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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力」一旦开启,短瞬间内,盔甲马的力量会有一定幅度的提升。
别看它只有65道混沌灵纹,这个技能能够与其他技能迭加。
尤其是搭配「铁甲冲锋」,冲速更快、威力更猛,实际价值会比想象中更高。
“我按照寒师的要求,调配了特殊的敷液,连着三天涂抹在盔盔的身上。”
“第一天特别瘙痒,第二天特别疼痛,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身体里爬来爬去……”
“坚持到第三天后,三天没有进食的盔盔,终于领悟了这个技能……”
简单的叙述,夜寒君大致了解到。
也许在阅历、生存经验这两块,跟着他外出的苏梅、黎景明,更占优势。
但想办法抬高训练强度的王欣菲,至少在战斗力的提升幅度上没有掉队,一个礼拜以来,收获的成果还算不错。
“苏梅,切磋一下。”
“是!”
一声令下,苏梅骑乘粉红鸵鸟,再次和骑乘盔甲马的王欣菲切磋。
很显然,有「乘风之势」加持,苏梅的战斗策略越来越偏向于敏攻。
而「蛮力」「铁甲冲锋」「崩山之势」三重迭加的王欣菲,单枪匹马散发出横扫千军的气概,仿佛是移动的山坨坨,无兽可挡,无兽敢挡。
“砰!”
粉红鸵鸟以「踏空」跳起,躲过冲锋而来的盔甲马。
落地之时,它朝着盔甲马的侧身踢了一记弹簧踢。
可这样的技能,仅仅只是让盔甲马铠甲一震,脚步略显凌乱。
别说倒地,就连平衡都没有失去。
“咴咴!”
调整方向,盔甲马开始回身反冲,崩山之势直指鸵鸟的面庞。
肃穆而坐的苏梅,立即驱使粉红鸵鸟逃窜,根本不敢争其锋芒。
夜寒君微微颔首,只能说,各有优势,各有劣势。
目前来看,综合战力,肯定是王欣菲更胜一筹。
但如果置身野外,跑得更快的苏梅选择游斗,确实也能大幅消耗盔甲马的体力,鹿死谁手尤是未知之数。
待作战十五分钟。
夜寒君让黎景明上场,换下苏梅。
本就状态不全的盔甲马,此时更显疲惫。
面对拥有飞行能力的鬼脸蛾,王欣菲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胡乱逃窜,躲避惊吓之粉。
黎景明抓住一个机会,命令鬼脸蛾释放「精神毒刺」。
因为时机太精准。
举着弹射盾的王欣菲,也没能预判鬼脸蛾还有这样的技能。
她没能防住,毒刺扎进盔甲马的头颅。
也就两三秒的间隙,雄壮的盔甲马突然栽倒,四肢疯狂抽搐。
“唔!”
王欣菲被压住一条腿,没能挣脱。
鬼脸蛾的翅击已经落了下来,贴着她的脖颈,命中她的肩头。
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张亮晶晶的虫网。
噗的一声,王欣菲整个人都被盖住,粘稠的虫网限制她的活动,徒手扒拉,更是难以摆脱束缚。
“黎景明胜。”
夜寒君波澜不惊,宣布结果后,朝着被困的王欣菲道:
“弹射盾,应该能阻挡精神毒刺。”
“但你光顾着注意「狂风」和「惊吓粉」,没料到他多了一个技能。”
“这一战,看似败在信息差。”
“但同样的,你的临场应变能力远远不足,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精神毒刺……”
王欣菲在黎景明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她肩膀上的伤势没有大碍,有强化版的护身甲胄和障碍赛头盔,顶多有一点点淤青。
但头盔和甲胄之间有一个不太起眼的缝隙,算是弱点之一。
鬼脸蛾刚才有机会斩中,要真变成那样,伤势的严重程度可就截然相反了。
“这个技能多少纹?”王欣菲忍不住询问。
“寒师提到过,一共是90纹。”黎景明认真回答。
一问一答,王欣菲陷入沉默。
她没有太多气馁的意思,只是努力平复急喘的呼吸,然后蹙着眉头独自思索。
二十秒过后,盔甲马喷着炽热的呼吸,停止抽搐,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咴咴!!”
它踢踏着蹄足,一声嚎叫,下意识将目光瞪向鬼脸蛾,还想与它再次交战。
拥有「自尊」作为核心个性的盔甲马,似乎无法容忍这种莫名其妙的精神攻击。
而倒地不起的狼狈模样,也让它的心里涌现强烈的不甘。
“没关系,慢慢来……”
王欣菲摸着盔甲马的脑袋,慢慢安抚。
换成以往,她绝对做不到遭受打击后,还能如此沉稳。
但现在,她渐渐懂得反思的意义,从失败中汲取经验,本就是推动成长的关键因素。
“下一场。”
夜寒君微微一笑。
拍了拍水壶,打开盖子,放出天真无邪的小蝌蚪。
“瓜瓜,打架。”
“咿耶?”
小蝌蚪歪过脑袋。
经过这几天的强化学习,它勉强能够理解,所谓的“打架”,就是对准一个会动的东西喷射水枪。
那么,这里有这么多东西,要和谁打呢?
顺着夜寒君目光的朝向,小蝌蚪看到一抹粉红色。
“嘎?”
粉红鸵鸟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在打量会飞的鬼脸蛾。
毫无任何准备,一道水枪滋了过来。
要知道,它头顶的呆毛,红、橙、黄、绿、青、蓝、紫——可是今天上午主人带着它刚刚染好的!
不管是战斗还是干嘛,迎着风儿,七彩呆毛都会飘荡起来。
眼角的余光,永远能看到七种鲜艳的颜色。
现在……看不到了!
打湿后的呆毛,紧紧贴在头皮之上!
大鸵鸟激动起来,探头探脑,寻找攻击它的“敌人”。
“咿耶?”
不明所以的小蝌蚪,好奇看着。
它按照大蝌蚪的指挥,进行打架的第一个流程——友好交流。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天生具备存在感低的特点,如果不率先使用技能攻击,感知力偏弱的眷灵、脑子不太聪明的眷灵——很大概率会把它当做空气。
偏偏,如此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这个粉粉的东西,还是没找到它?
想了想,瓜瓜激活「闪光」,像是一个超级加倍的萤火虫,瞬间吸引大鸵鸟的注意力。
“嘎!”
大鸵鸟瞪大眼,马上后退一步。
理由无他,这个闪亮亮的小东西,呆在两脚兽的旁边。
那个能召唤灰色太阳的两脚兽……超危险!超可怕!超恐怖!
“瓜瓜,上!”
“咿耶~~~”
闪光版小蝌蚪,吹着泡泡靠近大鸵鸟。
泡泡破碎之时,它吐出的不再是打招呼用的「水连弹」,而是「机关水枪」。
“突突突——突突突——”
就像是一颗颗天蓝色的水球子弹,接连不断从小蝌蚪的嘴里射出。
严阵以待的苏梅,立即抱住大鸵鸟的脖子,驱使它奔跑起来,千万不要成为站着的标靶。
“突突突——突突突——”
瓜瓜的绝对移动速度,确实跟不上全力奔跑的粉红鸵鸟。
所以一开始的机关水枪全部命中,打在大鸵鸟的肚子上,疼得它嘎嘎乱叫。
后来,距离拉远,机关水枪的威力下降大半,也没办法持续而又精准的命中。
“不行啊,不能光顾着逃跑……”
心思活络的苏梅,仔细思考,先是召唤减伤护手,随后驾驭粉红鸵鸟掉头冲撞。
“突突突——突突突——”
瓜瓜想也不想,机关水枪一顿横扫。
这个技能对它来说,发动一次至少能持续输出十秒钟。
等到技能中止,苏梅认为有可趁之际的时候,堪堪两秒钟的工夫,冷却结束,又是新一轮机关水枪。
观战的王欣菲,一整个愣住。
准确的说,黎景明也楞了又愣。
他亲眼见到小蝌蚪晋升、技能升级。
可是小蝌蚪真正意义上的全力以赴,连夜寒君都没见过,他又能如何想象?
这一会终于像是火力全开的样子了。
但……太变态了吧?
作为寒师提到过的80纹以上的强力技能,不应该每一次发动,都会对应巨额的消耗吗?
这个消耗,可能是体力、精力,以及各种形式的能量、能源、元素力量。
小蝌蚪……反常规?
它就没有疲惫的感觉,只要喷出机关水枪,粉红鸵鸟如果不拉远距离闪躲,而是处于一百米以内,它就只能硬抗。
虽然一百米的距离以大鸵鸟雄健的躯体不至于受伤,只是会感到疼痛。
但如果拉近到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随着距离的接近,水枪的冲击力越发恐怖。
最极限的一次,趁着那间隔的两秒钟,苏梅和粉红鸵鸟冲到小蝌蚪十米的距离。
但马上喷射过来的水枪,一下砸在大鸵鸟的脑袋上,只听一声惨叫,大鸵鸟扇着翅膀逃开,再看去时,脑袋上已然鼓起一个大包,足足有十厘米高。
“咿耶……”
打架三分钟,兴致昂扬的瓜瓜,忽然开始无聊起来。
也不知是鸵鸟太弱,提不起它的兴趣。
还是单一的使用「机关水枪」,实在有些没意思。
瓜瓜不打了,回到夜寒君的身边,绕着他开始转圈圈。
“寒师的眷灵……”
“真是一个比一个神秘……”
黎景明、王欣菲,渐渐回过神来。
他们永远记得,地下洞穴之中,夜寒君曾向未知的恶魔借取力量。
不久之后,沙漠女巫变异成沙暴女巫,娇小的身姿却已初窥绝代的风华,同等级内找不到任何一个对手。
这小蝌蚪,作为编外眷灵,原本一点也不起眼。
原来……终究是他们眼拙?
只是因为这小家伙更加年幼、性子更加纯真,所以才不声不响,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惊人的战果?
三位门徒——深受震撼。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永远心存敬畏。
正是因为看不懂、看不透,小蝌蚪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直线上升。
“其实……我也看不透它。”
夜寒君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嗷呜一口,咬住他的食指。
这还是夜寒君二十年以来,第一次被蝌蚪咬。
不疼不痒,反而冰冰凉的触感,令他也觉得惊奇。
“咿耶~~~”
小蝌蚪松嘴,吐出一个泡泡,自顾自飘在训练室的天花板,像是云朵一样悠闲。
夜寒君慨叹似的叹了一声,回过神来,继续引导三位门徒进行切磋训练。
……
日子一天天度过。
不到十天的间隙,苏梅、黎景明、王欣菲,相互之间更加熟络,对于彼此的优势、劣势,更加清晰。
可惜,除了鬼脸蛾卡在泥塑大成的顶峰,就差一个小小的契机就能更进一步。
粉红鸵鸟、盔甲马,距离泥塑圆满,还是有一段必不可少的成长过程,难以直接跳过。
再然后,一年一度的新生大赛——如约而至!
早起的夜寒君,特意晚一步出门。
估摸着苏梅、黎景明、王欣菲,三人都已经抵达目的地。
他这才离开住所,骑着牛马,慢悠悠奔跑在突然有些空旷的街道上。
大约二十分钟,一座极其特殊的巨型建筑,跃入眼帘。
它在外观上像是搁浅在岸上的豪华轮船。
上面没有甲板,没有绳索,却有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座椅,连接成无数个圆环。
仅仅只是靠近,夜寒君就已经听到排山倒海呼啸的声音,那种生命聚集在一处,唯有活在人世间才能感受到的热烈气氛,铺天盖地压落下来。
“真是热闹啊。”
夜寒君耸了耸肩,一阵放松。
今天,兴许还能加上明天。
他将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见证三位门徒最近一段时间努力的成果。
顺带着,这也是搜集情报的绝佳场合。
作为巨蛙池沼排名第二的顶级学府,沧海阁隶属北院区的新人眷主里,究竟是卧虎藏龙,还是歪瓜裂枣居多,今天就能看到一个基本的轮廓。
“滴——”
依然是刷个人徽章进入大门。
一进入,喧闹更上一层楼。
那是人和兽糅合在一起的声音,谈笑中混杂着嘶吼,议论中混杂着虫鸣,犹如交响乐团的大合奏振聋发聩的同时,赋予别样的生命活力。
夜寒君随意一扫,到处是执坚披锐的士兵,两人一组,十人一队,巡逻在会场的各个角落。
悄悄延伸感知,也有无数能让他觉得危险的气息,或明或暗,或强或弱。
追溯源头,绝大多数都是佩戴银白色三角徽章的助教,或者是佩戴银白色五角徽章的正式导师。
“太热闹!实在是太热闹了!”
“是啊!北院区光是学生都有九千多人!”
“除了一些在外冒险实在来不及折返的,还有那些受了重伤只能躺在医馆的,其他人谁愿意错过如此宏大的赛事?”
三三两两入场的学生,均是交头接耳,眉飞色舞。
他们都是盛装出行,华丽的礼服、精致的饰品,哪里像是观众,更像是即将参加舞会的少爷小姐,一个比一个青春靓丽。
相对而言,直接用黑袍套住自己,连脸都不愿意露出太多的夜寒君,像是传说中的路人甲,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呼——有点兴奋!”
“虽然自知实力不够,我们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
“但这是我们踏入学院半年以来,最最隆重的赛事,那些光听其名、不见其人的前辈们,应该都会出现在舞台之上吧?”
有一女孩握着拳头,兴致勃勃。
另一个眉眼和她有相似、疑似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娇笑着回应道:
“那肯定!”
“年级排行榜最前面的那些人,一定会登场的!”
“尤其是入院尚未满一年,但是已经排进前一百的人,几乎可以肯定,今年的新人王会出现在他们的中间!”
“万众瞩目下,得获如此殊荣……”
第一个女孩思维发散,喃喃自语道:
“这样的人,升入高年级轻而易举。”
“假以时日,想必也会名震蓝蛙国、名震巨蛙池沼,未来会有数不尽的荣耀和成就!”
“过誉了吧?”
有一过路的少年听到姐妹的对话,挠了挠头,一脸怪异道:
“新人王……确实厉害。”
“单单这个成就,已经足够获得巨额的名望,会引来无数人的关注和示好。”
“但想要名震蓝蛙国……嗯……怎么说呢……”
组织了一下语言,少年袒露心声道:
“只是新人王而已,一年就有一个……”
“我哥哥以前也在沧海阁修习,听他说过,历史上有不少新人王,只是因为同期的学员不够强,所以得到这样的荣誉。”
“哪怕同期很强,确实是杀出重围拿到的成绩,等到升入南院,升入藏龙卧虎的高年级,新人王也有可能‘泯然于众’。”
“这是为何?”姐妹二人困惑。
“因为真正能代表沧海阁的顶级学员,一定是「三杰」!”
“「三杰」以下,还有「十骄」!”
少年露出向往,无比希冀道:
“这十三个人,才是沧海阁绝对的骄傲!”
“只有他们,才能代表16岁到25岁这个年龄段里最高的成就!”
“其他的,比如说‘新人王’,就算在北院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又如何?”
“不过是前置成就罢了,只有冲击到更高的山峰,再一次力压群雄。”
“到那时再去夸他名震蓝蛙,才不会被人质疑,才能够真正站稳脚跟。”
“原来是这样,看来高年级的水比我们想象中更深……”
姐妹花讪讪一笑,忽然又问道:
“听说,新生大赛会暂时解除南北院区不联通的限制,会有高年级的人过来观战?”
“就在那边。”少年指向最高一层的看台,“他们的位置是最好的,紧挨着导师席和裁判席。”
“通过「观影花」,他们能够轻易看到每一场小组赛,视野极为开阔。”
循着声音,夜寒君瞄了一眼。
环形看台最中间的区域,椅子并非白色,而是蓝蛙国最经典的颜色——湖蓝色。
上面落座的人影,远远没到坐满的程度。
但是数十上百人散发的气势,几乎能压住整个会场上万人。
而在他们的旁边,稀稀落落也坐着几十个人影。
他们的服饰稀奇古怪,主打一个风格迥异。
但夜寒君能看到,这些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都是由内而外的自信。
少数沉默寡言者,看似冷冷清清。
但他们身边的契约眷灵,一个比一个狰狞。
——全部都是霞照之胎!
他们的实力,能够比肩助教!
要是能达到「十骄」那个级别,立足于第2位阶的巅峰,最起码也能对标伤残救助中心的正式导师·丙季!
“北院,只是第一轮筛选池……”
“真正的舞台,终究是在南院么……”
挽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夜寒君收回视线。
他没有去专属于助教的席位,但也没间隔太远。
专门找了一个既能听到学生聊天,又能听到助教聊天的“一等卡座”,耐心等待比赛的开始。
大约半小时后,又有一批导师落座裁判席。
或和蔼可亲,或不怒而威,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
往来的中年导师,凡是看到他们的,大多会主动打上一个招呼。
夜寒君挑了挑眉,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江永年。
也是,此人是D级的「考官」。
虽然年迈,但是成为一场大型赛事的主裁判之一,想来还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情。
然后,夜寒君也看到了童煊。
这位失去契约眷灵·犀角鹤的老人,像是一只脚已经踩进棺材,再也不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样子。
他之前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如春风一般吹拂着学生们。
现在,这些笑容尽数消失。
哪怕身边坐着的都是相处几十年的老朋友,他也显得有些孤独。
随性附和着那些关心他的话语,自身的目光,则是扫荡着会场上下,像是在检查哪里有安全隐患。
也就几秒钟,童煊感应到有人在注视他,那双浑浊黯淡的目光,遥遥和夜寒君对视一眼。
随着一声轻咦,他的眉头稍稍舒展,那烙印着斑驳岁月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诶,童老头,看什么呢?”
一个拥有酒糟鼻的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问道。
“没什么。”
童煊收回视线,若有若无的笑容依然映照在脸上。
“害,咱哥俩有啥好隐瞒的,都做了一辈子兄弟了,快说!你刚看什么了!”酒糟鼻不依不饶。
“我在看……一个隐藏在人群中的天之骄子?”
琢磨着,童煊缓缓道。
“那又是谁?”
挖着鼻孔的酒糟鼻毫无形象可言,甚是不悦道:
“有厉害的学生缩在观众席,不想参加比赛?”
“这可不兴啊,年纪轻轻就开始隐忍了?年少不轻狂,枉为少年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