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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夫人听到君默言唤她奶奶时别提多高兴,泛着泪花直念叨着好,对秋知说道:“好孩子多亏了你了,好啊”秋知笑笑,心里润润的盯着君默言张口无声说着谢谢,君默言冷冷的面无表情,但身上绷着有些不自在。
“奶奶”君默言作声,第二次唤来到没什么难出口的,他道:“这快年关了,今日各地生意的大总管都会到府做年终总结,那么我”看眼穆秋知重了下眼,换道:“默言先告辞了。”
“好好,默言啊这就忙起来了,可得注意着身子啊。”老夫人贴着心说道,又问秋知“他的病可有什么起色?”多日用药,就那日了次高烧,这几日看面色仍是有些苍白。
“呃”秋知扫眼君默言,他立即接口道:“谢奶奶惦记,默言的病没什么。”点了头,习惯性的看眼穆秋知,这就出了房。
“果真没有什么事了吗?”老夫人却放不下心,她了解这个孙子,有事没事都不会让人知道,可那头痛病岂是小事,任不得拖延。
穆秋知回道:“药是继续在用,但似没什么大的起色,媳妇还在想再去趟娘家,把何伯找来给相公看看,他的医术在我们桃花镇也算数一数二,以前默言的伤也是何伯所治,但愿能够彻底治好他。”说来两人都挺担忧,老夫人只说外面风雪交加,就派了家丁过去唤人,穆秋知虽然还惦念着父亲,但却也不好天天往娘家跑。
君默言确实忙得不可开交,白天集了数十个各地的大总管查账议事,晚上更是有多不完的应酬,每每回到府里时穆秋知都等得人睡着了,屋里留有一盏小烛灯,在君默言再三叮嘱下,她才躺在床上等人,每到深夜回家,君默言心里都冲满了温暖,当把妻子搂在怀里闭上眼睛时,才觉一天是有多么疲惫,但是这抹温暖的守候,却让他甘之如饴,心甘情愿为家人在外打拼。
穆秋知无聊时和大雪小雪做做小孩子的衣衫,自从那夜君默言急高烧,老夫人便下了令大雪和小雪都侍伺在清风楼,两人就住在楼下。每天下午仍要去婆婆院里说话,有时拿了针线过去硬要人教她,反正是死皮赖脸了,想着总有一天婆婆会向她敞开心扉。
这天夜里君默言意外的刚入夜不久就回府,进屋却只看到大雪小雪,两丫头一看主子回来,立即毕恭毕敬的拜道:“婢子见过少爷。”君默方只淡淡的点了头,往里屋走,见床上空空,眼里有些疑惑,转身出来看到两个丫头正在收拾着竹篓里的小孩儿衣衫,蓦得心里一动,眼睛闪了闪,伸手拿起一件贴身肚兜。
“少奶奶做的?”
大雪立即道:“是呀,少奶奶闲来无事做的,这几日害口更严重了,婢子们本是不让,可是少奶奶说她是孩子的母亲,非要亲手缝制。”
听到害口严重这句,他眉一拢“还吃不下”似思着什么。
小雪呼了口气,回道:“只能用些清淡的素菜配着小粥,本来少奶奶今日想吃辣椒,可是老夫人说辛辣的食物对孩子不好,所以婢子们就没敢给做。”
那就是吃不下东西了,他眉上动了动,凝视着手中小衣片刻,这才放下,大雪就问道:“少爷是否要洗衣漱了,婢子们伺候着你?”只看人衣衫湿皱,脚上沾满了雪渍,面上也显疲态,几日深夜晚归,却是忙坏了。
君默言脸上一动,yu言有止,还是转了个弯道:“不用,我坐会儿。”坐什么,早就想趴进床里大睡特睡一番,只是少了某人,又不好问出口,这心思连君默言自己都弄不清楚每天归来妻子都等着他的,可是偶尔不见了那人却有些想念,心里波得厉害,明明可以问丫头们,可就是开不了口,本是要等着两丫头自动说出来,可问了事,这两丫头却只答事,根本就没提穆秋知的行踪。
可他哪有晓得大雪小雪的心思,穆秋知每天都要到入夜后才回房,她们两人若不是想着洗晾的孩子衣衫没收,到也不会这个时候在房里。而君默言在下人们心里那冷酷不移的形象,早就根深蒂固,主子问话,她们只敢如是回答,多余的话哪敢在他面前说。
君默言随手拿了本书,坐炭盘前看着,连连打着呵欠,望了几次门口,这么动作,大雪还有不明白的么,心里蓦得笑了下,小雪看到姐姐模样才知道少爷是在等少奶奶了,两人喜在心里,大雪上前道:“少爷,少奶奶恐是这会也要回来了,婢子这就拿了皮袄披风去接她。”
君默言张嘴,是想要问人在哪里,可又不知为何,看着两丫头晶晶亮的眼睛,竟就尴尬的问不出来,便只点了头。两丫头咕咕小声笑着出房。
想着穆秋知就要回房了,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竟慌得很,又有些激动能见到人了,又有些懊恼见自己的妻子这激动个什么,也有丝丝冒火,为什么今日她不在房里,到底是去了哪里,还是说她每天都这个时候才归来么?
心里纷纷乱,一看自己坐着书都拿倒了,难怪两个丫头那么大胆暗地里笑他,君默言心里莫名的集了气,脸上有些难看一把丢了书,两三下洗漱了干净就上了床,他是从来不会把心情摆在脸上的人,商场如战场,他早习惯了面无表情示人,对手越是猜不到他的心思,在对抗上越是有利。
只是这一次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个女人这么简单就让他原形毕露,他不恼谁恼。
“相公”穆秋知喜着声进了房,两个丫头笑mi眯的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到内屋才看人都睡下了,走近细细看了他的眉眼,有些乌黑,定是连日来没休息足的原因,蓦得她叹了口气,心里感概着一家之主真不容易。
轻轻的抚了他的脸,小声的道:“相公,秋知都快记不住你的模样了,唉”当君默言涩着心睁开眼睛时,人都离了开,正解宽衣,看她又转了回来,却如做贼心虚般闭上了眼睛,在心里他狠狠的骂了自己,莫名其妙,真他ma没用。
穆秋知上了床,自动的拥住男人的脖颈,这次换她抱着他,君默言有说不出的捌扭,他的脸就枕在她的feng满上,似乎较那唯一次的亲密接触(失忆后的那次,他这样认为。),这软软厚厚的触感又雄伟了些,手上早已自的缠上她的xian腰,只觉身上渐渐热起来,一幕小艳画面扑进脑海,那次差一点就擦枪走火,可就是差那么一点。
君默言小艳记忆断节,懊恼的叹息,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到底在较什么劲,他要她天经地义呀!猛得眼开眼睛,秀美的小脸就在眼前,可是水润的小嘴小小的张着,呼出一团团清香却均匀的呼息,朝上一看,君默言深深的叹了口气,妻子都睡熟了,他还在做什么心理活动。
身一平,扯开了被子,下意识的给秋知暖好,可是眼里脸上都生气不已,为何?当然是yu求不满,这可让男人尤为火光,狠狠的闭上眼睛,翻过背却是好久都睡不着,手上还下意识的摸着被角给妻子捂好,这样反复的一直就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