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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冰、华雪摸不准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出府,没有任吩咐 ,她们出了太子府要做什么?
“姑娘,我们。”
华冰话没说完,白靖娴就打断:“你们暂且出去,什么都不用做,等着我的消息,有什么消息我会让无殇传给你们。”
“无殇?”华冰、华雪异口同声。
“嗯,不用担心我,我在太子府很好,至于我和李承显的关系你们也不用费心思去猜,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父亲他们救出来。”
“还有,外面的传言你们不用理会,是李承显传出去的,顾丰他。”
白靖娴想问他的伤如何了,想起他身边有冷风,话到嘴边没问出口。
“算了,冬儿去吧,带她们去前院找无殇,顺便让夏竹进来替我梳妆。”
“姑娘不再歇息会子了吗?”
“不了,出去吧。”
一件玫红色的长裙,袖口绣着淡粉色的莲花,腰间松松绑着翠绿宫涤,头上簪着一根水浮色的茉莉花簪子。
白靖娴没休息好,夏竹选的颜色明亮,面色也看着精神了不少,不得不说这李承显对身边的人都调教有方,不管是无殇还是夏竹,在自己的职责之内,做事滴水不漏,细心且有主见,总有锦上添花的本事,都是得力好手。
不免让白靖娴好奇起,春兰、秋菊和冬梅来,特别是春兰和秋菊,真不知道打小就跟着李承显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夏竹拿了这几日白靖娴常看的书放在她手中:“姑娘要看吗?”
白靖娴懒懒接过书,夏竹赶忙倒上茶。
“姑娘先看,奴婢去给姑娘拿点吃的。”
约莫两刻钟,夏竹端了点心进来,一股花香,吸引来白静娴的目光。
“姑娘,殿下离开时说,出宫以后来陪姑娘一起用早饭,姑娘起的早,先用点点心吧。”
“好。”
房中只剩下白靖娴一人,书也看不进去了,拿书的手不自觉落在腿上,发起呆来,直到李承显下朝过来 ,书还停留在开始的那一页。
李承显迈脚进房,白静娴还保持着一个坐姿,目光呆滞,没有的目标的前视。
停下脚步双臂环在胸前,双腿交错依靠在门旁,眼神戏谑,嘴角含笑的就这么看着呆愣的白靖娴。
冬儿和夏竹带人传来早饭,看到这情景,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咳咳。”冬儿轻咳一声,耷拉下眼帘,静等。
白靖娴终于回神,看到依靠在门上的李承显和他身后的一行人,顷刻间面色潮红,耳尖发热。
想要慌乱起身,竟忘了自己手中还有书,书从腿上翻了个滚落地,阳光透过花结窗棂射进房内,一根根线状的光托起因书落而起的细小颗粒,星星闪闪。
摆好早饭,李承显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刚想什么呢?如此入神?”李承显给白靖娴盛了一碗粥。
白靖娴接过粥,撇撇嘴:“在想今日你进宫的事。”
眸子一亮,李承显嘴角上扬:“哦?那你说说看?”
白靖娴放下本要入口的粥,目光直视李承显:“流言已在京中传的有些日子,想必宫里也应听到声音了,殿下又吩咐了夏竹出宫来我这,想必是殿下知道今日朝堂上会有消息。”
李承显目光赞许的点点头,抬手示意她继续。
“如若宫里也听到了传言,那圣上想必就知道了,且不说我将军府是否清白,只一条栽赃陷害,朝中权贵,应该就会让很多人心里不安,更不用说是心中有鬼之人,只怕更是寝食难安了。”
“嗯,你说的不错。”
白静娴等着他接着说,可李承显却收了声。
“然后呢?,今早朝堂上可有发生什么。殿下可有发难,或被发难?”
“都没有。”
李承显不急不慢的喝完手里的粥,看白靖娴焦急的五官都缩至一处,眸色深了深,放下手中的碗。
“今早圣上虽提了传言之事,但并无人对此有过多的言论,朝堂局势多变,技巧遍布,就你所言,大家在这个时候大多明哲保身,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那接下来呢?等人自露马脚?可是代王又不傻,还是等圣上的。。”
白靖娴话没说完停留下来,她能想到的李承自然明白。
“等,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有人比我们急。”
她能想到这里 ,白将军把她教的很好,不似京中其他闺阁小姐,只知绣花做茶,遇事哭哭啼啼。
“代王自是不傻,他要是傻,就不急了,传言已意有所指,圣上又在早朝问起,重查此案势在必行,你说在陛下下旨之前,他会在做什么?”
“消灭证据,查补疏漏。”白靖娴开心的跳起。
李承显看着白靖娴如孩童一般道:“你可真不像是个大家闺秀。”
白靖娴理理衣裙坐下:“你见过军营里长大的大家闺秀?”
坐下端起碗喝粥,事情有了眉目,开心过后,只觉饥火烧肠,饥不可忍。
代王在府内大发脾气,怎的京城流言四起,火速蔓延,他派人按都按不下,究竟是谁在背后推动。
“王爷,穆大人来访。”
穆清进屋就抬手让人退下,看着满地的碎片:“王爷何必如此动怒。”
“穆大人认为散布流言的是谁?”代王气的甩袖坐下。
穆清越过那碎裂一地之物也随之坐下。
“无论是谁,左右不过是为了救白佰兴那老匹夫,只要把他谋反的罪名做实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大人可是有什么计谋?”
“有是有,不过吗?眼下要想成事,一定要快。”
随后两人好一通谋划。
白靖娴和李承显这边用完早饭,她便强撑着头只打瞌睡。
李承显语气轻挑逗弄:“本想带你出门逛逛,既然这么困,我看不如今日就作罢吧,改日”
白靖娴一听可以出门,顿时来了精神,不等李承显说完,起身就要出门 。
“不用改日,我不困了。”
转念一想,回身又坐下,耷拉了脑袋。京城不乏相熟之人,眼下这个关头,如被人碰见,必定掀起不小的风波。
李承显似看出了她的担心:“走吧,无须担心,你出去也不是纯玩,也是有目的的。”
叫来夏竹和冬儿:“给姑娘换一身不打眼的装扮。”
夏竹正疑惑,见无殇拿来一顶围帽,瞬间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带白靖娴起身去里间换衣裙。
冬儿拿着围帽问:“这是作何?”
“殿下准是要带姑娘出府呗,去拿那件水粉色的衣裙来吧。”
忽然想起殿下今日着的是靛蓝色的长袍,夏竹又改口:“不,冬儿,拿那件水蓝色的。”
白靖娴一愣,随即明白了夏竹的用意,只是咧嘴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因有围帽,今早的发髻是不行了,夏竹又重新给梳了一个适合的发式,此番一通折腾,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白靖娴生怕李承显等的不耐烦,不带她出门了,不停地催促夏竹快点。
收拾妥当从里间出去,发现李承显正拿着之前落地的那本书瞧,没有一点等急了的样子,心想光这一点,就打败无数现代男人,她来到这里碰上的两个男人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对女子诸多事物的包容性都很强。
“让殿下久等了。”
李承显上下打量她一番,只说了两个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