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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了南疆再说吧,不然被祭司发现,就都走不掉了。”沉辛有种淡淡的兴奋。
唐砂看着沉辛,想起了那些叛逆的中二少年,天天想着离家出走,找各种机会离家出走。
沉辛被压抑了很多年,但是这个阶段,还是来了。自己这二十七八的人,还要更着她这般胡闹吗?
看得出来,候希声对沉辛的情感很深,不然也不会专门来找自己,更不会为了沉辛,把自己和元芳放进来。
唐砂犹豫了,在思考着,要不要把沉辛卖了呢?说不定还能博得候希声的一个好感。毕竟,父母最喜欢的就是希望他们孩子结交那种能带他们孩子走上正途的朋友。
“那你先去叫元芳,我收拾一下。”开玩笑,她是哪种好人吗?
“好!”沉辛压低声音道,生怕被别人听见。
唐砂也没什么动词,大致收了一下,用昨晚装的清水洗漱了一番。
元芳那边也不慢,唐砂出了房门,正好他们也准备好了。
别人家长和孩子闹了矛盾,自然是不能再待着了。
几人匆匆出了院子,不知沉辛从哪里弄来一艘小船,三人二话不说乘坐了上去。
“沉辛,你知道出去的路吗?”唐砂望着周围的一片茫茫,问道。
“进来要有人带路,但是出去我知道,我以前出去过。”沉辛自信的缓缓道。
“而且这船可以引路的。看见船头那个盒子了吗?那里面装着蛊虫,蛊虫和蛊虫之间有能相互感知。照着盒子上的那针走,就不会有问题。”
唐砂点了点头,这就是动物与动物只见的次声波交流吧。感觉好高大上的样子。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在这里乘船,以前祭司都告诉我,要去东方回着南方,不能来北方。”
沉辛的话让唐砂心底一沉,这显然是北方的船有什么问题呀!不然谁没事恐吓谁呢!
这又让唐砂想起了电视剧里那些,叫你别去作死,偏偏要去作死还连累别人的……**
“沉辛,我觉得,咱们还是倒回去,走别的路吧。”唐砂咽了咽口水。
“为何?”
“你家祭司叫你别来,肯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我曾见他乘过。”沉辛不解。
唐砂一愣,难道是什么秘密基地?那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情人的尸体?还是有什么禁忌?
要是真有什么秘密,被候希声抓住,沉辛可能最多被罚,至于她和元芳……恐怕就是死路一条。
沉辛呀沉辛,单纯得可爱。
破罐子破摔呗现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公子在担心什么吗?”元芳看出唐砂有点焦虑,轻声问道。
“你不担心?”唐砂反问了句。
元芳环顾了一眼周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船在水上行驶着,时间的流逝让人无法预估,反正对于唐砂而言,是度日如年。
这里看不到太阳,也没有计时的。
因此,唐砂只有在心中默数数字。
直到数到六千多的时候,船的行驶速度明显变慢,船底响起了沙沙沙的声音。
这是摩擦到了下面的泥沙,想来是靠岸了。
数息之后,船不在移动,雾气不再那么浓郁,知道看得清方圆五米的事物。
船头搁岸,坐在船头的沉辛率先下了地。唐砂元芳紧跟其后。
唐砂一下地,便发现了不寻常之处。这地上的草,长得很密,很短。犹如修剪过的草坪。再加上这样的浓雾天气,犹如……刺激战场。
这时候要是能配把枪当时就更不错了,m4不错,但是还是喜欢用ak。
唐砂笑了笑,清空了脑子里胡乱的想法。
“来过这里吗?”
沉辛也是蹙着眉有:“没有。”
这答案相当诚实。
怎么走就不用问了,沉辛都不知道他们如何会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上了贼船呀。
“我们往前走走看吧。”沉辛试图想挽回这种局面,软声软气开口道。
“沉辛,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感知的蛊虫。”
“有的。”沉辛点了点头,这种蛊虫是南疆最常见的蛊虫。
“有几只?”
“四只。”
“刚刚好。放一只在船头吧,其它三只我们一人一只,要是到时候走散了,我们也能找到彼此。也算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沉辛觉得有理,把背包背到前方来,翻了翻。不一会儿便翻到了。
“这个蛊用起来很方便的,只要向他注入内力,就可以感知。”沉辛像是在自言自语。
空中挂过一阵风,唐砂身体像是直接石化了。内力?你特么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沉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动作骤然停下,看了看唐砂和元芳,一脸为难。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元芳开口道。
“有的,把它种入你们体内。”沉辛把瓶子一斜,四条白花花还在蠕动的虫子就出现在了她手中。
她从小同这些东西打交道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唐砂最见不得这种软趴趴没有骨头光溜溜的生物了。想想还要放到自己体内,胃部有些翻涌。
还是蛇可爱一些,至少还有骨头。
“对身子可有何损害?”元芳也看着那几只蛊虫,担忧道,公子像是不喜欢这些东西。
沉辛感受到手心痒痒的,虫虫真可爱。
“没有,但是需要身上有伤口,而且这种伤口,没有我们南疆的药物,是一定会留下疤痕的。”
唐砂想象着,在自己身上划一条口子,然后被这些从,一点一点的……呕~
这让她,想起了当初的……陈旋。
不得不说,陈旋的死,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
“收起来吧。你留一条在船上便好,我们靠着走便是。”唐砂还是选择放弃这玩意。
“好吧。”沉辛垂下了头,把蛊虫又装回了瓶子里。走到了船边,放了一条在盒子中。
唐砂:……
她这是失落的语气吗?
弄好后,几人开始往前行去,雾的浓度很均匀,像是有人故意撒下的一般。
走了至少有一个多时辰,三人还在雾中打转。
“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比较好。”周围除了草就是草,没有一点别的生物,要是这样下去,她们三都得饿死在这里。
正当三人一筹莫展之时,沉辛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躁动。
不是自己,是自己身体里的蛊虫,祭司给他种下的那一只。
这周围……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它。
“沉辛?”唐砂见沉辛有点呆滞,拍了拍她肩膀。
沉辛一下回过神来,看向了唐砂身后的方向。
唐砂背后一凉,背后有东西?
猛的回过头去……啥都没有。
沉辛抬起手,指了指那个方向:“前面有东西。”
“可能感知是何物?”唐砂心提了起来。
沉辛摇了摇头:“很亲切,不危险。”
唐砂这才吐了一口气,有沉辛句话,犹如一颗定心丸。
“去看看吗?”唐砂问道。
“嗯。”沉辛应了声。
于是三人向着沉辛刚才指的方向前行,果然不出半刻钟,前方出现了建筑。
这建筑……
唐砂倒是很熟悉这种东西,当初有一段时间,她合着几个狐朋狗友,走了很多地方,去的最多的……就是古代墓地。
这建筑分明就是一座陵墓,对比起自己见过的皇陵,也不过如此了。
这地方会不会就是南疆那些大人物的墓地?
“里面有东西在叫我。”沉辛指着那宏伟巨大的白色雕花石门道。
唐砂瞬间浑身汗毛倒竖,里面的,是死人吧。
“沉辛,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唐砂觉得沉辛不知道。
果不出其然,沉辛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有见过皇陵这种东西,普通人,都不会见到。
元芳自然也是不知,只是觉得,庄严而又肃穆。
“这是一座陵墓,里面可能……没有活物。”唐砂声音悠悠,让沉辛和元芳都觉得有一股冷风吹来。
不过这也不是肯定的,皇陵还有守墓人被,说不定这里面也有。还有南疆养蛊,这陵墓里,可能存活这不少蛊虫,哪一只与沉辛发生了反应这也是未知的。
“而且这地方,你想进去,怕也是进不去。”唐砂耸了耸肩。
沉辛偏着头,看着陵墓一动不动。
然后站直身子,往前走去。
唐砂和元芳没阻止,不知道沉辛想要做甚。
只见沉辛走到石门前,抬起了手,把手掌轻轻覆在了石门中间的一个圆形雕花上。
“轰~”一声巨响,吓得唐砂下意识挡在了元芳身前。
石门应声而开,向两边缓缓移动。
唐砂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我艹!这是什么操作?这是要转向盗墓篇了吗?
当然,这是不存在的。
让沉辛单独一个人进去是不存在的,沉辛能打开这扇门,说明与她有机缘。不会伤了她。
跟在沉辛身后,二人也进了墓地。
刚一踏入,周围的蜡烛都燃了起来,这是灌入了氧气。
三人沿着通道向前走去。
反正唐砂看这陵墓的道路复杂,想必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了。
沉辛每走一步,唐砂就踩着她的脚印,元芳也学这样子,踩着唐砂脚印走。
弯弯绕绕的,唐砂已经记不清前面的路了。
“芳儿,记得路吗?”唐砂小声问道。
“记得。”
唐砂叹了口气,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要是元芳努起力来,别人还怎么活呀。
想到这里,唐砂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耽误了元芳,或许他可以成长得更好的。
唐砂暗下决心,等出去以后,倾家荡产,也要让元芳得到最好的发展。
又走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处格外光亮之处,沉辛也是朝着那边走去的。
其实这座陵墓似乎没有什么阴森的氛围,甚至比外面那雾蒙蒙的天气好多了。至少够温软。
他们走在大道上,道路两旁还有很多小道。这条,就是朝圣的通道。
而前方,就是最尊贵的人所处。陵墓最尊贵的人……
唐砂猜不出来。
知道三人看见那个躺在水晶棺里的人,才算是见到了主人家。
我艹!果然是个人女人。
三人走近,直到能看到那个女人的脸。
安安静静的躺在水晶棺里,没有生命的象征。但是肌肤鲜嫩,面色带了些红润。
“尸王蛊。”沉辛瞳孔一缩,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尸王蛊是何物?”唐砂好奇道。
“是尸蛊的一种,能让尸体一月内不发生任何变化,但是尸王蛊,则能让尸首百年不腐。这蛊极其难得,一万只尸蛊也不一定能有一只尸王蛊,这蛊虫还需要有人精血喂养。在我的印象中,南疆也不过是出现过三只尸王蛊。有两只是几百年之前的,最近的一只,是九十多年前。”沉辛有点跃跃欲试,像是想把那蛊取出来瞧瞧。
“那她体内这一只……”怕就是九十多年前那一只了罢。
唐砂看着水晶棺中的那女子,忽然一愣……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咦?她长得好像祭司。”沉辛忽然指着水晶棺道。“而且我能感觉到,就是这只尸王蛊在召唤我。”沉辛接着补充。
唐砂现在是再猜这是候希声姐姐,妹妹,还是……母亲。
最可能的便是母亲了,墓陵之主,那至少也是一代祭司。
而且刚才那石门上的雕花,唐砂没记错的话在书中见到过,是近百年来才有这样的花纹。
哇,那候希声得对少岁了!
唐砂心里暗戳戳的我艹了一句。没想到世上真有长生不老不死之人,不会是在修仙吧!
感觉世界忽然玄幻……
这上任祭司的穿着也是奇怪,居然是红色的喜服,点着陈国新娘的额妆。
唐砂又脑补了一场……爱情悲剧。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她的画像。在祭司的房里,是祭司的母亲。”沉辛恍然。
果然没猜错。
“不过尸王蛊唤我过来作何?现在又没反映了。”沉辛很是不解。
“或许是婆婆想看儿媳妇罢。”尸王蛊在她体内百年,指不定就成精了呢,染上了她的意识也说不定。
既然都这么玄幻了,再玄乎一点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沉辛像是听懂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唐砂!你胡说!”
第一次见沉辛这么羞赧,唐砂举手投降:“胡说惯了,别当真,别当真。”
只有鬼知道,唐砂有没有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