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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然漫不经意地看了眼现场, 他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从秦北背上地剑鞘中抽出镌刻着“楚”字的长剑。
他转身,挥剑屠戮起包围秦北的魔修。
尽职地履行他作为宠仆的职责。
秦北张了张嘴巴,刚想和这个被他突然拖入险境的男人说几句话,道个歉。
他的身体忽然大幅度运动起来。
秦北一愣神间,他手中的武器已经砍翻了四五个高大强壮的魔修。
越来越多的魔修从房屋里涌到街道上, 并吆喝着冲向秦北楚江然所在的高楼。
“草,这些修仙者都摸到我们城了?!”
“小美人们, 来陪爷玩一玩?哈哈哈......”
“咦,那个不会是玄天剑门的楚江然吧?!”也有魔修认出了楚江然,他迟疑地退后了两步,脸上浮现出几分畏惧只色。
但更多的魔修却眼露精光, 他们握紧自己的武器,挑衅地高喊道:“楚江然?很有胆量嘛,就让小爷看看你今天有没有命离开这里呵呵呵呵。”
嘈杂的呼和声不绝于耳。
剑眉星目的高大男人一刻不停地挥动着长剑,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无情地收割着魔修的生命。
他手中的长剑宛如惊雷一般划破天际。
凛冽的剑意宛如巨浪席卷了整个空间。
明明是黑暗混沌的魔域, 这一刻却似乎被无穷无尽的剑意压制得无法喘息。
楚江然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秦北赶紧跟了上去,并一挥长剑, 将几个想从背后偷袭楚江然的魔修砍翻在地。
与此同时, 他当时打游戏的吐槽也出现了他的脑子里。
【完了完了完了,这是连锁仇恨机制吗?整个地图的怪都来了吧?!】
【我倒是没事,楚江然死了能复活吗?草,他要死这儿了, 那我损失可大了。】
秦北脑子里冒出一堆“念头”,全在疯狂怒骂游戏制作人。
此刻的秦北更想骂娘,他骂了一会儿,心里不免升起一阵畏惧之情。
这一场战斗,他打《仙途》时,按键盘按得手指都酸了,何况他本人亲自战斗?!
很快,秦北没有心情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了。
他手里的长剑真真切切地捅/入了一个个人形魔修的身体里,无数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他释放仙咒在房宇间肆虐,撕碎了许许多多活生生的人。
绯红的液体染上他的长剑,染上他的衣襟,染上大地,染上整座城镇。
秦北已经呆了,他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茫然地看着这一片人间炼狱之景。
幸好他的身体能自己行动,不然他早在发愣时被魔修砍成了肉泥。
.....................
这一场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他们周围密集的魔修终于死得不剩两个了。
秦北疲惫得甚至抬不起胳膊,他全身都僵硬了。
街道上遍布着魔修的尸体,浓稠的血液与肉碎陷入泥土之中。
秦北自己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浑身上下疼得一抖一抖的。
仔细分辨,却又似乎麻木的什么感觉都不剩下了。
楚江然杀掉最后两个人,他微微回过头:“阿北。”
男人染着血迹的侧脸在幽冷的月光下莫名透出了几分妖异的美感。
秦北喘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小师叔?”
秦北是有一点紧张的,他搞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出来,楚江然怎么说也该象征性地教育他两句吧?
确实是他的错了。
年轻人抿了抿嘴角,乖乖地低下头。
高大的男人将秦北拉到身边,一言不发地圈进怀里。
哎?
秦北正想说点什么,他忽然感到一阵更重的魔息在不远处翻腾,不由转头看了过去。
又一群密密麻麻的魔修,毫不停歇地向他们这边飞来。
秦北心脏猛跳。
不不不,放过他吧,他不想打架了。
让他去和顾衍、楚江然、陆彧他们啪/啪/啪吧。qaq
怎么啪都行。qaq
别让他战斗了。qaq
太可怕了。
楚江然也神情一凛,他牵起秦北的手:“这边。”
他们且战且退,一路从城镇战到了荒野。
幽暗的冥月高悬于天际,混着魔息的血液肉块洒满了黑石大地。
秦北用剑拄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勉强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按腹部上可怖的伤口。
他不行了。
他真不行了。
坚持不下去了。
不行,他总不能让楚江然一个人......
他还可以。
草,傻/逼甄天。
他一定还可以!
秦北杀人杀得已经忘了自己在做梦。
但他在坚持,他的身体也在坚持。
直到他脑子里的响起了一个“念头”。
【啧,没血了。这次重伤恢复......半小时?惊了,一个单机游戏计什么时间啊?嗐,算了算了,吃饭去了。】
这个“念头”过去后,秦北即刻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
................................
秦北勉强恢复了一点意识,却疲惫得完全睁不开眼睛。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
不,出车祸都不一定有他现在伤得重。
日。
疼死了。
太疼了。
甄天有毒,甄天去死。
秦北勉强通过怒骂自己的小伙伴转移了一丁点注意力。
下一刻。
他脖颈上火辣辣的伤口忽然碰到了一个柔软湿热的物体,带着一种细密的痒意和麻麻的电流感。
秦北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唔。”
他似乎正躺在坚硬的地上,上半身被某个人抱了起来。
“疼。”秦北虚弱地发出了只剩气流的微弱声响。
“没事了,一会儿就好。”喑哑的男声在秦北耳边响起,男人一下一下地轻抚着秦北的后背,“继续睡吧,阿北。”
秦北在这个声音的劝/诱下,即将迷迷糊糊地再一次失去意识时,又被脖颈处细密的疼意给惊醒了。
青年不由吸了一口气。
他真是日了楚江然!!
要他睡觉,就别随便舔他伤口啊。
很疼的!
秦北想跳起来阻止这个大变态,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男人才慢吞吞地舔到了他的耳垂边。
秦北耳朵敏/感点上的小伤口被男人轻微地舔舐而过。
唔。
秦北克制不住地战栗了一下。
他有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又爽又痛又刺激。
这不行!
忍住!
楚江然只是在给他治疗伤口而已!
秦北也不知道楚江然一只大黑狼,他的唾液为什么可以治疗伤势。
也许因为他是只灵兽?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秦北耳垂上的小伤口,反复舔/吮了起来。
秦北难耐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脸上逐渐泛起一阵潮红。
怎么办,他还要舔多久?
秦北忽然想起来,自己胸口、腹部、腰部还有大腿上到处都是伤口。
那.......
青年窒息了。
别、别了吧?
他都要in了好吗?
秦北拼尽全力克制着自己奇怪的反应。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男人在他耳边问了一句:“阿北,你在哪里?”
他在哪里......?
年轻人纳闷地挑了挑眉头。
他不就被他抱着狂/舔么?
这个人在说什么?
秦北还没想清楚,又听到男人说了一句让他大惊失色的话:“a市b区临江路是哪里?”
???????
什么?!这不是他家地址吗?
秦北懵了。
这个时间点的楚江然为什么知道他家地址?!
秦北一头雾水,又震惊又迷惘。
他拼尽全力地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
楚江然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淡漠地垂下头,轻轻吻了吻他鼻尖上的小细痕。
若有似无的痒意让秦北想偏过头。可他依然无法移动身体。
秦北奇怪地皱了皱眉头。
这种感觉似乎并非是因为伤势疲乏,而是一种从灵魂上的无力。
有点类似鬼压床时的体验。
男人忽然抬起了头,平淡地看向了一边,微微皱眉。
嗯?
秦北也移动着眼球,顺着楚江然的视线望去。
只见不远处,满山遍野的魔修包围了他们,一眼竟看不到人群的尽头。
秦北惊了惊。
还要打吗?
靠楚江然一个人?!
秦北紧张地转动着眼球,他蓦地死死盯向魔修人群的正中间。
一个高大阴郁的男人随性地穿着一套繁复的黑色战甲,他手上幽暗的长刀在冥月下泛着危险地冷光。
近乎完美的五官间刻着一种明显的冷意。
陆彧?!
他怎么在这里?
秦北背脊骨都开始发颤,只觉得自己一只绿茶婊分分钟要去见阎王了。
这不是瞎菜了?他和楚江然到底咋活下来的?
秦北略显慌张地重新望向抱着他的强大剑修。
男人却似乎浑然不在意一般,他重新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再一次舔了舔秦北光滑如新的耳垂,淡淡地说道:“我们肃清魔域、击杀陆彧、顾衍的目标很快就能达成了,阿北,你开心吗?”
!!!!
他要开心什么?!
不是,楚江然怎么能在这个情况下说这个?!
大boss不得气死过去?
秦北窒息了。
他是在挑衅大boss吧?!
绝对是吧?
不要命了吗?
秦北无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立刻闭上了眼睛,誓死装昏迷。
与此同时,他心底里又升起了另一个困惑。
楚江然为什么连他的主线任务都知道?
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秦北没敢去看陆彧的神情,更不敢回答楚江然的问话。
只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了陆彧的嘲讽笑声。
紧接着,空气里浑厚、浓郁的魔息逐渐散了开来。
秦北疑惑地睁开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远方。
成片的魔修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未出现过。
这.......是什么走向?
陆彧走了?他不搞修罗场吗?
他是.......放弃了吗?
秦北怔了一下,对这个结果略微有些不习惯。
“阿北。”楚江然收回了视线,他低头揉了揉秦北散乱的碎发,微声问道,“我帮你完成了心愿,你会完整地来这个世界吗?”
他缓慢地说着,似是在问秦北,却更像是自言自语:“还是会消失?”
你在说什么?
秦北试图张了张嘴巴,却完全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嗝,吃饱了。嗯?重伤状态结束了?我的极品狗子咋样?没死吧?没死没死,棒呆了。】
随着这个“念头”出现,秦北的身体重新恢复了力量。
他像是终于从鬼压床状态脱离出来的人一样,猛地坐起了身。
年轻人涣散的瞳眸里再一次闪现出明亮的光泽。
楚江然沉默地闭了闭眼,他随意地挑起了嘴角,稀松平常地问道:“你回来了?”
秦北恍惚间明白了什么。他震撼地盯向楚江然,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楚江然竟然知道么?
他怎么知道的?!
他如果知道的话,那也太......
秦北只觉得自己胸口闷了一团浊气,不上不下,有点无法呼吸。
他忍不住抓住男人的袖子,小声说道:“小师叔,你别难过。”
楚江然怔了一下:“我不难过。”
秦北攥紧手里的袖子,低低地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终有一天,他们会在那个世界再次相遇。
不难过,不难过。
这只是他的记忆。
秦北忽然有些后悔,他前几天对楚江然承认他和顾衍的关系时。
他难过死了吧?
........................................
秦北有点坐立难安,他被楚江然带回了云雾缭绕的玄天剑门。
他乖巧地在这里吃了一顿晚饭,并红着脸被楚江然按着上了一遍“药水”。
他本想矜持地拒绝一下来着,但他的身体没同意,还很主动地躺上了楚江然的大床。
整个人以大字型摊开。
秦北自己都羞/耻了。
与此同时,他接到了他打游戏时渣渣的“想法”。
【我这狗子也太棒了吧,又能打又能奶,全《仙途》最极品灵宠没得说。】
行吧行吧,确实极品。
秦北心情有些诡异,从感官上讲,他实在没法把顾衍、楚江然、陆彧当成一个人。
可他们几个又真真切切地是同一个人。
秦北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如若他没有这些回忆梦境,他也许确实不该招惹楚江然和陆彧,快快乐乐地只和顾衍在一起。
然后要是阿衍和他们合体了,那他当然继续和阿衍的本体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可现在,在这些梦境中,他不可避免地要与阿衍的分/身们接触,甚至是相恋相爱。
所以说,那其实也没必要拒绝吧?
顺其自然吧。
拒绝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他们几个实则是同一坨东西。
秦北忽然觉得这个结果非常好,虽然有些诡异就是了。
...................................
秦北悠然地在玄天剑门待了半天时间,和柳柒柒等人玩了一会儿。
他本想给楚江然涂点药。
不知道为什么,他唾液的自我治疗效果特别差,几乎相当于没有。
然而他没去成。
秦北知道,大概是因为他打游戏时就没去。
那这个梦境回忆里,他自然也去不了。
秦北还记得他当时不给楚江然打血药,是因为他血条太长了,补满需要耗费的灵药太多了,不合算。
把他扔回玄天剑门,几个游戏季度过去,他自然就回满了,何必浪费自己的药?
秦北窒息了,又开始默默辱骂甄天。
在自己这种残渣行为之下,秦北实在没脸面在重伤的楚江然跟前多待。
.................
第二天,秦北刚醒过来,还没想好今天要怎么玩儿,如何给楚江然送点吃的喝的,体现体现他并非完全的残渣主人时,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新的季度,新的礼物,走,找大boss去!】
不!
他想给楚江然疗伤!
他要去要去!
秦北呕得想死。
脚步却一步不停地向魔域疾驰而去。
秦北穿过破裂的界阵,绕过大片的魔修和九煞外门弟子,悄悄潜入了陆彧的地盘。
这一次陆彧特别好找,秦北刚进九煞,便在大门口里面的九煞正殿里见到了陆彧。
压抑又恢宏的正殿中,陆彧高坐于魔尊之位上。
他单手撑着额头,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大殿里没有其他人,安静得甚至能听到男人淡淡的呼吸声。
秦北不免有些紧张。
陆彧昨天应该听到了,楚江然所说的“击杀陆彧”目标。
他知道了他想杀死他。
以大boss的性格而言,他会立刻把他剁成肉泥吧?
秦北默默思考着,迟疑地皱起了眉头。
他该杀了他。
可秦北却确切地记得,昨天那场战斗以后,陆彧没有找过他麻烦,更没有攻击过他。
他......不在意么?
秦北有点纳闷,但这个事实给了他前进的勇气。
没被揍就行。
没被揍还怕什么?
上上上。
快点完事快点回玄天剑门。
秦北跨进了大殿里,慢吞吞地向大殿中心的魔尊大人走去。
男人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瞥了秦北一眼,幽暗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血色,他嘲讽地挑起嘴角:“你来做什么?”
秦北咳了一声,按照他“念头”的说法,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朵红色的月季,神情轻松递给陆彧:“来给你送花。”
年轻人跨上几格楼梯,走到魔尊之位前。他将美艳的花朵献给男人。
陆彧漫不经意地接过月季,看了几眼。
他唇边仍挑着那抹极具讽刺意味的笑容。
下一刻,幽暗的魔息从陆彧的指尖爬上了娇艳的红月季。
艳红的花朵一点点得枯萎、腐败。
最终化成灰烬,消散于空气之中。
男人仍然盯着月季消散之处,他语气喑哑地开口:“你喜欢我?”
秦北想移开视线,但他的身体却点了点头。
陆彧的神情更加嘲讽,冷戾的眉宇间似是染上了浓重的阴翳。
他抬手抓起秦北的手臂,大力将人扯进自己怀里,让秦北坐上自己的大腿。
年轻人瞬间绷紧了全身肌肉,迟疑地抬头看了看陆彧。
男人抱着他一起坐在宽大的魔尊之位上,他仿若逗弄宠物一般,挑玩着他的发丝。
半晌后,陆彧垂下头,轻轻碰了碰秦北耳垂上新生的细腻皮肉。
“你要干什么?”秦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男人的眼神越发幽暗,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他闭了闭眼睛:“我再问你一次,你......叛出玄天剑门,如何?”
秦北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来,陆彧的特殊剧情里是有这么一段儿,问他是否愿意叛出玄天剑门。
他还触发过三次。
每次都给他扣了一大截好感度。
没错,扣了好感度,因为秦北很有骨气地选择了——“不行”。
听到这个答案,陆彧似是一点也不意外,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你为了他,当真是什么都肯做。”
男人危险地附上秦北的耳际:“他分明......”
秦北根本没听懂,他纳闷地眨了眨眼睛。
陆彧忽然啧了一声:“这与我有什么干系?”
他松开了秦北,表情恢复成往日的漠然,甚至更加的冷凝。
“你走吧。”陆彧淡淡地说道,“别再来了,再来就把你剁成肉酱。”
“你真的会剁吗?”秦北忍不住怀疑地反问。
男人立刻危险地眯起眼眸,并抽出了自己的长刀。
“哎?别别别,我走就是了。”秦北愣了一下,马上连退几步。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开了大殿。
这时候,别作死了。
他今天没直接剁了他,真是看了情面了。
秦北离开前,隐隐约约听到大殿里传来了冥穆的声音:“尊上你若真是喜欢,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起来?”
秦北下意识地回过头,朝大殿里极目望去。
男人垂着眼眸,神情隐在黑暗里,看不分明。
他低声回答道:“别动他。”
秦北心里忽然一悸。
他慢吞吞地挠了挠脸颊。
在陆彧的那些特殊剧情里,确实一直都围绕着“怀疑”这个主题。
陆彧怀疑他来九煞的目的,怀疑他接近他的目的。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与那些特殊剧情完全一致。
秦北恍惚了一下,所以陆彧上回把他扔出九煞也很正常。
今天把他赶走,更正常。
毕竟他昨天可是亲耳听到楚江然爆料,他有着“肃清魔域、击杀陆彧”的远大理想。
秦北暗暗点了点头,又迟疑地皱起眉头。
但是,好奇怪啊。
陆彧知道他想杀了他。
可他确实自始至终没有叛出玄天剑门,也确实嫖到了陆彧。
...........?
所以他干了什么吗?
他有向陆彧解释过这些事情吗?
没有吧。
他好像只是死缠烂打着,天天给他塞礼物。
惊了。
死缠烂打这种沙雕技术真的可以成事儿?
秦北困惑不已。
如果是他本人穿越到这个世界,他肯定不会这么随便莽。
相较于天天送礼、死缠烂打,显然,把事情说清楚,与人交心、真诚以待更重要。
他一定会好好地和陆彧解释他的行为,打消他们之间的误会。
不对,如果他本人直接穿来,他压根不可能一边做着“击杀陆彧”任务,一边嫖他好吗?
然而,当时打游戏的他,自然不会想这么多,更不可能想着怎么与一个npc交心。
........................................
秦北离开九煞殿后,又回了玄天剑门,但楚江然闭关疗伤了,他没见着他。
他休息了一天,再次在“念头”的指示下,去给陆彧送礼物刷好感度。
这一回见面,陆彧也没有剁了他,他只是嘲讽地辱骂了他几句,再一次把礼物销毁了。
秦北锲而不舍地继续狂送。
秦北自己倒没什么想法,反正就像完成每日任务一样,每天去陆彧那里打一次卡而已。
至于他的嘲讽,秦北全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他这行为确实挺诡异的,该骂。
其他时候全是他的自由时间,活动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仙途》世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唯一让秦北不太开心的是,给陆彧送一次礼物实在太难了。
比顾衍难上成千上万倍。
不仅要绕开众多魔修和九煞外门领地,还要和冥穆等人玩躲猫猫游戏。
这搞得他各种仙法技能熟练度直线上升,各个攻击手段逐渐得心应手。
尤其是到了后来,陆彧竟然开始躲着他,好不容易找到这家伙。
这家伙嘴巴里除了滚就是滚。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秦北总觉得冥穆那群人.......似乎没有拿出真正的本领。
冥穆的围堵越来越不走心。
以前天天高声呼喊,实力围剿。现在一声不哼的,表情也分外诡异,总是疲惫又无奈。
包围圈也有很大的破绽。
秦北甚至觉得他们好像在故意把他往某个方向引导。
他试探了几次。
确实,那个方向正是陆彧所在之处。
陆彧的这些手下这么真实的吗?确定不用集体炒鱿鱼?
.........................................
这天秦北遇到了一件怪事,他几乎翻遍了整个九煞殿,却未见陆彧的踪迹。
他找来找去,倒是一头撞上了一个熟人——墨刃。
对方的反应很是奇怪,他竟然直接向他行了一礼,并称呼道:“秦仙长,午好。”
秦北瞪了一下眼睛。
不是,他还没攻略成功陆彧吧?
这些人是准备集体向修仙界叛变了么?
他们那天不是都听见,他要击杀陆彧了么?
或者说其实没听见?
秦北十分纳闷:“你们不怕......我杀了陆彧么?”
墨刃抬了抬眼皮,直言不讳:“你太弱了,你杀不死。”
秦北噎了一下,这人说得在理。
这个时期的陆彧至少高了他三十级,他拿脸戳他,估计都破不了防御,只能“-1”、“-1”地扣血。
墨刃说到这里,他自己先扶了扶下巴,沉思着自言自语:“说实话,我觉得尊上根本没必要想这么多,玩完爽完不......呃?”
他顿了一下,忽然瞪向了秦北。
片刻后,他更加恭敬地向秦北行了一礼:“大人,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在下。”
秦北挑了挑眉头,他不知道墨刃刚刚脑补了一些什么,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客气了。
秦北直接问道:“陆彧在哪呢?”
“在花......”墨刃下意识地开口,他默了一下,忽然改口道,“尊上现在在午睡,大概不方便见你。”
秦北可懒得管他方便不方便。
午睡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连他洗澡上厕所都闯过。
况且睡觉的话,他岂不是可以扔下礼物就跑。
美滋滋啊。
所以说,是花什么?
花园、花房、花厅还是花池?
秦北思考着,直接往九煞的后院那边飞去。
整个九煞后院全是陆彧的私人空间,占地极广,修缮也完美,几乎什么都有。
秦北先飞进了花园里。
此时正值魔域的中午,天上挂着正常的暖阳。
柔和的阳光洒落在假山、流水与花团锦簇的花田里,美得倒是与凡俗一模一样。
秦北转了一圈,没瞧见能供人午睡的地方,便准备离开了。
他刚抬起脚步,忽然看到了一个挂在树杈上的花篮子。
树杈不高,花篮子正好与秦北的胸部持平。
秦北一低头,便能将花篮子一览无余。
这花篮子上缠着许多小巧的红色月季,篮子一半隐在柔和的树荫下,一半暴露在阳光之中。
秦北往篮子里瞧去,一只乳白色的小动物团成一团窝在篮子里,一张小单子盖住了它的上半身与头部,只留一个雪白的小屁/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条烟灰色的尾巴顺着花篮边缘,垂了下去。
秦北挑了挑眉头。
看这尾巴,应该是只猫。
这是沙沙?
陆彧这么早就开始养猫了吗?
他还以为沙沙是一只地球猫呢。
秦北不由回忆了一下,他当时打游戏时,有没有在九煞地图里见过沙沙。
他想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毕竟,游戏地图里有几只小动物跑来跑去有什么好在意的?
秦北直接把沙沙从花篮里掏出来,从头撸到了尾巴。
某只布偶猫瞬间惊醒,他震撼地瞪着秦北,差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布偶猫静了静神,保持回自己惯常的高冷样,并发出平淡的声音:“喵喵咪。(放开本尊。)”
秦北自然是没有听懂的,他先一手抱住猫咪的小屁/股,把头埋进猫崽的毛里,深深地狂蹭了一会儿。
陆彧僵硬了。
在他僵硬的这一刻,秦北又把他按在篮子上,从胸部、柔软的小肚子一直摸到了屁股尾巴。
陆彧更加僵硬:“........”
日了。
清白没有了。
颜面也没有了。
烦。
秦北幸福地抱起小猫咪,继续踏上寻找陆彧的旅途。
他刚跳出花园,就当面撞上了冥穆等围剿人员。
秦北惊了一下,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准备看情形翻回花园里。
冥穆等人也惊了一下,他们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动手,如何避免动手时,他们忽然集体盯向秦北怀里的大人物。
“.......?!”一群人瞬间石化了。
秦北疑惑地看向发愣的众人,忍不住直接转头问冥穆:“你们放水已经放到这个程度了吗?!”
冥穆看了会儿一言不发的僵硬小猫猫。
见它一直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冥穆深吸一口气,向秦北恭敬地行了一礼,低声说道:“大人,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在下。”
陆彧:“???”
小猫咪恼羞成怒:“喵喵喵喵喵喵。(全部滚下去。)”
冥穆等人自然不敢反驳,乖乖地低头鞠躬:“是。”
“咦?”秦北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慢吞吞地抚摸着小猫咪柔软的毛毛。
这......不能吧?
秦北心不在焉地继续寻找陆彧。
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
小猫咪忽然从秦北怀里跳了下去。
“哎。”秦北赶紧跟了上去,“你要去哪?”
秦北跟着小猫咪进了陆彧的书房。
这不是秦北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他对这个阴森森的地方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猫咪姿态优雅地端坐在桌子上,秦北也往桌子上瞧去。
桌子上摊放着一张九煞全地形图,还标着九煞防护大阵的阵眼和阵心。
“咦?”秦北奇怪地瞄向这个地图,仔细看了起来。
小猫咪小尾巴摇晃了一下,越放越低,直至完全垂放至桌面上。
“这地图有问题吧?”秦北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的《仙途》游戏里自然有整个九煞的地图,同样防护大阵,以及能通过的地点都标得一清二楚。
不然秦北哪可能每天随随便便溜进来?
虽然冥穆最近天天放水,但至少头几回,秦北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进来的。
而桌子上这个地图与他的游戏地图有关键的几处不相同,若按这张地图指导的线路走,估计会直接把自己送去冥穆手上。
或者直接被防护大阵消灭。
秦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玩意......
陆彧这家伙是想坑害哪个卧底吗?
他们没有派卧底进九煞吧?
“钓鱼?那是在钓谁?”秦北想了半天,忽然一愣。
所以,是在试探他吗?
秦北不由皱起眉头,暗暗呸了一声:“哼,他是傻/逼吗?这图谁会相信,太假了好吗?”
一边的小猫咪神情一顿,诡异了起来。
它在原地磨了磨爪子,忽然一声不喵地
跑掉了。
秦北还没反应过来,小猫咪便失去了踪迹。
...................................
半晌后,陆彧面色铁青地走了进来。
秦北瞥了他一眼,先发制人地说道:“我真对你们九煞没兴趣好吗?我......”
他低了低头,拿起桌子上的地图,叹息地说道:“这些我早知道了。”
秦北抬手,修长的手指在精细的地图上缓慢地移动,他漫不经心地指出陆彧故意留下的几个错误,并点出了九煞大阵真正的阵心和阵眼。
面对别的反派,秦北当然不敢这么激进。
但陆彧这人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他都半脚踏进他后宫了。
秦北实在懒得和他绕那么多弯弯曲曲,不如真诚以待。
陆彧眸光微沉,他皱起眉头:“你来我九煞,究竟意欲何为?”
这个问题......
就是来刷你好感的嘛。
秦北咳了一声,含蓄地回答:“没什么目的,我想见你而已。”
男人呼吸微顿,眼神幽暗地打量着秦北。
并非陆彧不想相信,而是这太过离谱。
自从秦北首次出现在九煞殿,他从未对他有过什么好脸色。
不是让他滚就是让人把他扔出去。
他还砍过他一刀。
他们只见过一次,这人便开始日日强闯他九煞之境,给他送花送礼物。
不顾危险,不顾伤势,不顾别人的死活,甚至不顾自己的死活。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个修真者。
若他陆彧当真想取他性命,这人早死了一万次。
做这么多事情,只为了见一见他?
有可能么?
说不是别有用心,谁信?
一见钟情?
陆彧表情一顿,神情微妙了起来。
或者,真是一见钟情?
这么多年来,陆彧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轻浮的心情。
当然,他本就懒得理会爱情什么玩意的,一见钟情自然是不可理喻的。
可他对秦北,就是一见钟情。
他第一次见到秦北,便无法克制地被他吸引,没有任何理由。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涌现而出的欢喜。
想要拥抱他。
想要和他说话。
想要把他按在身下,一点点体味他的美好。
想要将他永远留在身边。
仿佛是天命一般。
当时的陆彧一点也不开心,他对这种无法掌控的情况,不明原因的心情厌恶至极。
甚至一度怀疑秦北对他使用了奇怪的邪术,妄图控制他。
但陆彧知道,这种情况应该还有另一个可能。
男人抬起眉眼,脸色绝谈不上好,甚至有一种微妙的绿意。
他淡声问眼前的年轻人:“你认识口口?你们是道侣?”
秦北怔了一下,奇怪地反问道:“那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口口是主魂的名字,我还没滚键盘,还不知道它是个啥名字……………赶榜待改
北北不认识主魂,以前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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