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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畅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
“我不相信, 陈念卿你没必要这样说。”
“你也知道, 我没有必要说谎。”陈念卿看向旁边的陆挽, 声音平静的又问, “我和你一周会联系三次。”
陆挽犹豫了几秒, 点了下头。
他们是经常联系，讨论机器人电路和编程。
毕竟好友列表里, 也就和这位聊这方面的话题最合适。
众人：“……”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陈念卿不是很高冷吗？两个人平时看起来也不熟啊，私底下聊的这么火热？
哈利觉得大事不妙, 他有种自己失恋两次的悲伤？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他不会祝福的，猛1和猛1之间是不会幸福！
曲畅：“……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念卿：“陆挽说过她喜欢什么样的，怎么样我也得排在前面，你乱拉一位就能造谣？恐怕陆挽和姜博洋一共私下联系都没有三次，可笑至极。”
他的声音低沉，语调不慌不忙，却莫名让人觉得可以信服。
话剧社的众人纷纷点头，没忍住小声讨论了起来。
“是啊，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怎么选。”
“姜博洋怎么可能和……比？再说，上个学期陆挽还说过喜欢男神这样的。”
“卧槽果然是造谣。”
“而且两个人平时真的没联系。”
姜博洋：“陈念卿这件事和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
陈念卿声音平静：“不，陆挽的事情都和我有关，你下次不要再无端找过来，给她造成困扰，不然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姜博洋：“陈念卿！”
众人：“……”
卧槽这又是什么？！陈念卿向来沉默少言, 今天话多了居然这么帅气？
两个人对视仿佛都火花四射，保不准下一秒就得打起来。
千钧一发，电动帷幕突然打开了。
舞台下的教导主任，看到站在舞台上的二十几个人很意外。
他叉腰说：“你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如果彩排完可以回教室了，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
姜博洋瞪了眼陆挽，第一个转头走下了舞台。
他的两个跟班自然也一起离开了。
哈利笑着说：“好了没事情，大家快都散了吧，碰到几个疯子不吉利，回头我在微信群发一个火盆的图片，大家跨火盆驱驱邪。”
话剧社一众：“……”
这样也可以？
礼堂观众一脸懵，卧槽这状况……明显刚才有事情发生！
可惜帷幕合上了，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陈念卿转过头：“陆挽你和我来。”
“好。”
他们两个人避开人群，并排往教学楼走。
陈念卿偏过头：“对我说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陆挽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对方，发自肺腑的说：“你真是太够哥们了！谢谢你帮我撑腰，你人真好！”
陈念卿：“……”
他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陆挽用力的拍了下对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故意那么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谢谢！你人真好！”
“……”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人卡”吗？连收两张的陈念卿哭笑不得。
陈念卿本来想接着这个由头，和对方说清楚。
现在这么一被打岔，倒是不知道再如何开头。
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等下次吧。
——
下午林念念要转回原籍的事情，在学校传开了。
包括中午姜博洋去找陆挽，以及陆挽和陈念卿好像关系很好这相关的两件事，也很有话题度。
班上的同学对林念念印象不错，虽然和陆挽打赌那次是奇葩了点，可对方平时还挺正常。
直到几个女生不巧在咖啡馆遇到了林念念，听到了她和男生间的对话后，彻底无感了。
姜博洋说是陆挽做的，大部分都不相信。
两个人完全不构成竞争关系，陆挽何必费这个力气？
她不是那种人。
就算真的是陆挽做的，那也无可厚非，甚至很多人觉得早在林念念上学期提出打赌的时候，就因为这样做了。
现在还晚了。
毕竟是陆家的钱，关键平心而论，林念念作为慈善生的确不够优秀。
按理来说她至少得全年级100名才合格。
可是除了前面两次的月考，林念念有进前面100名，后面都没有进入百名榜。
对方成绩还算不错，却远远不够。
林念念上学不用交钱，是因为有人替她付了。
慈善计划负责会负责学生的高中三年学费生活费，还会资助到大学毕业。
林念念虽然没有花钱，可这个名额花了非常大的一笔数字。
她拿别人的钱交朋友和打工，现在被取消资格再正常不过了。
她还不够优秀。
哈利手托着下巴：“林念念钓凯子真的有一套，我想不通，怎么每次她都能美名远扬。”
陆挽抬起了头，等对方细说。
哈利：“其实我问过了，她扶着老太太过马路，或者请没有钱的人吃便利店东西，都刚好被男人看到，啊，我也想这样。”
然后那些男人都惊叹她的善良美貌，缔结了友谊。
只是扶老太太过马路这种事，班上大部分同学都会做，正常人默默做完也就算了，林念念还能收割男人的倾慕。
陆挽：“……你当然不懂，”
这叫做主角buff。
哈利：“……”
———
第二天，陆挽进教室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迟到，所以老师说了几句都放行了。
陆挽才坐下，哈利就神神秘秘的说：“告诉你一件事，姜博洋为了林念念这个小妖精，和她妈妈撕起来了。”
陆挽：“怎么回事？”
哈利：“林念念不愿意转校，尚德中学不能留下来，所以听说转去了本市其他的学校，姜博洋帮忙办下来的，偷偷走得他妈的人脉路子，不过被他妈发现了，现在双方水火不相容。”
陆挽：“这么快就发现了？”
哈利点了点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算他们倒霉。”
当然是他一直跟进举报的啊，姜博洋居然敢吼自己？
呵呵，傻逼，他可是很记仇的。
哈利：“先不说我了，你居然也会迟到？”
陆挽：“……没什么，有事情完了。”
两个人还在说话，班主任就通知马上陆挽来办公室一趟。
曲畅在早上来学校的路上被人打了，没受到重伤，全是软组织挫伤。
也就是说伤势不严重，但是非常痛！
他怀疑是陆挽干的，所以举报给了老师。
陆挽一脸：“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亲眼看到了吗？曲畅同学，我发现你对我意见很大。”
“……”
曲畅他的确没有看见，因为对方先用一个烂桶子罩住了他的头才动手。
自始至终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曲畅愤愤不平道。
陆挽：“当然有了，你这么讨厌肯定得罪了不少人，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曲畅：“……”
眼见双方对质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没有证据，教导主任劝导了几句，让他们各自回教室。
走回去的路上，陆挽冷笑了声。
当然是她干的，不打对方一顿心里不舒服，谁让他说话那么讨厌。
这个混蛋让陆挽想起了她的养父。
那个男人每天带着外卖鸡回来，有些鸡挺恶劣，还有些鸡挺好的。
毕竟很多事都没办法，太多人有心酸却平平无奇的故事。
当时外卖鸡问他养父：你老婆能干又长得不错，还有个孩子，为什么要出去玩？
男人恶劣的说：那个女人就是太无聊了，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找别人。
傻逼就是这样，明明自己有问题，却会倒打一耙贬损别人。
陆挽以前就敢拿鞋底给她养父头部按摩，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给人做按摩的手艺，一点也没生疏。
只是这次头部按摩得隐蔽着干，免得被发现。
不去给人做按摩，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真的太傻逼了。
——
贺子路约了女朋友中午去天台。
这个地方没人，是约会的绝佳地点，他们抱在一起又抱又亲，享受着二人世界。
女生说要回教室，贺子路留下来就一个人在这里午睡。
贺子路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只是意外女朋友去而复返，没有睁开眼睛。
……一快满是尘土味道的步盖在了他头上。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那块布裹紧了他的头，视线所及一片黑暗。
甚至连着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谁？妈的到底是谁？是不是找死？”
浑身都疼，等他把头上的布扯开，对方已经消失无踪迹。
天台上空无一人，贺子路急匆匆跑去楼道，什么鬼影子都没有。
妈的，难道他被外星人袭击了？
不对！这一定是陆挽！
毕竟除了她没有其他人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