写。”他叹气,“原谅我的无礼好吗?我是真的爱你。”
许是乔尼克也累了,他靠在她身旁,不多会就睡着了。他确是身心皆疲了。就着冷月清辉,东方慢慢睁开了眼睛,泪水早已干竭了,嗓子也说不出的沙哑疼痛。她看着他,她看见了他在梦中滑落的泪水。
“别离开我……东方……”他默默地流泪。而他,也只有在梦里,才会允许自己流泪。
本以为,澳大利亚之行,会是场愉快的旅程。谁想到,自己会变得如此的痛苦。其实,东方是喜欢乔尼克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了。
大脑里突然一阵空白,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那样熟悉,原来,那一场不是梦!原来,一早,他们就已经拥有了彼此,而他更是把爱意一点一点地种进了她的心里。
李公子在她的咖啡和酒里下了药,是乔尼克发现了,救了她。“其实那个人是你,我是欢喜的。”东方抚着他硬朗的脸庞,喃喃,“幸好是你,是你救了我。”乔尼克的眼线狭长,睡着时,是可爱的。长长的睫毛像把可爱的小刷子,偶尔颤动,又像极了那极薄的蝶翼。
其实,她不该那么倔强的。她只要软语哄他,他的心便就化了,她不该放不下自尊。“你怎么哭了?”乔尼克张开了朦胧的睡眼。她吵醒他了吗?只在那一瞬间,东方便投进了他的怀抱,“我不该那么倔强,其实我和托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我只是喝醉了。”
“别哭了,我都相信。”他吻着她的泪珠,低低道:“以后别再喝酒了,我不放心。”
“嗯。”东方拼命地点头。
那一晚,他俩就那样静静地拥着,直到黎明。
其实,乔尼克心里是清楚的,这样的占有,东方是难堪的。所以她的心房紧紧锁着,再不愿打开。她本就敏感的心,使她变得更加的不信任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所以第二天她就对他说,她不会再接手广告案的事。欧侨集团新的高端楼盘的事,将由广太轩儒公司的易上善和张轩接手。
“这个广告案的灵感是易上善想到的,他明白你的总体意思的。至于欧侨的风格,我也早做好了报告,发给了他俩。他俩后天就该到澳大利亚了。”东方轻轻地对他说。
乔尼克没有说什么,但“易上善”三个字一直缠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想什么呢?”东方调皮地挥了挥手,他看向她,她忙垂下了眸子。她刻意隐藏的忧伤,他能感觉得到。
“你还记得吗?”他用英文慢慢吟诵,“每个女孩都是一朵小小的花蕾。花蕾在努力的吸收着养分。因为她在等待花开的时候。她一直在贮藏最芬芳的花蜜,她把成长等待的痛苦凝结成快乐的养分。她在足够长的岁月里耐心地等待,等待花开的时候,为她最爱的人绽放。那个时候的女孩是最美最美的,她在经过许多年的风月雨露等待中,慢慢地抽芽,慢慢地把痛苦,快乐,忧伤,自怜,喜悦凝结成小小的而努力蓄力的小花芽。当他出现在她身边,她将用尽全部的力气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你就如那一朵小小的花蕾,终有一天会变成最美的大美人。”
顿了顿,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再度在她耳边响起,“你已是最美的大美人,由那朵小小的、芬芳的花蕾,绽开出最甜美的年华。”仍是深情的英文诗,由他念来,真挚的情感丝毫不比莎翁的情诗逊色。
东方的泪水瞬间决堤,她怎能不为他的深情打动呢!
“是的,我就是那最美丽的花朵。”她终于笑了,笑得那样开怀。
“我爱你!”那是他对她说出的,最动人的话语。
“什么都别想,剩下的事交给我去想。”他对她说。
她笑着回答,“好!”
张轩与易上善的突然出现大大地出乎东方意料之外。
他们到的那一天,天气好极了,那样的明朗。
天上是蔚蓝的云海,金黄的太阳,地上是蔚蓝的大海,金色的沙滩。海与天,天与海,都是蓝得那样无辜的景致。
“那么蓝,那么美,蓝得真像假的一样了。”东方满眼都是笑意。
“我知道,你会喜欢这里的。”乔尼克也是笑。“我也喜欢你啊。”东方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欧侨集团本就建在离海边不远的地方。所以知道地址的易、张俩人是直接寻过来的。易上善自到了这里后,就显得十分的开朗。同来的竟然还有东方的大小古怪!
东方在海滩上看见古怪时,还满脸的不相信。直到古怪扑了她满怀,重重地把她压进了沙子里,她才反应过来。“坏古怪,不带你这样的。”说着,把古怪一推,古怪就四脚朝天装死了。
“哈哈哈!”东方大笑起来。易上善也笑了,迎着金色的阳光,他的眉眼弯弯眯起,清秀的脸庞瞬间活泼生动了几分。其实连易上善也没有发觉,当自己见到她时,会是那般的快乐。
因为大小古怪的搞怪,俩人在沙地里扔起了沙球,闹了起来。东方与易上善本就是年纪相若的两个大孩子,所以一玩疯了,特别能折腾。只苦了一旁候着的张轩,尴尬得不得了,而乔尼克也就越发的沉默。
“你们不是明天早上才到吗?”东方揉了揉进了沙子的眼睛,嗔道:“到了,也不说,瞒着我就过来了。”
她的娇嗔那样动人,易上善一看了,竟再挪不开眼睛。金色的夕阳余晖笼在俩人身上,那样的景致是美的。乔尼克的心沉了一下,他羡慕易上善的年轻,和旁若无人。深沉如他,是没有办法像易上善那样没心没肺的笑的。
“还是易上善有本事,找到了一架私人飞机,就提前到了。”还是张轩打破了尴尬。
“私人飞机?”轮到东方反应不过来了。
显然,张轩对于此事也是疑惑不清的。
易上善尴尬地咳了一声,回答,“是卞集团重视此次的生意,所以借了飞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乔尼克笑了,上前一步伸出了手,“替我向易氏‘远景’集团的易主席问好。真想不到,易主席的公子已经这么大了。”
易上善的笑容僵在了那。他没有想到,他的身份,会被一个外人点破。因为他本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与爸爸易从淡的相认,也是最近这几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