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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你看看你办的好事,现在法院传票都发到我这来了,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解释下?”叶瞳指着桌上郑成的诉讼传票,对着肖华就是一顿臭骂。叶瞳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肖华办事虽然雷厉风行,但却倒行逆施,根本不知道事情的轻重,这下算是把自己给坑苦了。
肖华连忙向叶瞳保证:“叶特派员,你放心,这郑成翻不了天,顶多也就只是临死前瞎折腾。”
叶瞳看肖华都这个时候了,还给自己瞎保证,一把推开肖华,指着大门大声骂到:“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毕业从警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嫌疑人把警局给告上法院的,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就是因为你,可算让我长见识了,郑成一下子从嫌疑人变成了受害人,咱们警察到成仗势欺人的小了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告诉你,这不单单是你和我的问题,而是整个警界的耻辱。”
肖华又何尝不知道,这事一旦传出去,对整个警界的名声和信誉都有很大的影响。好在肖华在陵岭这么多年,有自己的圈子和人脉,在叶瞳接到法院传票之前,就得到郑成把陵岭派出所告上法院的消息。肖华也第一时间和相关媒体打了招呼,封锁相关消息,以免造成舆论的压力。
叶瞳一个劲的的指着肖华骂,肖华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挨骂。等叶瞳骂累了,肖华逮着机会,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水恭敬的递给叶瞳,继续向叶瞳保证:“叶特派员,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我一定办好。”
叶瞳听到肖华还在一个劲的给自己瞎保证,刚发泄完的情绪顿时又匆匆地往上冒,不给肖华解释的机会,又指着肖华的鼻子是一顿臭骂,肖华还是老老实实的端着茶杯站在那挨骂,也不着急,等叶瞳又骂累后,肖华又将茶杯递过去,慢慢的说道:“叶特派员,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我知道这件事对于整个警界的声誉影响,我已经和相关部门的媒体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发表任何有关此次事件的消息和报道,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至于法院那边,我也有朋友,我等会去和他们打声招呼,要他们要求郑成和我们协商达成谅解,如果不能达成谅解,最起码也要延期开庭给我们争取破案时间。”
“你知道事情的轻重就好,要是真被郑成给告了,我警告你,我丢不起这个人。”叶瞳看肖华早有对策,自己骂也骂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来,在多纠结也没太大的作用,不如选择相信肖华一次。叶瞳接过肖华的茶杯,喝了口水,开始问起案情:“这案子得抓紧去办,有什么线索吗?”
肖华连忙点头称是,继续说道:“我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郑成有鬼,您想想,郑成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肯定是我们的调查有一定的效果。郑成肯定是担心在由我们这样调查下去,迟早会发现他的狐狸尾巴,所以就想借起诉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毁灭自己犯罪的证据。”
“真是这样吗?”叶瞳眨巴着眼睛看着肖华,仔细一想,肖华说的好像还真的很有道理。
肖华看叶瞳被自己说动了,气势十足的向叶瞳表明自己的决心和信心:“特派员,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出证据,就算这郑成再狡猾,也一定要让他乖乖伏法。”
叶瞳或许也是没有办法,叹息一声,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去吧。”
虽然叶瞳是因为无奈,但肖华却像是接到圣旨隆恩一样,立马向叶瞳敬礼,同时气势磅礴的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等肖华一走,叶瞳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打电话叫来了凌风,把事情的经过和凌风一说,想听听凌风的看法。
凌风想了一下,对于这件事,还真不好表态,毕竟这是人家警界声誉的事,和自己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从肖华利用关系,延期开庭的角度来说,对叶瞳确实是一件好事,如果犯罪嫌疑人是郑成,那么只要在开庭之前把案子给破了,郑成的上诉就是非法无效的。反之,如果郑成不是犯罪嫌疑人,叶瞳这边把案一破,那叶瞳在市局就是头功红人,到那时候,也就没有人敢再给叶瞳难堪。至于郑成,相关部门会现身给他一个“说法”,至于这个“说法”郑成接受或者不接受,都不重要了,没有人会再去管他的感受去为难叶瞳。
等凌风走后,叶瞳的内心还是不踏实,又想到云泽。谁知,云泽听到情况后,肺都快气炸了,在办公室里直接大骂肖华无耻的程度令人发指,肖华这是“官官相护”,和那些贪官“狼狈为奸”残害百姓,丢党和国家人民的脸,并且提议要去谭书记那里告发肖华。叶瞳一听,吓了一跳。叫云泽来是想要他给自己出个注意的,可不是让云泽这时候把肖华给办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有个肖华在这里办事什么的都方便,就比如这次延期开庭。但云泽的脾气就这样,叶瞳只能好说歹说的劝云泽冷静,又承诺只要案子一破,立马清算肖华一伙后,云泽看在叶瞳的面上,才絮絮叨叨的勉强答应暂时不去告发肖华。临走之际还不忘愤愤不平的指责叶瞳瞎闹……
云泽这么一闹,叶瞳心里更加没有底了,又叫来萧鹏,萧鹏的看法基本和凌风差不多,但比凌风分析的更全面。萧鹏认为,只要能在开庭之前破案,相关部门都会默契的封锁信息,不提及此事。但如果不能在开庭之前破案的话,法院到时一开庭,市局领导势必会关注,整个舆论都会向着郑成,毕竟警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猜测就对郑成进行了嫌疑人定位和侵权调查。到时候,谭书记很有可能会迫于舆论压力,临阵换将,撤换掉叶瞳,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至于官官相护,萧鹏见多了,叶瞳更别说,自然不会像云泽一样在这方面较真。
原本定在一个月后开庭,经过肖华的活动,又延期两个月,定位1月5日开庭,给整个调查争取了足足三个多月的时间。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看开庭时间一天天的到来,肖华这边并没有取得什么实际性的进展,反而搞得内部矛盾重重,分歧越来越大。肖华对郑成采取的行动,从最开始的带薪停止和二十四小时跟踪,到后来的限制活动范围,以及每天大小事务的记录,郑成以往的人际关系、家庭成员和远房亲戚、邻居和交际圈都一一调查分析,可谓是无所不及,只要是能想到的肖华都敢用。这一个多月来,肖华把整个案子折腾个底朝天,但就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和线索来证明郑成是犯罪嫌疑人。
警方这边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就下了定义,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把郑成当成了这一系列的犯罪嫌疑人而疏远,郑成这人也傲,也主动和警方沟通,哪怕是为自己辩解半句的话语都没有。
肖华这边攻击越猛,郑成的反应也越大。随着肖华的调查越来越影响郑成的日常生活,郑成开始不短的在各大网站、报刊、杂志投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肖华残民害理的恶行。
这一下,叶瞳也兜不住了,虽然叶瞳也事后找人封锁信息,禁止郑成发布这些对自己不利的信息,但还是有些网站和报刊杂志刊登出去了郑成的文章。随后,市局领导都被惊动了,谭书记也亲自打了电话询问这边情况,叶瞳都只能含糊其辞的向谭书记保证,不会让任何有影响警界形象的实际发生。
这期间,叶瞳这边的内部也开始分裂,意见不一。云泽和叶瞳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搞得大家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支持肖华。叶瞳迫于压力,也不在会见肖华,如果肖华有什么事要汇报,直接找凌风或者萧鹏。
最后,肖华也实在没办法了,又请来了国外著名心理医生对郑成进行一系列的心理测试和辅导,深度催眠和心理治疗,但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得出了“郑成患有性格方面的心理缺陷,郑成的自我意识太强,缺乏对人的理解和包容,虽然没有暴力倾向,但难以沟通。”的结论。
凌风看着这份结论,好笑的看着肖华:“这就是你这一个多月的调查结果?”
肖华对于自己现在的表现也挺尴尬,想着自己当初是如何向叶瞳保证完成任务,可是到现在为止,一点突破性的进展都没有。在加上那个郑成,油盐不进,自己多次尝试去沟通人家硬是不搭理,每天就在各大网站、报刊杂志上投稿控诉自己如何鱼肉百姓,对他进行迫害等等。肖华一想到这些,头都大了,无奈的向凌风诉苦水。
这郑成的文章,凌风也看了,确实有一种让人看后感同身受,产生同情的心理的魔力。但凌风对这个不关心,凌风关心的是案情的进展,现在自己内部都四分五裂了,云泽因为郑成的事,和叶瞳闹得不可开交,气的直接回临凌了,叶瞳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肖华,索性有关肖华的工作都交给了自己和萧鹏,对于这个烂摊子,凌风也不是很想管,毕竟到目前为止,所有的线索还没有能和‘魂’扯上联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