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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死了。
尸体就在男厕所里,死状极度凄惨。
“伊丽莎白!”
那同事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其实我们都知道,他特别疼爱他的猫,真的发自内心的把他的猫当做家人。
那只猫我也见过好几次,它没事儿就爱到处闲逛,但很听话,从不会离开这层楼,主人一唤就会回去。
它经常很亲近的蹭我的腿,或者跳到宋玄瞳的办公桌上和他玩。
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小生灵。
“初步检查,死因是脖子上的撕咬伤,失血过多死的。”宋玄瞳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血迹,这样说道。
我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词汇:撕咬伤。
看了看这只猫的尸体,它脖子上的伤口的确像是被什么东西的牙齿咬开的。
本来,我以为是谁跟这同事有矛盾甚至心理变态才做出这事。
可现在看来,这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厕所昨天就坏了。
可跟单位有合作的维修人员这几天忙,说是明天才能过来,所以暂时就把这里给封了。
通知也贴了,大家今天甚至都没有靠近这边,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只猫的尸体。
不过,从它身上的血液还没凝固这一点来看,它死了也并没有多久。
我和宋玄瞳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如果是这样,甚至不能断定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位同事的情绪还是没能平复下来。
有人找来一块白布,包裹住这只猫的尸体。
我拍了拍那同事的肩膀,正准备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窗外吹进来一阵冷风。
这事儿本来并不反常,可因为这一阵冷风,我注意到一个问题。
窗户是大大开着的。
厕所这地方,肯定是要通风的。
我们单位的厕所没有装换气扇,全靠窗户通风。
不过平时,这里的纱窗一直都是关上的,上面全是灰尘,表示一直没人动过。
可今天,纱窗被打开了。
我微皱起眉头,走到近前,将脑袋探出去看了看。
外面一切正常。
我正准备把脑袋缩回去。
可就在这时,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我脑袋顶上。
我心头一惊,手把着窗框,抬头往上方一看。
随着一阵怪笑,一道身影翻进了楼上的厕所。
“你是谁?!”
我一声大喝,随即叫在场的同事跟我一起上楼。
我们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上去,可还是叫那人跑了。
刚才那一幕,一直在脑海中回荡。
要知道我们单位的外墙贴的是那种表面很光滑的瓷砖。
那人什么设备都没穿,竟然能如此敏捷的在墙面儿上攀爬,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很快,忠叔来了。
其身边还跟着阎宏。
得知这事儿之后,两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发动所有同事立刻将单位整栋楼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那个人的踪影。
“你跟我来。”这一结果出来之后,阎宏第一时间对我这样说道。
我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忠叔的办公室。
忠叔拿出一张请假单,先在上面盖了章,随后递给我,让我在上面签个字。
我都愣住了,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离开这里去躲一躲的意思,那个家伙是冲你来的!”忠叔还没说话,一旁的阎宏就开口了。
我心头一惊。
看这样子,他们知道那个人什么来头。
这么说,阎宏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抓住那个人吗?
现在这事儿跟我扯上了关系,还出现牺牲者,我便不能坐视不理。
这次是猫,万一下次是人怎么办?
我请求忠叔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忠叔看了看阎宏,随后轻声一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
原来,阎宏这次来,是为了一个逃狱者。
黑狱自从建立到现在从未出过乱子的神话被破都还只是其次,关键是逃狱的这个人非常危险。
他修炼了一种魔功,靠着吸食鲜血增强自身功力,杀害了很多无辜的百姓。
当年,单位出动了一个金底钻石盾以及数名同等级的高手都未曾将其抓住,损伤惨重。
还是我爷爷出手,与其战了三天三夜才将其擒获。
那人因此一直耿耿于怀,现在逃出来了,第一时间就想找我爷爷报仇。
可我爷爷已经死了。
于是,他便将矛头对准了我。
“今天要不是老阎在这儿,咱们这一栋楼的人都得死。”忠叔瘫坐在椅子上,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藏的恐惧。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出现这样的表情。
怪不得阎宏会从黑狱出来,原来是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
听完事情的经过,比起我对自己的安危,其实我更担心同事们的安危。
搞了半天,又是我牵连了他们……
那人的目标是我,我走到哪儿他便会跟到哪儿。
既然是这样,我只要离开单位,去人迹罕至的地方,便不会伤及任何无辜。
忠叔和阎宏的安排,毫无疑问是现在最优的解决方案,我没有理由不接受。
这事儿我没有瞒着宋玄瞳和张猛,而是在出发前找他们聊了聊。
我有阎宏的保护,比跟着他们安全。
而因为我的离开,那人的注意力也会被吸引走,不会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威胁,很简单的道理。
我的处理方式和以前不一样,也总算是取得了我想要的效果。
虽然还是免不得担心,但他们并没有执拗的要跟着我去,只是让我一定要多加小心。
告别了好兄弟,我上了阎宏的车,好一会儿才平复情绪。
车子驶离市区,周围越来越荒凉。
最终,我们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前停下步行。
看着送我们来的车开走,就只剩下我和阎宏扛着少得可怜的一点物资,往这片树林的深处前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一间小木屋映入我们眼帘。
它看上去简陋极了,特别像是临时搭建的。
我们进了屋,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看这样子,我今晚是要睡地上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这半年我什么环境都呆过,对我来说,只要有片瓦遮头就都不算太坏。
本来,我准备放下东西就收拾收拾这满是灰尘的木屋。
谁料我刚一动就被阎宏叫停。
他来到角落,割破手指,按在了墙壁上的某处。
在我的注视下,他按着的位置散发出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