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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躺的不是什么死去多年的张家先祖,而是张立伟的父亲!
张阿姨先是被吓到,看清楚里面是自己丈夫的时候,她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老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衣衫不整,脖子上全是口红印,脚上也没有穿鞋。
很显然,之前挂电话那会儿,他在跟别的女人鬼混。
他表情极度惊恐,到了狰狞的程度,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
我注意到,他双手呈爪状,指甲里全是木屑。
叫张猛帮忙一起将棺材盖翻了过来,上面果然全部都是抓痕。
“他是被活埋的。好狠的心,夺取你们家气运不说,还想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边环顾四周。
从挂断电话到现在不到三个小时。
那人所做的可不只是将人活埋在这棺材里面这么简单。
时间有些过于紧了,他说不定还没走!
“猛哥,帮忙把他抬出来。”
一想到这人很有可能在暗处盯着,我不免有些乱了方寸。
张猛见我面色沉重,不敢耽搁,与我一起将张立伟他父亲的尸体抬了出来。
不出我所料,这下面有东西。
并不是张家先祖的骸骨,而是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和一颗通体洁白的石头。
这石头有成年人巴掌大小,而小蛇只有拇指粗细。
然而此时此刻,这条小蛇正想把这石头吞下肚,而且几乎吞了三分之二了。
我脸色一变,让张猛赶紧将这蛇弄死。
就在这个时候,小蛇停止了动作,用一种极度阴冷的眼神盯着我。
意思很明显,就是叫我别管闲事。
我不想惹麻烦,可是如果我不阻止这人,张立伟全家都会死光。
不管是张立伟还是张阿姨,他们都是好人。
我不想见死不救。
“猛哥,动手!”
非是我自己不敢出手,要假手他人,而是我不姓张,命格也不够硬,杀不了这条蛇。
张猛抄起铁锹当刀使,朝那小蛇砍了过去。
就在这时,暗处的树丛里飞出了什么,直朝张猛的脖子而去。
情急之下,我下意识的屈指一弹。
叮的一声,那东西被我打落。
树丛一阵响动,看样子那人是眼见一击不成,直接逃走。
与此同时,那条蛇也被张猛砍成几段,化作黑烟消散。
我长舒了口气,拿起那颗石头,交到张阿姨手中,告诉她,从今往后就把这颗石头供奉在家中,每日三柱香,可保家宅平安,防小人邪祟。
张阿姨眼中含泪,接过石头,不断向我道谢。
我说了声节哀,这种时候我们这些外人所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就在这时,噗的一声轻响,棺材从内部开始燃烧了起来。
张猛连忙将我和张阿姨拉到一边,看着棺材就这么被熊熊大火吞噬。
不一会儿,火熄灭了,原地只剩下一堆灰烬。
“老四你看,有字!”
定睛一看,灰烬中未燃烧完,还在燃烧的碎屑正好拼凑成几个字:“这事没完,我记住你了。”
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得,刚一出道就惹上了仇家,我这运气可真是没得说。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张立伟家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剩下的也就是一些善后工作。
一下子两位亲人逝去的打击对这母子二人来说不可谓不沉重。
那种悲伤和痛苦,我体验过,算是感同身受。
没什么好的方法可以解决,只能靠时间慢慢冲淡。
当天下午,我打电话给罗爷爷。
他在一间茶楼订了雅间,派人来把我们接了过去。
“罗爷爷,您认识靠谱的抬棺匠吗?”
喝了杯茶,闲聊了两句,我说到了正题。
张立伟的爷爷和父亲可都不是正常死亡。
以前爷爷也不是没接过这种活儿。
做完活儿他第一时间叫来的并不是死者家属,而是抬棺匠。
小时候我对这些身着麻衣,走路低着头,充满神秘色彩的人颇为好奇。
可我来不及看仔细,就被我娘拉进了屋中。
罗爷爷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笑了笑:“老陈没白教啊,这种情况下,的确要请他们。不是啥大事儿,罗爷爷帮你联系。”
听罗爷爷这么一说,我松了口气。
我虽然是爷爷的衣钵传人,却只是初出茅庐,如果我去联系,爷爷那些老相识未必会卖我的帐。
罗爷爷说联系,马上就联系,直接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人来了。
“嘿嘿,小的李大嘴,给罗爷和陈小少爷请安啦!”
这是个大叔,四十来岁的样子,肥头大耳,满脸堆笑,看上去颇为讨喜。
不得不说,他这外号可一点都没有取错,嘴的确是很大,感觉塞下一只成年人的拳头都毫不费劲儿。
他一进来就见礼,热情的跟我握手,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罗爷爷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跟我介绍:“李大嘴家里五代都是抬棺匠,和我是老相识了,信得过。”
我微微点头,既然是罗爷爷请来的人,我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说了一下具体的情况,李大嘴心里有数了,表示这事儿他一定给我办好。
不过谈到这里,我才猛然想起,我手里没钱啊!
张立伟家里未来几天又是丧事,又得接受警方的调查,又是公司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会忙得团团转。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他们开口谈钱的事儿。
现在我兜比脸还干净,请人干活儿拿不出钱,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
谁知道这李大嘴压根儿不谈钱的事儿,商量好细节便告辞离开了。
“哎……”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叫住他,罗爷爷却按住了我的手。
“孩子,江湖规矩,先办事后谈钱,咱可不能露怯。”
听罗爷爷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爷爷的确告诉过我这规矩。
不管是自己给人办事也好,还是请人办事也好,不能一上来就谈钱,没规矩。
从事我们这些行业的,对规矩看得很重。
要是不讲规矩露了怯,容易被人看轻。
既然是办完事儿再收钱,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会紧张,也是因为这会儿身上没钱。
到时候跟张阿姨说明情况,该给多少,给多少便是,我也不需要操心了。
喝完茶,罗爷爷准备带我们去新的住处。
这茶楼附近没地儿停车,司机只能把车停在隔壁街,我们需要步行过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要过马路的时候,红灯刚好亮起。
车辆启动,我们站在路边等候。
就在各类车子启动之际,背后传来一道大力,有人在后面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