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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是什么?
歌声就是战斗力。
军歌可以用来提升士气和团结力量。
后世圣地着名的“饭前一支歌”,逐渐成为一项优良传统。
成为积聚士气和历练部队的有效方式。
赵昺想到后世那支无敌于天下的人民军队。
忽然间,意气风发、壮志凌云,放开嗓音大声地唱了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陛下在为我等丘八唱歌?
我等丘八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厚待?虽然“贵”为锦衣卫天子亲军,但有宋一朝,武人的地位实在是不敢恭维。
强如狄青,那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最终以悲剧收场,饮恨身死。
二十多名护卫,热血沸腾。
儿郎们,都随朕一起唱起来!
赵昺放声歌唱感染了身边的护卫们!
“弟兄们,唱起来!跟着官家一起唱起来!”武垒大声地吼着。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近三十人的队伍,齐声高唱着。
歌声嘹亮、裂石流云!
……
时间倒转回数日之前。
大海之上,一艘艘风帆运输船连成一片,正从西南方向驶来。
海浪拍过船头与船舷,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立在甲板上,目光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琼州。
陛下啊,臣终于不辱使命,顺利把粮食带回来了。
中年男子双手背在后面,喃喃自语道。
西南方向突然出现的无数船舶,早已经被宋朝水师发现,很快就有几艘快船迎了上去。
临高码头,大宋运输船上挂起的风帆已经被降了下来。
无数的士卒、百姓在马南宝的指挥下,正在把数十万石的粮草向岸上搬运。
远处,高高悬挂着大宋旗帜的战船正在海面上游弋。
苏景瞻站立在一艘巨大的战船上,正在指挥宋朝水师船队不停地巡视着北面海域。
而接到情报的本地锦衣卫,更是飞身上马,朝着海口狂奔。
“什么!马南宝回来了!”
正在锦衣卫衙门办公的赵与珞接到手下奏报,惊喜地说道。
“快,快去请陆丞相、文丞相、张将军、曾尚书、邹侍郎、苏知州。”赵与珞猛地站起来,对着报信的缇骑大声说道。
(曾渊子,户部尚书。邹沨,兵部侍郎。苏刘义,琼州知州。)
“卑职得令!”
“陛下现在何处?”
“回都指挥使,前些日子得到奏报,陛下已经离开昌江大营,向南而行,目前尚无最新奏报。”
一名当值的锦衣卫千户对赵与珞说道。
“把儿郎们都撒出去,四下打探陛下消息,找到之后把此事告知陛下,请陛下定夺。”
兴王赵与珞作为一名实权派宗室,在赵昺不在朝中的时候,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至少在目前赵昺尚且年幼,并无子嗣的情况下,可以说一言九鼎的存在。
……
数日之后,昌江县衙。
兴王坐在偏座上,旁边聚集了南宋行朝众多大佬。
“兴王,陛下目前正在何处?”陆秀夫首先问道。
“刚得到的消息,目前陛下已经离开乐东县李家庄,期间顺便处置了村霸李员外。之后去向不明,锦衣卫正在南方各处寻找。”
赵与珞把最新情况知会给众人。
“马侍郎,粮草可都归仓?”
“回兴王殿下,五十万石粮食均已经交接完毕。”马南宝回道。
古装影视剧中经常出现“王爷”这种称呼,但至少在清朝之前,王爵的称呼并不是王爷。
从汉朝开始,“殿下”才是王爵最常见的尊称和俗称。
西汉时期称呼皇太子、诸王为“殿下”,东汉末年魏王曹操也被人尊称为殿下。
唐朝开始,皇太后亦被群臣称为殿下。
宋承唐制,变化基本不大。
明朝时期,诸如:马皇后殿下,皇太子朱标殿下,亲王殿下。
甚至王妃都可以称为殿下。
满清时期,殿下这种称呼依然存在。但,“王爷”这种称呼逐渐成为主流。
官方文书中盛行,并且广泛出现在民间。
比如九王爷,摄政王殿下,指的都是大舔狗多尔衮……
(多尔衮老十四,但是人称九王爷,皇太极还老八呢,但人称四贝勒。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把这些有贝勒封号的人按照长幼再进行一次排顺序。
后金为“贝勒”,清之后改贝勒为亲王。满清爵位依次为亲王、郡王、贝勒、贝子、镇国公、辅国公等。)
帮助孤儿寡母获取天下之后,摄政王殿下最后竟然在一场微不足道的狩猎过程中摔死了……
呵,怪哉。
“粮草责任重大,还望各地严防死守,万万不可大意。”赵与珞道。
“大王放心,臣已经调集兵马日夜守卫粮库。另外苏景瞻负责海上防御,以为外层警戒。”
右丞相兼枢密使文天祥说道。
(枢密院是管理军政的最高军事机构,枢密使则是枢密院的一把手,权力与宰相差不多。)
(宋朝可以称某王殿下,也可以直接称呼大王。)
“各处粮草情况如何?”赵与珞问道。
“目前军中尚有余粮。昌江制造局及陈吊眼部人员众多,可优先拨付。”
“宋瑞所言极是。如今陛下不在朝庭,我等更应当恪尽职守,互相支持,以免影响大局。”陆秀夫赞叹道。
“两位相公,目前从事开垦荒地的农夫人数众多,暂时又不能从事其他营生,也应优先拨付下去。”权知琼州军州事苏刘义说道。
“不错,任忠所言极是。陛下最是看重百姓,我等切不可辜负了陛下。陆丞相,文丞相,有劳两位拿个办法,尽早把粮食发下去吧。待陛下回来,一切自由本王担着。”
赵与珞说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和宋瑞亦为朝廷重臣,此事岂能由王爷一人承担。”陆秀夫笑着说道。
“既如此,我等分头准备吧。”
……
有了几位重臣的联名签署,一袋袋粮草从仓库搬了出来,装上大车,装上船只,分头运往琼州各地。
整个临高到处都有运粮车队的身影。
更多的是采用海运的方式运达。
……
“陛下,前面就是临高地界了。”武垒指着前面的界碑说道。
“特酿的,终于到了,累死我了,屁股都磨烂了!”
赵昺放慢了马速,从马背上取出水囊,喝了口水,满嘴脏话。
对于赵昺的骂骂咧咧,一路走来,护卫们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还隐约觉得很是接地气。
“武垒,歇会歇会,累死我了。哎吆,屁股蛋都磨破了,真特酿的疼啊。”
“儿郎们,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就算现在过去恐怕也来不及了,估计也没咱们什么事儿了,还不如慢点赶路。”
“嘶,我的屁股啊。”
赵昺勒住了缰绳,一边下马一边说着。
赵昺下了马,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地上。
下一刻,赵昺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
“握草!”
用手摸了摸屁股,大骂一句。
“官家,卑职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要不您抹点药?”
“滚滚滚,就你那粗糙的跟砂布一样的爪子,你自己给你自个抹药吧。”
赵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想静静。
“早知道应该把静静带上了,水灵水灵的小姑娘,细皮嫩肉。”
“咕咚。”
赵昺咽了咽口水……
有点烦,口干舌燥。
蹲在地上的赵昺拿过水囊,“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
“哎,杵地上的那个大个子,对,就说你的。没一点眼力劲,你兜里有吃的没?”
武垒满头黑线,啥叫杵着地的大个子,咱有名字啊。
武垒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饼子递给了赵昺。
咬一口,
硬,真硬,牙口都快崩掉了……
“哎吆,你这是啥饼子啊,牙都快给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