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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从加拿大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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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霖所料错误,严然明在加拿大只呆了两天就回来了,他周五去的加拿大,到加拿大也是周五,结果周六晚上就回北京了,到北京是周日晚上,往返神速。******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严然明电话打到凤霖手机上,凤霖正在办公室加班,“凤霖,我回来了,正要去吃晚饭,你能过来吗。”

    凤霖赶到严然明公司旁的家常菜馆,严然明已经在吃了。凤霖看得暗暗惊心,从没见严然明那么疲惫那么憔悴过,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脸色灰暗,额头上有皱纹出现,像一下子老了十年。

    严然明抬头看看她,也不说话,低头继续吃。凤霖走到他身边坐下,严然明把一盘基围虾推到凤霖面前。

    凤霖摇摇头:“我已经吃过晚饭了。”给严然明剥壳,蘸了作料,放在他盘子里。严然明默默的吃完了一碗,凤霖又给他盛了一碗,泡上汤,给他剥了很多基围虾。

    严然明把碗放下:“吃饱了。”

    两人走到大街上,严然明茫然发呆。凤霖心中不忍,柔声说:“你应该去洗澡睡觉,我送你回办公室吧。”

    严然明苦笑一下:“不想回去一个人睡,又没心思今晚上找女人,没那**也没那体力,但是想找个人陪。凤霖,我们去酒店睡吧,今晚上你不用担心我图谋不轨。”

    凤霖想了想,把自己车门打开:“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凤霖把严然明带到了自己家,在楼上的三角浴缸里倒进泡泡皂,放满了水,严然明脱掉衣服,陷进了无边泡沫里:“很好闻啊。”

    “薰衣草香味,能够安神助眠,泡完好好睡一觉吧。”凤霖柔声说。把严然明的衣服抱起来,放进洗衣机里洗,再用烘干机烘干。

    严然明肚子吃饱了,这么泡在热水里,闻着薰衣草的香味,精神上好多了,凤霖把香波倒在严然明头发上,坐在他背后的台基上,慢慢的按摩他的头部,然后用花洒洗净。严然明拉拉凤霖的手:“跟我共浴吧。反正我什么都做不了,除非你主动。”

    凤霖一笑:“看见那扇天窗了没有。在这种离地面有百米以上垂直距离的地方,没长翅膀的话,不要调戏空姐。”

    严然明也笑。凤霖用毛巾给他把头发擦干,然后坐在浴缸侧面的台阶上,用一朵粉色的大尼龙花给他擦身子,严然明看看凤霖,凤霖眼神温柔沉静。

    “凤霖,我是不是应该跟我太太离婚,娶你?”

    凤霖从鼻子嗤笑了一声,不吭声,继续给严然明擦。

    严然明黯然:“凤霖,你不知道,我这次匆忙回来是因为......我太太有外遇。”

    这下凤霖着实吃了一惊,手缩了回来,尼龙花上的水溅了自己一身:“不会吧......嗯,当然,也挺逻辑的.......但是你怎么会知道?她脑子进水了么,会让你发现?”

    严然明苦笑了一下:“是周六早晨的事.....我到加拿大,全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想起你说的加拿大肉蟹又肥又大,把蟹肉挖出来用辣椒爆炒好吃,就说想吃。第二天,我们全家一起去一个华人超市买蟹......我们刚进去,一个40出头的男人,带着个12-3岁的男孩,推着购物车出来。我太太跟他彼此没打招呼,像完全不认识一样——我事后想想,好像是感觉到那个男人在用眼角余光在打量我。当然,如果不是我女儿,我根本不会注意到的。”

    “正当我们迎面交叉而过的时候,我女儿忽然冲那个小男孩大吼‘thisismydad,whereisyourm'。我一愣,那个男孩暴怒,回了一句,意思好像是他也有妈妈,然后两个孩子彼此猛烈对骂,又快又急,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路过的人好奇的看着我们,当时场面丢脸极了。我老婆和那个男人急忙叱喝自己的孩子。我女儿忽然抬起头,轻蔑的对那个男人用中文说‘我爸爸从中国过来了,现在我们全家人在一起’。那个男人跟我老婆两人都尴尬得说不出话来。我女儿拉拉我的手‘爸,咱们走’。然后两家人分开。”

    凤霖只听得目瞪口呆:“于是,你马上改了机票回来了。”

    严然明苦笑了一下:“差不多吧,然后我们买菜,上车,回家,一路上默默无语。到家后,我马上打电话改了机票。改完机票,我告诉全家因为公司有急事,我晚上就走。然后我就回卧室收拾行李了。中午饭是全家一起吃的,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太太,怕自己失控。吃过午饭后我一人呆在楼上书房里,好避免跟我太太见面,结果我女儿推门进来了......”

    严然明停住了,过了会,轻轻的哼起了一首儿歌:“草莓小猎人要出发,把好吃的草莓带回家,把好吃的草莓带回家......”

    “这是一部动画片《爱探险的多拉》里面的儿歌,有一回我听见我女儿哼的,那年她4-5岁,我儿子才1-2岁,走路还摇摇晃晃的。这些年来,我跟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那么的少,几乎没有。那一年春天,我偶然带全家去北京郊外摘草莓,我女儿就唱起了这首格,原歌词是蓝莓,她改成草莓......她从小就是个特别机灵的孩子......”

    严然明说不下去了,用手捂住脸,默默饮泣。凤霖把浴缸的底下的金属塞子升起了,一面把水放掉,一面用花洒给严然明冲洗身体和浴缸壁。

    严明明哭了会,好受点了,用浴巾擦脸:“谢谢,凤霖。”

    凤霖温柔的对他笑笑,把金属塞子再次放下,重新给浴缸放满水,然后摁了下冲浪按钮,浴缸里水泡涌起,水流沿着池壁互相撞击。凤霖拿出一个很小的棕色**子里,打开盖子,往水里滴了几滴,浴室里再次充满了薰衣草浓郁的花香。

    严然明泡在热水里,慢慢往下说:“女儿告诉我,那个男的跟我太太是同一个华人教会的——我太太到加拿大后不久就迷上了教会,每个周日必去......那个男人是做技术的,在一个大公司里当it工程师,移民加拿大快10年了。我女儿说,嗯,她措辞比较激烈......大致情况就是那个男人在中国读的博士,后来移民加拿大,刚到加拿大的时候好像不太顺利,曾经一度沦落到在日本料理店做寿司,那个男人性格可能有点懦弱——我女儿骂他是个窝囊废,他老婆比他能干,先找到的专业工作,于是两人离了婚,孩子归他,老婆给抚养费,他老婆已经再婚了,还另外生了孩子。”

    “后来加拿大经济好转,这男人也找到了正式工作,但是没再婚。我太太跟他认识有两三年了,开始是每周末都在教会见面。后来,我女儿说我老婆如果周末带全家去逛商场,这男人就会带儿子出现,还跟他们一起吃饭。我女儿好几次跟那个男人说‘你儿子没妈妈,但是我和我弟弟有爸爸’。为了这句话,她跟那个男人的儿子一见面就吵架。”

    凤霖轻轻叹气:“你女儿真懂事啊,这么会维护你,维护家庭。”

    严然明眼睛又湿了:“我觉得我是多么的对不起她。这些年来,我和我太太给孩子的,只有伤害。”

    “这就是她暑假坚持要回国,跟你生活的原因?”

    严然明点点头:“不过,她说她现在不想跟我回国了,她要保卫妈妈和弟弟......忽然之间,她长大了,而我们当父母的,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严然明眼泪又落了下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泪水滴落在浴缸里。

    凤霖无语,心里多少有点觉得严然明老婆怪异,怎么会带孩子去跟情夫见面。凤霖心里想如果是自己有孩子,绝不会让孩子接触自己的**,一方面是保护孩子的心理健康,另一方面也是对**无法信任——天知道那些男人会干嘛,说不定是个性变态,对孩子图谋不轨。特别像严然明老婆这样的富婆,说不定遇上什么男人,绑架勒索。谁知道呢,婚外情永远是最不靠谱的。

    但是凤霖没说什么——省得像要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似的。

    严然明抬头看凤霖:“凤霖,我该怎么办?我在加拿大家里的时候想都不敢去想,怕自己一想就要失控,但是我在飞机上想了又想,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孩子还那么小,如果我跟我太太离婚,孩子们怎么办?他们受得了受不了。离婚后,孩子跟她还是跟我?跟我的话,我怎么抚养教育他们,而且他们回国也不适应......”

    凤霖摇摇头:“除非你太太不要孩子,否则按加拿**律,你根本得不到孩子,因为你这么些年来,根本没照顾过孩子,而你太太是全职主妇,将自己的时间全部奉献给了孩子,所以孩子肯定会判给她。而且,即使判给你(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你也不可以带孩子离开加拿大,连离开温哥华都不可以,因为你太太有探视权,没有她的允许,你不可以带孩子离开她所在的城市,剥夺她每周见孩子的时间。我有在加拿大离婚的朋友,想带孩子回国看一次父母都没门......”

    严然明倒还不知道这点,愕然:“那如果跟她的话,她离婚后,就会跟那个男人,或者别的男人公开同居,甚至不停的换男人——会对孩子伤害更大。”

    凤霖叹气:“何必讨论如果离婚怎么怎么办呢,难道你真打算离婚?如果因为老婆出轨,不提一句离婚丢面子的话......反正你在中国,你自己不说,谁知道这事,你闹起来,反而大家都知道了。其实你自己,在男女关系方面,名声早跟破布似的了,还能丢哪里去......”

    严然明狼狈,过一会小声说:“男人自己在外面怎么乱来,都不会喜欢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的。”

    凤霖不耐烦,也不管严然明受得了受不了,干脆的说:“哎,严总,你自己在中国左搂右抱,却要你太太在加拿大一辈子为你守节,现实吗?你也不想想,你跟你老婆在国内就感情那么差,你把她发配到加拿大,一年去一次,去了还不跟她做-爱,而她正当30出头,虎狼之年......啊,我看见了,你太太在你脑子里是啥形象,光辉灿烂,巍峨高耸,呈牌坊状放射着神光......”

    严然明被凤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不能跟我太太做-爱,我有心理障碍。我太太她......她是我妹妹。”

    “什么?”

    严然明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我的意思是,我太太,就像是我妹妹。她21岁就嫁给我了,人一直比较幼稚,什么都不会......我和她都没有兄弟姐妹,我岳父母对我像对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特别是她到加拿大后,我们一年只见一面,我维持她生活,她给我照顾着孩子......其实很多男人都有这种感觉,自己老婆跟自己妹妹似的,无法跟她发生关系,因为.....近亲不得相-奸。”

    凤霖狂晕了一阵,这都啥逻辑啊,好吧,男人的心理女人理解不了。凤霖想了想:“严总,你现在最难受,最不爽,甚至因此想要跟老婆离婚的最大问题是什么?又犹豫着不想离婚的最大担心是什么?”

    这问题戳中严然明最怕去想的地方了,严然明半天才回答道:“就是因为孩子。我想离婚是因为气愤她居然带着孩子去跟情夫幽会,对孩子伤害那么大。我不想离婚是怕离婚会更深一步的伤害孩子......另外,还有伤害她自己。我对她再不好,至少她还有一个名义上的丈夫,如果我跟她离婚了,她连个可依靠的人都没了,她这人很幼稚的,容易被人骗......”严然明在想,自己如果不跟老婆离婚,老婆多少还有所节制,如果两人离婚,老婆就会像失去锚的船一样,随波。严然明仿佛看见自己老婆床上,男人来来往往,老婆被骗钱骗色。

    凤霖心里暗暗叹气:你老婆受过高等教育,30多岁的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独自一人在加拿大生活了三年,房子,车子,孩子都自己一人在打理着......为什么世界上的男人都以为女人缺了他们不能活?其实你对你老婆而言,不就是台印钞机嘛——当然这话不好明说。

    凤霖想了想:“其实你的问题就是一个,想阻止你孩子跟那个男人接触。这事好办,根本不需要离婚这么复杂,相反,离婚反而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那时她可以理直气壮的拿着你的巨额赡养费,在那幢豪宅里跟任何她喜欢的男人同居.......”

    严然明脸白了,这正是他最怕的一点:“她休想,我绝不会给她孩子也绝不会给她一分钱。”

    凤霖不屑:“切,加拿**庭由你说了算。孩子肯定归她,这我可以跟你打一亿加币的赌(如果你有的话),而且房子也肯定判给她,即使不判给她,居住权也肯定归她,因为这是她和孩子在加拿大唯一的家。另外,你必须付终身赡养费,因为你们结婚已经超过10年。理论上你得分给她一半婚后财产——你们可以为分财产打一辈子官司。她可以雇律师和**来中国审计你的财产。”

    严然明冷冷的说:“她查得到吗,财产根本不在我名下。你以为我把这么一个跟我水火不容的老婆送到加拿大去生活,我会手握所有财产,等着她遇到什么男人后,来找我要钱?有哪个男人把老婆送到国外长期分居的会不给自己留后手,哪怕他们感情再好......当然,女人也一样,她去加拿大的前提条件是,我给她一笔信托基金,足够她一辈子生活无忧,这笔钱是公证过的她个人财产......”

    凤霖无语。

    严然明看看凤霖:“你刚才说可以阻止她跟那个男人往来?”

    凤霖苦笑:“不是阻止她跟那个男人往来,这谁阻止得了?而且她不找这个男人也会找另一个男人。我是说阻止她带着孩子跟那个男人接触。”

    “怎么阻止?”

    凤霖一笑:“哎,简单之极。你岳父母都退休了吧,他们一天到晚呆中国干嘛呢?打太极拳?把他们送加拿大去,跟你女儿住一块,给他们办移民,叫他们在外孙女,外孙成年前呆加拿大别回来了,事情不就解决了吗?你老婆脑子会发昏,你岳父母脑子又不会发昏,肯定会把女儿看得紧紧的,别说你孩子见不到那男人,就是你老婆想出去偷腥,也困难重重——我出这种馊主意,是不是对不起你老婆啊?”

    严然明发呆:“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但是怎么跟我丈人丈母娘说才好。”

    凤霖一笑:“男人怎么一到自己头上就满脑子浆糊。这还用得着说吗?你丈人丈母娘肯定早知道了,比你知道得早。得了吧,明天就去给你丈人丈母娘订单程机票,然后告诉他们,一到加拿大,马上会有律师跟他们联系,给他们办移民。然后......就没然后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凤霖抖开浴巾:“别泡时间太长,来,起来吧。”

    严然明站起来,一面用浴巾擦身体,一面走到卧室去躺在床上。

    凤霖开始收拾卫生间,又把严然明的衣服从烘干机里取出来,把熨衣板打开。

    严然明见凤霖在卫生间里忙活个没完,不由的奇怪:“在干嘛呢?”

    “给你熨衬衫呢,顺便把你的西装和西裤都熨一下,明天好穿。”凤霖说,拿个衣架把熨好的衣服都挂起来,把其他的衣物一件件叠好,然后一起抱着出来,把内衣放在靠背椅上,把西装和衬衫吊在椅背上:“给你放这里了。”

    严然明一怔:“你不跟我一起睡么?我发誓我不碰你——我也没这体力。”

    凤霖笑笑:“事情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否则迟早会越线。”

    凤霖把灯给严然明关掉:“好好休息。”然后关门出去。

    隔壁还有另一个卧室,但是凤霖想想,干脆到楼下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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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然明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十一点才醒,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等他匆匆盥洗、着装完毕跑到楼下时,凤霖正在餐桌上用笔记本干活。

    严然明抱歉:“对不起,耽误你上班了。”今天是周一,公务比较多。

    “没事,年底不忙的。”凤霖微微一下,合上笔记本,放到一边,然后从蒸锅里拿出奶油刀切馒头,“本来是给你当早餐的,现在早餐中餐一起吃了吧。”

    凤霖还酱了五香牛肉,煲了一锅排骨粥。

    严然明吃着撒了葱花的排骨粥,凤霖又把刀切馒头掰开,把五香牛肉片夹在里面,递给严然明吃,又给他盘子里放了些脆菜心。

    严然明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夹牛肉片的小馒头,又吃掉了3碗粥,吃得又暖又饱:“凤霖,这粥真美味。”

    凤霖笑:“你可以叫公司食堂给你每天晚上煲上一锅啊,告诉他们,用黑六猪肉的脂排煲,盛出来后再洒上一把香葱。”

    严然明不知道黑六猪肉是啥意思:“食堂7点就下班了。这种事情叫食堂弄,肯定不行的。”

    两人一起收拾饭桌,严然明洗碗,凤霖在旁边袖着手看着,不满:“抹布不是这样拿的,扭扭捏捏捏着一个角,绣花呢你?走开,不要你洗了。”

    严然明不高兴:“凡事总得给人一个学习过程吧。”

    凤霖洗碗,顺手把灶台收拾干净。

    严然明站在凤霖背后低低的说:“你为什么不劝我离婚?”

    凤霖一面收拾,一面淡淡的说:“你想离婚吗?你压根就从来没打算离婚过。对于你来说,你老婆不过是在没事先通知你的情况下,使用了一根按摩-棒而已,而且还是根既免费,又比较安全的按摩-棒。她又没做啥真正危害婚姻的事——虽然她确实不应该让孩子们知道。反正这件事你在送她去加拿大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实际上她表现得比你预期的要好的多。对你来说,你需要的你老婆的婚姻职能,并不包括性功能,所以这件事上,你根本没损失什么,但是如果你要跟你老婆离婚,你就得失去家庭,伤害子女,分割财产,失去亲情(岳父母),还丢面子(老婆出轨)......总之,你闹离婚就是loseeverythingfornothing。你会这么做么?除非你脑子进水了。”

    严然明被说中心思,一时想不出话来分辨。

    凤霖自顾自思考着:“其实你是不可能离婚的,除非你老婆不好好照顾你的孩子——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也是她亲生的孩子,或者你老婆花巨款包养小白脸,数目大到影响你家庭经济,态度猖獗到影响子女身心——这也是不可能的,你老婆貌似不是这种性格。所以离婚由你提出是这辈子休想的。”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担心你老婆会不会跟你离婚,因为她能从你身上得到的也就是目前她在加拿大享受的那些,你再怎么样发财,都不会给她更多了。如果她能保证她跟你离婚后,生活质量不下降——从目前情况看,可能还会有所上升:不离婚她名下没什么可以自己支配的财产,离婚她会得到房子、孩子、其他巨额财产,孩子抚养费,终身赡养费......总之,扔掉一个她看见就烦的老公,换一堆实实在在在她个人名下的资产。所以,她可能真会为‘真爱’跟你离婚,因为她失去nothing,得到freedom。”

    严然明局促。

    凤霖回头看了他一眼,搓抹布,把水槽洗干净:“得啦,不用担心啦。她哪能那么容易找到‘真爱’,我都没找到呢,你老婆凭啥运气就那么好。虽然说她跟你离婚就会成为一个炙手可热的大富婆。可是我是独生女,家里也不是没钱的。我跟你老婆比,总比她年轻吧,我至少未婚吧,我至少没两个孩子在那吧......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世界哪来的什么‘真爱’,呸。”

    严然明苦笑:“你跟我老婆不一样,我老婆轻信。”

    凤霖把锅碗瓢盆,调料**都收拾进橱柜里,一笑:“在父母眼里,子女永远三岁半,在老公眼里,老婆永远16岁。好吧,那就跟刘嘉华比吧。刘嘉华不比你老婆钱少吧,她除了叶炎还找到谁了?你老婆有这么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在等她么?”

    “放心吧,天下没人蠢,不管男女。天下哪个男人不说自己是‘真爱’的,女人就信啊,男人当女人白痴啊(凤霖瞟了严然明一眼,严然明狼狈)。你老婆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会那么脑残的。你看,她找的那根按-摩-棒,一个40多岁,受过高等教育,有独立经济能力,有孩子,窝窝囊囊的男人,说明她挑性工具的第一条就是安全性——她是谨慎思考,精心选择过的。如果她真要享受生活,她该去酒吧找25岁的帅哥。所以你放心,你老婆也就是点生理需要,还不强烈(40多岁的中国男人,那性能力,切)。从周末带孩子们在商场见面这事看,我猜她可能在加拿大太寂寞,也需要找个能交流的男人聊聊天,就像你要找我聊天一样,精神需要。反正不会危及家庭,也不涉及利益啦。”

    严然明垂头无语。

    凤霖把手洗干净:“我们走吧,否则下午上班要迟到了。”

    严然明忽然把凤霖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凤霖,凤霖,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无情。”严然明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凤霖如果真逼自己离婚,那自己将会是多么为难,但是凤霖现在不光没逼他离婚,甚至还开导他,帮着出主意......

    凤霖多少有点厌烦的推开严然明:“严总,拜托,男人小白花上身很恶的好不好。我不怪你不肯离婚,你居然抱怨我不伤心,过分了吧。”

    凤霖想了想,冷笑一声:“陈冬生倒是确实是想离婚的,因为他老婆没提供某些他想要从婚姻中得到职能,所以他想换个人试试。但是结局,你也看见了.....凡是当小三能上位成功的,前面早已经失败过好几个男人了。我这个年龄再去从事这项风险投资,只怕还没看见成功的曙光就人老珠黄了。”

    严然明还在犹豫,凤霖懒得再跟他墨迹,正色说到:“严总,我想从你手里得到的,只是cfo的职位。而且从你这得不到,我也可以从jobmarket上得到。”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