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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胖官爷亲眼看到自己的大哥被辰夕所杀,心里便对辰夕有了恐惧。
辰夕行事手段之惨无人性,让这胖官爷十分害怕,生怕自己真的会步大哥的后尘,胖官爷愣生生地咽了一口唾液,也不敢跟这御辰夕耍花样,浑身战栗的时候,便结结巴巴地说:“东,东北、西北两房是待客见人用的,东南、西,西南两房连接着地下囚牢,是专门用来关押、审讯犯,犯人的。南边那一排排的建筑也,也是用以关押犯人以及审讯犯人的地方,不过那里关押的囚犯罪不足死,像,像她……就是地下囚牢的死囚犯,她杀过很多无辜百姓,所以是……”
胖官爷只想这刺客或许是中原来的,中原侠士全都信仰天道,所谓“替天行道”,便是中原侠士整日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如果这刺客乃是中原侠士的话,那跟他说明这贱女人是死囚犯,说她杀过不少人。这侠士应该就不会滥杀无辜而放走自己了吧?
“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辰夕把刀再往前挪了一点,顿时就在那胖官爷的脖子上划出一条浅短的血痕。
那胖官爷只感到自己的脖子顿时传来冰凉凉的感受,还伴随来一阵疼痛,胖官爷顿时就被吓得背脊一寒,手脚发软,还引起了大小便失禁!
听到胖官爷大便的动静——“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股刺鼻难闻的臭味从那胖官爷的屁股下边传了出来。
辰夕被那屎臭味呛得要死,瞧这胖官爷居然胆敢在他御辰夕的面前拉屎。顿时气得要命,“混蛋!”
辰夕一声怒骂之下,右手当即拿刀往着官爷脖子的更深处用力一划,那胖官爷都还没来得及一声叫嚷求饶呢,他的脖子马上就喷射出来道道血柱,这胖官爷跟他的胖大哥死相一样,同样也是惊恐万分地睁大着双眼,随即就又倒在了床上一片血泊当中。
辰夕把刀子拿好。
因为实在受不了那股屎尿臭味,就连忙下了床。
左手没有沾上血液,就朝那裸身女子伸手过去,朝她友善地道:“妹子还是跟我走吧,有我在,他们一定伤不了你丝毫。”辰夕瞄了女子前边那倒在一片血泊当中的胖官爷一眼,再扭头看看房门处——还好没有官兵闯进门来。
辰夕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的他也终于享受到了那股久违的成就感。
此时此刻的自己,多么像一个英雄救美的大侠啊。
那女子看辰夕眼神里充满着善意,也不像是那种嗜血的杀人狂魔。这才壮起胆来,伸手过来,牵住了辰夕的左手。
但她犹豫着犹豫着,仍旧单手拉着被子遮掩自己的身子,却一直没有下床。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辰夕关心地询问。
女子摇了摇头,娇俏脸蛋泛起一圈红晕,低头羞涩地道:“我没穿衣服。”
“啊,对哦……”一向都是厚脸皮的御辰夕,此刻却也觉得十分尴尬,只得转过身去,一边轻轻地松开女子的手,温柔地道:“这里有你的衣服吗?我等你穿好衣服吧。”
“我的衣服……”女子说着说着,声音里就突然夹带了一些哭腔,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啜泣着说:“我没有衣服……”
“……”辰夕也是一阵沉默,但他没一会就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袍服,反手递回去给女子,“你先穿我的衣服吧,我有一条裤衩就足够了。”辰夕忽然回想起自己刚遇到李嫣儿的时候,是在无忧河畔,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脱了衣服给她穿,然后自己换上了天涯的衣服,从那以后就再没见到天涯了,他竟然去了秦家应征参军。
也不知道嫣儿现在睡醒了没有呢?辰夕想起自己这两天来,趁着嫣儿还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便对她几次那样那样,搞得现在她都十分依赖自己了。一股罪恶感慢慢就在心底油然而生,但辰夕内心里更多的还是幸福与愉悦。
可以跟李嫣儿那样一个娇小玲珑的小萝莉那样那样,是辰夕梦寐以求的事情。不得不说,李嫣儿的出现,替他实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梦想。所以即使嫣儿会把自己抓去献给她常挂嘴边的郡主大人,辰夕也是在所不辞了,因为他同时也是很爱很爱李嫣儿的。
辰夕也很想跟这个女子那样那样,但现在看来,他们彼此间的关系还得慢慢发展下去才可以啊,辰夕暗暗给自己打气,半晌,才低声道:“还有,我叫御辰夕,你呢?”
“御辰夕……好名字。”女子已经穿上了辰夕的袍服,慢慢绕到辰夕跟前,原地转了个圈,袍服随之唯美飘荡,辰夕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一向感觉平常的袍服,被这女子穿上,并且在自己眼前起舞旋转的时候,竟是如此诱惑迷人。
女子站稳身子,对辰夕深深鞠了个躬,悄声道:“感谢大侠救命之恩。只是小女自幼没爹没娘,也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以前的主人叫我作香鳞……你就叫我香鳞吧。”她对辰夕甜甜一笑。香鳞平时只会对主人一个展现笑脸,而这御辰夕,便是她平生的第二个主人了吧。
香鳞的甜甜笑容让辰夕的心神不由得为之荡漾,如此绝色之女子,娶回家里当老婆大人来呵护侍奉实在是最好不过。
辰夕看见香鳞忽然羞红着脸,还慌忙躲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了。辰夕觉得奇怪的时候,这才发现是自己不怀好意的表情一不小心就显露了出来,再加上此刻的自己只穿一条小裤衩,看上去自然猥琐无比。
辰夕便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着,“香鳞你先等我一下啊。”转身取了那断头官爷的官服往自己身体套上,虽然这件官服沾上不少血迹,但相比另外一件沾满屎尿的臭官服却已经好上了许多。
而较之自己穿着裤衩在这衙门里边四处裸奔则更要好上很多。
辰夕走到香鳞身旁,细细打量起这间房屋来。
这房间的摆设华美得当,檀香木质的桌椅摆放巧妙,镂空窗沿上的窗户紧闭,地上还有好多碎瓦片,都是从屋顶上面掉落下来的。
辰夕的目光凝聚在那桌子的烛台之上,顿时暗叫不妙,连忙过去绕到桌子的后面,走近桌子取了烛台。
再把烛台放到靠近房门的地方,静静倾听,也没见外头有过什么动静,辰夕便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现在这样做还赶得及。
把烛台放到靠近房门的地方,就不会让这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放到那房门之上了。
辰夕抬头仰望着屋顶那个大窟窿,“看来我们只能从那里出去了,香鳞妹妹,你先等我一下。”辰夕走到香鳞面前,看她楚楚可人的娇俏容颜,便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去抚摸香鳞的俏媚脸蛋,因为辰夕救过自己一命,他对待自己非常的亲切温柔,而且他本人也长得非常帅气。香鳞便不好意思拒辰夕于千里之外。
只是羞红着脸,任由辰夕温暖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
香鳞余光瞄向房门前,那被辰夕放置地上的一柄烛台,再把视线往上移向那紧闭的房门处,淡扫娥眉微微蹙动,“辰夕哥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