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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霖拿着盘子一排的看过去,严然明跟在她后面。卢雅婷跟在严然明后面,靠得很近,目的是想听清楚他们说啥。傅世泽暗暗叫苦,想对卢雅婷说,别离人家那么近,别去偷听别人说话,但是知道卢雅婷不会听自己的,回去后还会有场大吵。傅世泽现在很烦跟卢雅婷吵闹,于是默默跟在后面,转念想想,哎,无所谓啦,天要下雨女友要丢人,随她去吧。
凤霖一面看一面小声嘀咕:“这些自助做的有点粗糙啊,这么大块的鹅肝,看着都让人倒胃口,点菜那里上的鹅肝不会也是这副样子的吧?火鸡,哎,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ha,我最怕吃ha.....披萨,我在美国当学生时就发过誓,总有一天要让汉堡包披萨饼这两样东西从我食品单上消失,事实上,这也是我这辈子唯一实现的心愿了。”
严然明皱眉头:“你的雄心壮志怎么都跟吃有关?”
凤霖看看严然明:“大家都说成功者具备一种素质:很能吃苦。我做到了前面三个字,我是75%的成功者。”
严然明笑得一口气喷了出来。凤霖赶紧把他拉开点:“口水可以携带艾滋病毒,请不要污染食物。”
严然明看见傅世泽就在身后,忽然心头一动:“你连我的精-液都吃过,还担心这么点口水。”
凤霖顿时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
严然明一笑,左手揽上了凤霖的腰:“精-液营养很好。”
凤霖看见卢雅婷和傅世泽跟在后面,不由的似笑非笑瞟了严然明一眼:“精-液,99%是水,剩下的1%是脱糖核酸,有什么营养。”
严然明笑:“这1%可是精华,人类生命的起源。”
凤霖笑:“搞了半天,人类的起源原来不是猴子,是酸奶啊。”严然明笑抽。
卢雅婷听得目瞪口呆,都忘记走路了,傅世泽再镇静,下巴也有点轻微抽搐了。凤霖眼角余光扫到这两只呆头鹅的表情,于是拉拉严然明,两人转到日本菜那里去了。卢雅婷赶紧跟上,希望多听点细节。
凤霖往盘子里夹了点生三文鱼,看见卢雅婷又跟过来了,后面是傅世泽,忍不住的火往上冒:你们想听什么都让你们听见了,还跟着干嘛,找抽啊。
凤霖忽然抬头向严然明一笑:“严总,我发现你品位越来越差了,过去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女人都是鸡,现在连麻雀都来了,太不上档次了吧。”
严然明尴尬,忍不住看了傅世泽一眼:“别胡说。”
卢雅婷大怒,骂道:“你才是鸡,不要脸的**,男人有钱就卖。”
凤霖一笑:“小姐,您这么激动干嘛。我跟严总开玩笑,您来对号入座啥啊?”
卢雅婷气跑了。
凤霖得意一笑,拿了个小塑料杯,给自己挖芥末。
严然明又看了一眼傅世泽。傅世泽苦笑了一下,他现在没空去管卢雅婷了。傅世泽走上前来:“凤霖,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凤霖把塑料杯放自己盘子里:“如果你想问的是关于sper的,答案是:es,ii。”
傅世泽急:“凤霖,我要跟你谈谈。”
凤霖抬头看了他一眼:“傅总,你我3-4个月没说话了吧。怎么,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讨论我的私生活。”
傅世泽哑然,凤霖拉着严然明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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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吃自助的话,最多20分钟肯定吃撑。凤霖那桌的点菜上来的时候,傅世泽已经吃饱了。
傅世泽小心翼翼的问:“雅婷,爸妈,你们还要点些什么东西吗?”卢雅婷回到自己桌上后一直气得咽不下东西。
卢雅婷自己吃不下,但是怕父母失去吃稀罕玩意的机会:“爸妈,你们想吃点啥。”
卢厚信跟李汇琴已经吃撑了:“嗯,随便世泽点啥吧。”
严然明却举着雪莉酒过来了:“傅总,还有这位小姐,叔叔,婶婶,一起喝点如何?”
傅世泽摇头:“还开车呢。”
严然明不以为意:“这有啥关系,我订了五个房间,如果喝多了,给你两个。其实我们六个人,三个房间就够用了。”
傅世泽心里那个火啊:严然明,你当面抽我耳光,还要我谢你,你欺人太甚。
傅世泽站起来:“那你订五个房间干嘛,太浪费了吧。不过不管怎么说,但愿你心想事成,虽然我对此深表怀疑。”
傅世泽拿过酒**,给自己的大葡萄酒杯倒了一满杯,又给严然明倒了一满杯:“这么好的酒,这么个喝法,是不是很没品啊。”
严然明说:“量小非丈夫,男人有品没品,喝完再下结论。”两个男人碰了一下,一仰头,喝个精光,都把酒杯倒过来给对方看。
严然明问:“还喝么?”
傅世泽又倒:“继续。”一**空了。
严然明说:“这酒度数不够,咱们换五粮液或者茅台。”
凤霖暗暗叫苦,两个男人都酒量甚豪,这么拼下去,怎么得了:“严总,陪我上洗手间。”
严然明晕:“上洗手间?上洗手间要我陪你去?”
凤霖拽着严然明胳膊就走:“这里的女卫生间缺个男门卫。”凤霖把严然明死活拖了出去。
傅世泽坐下发呆。卢雅婷气得脸都青了:“闹够了没有?”
傅世泽点点头:“走,咱们回家吧。”
傅世泽起身向另外两桌人道别,带着卢家人走了。
陈长风老婆看着傅世泽跟卢雅婷的背影,忍不住小声说:“傅总怎么会交这么个女朋友?交了新女朋友,又当着女朋友面跟严总比赛吃醋。”
这问题陈长风也想问。刘嘉华鼻子里哼了一声:“男人嘛,都这样,换口味,图新鲜,然后看见旧的有别人了,又不自在了。”
“能新鲜多久啊。”谢丹枫本来因为陈长风在,挺老实的,忽然忍不住插嘴,“你看这位,穿得那么清新,长得那么败火。傅总天天吃苦瓜吃一辈子么。”
陈长风老婆“噗”的一声,陈长风也忍不住笑了,看看谢丹枫,表示嘉许。
陈长风老婆又问:“那凤霖现在?”
刘嘉华跟谢丹枫彼此对看一眼,一起摇头:“她跟严总没关系,装给傅总看呢。”
陈长风点点头:“叫得响的狗不咬人。凤霖跟严总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长风老婆感慨:“那傅总还有这功夫跟严总拼酒,还不如赶紧跟这个女友分了,向凤霖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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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喝过酒了,所以是卢雅婷开的车。卢雅婷也顾不得父母坐在后面,一面开车一面跟傅世泽吵了起来:“你看见她跟那个严总好上了,吃醋了是不是?”
傅世泽不吭声。卢雅婷那个火啊:“你就喜欢那个贱女人是不是,可惜她不喜欢你,她就喜欢钱,只要男人有钱,她连人家.....那个都.....(父母在,卢雅婷不好意思说),她现在是有钱人的二奶了,看不上你了,你难受了是不是。她就是个卖的贱货,谁出钱就卖给谁,婊-子,鸡.......”
傅世泽忍无可忍:“闭嘴。”
卢雅婷一呆,过了两秒后,开始眼泪汪汪。傅世泽皱眉:“开车呢,算了,你靠边吧,我来开。这点酒不碍事。”
傅世泽把车开回家,卢雅婷一路上不停的流泪。卢厚信跟李汇琴都心疼起来,一面劝女儿一面叫傅世泽表态。
傅世泽说:“我跟她已经分手了。你们也看见了,我跟她只是普通同事.....”翻来复去说了几遍,最后不耐烦了,干脆一声不吭。
到家后,洗澡上床,卢雅婷继续委屈,各种唠叨,傅世泽翻过身去,蒙头大睡。这下卢雅婷受不了了,又哭了起来。傅世泽火:“你还让不让我睡觉,我明天还上班呢。”可惜家里另一张床被占着,否则傅世泽就换床了。
卢雅婷哭:“你对我不好。”卢雅婷心里伤心痛苦,恨傅世泽的冷淡。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的忧虑恐惧却比过去少了很多——那个女人当上二奶了,她不会再要傅世泽,傅世泽也不可能要她了,终于可以放心了。
傅世泽心想:是,我对你不好,你明知道我对你不好,你怎么不跟我拜拜,另找对你好的男人去。
傅世泽不吭声,卢雅婷就继续哭,一面哭,一面说凤霖怎么怎么下贱,骂傅世泽心里还在想那个贱女人。
傅世泽懒得理她,但是卢雅婷又哭又说,没完没了,他睡不着,于是干脆起床,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白酒喝。过了会,白酒在肚子里烧了起来,傅世泽神智开始不清楚。卢雅婷的哭声远去,凤霖和严然明在眼前晃。
傅世泽身体开始火热,脑子却清晰异样:严然明订了五个房间,说明除了刘嘉华和叶炎外,其他人都是分房睡的,但是凤霖吃过严然明的精-液,说明她给严然明bl jb过,那下一步就该是实战了,他们今天晚上会发生关系吗,明天呢?傅世泽几乎看见了凤霖跟严然明在床上□缠绵,不行,得赶紧阻止他们。
傅世泽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必须赶紧跟凤霖好好谈谈,严然明已婚,凤霖,你千万不要给他诱惑了。
傅世泽不知道,凤霖并没睡酒店。严然明晚上确实喝了不少,快半夜的时候,在一楼大厅看演出时,抱着凤霖不肯放手。凤霖见严然明有点失控,借口上厕所溜了,也没开车(喝过酒了),在酒店门口打了辆的士就回自己家了。等严然明到处找不到她,给她打电话,凤霖已经在自己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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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凤霖正在办公室给手下经理分派年底关账任务,傅世泽电话打下来了:“凤经理,您有空能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吗?”
凤霖正想开口问:公事私事。傅世泽“啪”的就把电话挂断了。凤霖心头暗骂,转念一想:理他呢,不就想问我跟严然明之间的事嘛,关你屁事。凤霖把傅世泽丢脑后去了。
傅世泽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干活都无法集中注意力,最后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下去。凤霖不耐烦:“傅总,你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傅世泽一呆,叹了口气:“那好,我到你办公室去找你。”
凤霖一想,不行啊,我办公室一天到晚人如过江之鲫:“行了,行了,我上来吧。”凤霖把电话摔下,心想:好吧,傅世泽,今天让你彻底死心,永远别再来骚扰我。
凤霖进傅世泽办公室,反手就把门关严了:“傅总,如果你是想问我跟严总之间的关系,那么我告诉你,我们做过了。满足你好奇心了么?”
傅世泽心头剧痛,一声说不出话来,几秒钟后,从大班桌后站了起来:“凤经理,请坐。”傅世泽指指沙发。
凤霖坐下,等傅世泽先开口,心里琢磨着怎么吹嘘严然明的床上功夫。
傅世泽给凤霖泡了杯袋装茶,放在凤霖面前的茶几上:“凤霖,我知道我没资格干涉你的私生活。我只是想做为一个朋友提醒你,严然明有太太有孩子,有亿万财产,他不可能离婚的。”
凤霖端起一次性纸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说:“他已婚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在乎他用最大号码的避孕套,每次能做一小时。”
傅世泽心痛得有两分钟都说不出话了,过了会,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凤霖,都是我的错。”傅世泽认为是自己跟凤霖分手才导致严然明趁虚而入。
凤霖一听这话火蹭蹭的就上来了:这男人真把自己当根葱啊。
“你说我另找器大活好的是你的错,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功夫不行。”凤霖站起来就想走。
傅世泽急:“等等,凤霖。”傅世泽用手一挡,把凤霖推回沙发上。
凤霖那个火啊:“你想干嘛。”
傅世泽不知刚说什么才好,呆呆站了会,慢慢单膝跪下,握住了凤霖的手:“凤霖,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有婚约在身,我没有资格追求你,也已经不再奢望你的爱。所以我劝你的话跟我自己无关。”
“严然明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我认为他是真心喜欢你,我也相信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他在经济上不会亏待你。但是凤霖,据我对你性格的了解,你受不了那种没名没分的模糊身份,你们最初的甜蜜过去后,下面就会是争吵和痛苦。作为有理智的人,我和你都知道,他不会为你离婚——痛苦不可避免。别的我劝不了你什么,我只想说,不要太投入,不要太认真,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太受伤。我们都是成年人,感情生活不是我们的全部。”
这几句话说到了凤霖心里去了,凤霖沉默了几分钟,叹了口气:“世泽,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傅世泽痛苦:“我知道你能照顾好你自己,能承受所有的打击,能面对所有的伤痛,所以我才放任的让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你。我罪不可赦,无颜为自己辩护。我自己怎么伤害你都行,但是眼看着你被别人伤害,却觉得受不了。凤霖,你配得上比我比严然明更好的男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男人始终不曾出现,你为什么命运如此多悖。”
凤霖笑了起来:“理想的男人,有才有貌又有钱,理智坚韧又果断,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存在。”凤霖口气缓和了。
傅世泽缓慢的继续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思考,在你我的交往中,你我的过错分别是什么?我想明白了,我的过错就是无法抵抗被你吸引,你的过错就是无法坚决的拒绝我,但是所有的结果却要你一人承受,我的生活却依然按原轨道运转。我不祈求你的原谅,无论你是鄙视我还是厌恶憎恨我,都是我该受的。”
凤霖好笑:”没这么严重吧。什么所有结果要我一人承受啊,有什么结果啊,不就是谈恋爱分手嘛,天又没塌下来,地球照样转,工资照样发。而且你的生活按原计划进行,我的生活也跟过去没改变啊,不要说得跟末日审判似的......”
傅世泽继续:“但是我看见你跟严然明在一起,我真得很痛苦......都是我的错。他,你我都知道,食物链最高端的掠食者,我相信他是真心的喜欢你,所以他对你的掠取必将更加残忍,你和他力量相差悬殊......我只希望你保护好自己,享受他提供给你的一切,但是一定要保持自己坚强,你下面的路必将非常艰难.....”
凤霖看着傅世泽痛苦的样子,知道他真心为自己考虑,于是也没那么抵触了,当下温和的说:“我跟他之间的事,跟你无关吧,怎么能说是你的错。放心,世泽,我没那么傻。我承认我被他所吸引,有时自己的举动自己都无法解释,但是我能保护我自己。我不是小女孩,没那么幼稚的为一个男人沦陷.......”
傅世泽担忧的看看她:每个女人都自以为能应付自如,结果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无力自拔。
凤霖看出傅世泽的意思,尴尬的笑了一笑:“事情不是想你想的那样,嗯,我刚才是骗你的。”
凤霖把那天晚上舔严然明精-液的事讲了一遍,多少有点羞惭:“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做,人在特地环境和气氛下容易失控。所以我从那以后一直注意着跟他保持距离。而且我也看明白了,他对我,只想占有,什么都不肯付出,看清这点后,我也没那么受吸引了。”凤霖没提严然明跟他老婆之间的事,因为那是严然明的**。但是从那天以后,凤霖跟严然明相当疏远,严然明昨夜在酒店又订房间又喝酒,用意不言而喻,凤霖干脆回避了。
傅世泽微微松了口气:“你受吸引我非常能理解,他确实是合你口味的男人。其实我怕的不是你们两人间是否有性关系,而是怕你跟他有关系后,会受他的辖制——他给不了你婚姻,但是会限制你的自由。我相信他一旦拥有你,绝不会轻易放手......”
凤霖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我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一直在死命抗拒他。其实性本来是没那么复杂的,但是这个男人把关系复杂化了,所以我咬紧牙关忍着......”
凤霖忍不住笑了起来:“作为一个性生活缺乏的成年女人,我能忍到这份上,我也够佩服自己了。”
傅世泽放心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需要我为你提供这项服务吗?让你的日子好忍受些。”
凤霖忍不住一笑:“不要趁机搞推销,而且别忘了,你刚才还说自己有婚约在身。男人们,有点节操好不好。“
傅世泽不以为意的说:“我没节操是我的事,跟你又没关系,你只需要享受到就行。”傅世泽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对背叛卢雅婷毫无心理障碍,而且不理解自己过去在守啥。
凤霖一笑,站了起来:“我有什么享受不到的,你见过超市哪天黄瓜缺货吗?”
凤霖离开了傅世泽办公室。两人忽然间心情都轻松了,这三个多月来的刻意回避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开始正常的见面交往,但是也仅限于公务往来和办公楼里相遇的点头之交。
对于凤霖来说,傅世泽只是一个她不能得罪的上司,当然,他不算惹人讨厌,但是也谈不上讨喜。
对于傅世泽来说,他现在也没心思想别的了,他跟卢雅婷的关系已经慢慢进入了冻裂期。傅世泽这两个月非常烦躁,心里憋闷又无处诉说,包括跟自己妈。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