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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人用两块钱买了一张刮刮乐,中了十万。他用十万做了一个生意,成本花了两万,赚了一百万。然后买了一辆车,用了二十万。后来又扩大生意,赚了两百万。回家的时候,扶了一个老奶奶,还剩四块。
唐砂内心是崩溃的,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新买的褡裢。
“阿婆,你没事吧?”唐砂尽量让自己和蔼可亲。
“唉呀!我的腿呀!动不了啦!”老妇人继续哭喊,根本不理会唐砂。
唐砂笑容僵硬在脸上,元芳说没撞她,那就是没撞。老不是你的错,老了还出来作妖就是你的错了。
“我帮你看看吧,小子不才,也学过几年岐黄之术。”唐砂拱手道。
然后直接上前把手伸向老妇人捂着的那条腿。
老妇人明显一惊,不着痕迹的把腿往后挪了挪,冲唐砂吼道:“你想干什么!你这小子不安好心!”
唐砂瞬间无语,她就想检查一下怎么就变成不安好心了?
“老婆子!”一道喊叫传来,打断唐砂的思绪。
寻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老翁从人群中挤出,脚步踉跄的跑到老妇人面前,蹲下身子慌忙问道:“老婆子,摔着哪了?”
老妇人因为老翁的到来瞬间有了底气,哭道:“唉呀老爷子呀!我路上走的好好的就被马车撞了!我这腿呀怕是断了!刚才那小子还想摸我,占我便宜!”老妇人指着唐砂状告道。
被控告的唐砂捏了捏拳头,又松开。您老人家说的对,可能是吧,呵呵。
“什么!混账东西!”老翁显然怒急攻心,蹭起身来,就想向唐砂扑过去。
谁知刚站起来,眼睛猛的一翻,啪的一声朝地上倒去。
唐砂还以为这两人狼狈为奸,站着并未上前。
可老妇人见老翁倒下,却愣了,随即爆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喊叫:“老爷子!”
只见老妇人刷的一下爬了起来,跪到老翁身前,掐着老翁的人中。动作快得,哪是腿断了的样子。
老妇人一手掐着老翁人中,一手拼命的摇晃,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砸:“老爷子!醒醒呀!你这是咋了?比别吓我!咱家儿子还没娶媳妇儿呢!”
掐了片刻,老翁依旧没有醒,人中已经掐出了血迹。
唐砂这才意识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立刻走上前去查看。
老妇人见唐砂动作,一把把唐砂推开:“你想干什么!我家老爷子要是没了,我要你们偿命!”
唐砂没注意老妇人,一下被她推到了地上,艹!这就是特么的猪队友!
元芳见唐砂被推倒,脸色一变,立即跳下了马车。欲上前搀扶。
可一人比他更快把唐砂扶了起来,此人正是卿政。
唐砂看了看被细石磨出血的手掌,算她倒霉成不?
唐砂正想缩回手,却被一只手阻止了。
卿政握住唐砂的手,看着她掌心一片擦伤,眼神越来越冷。
“疼不疼?”声音里尽是心疼。
唐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尼玛:“不疼。”
“都出血了,还说不疼。”说着就朝着伤口吹了两口气。
唐砂汗毛倒竖,猛的抽回了手:“真心没多疼!”
唐砂把目光转回到老妇人身上,讽刺道:“你就让你家老爷子躺这儿就能醒了?”
老妇人眼神有些慌乱,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呀!
于是祈求的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想让他们帮个忙。
那群人一见老妇人的打算,纷纷做鸟兽散去,有人想上前帮忙,被人阻止道:“这老婆子又出来骗钱了,帮不得,万一缠上你咋办?”
于是无一人上前。
看来这老妇人干这行还干出名头来了。
“你们这群天杀的!你们不得好死!你们断子绝孙!你们……”老妇人见了这群人的行为冲着那群人咒骂道,各种难听的话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唐砂想抬手扶额,又想起了什么把手了放下去,尼玛就当积功德了。
“元芳,把他抬上去。”唐砂指了指马车。
元芳立马懂了唐砂的意思,他的公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元芳走到老妇人面前,一把把老妇人推开,把老翁抱上了马车。
老妇人反应过来,尖叫道:“你们干什么!放下我家老头子!啊!”喊着就要去扯元芳。
“你特么给老子闭嘴!”唐砂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想救他就跟我们走!”唐砂颇为无奈。
说完直接上了马,卿政则是蹙着眉跟了上去。这种人为何还要救?若是他,他直接把他们头给割下来。
也是,小明不是他,小明骂人的样子可真好看,特么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一听,知道唐砂是想要救人,于是舔着脸爬上了马车。
一撩开帘子就被吓了一跳。
马车里除了躺着的老爷子,还有一个小娘子,那小娘子怀里抱着一个黑白色正圆滚滚正在蠕动的毛球。
墨传香刚才一直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场景,自然知道这老妇人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也没给她好脸色,不想理会,自顾逗弄怀里的团子。
这团子只食竹笋,挑食得很,马车上还专门为它备了一大袋。
这猫熊方便出来的东西,也是带着一股子清香。
吃的又多,还贪睡,难怪这么胖。
“嗯~嗯~”毛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忧无虑。
马车行之城中,找了一家最近的医馆。
正当他们要走时,被老妇人缠上了。
“你们不许走!我家老头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得赔钱!”
唐砂冷笑一声,真当她圣母玛利亚?
“我不赔又如何?”
“我就去官府告你们!”老妇人威胁道。
“哦,去吧,我官府有的是人。”唐砂灿烂一笑。
老妇人没想到居然踢到了铁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直接跪在地上哭喊了起来:“这些人杀人啦!草菅人命呀!官府管不了呀!苍天无眼呀!我家老头子辛苦了一辈子,却落得这么个下场,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命怎么这么苦~这辈子就没想过福,本以为生个儿子就好了,那想到儿子也是个瞎子!娶个媳妇还跟人跑了!老头子要是没了!让我们怎么活呀!我也随他去了吧~天呀~你枉作天~地呀~你枉为地!”
突入其来的窦娥冤让唐砂眼皮跳了跳,直接甩了一锭银子给她。
老妇人眼睛都瞪大了,连忙捡过银子咬了一口,满脸笑意……
唐砂给了银子后,直接出了医馆。好在那老妇人不是那么贪得无厌。
身后墨传香问:“你这样会让她变本加厉。”
唐砂耸了耸肩:“我知道,但是关我何事?我只是买自己一个清静。她若是变本加厉,她也迟早会食到恶果。今日那群百姓的态度,就是她自己造的恶果。妄图轻易去改变一个人,才是痴人说梦。”
“好吧,你有钱任性。”墨传香无话可说。
“必须的。”
现在天色还早,可以继续赶路,于是他们在城中买了些日常用品以及吃食,便又开始往城外行去。
出了城门朝西而行,可只行了大概二十几里路,他们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公子,我们还往前吗?”元芳问道。
“找个农家借宿一晚吧。”唐砂思索片刻道。
唐砂他们刚才行至此处,就被一回家的农户拦住了,问他们去哪。
这才得知他们前往下一个地方的路已经被堵了,原因是山石坍塌。
路线被斩断,天色也不早了,怕继续往前不太安全。只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远处有着缕缕炊烟,他们顺着炊烟寻去,找到了一个坐落山脚下的村子。
此地依山而建,绿水环绕。
村口有颗枯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缠绕这不少藤蔓,乍一看还以为是树叶。
行至村中,两边屋舍俨然。村中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路上遇到熟人,都会熟稔的打个招呼:“老李,这是哪来?”
“去麻子家讨了口酒喝嘿嘿。”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
唐砂他们一群陌生人入村自然引得村里人纷纷侧目。都在猜测是谁家的亲戚啥的。
唐砂四处看了看,找了个院子比较宽敞的人家。下了马后,唐砂隔着栅栏朝屋里喊道:“请问有人吗?”
屋子里没有反映,唐砂又唤了一句,还是没动静。
正打算换一家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屋子里很黑,看不清开门的是何人。
只见一根细木棍先出了屋子,接着才迈出了一只脚,片刻后整个人便出现在了几人的视野中。
来人是个身着粗麻衣年轻男子,将近八尺,面容消瘦,长得也算是俊秀。只是眼睛虽亮却无神,加上手上的木棍,也猜的出来是个眼盲之人。
木棍在他手里似乎并没有起很大的作用。他稳步走到了院门前,问道:“院外何人?”声音略显悠远。
“公子,我们是从湘北城前去临江城探亲的,哪知道路被阻,看天色已晚,想来借宿一宿。”唐砂解释道。
年轻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为唐砂他们开了院门。
“几位请进吧,马车和马儿系在树上便可,村里很安定,不会丢了东西。”年轻人客气道。
唐砂暗自惊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直到被一身影挡住了视线。
这子廉又要开始作妖了。
“公子好本事。”唐砂叹道。
“只是鼻子耳朵好使一些罢了。”年轻人谦虚笑道。
唐砂恍然。
“公子这院子可住得下四个人?”
“有两间空屋子,两位姑娘和两位公子可各住一间。”年轻公子安排道。
唐砂瞬间尴尬的摸了摸鼻头,瞟了一眼旁边的卿政。
而卿政四处打量,好像没有听见这年轻人的话。
“没问题,谢公子收留。”唐砂点点头道。
“莫叫公子了,叫我夜半便好。”
夜半把唐砂引到了房里,点燃了灯,转身问道:“几位可曾用了晚饭?”
这南方和北方不太一样,南方普遍一日三餐。
“不曾。”这次开口的不是唐砂,而是卿政。
“刚好我也不曾,我去给各位煮点吃食吧。”夜半说罢便去了院子旁边的小屋,像是厨房。
唐砂他们虽好奇他要怎么做,却没问,而是收拾了一下房间。
唐砂收拾着,卿政突然凑到了唐砂耳边,道:“原来元芳真是女儿身呀,难怪长得又女气,胆子又小,动不动就泪眼汪汪,还老黏着你,你说他是不是心悦你呀?”
“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实不相瞒,元芳确实是女儿身,只是从小孤身一人,为了过日子罢了。”唐砂也凑到卿政耳边小声道。
卿政一听作恍然大悟状:“那今夜让元芳同墨传香睡?”
唐砂愣了一下,忘了这茬了:“我和墨传香睡。”
“为何?”
“这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嘛。”唐砂对着卿政露出猥琐的邪笑。
“我看是你对人家墨传香心怀不轨吧。”卿政反驳道。
“嘘~都是男人!都懂的,你好我也好,就这么决定了。”唐砂拍了拍卿政的肩膀。然后继续铺床。
卿政在她身后,一脸幽怨,他家小明不愿用他共塌。
“别在这碍事,去去去,找芳儿去。”卿政的身体挡住了唐砂走动的道路,唐砂不耐道。
他家小明现在居然嫌他碍事了,以后还得了!在这种想法下,卿政主动帮唐砂整理好了所有东西。
若是被他的那些熟人看到,定是要瞠目结舌。
收拾好了之后,唐砂出了房门。隔壁的元芳也收拾好了。
墨传香一直待在院子里等待,小团子正被一只鹅追得满院子乱窜。小表情充满了惊恐。
一见唐砂出来便奔向了唐砂,拼了命想往唐砂身上爬。
唐砂弯下腰,一把把它抱了起了,一手揉弄着它的绒毛。
那只鹅自然是锲而不舍,支着脖子,鹅鹅鹅的向唐砂奔来。
唐砂猛的退后一步,拉了一把身旁的人,挡在自己前面。
卿政看着脚边那只不停啄他的大白鹅,脸色一黑。
这么肮脏的又丑的东西居然敢碰他!找死!
下一刻,一只鹅飞过长空,直直朝着院子中间的墨传香砸去。
墨传香出生名门,虽然受了伤,但反映也是极快,剑光一闪,鲜血漫天。
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反映快是快,就是那喷出的血雾却无处可躲,染了墨传香一身。
墨传香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裙,一动不动。
“哦豁……子廉你真棒。”唐砂幸灾乐祸道。
然后默默的退开了几步。
下一刻墨传香猛的抬起头,直接把手中的剑掷向卿政。
卿政盯着飞剑,不为所动。剑从卿政脑袋边上擦过去,割断了几缕青丝,然后刺入了门沿上剑身嗡嗡作响,可见力道。
唐砂看了眼眼前的剑,看了眼墨传香,又看了眼卿政的背影。
好本事呀!
团子像是被吓到了,抱着唐砂脖子嗯嗯嗯的叫着。
唐砂上前拍了拍卿政的肩膀道:“你要还手吗?”
卿政哭笑不得,他家小明是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吧。看在小明的面子上,饶了这小妮子。若是还有下次,他定废她一臂。
“你真坏~”卿政转过身来,嘟着嘴对唐砂道。
唐砂:……
呵呵,当她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