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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然明带凤霖到自己公司大楼边上的一家私房菜馆,点了清蒸基围虾,葱油桂鱼,海参土鸡汤,木瓜雪蛤盅,蒜蓉空心菜,“想不想吃大闸蟹,”
凤霖摇摇头,“现在螃蟹还没肥,不好吃。*[*****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哎,不要这么破费啊,随便吃点好不好。你这样让我鸭梨山大,我这个月已经光了的说。”
严然明温柔微笑,“我自己也要吃饭的。”
菜上来了,凤霖把桂鱼肚子上的肉夹给严然明,严然明低下头,亲在凤霖手背上,久久不愿移开。
“好了啦,菜要冷了。”凤又给严然明剥基围虾。
严然明慢慢的吃着凤霖给他夹的菜,垂着眼睛说:“我上周去加拿大是因为忽然接到我女儿电话,她在电话里死活要回中国来,说要回北京上学,跟我一起生活。我都蒙了,她过去可是最讨厌在中国上学的,而且,她在加拿大3年了,回来她也跟不上啊。还有,她回来我怎么安排她生活?是,我可以雇个保姆伺候她起居,或者干脆把她送进全寄宿的国际学校,但是谁来照顾教育她?我自己天天睡办公室,工作加应酬忙得团团转,动不动就出差,我哪有什么时间陪她,关心她,好好抚养她?跟我在一起,她只会变成问题少女。我妈就会打麻将,还要照顾我爸身体,也不是养孩子的料。”
“我没办法,只有在电话里问她,在加拿大有什么不开心的。她说没什么不开心的,就是不要跟妈妈在一起生活,问她为什么,她就乱发脾气,大声尖叫,嚎啕痛哭。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叫我老婆来接电话,结果我们又在电话里吵了起来,她指责我把女儿宠坏了。什么话,我一年只去加拿大一次的好不好。女儿在旁边哭得撕心裂肺,老婆就跟她吵了起来,吵得天翻地覆,我从电话里听见她们两在屋里砸东西。我女儿要我立即去加拿大接她回北京,否则就要离家出走。我吓坏了,赶紧定了最近的一班航班飞过去,先把女儿稳住再说。”1
“到了加拿大,女儿又说不想回国了,要我在加拿大跟他们一起生活,反复跟我说,想跟父母,弟弟,一家人在一起,并且质问我,为什么她的同学父母双全,为什么我一年才出现一次......”严然明说不下去了,痛苦。
凤霖叹气,把汤舀给严然明喝:“不知不觉中,你女儿长大了,会自己观察、思考了。”
严然明苦笑:“可是我的生意在中国啊。而且,即使我去加拿大,也没法跟老婆孩子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大家都会窒息的。”
“晚上,好不容易孩子都睡下了。我跟老婆又吵起来了。我指责她没教育好孩子,她指责都是我的错,吵着吵着,我老婆说漏了嘴,原来我女儿暑假里差点潜逃回国,都混进机场了,天啊,她才11岁。”
凤霖惊奇:“怎么回事?”
“说出来真是难以置信,我女儿班里有个中国同学,两个女孩很要好。暑假里,那女孩的妈要带自己的两个孩子回国探亲,我女儿居然偷偷用我老婆的**订了机票,因为她未成年,必须有人陪伴,所以她还帮我老婆订了机票,还打电话确认机票,一系列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机票订的是跟她那个同学同班飞机。到了登机那天,我女儿偷了护照,背个书包就出门了,骗我老婆说去隔壁邻居家玩,我老婆居然也没注意——气死我了,她这妈怎么当的。”
“我女儿坐公交去的机场,在机场自动柜员机上打了登机牌,然后在那等她同学出现,谎称自己来送她。同学她妈奇怪,怎么就她一人,她不到年龄不可以单独行动啊。我女儿镇定自若的说:我妈上厕所。人家也没怀疑。然后人家过安检了,她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保安一问,她就远远指着她同学妈说:那是我妈妈,在前面呢。有个保安还去问了一声,那个同学的妈也没留神,以为在问她自己的两个,就说:yes。那些二百五的保安居然真让她混进去了。她就这么进了候机厅。”
“然后就是要登机了,她再想故伎重演,被她同学妈发现了,感觉情况不太对头,抓住我女儿逼问,然后给我老婆打电话。我老婆这才知道女儿已经离家出走了,而且还要越洋潜逃......”
凤霖惊得目瞪口呆:“老天,你女儿真聪明,天才。”
严然明横瞟了她一眼,凤霖急:“我不是调侃啊,你女儿的行为确实是错误的,但是,你看看她这智商.....严总,你过去不是说你跟你老婆都是名校毕业,怎么女儿不会读书,既不像爹又不像娘。但是,你看看,你女儿这本事大得......我看你不用担心了。”
严然明啼笑皆非:“哎,是,她其实天生智商是很高的——从小跟我老婆斗智斗勇,我老婆还斗不过她。她越聪明我越担心,她脑子没用在该用的地方好不好......你不知道,后面的事情真是一团糟,警察上我家做记录,问我女儿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老婆有没打骂,虐待.....幸亏我女儿这点脑子还是有的,一口咬定就是想回国看爸爸,妈妈不让,所以出走。我老婆解释说是因为暑假有夏令营,怕耽误女儿学习,警察问不出什么问题,才偃旗息鼓......如果我女儿胡说八道两句,我老婆就会被剥夺监护权,说不定还要去坐牢。即使是这样,我女儿还是被带到医院去做了全身检查,连x光都拍了,看她身上有没陈旧性骨折......”
严然明又开始愤怒:“这么大的事,我老婆居然把我瞒得死死的,要不是这次去,她一不小心露了口风,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严然明气得摔了筷子。
凤霖默然,不知道怎么劝他才好,于是给他拨了小半碗饭,又用鸡汤泡泡,递给严然明吃,又给他剥基围虾。
“你也别太生气。其实她瞒着你,不就是怕你生气嘛。你女儿这么想你,说明很爱你。你看你,虽然不怎么跟家里人在一起,还是在家里占据了很重要地位......”凤霖拼命找词哄严然明。
严然明长叹一声,低头吃饭。
凤霖问:“那后来呢?”
严然明摇摇头:“后来,有什么后来啊,这事没法解决啊。女儿回国跟我过,肯定行不通,而且她自己也说,她不能离开妈妈,她要全家一起回国。可是我老婆连回国探亲都没兴趣,到了加拿大就落地生根了,口口声声说要老死客乡。我去加拿大跟他们过,也不可能......其实无论在中国,在加拿大,我跟我老婆都不能呆在一起超过5分钟.....反正这次一共去了三天,孩子哭,大人吵,然后......我就回来了。”
严然明忽然回头默默的看着凤霖,凤霖有点被看得起鸡皮疙瘩:“严总?”
严然明喊服务员进来结账,然后缓慢的说:“凤霖,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谈。请到我办公室去坐坐行吗?”
凤霖怀疑的看看严然明:“公事私事?”
严然明尴尬:“嗯,私事。”
凤霖警觉的看了严然明一眼:“不了,我们两不宜在非公共场合单独相处。”凤霖扔下餐巾,背起包出门。严然明急,赶紧跟在后面。
两人走到大街上,才8点多钟。秋风微凉,明月皎洁。
去加班有点太晚,去睡觉又有点太早,再去逛街又兜里没钱,凤霖有点茫然。
今天凤霖穿着条bebe丝质长裙,裙长及膝,束腰宽摆,大大的v字领口上镶着一条手掌宽,斜向下,直到裙边的黑色缎带,晚风吹来,裙摆轻轻摇曳。严然明看着夜风中凤霖优雅潇洒的身影,心头倍觉依恋:“凤霖,去我办公室,我保证不越雷池。”
凤霖丢了个白眼:“你有一分钱信誉么。”凤霖往停车场走。
严然明急了,一把拉住她手:“凤霖,你真不陪我?我对你可从来都是随叫随到的给你当垃圾桶的。现在我刚从加拿大回来,心情不好,你却扬长而去。那你今后别再来找我了,”严然明生气的把凤霖手扔下。
凤霖稀奇的看看严然明,一个36岁的大总裁也撒娇卖萌,这世道可真够乱的:“我找你可从没对你动手动脚过。”
严然明继续生气。凤霖想了想:“行,我去你办公室,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严然明高兴了:“行啊,10个条件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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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办公室门口,严然明掏出钥匙开门,凤霖却不进去:“把你领带拉下来给我,我要把你手捆起来。”
严然明吃惊:“干嘛。”
凤霖一笑:“这就是我的条件,你刚才已经答应了。快点吧,否则我不会进去的。”
严然明无奈,只得把领带拉下来:“时代不一样了,女人的想象力远远超越了男人的脑容量。你会对我耍流氓的,是吧?如果你今夜要玩s-m,我也认栽了,总之,凤小姐,您随意,我听命。”
凤霖把领带在严然明手腕上松松的各绕了两圈,然后打结:“你小心别用力,否则会越勒越紧,上次你捆我,我就勒出了红印子,第二天早晨还有。如果你真勒紧了,手掌肌肉就会缺血,我就不得不给你解开。我只有走出你办公室才会给你解开,所以你自己掂量,到底想什么时候赶我走......”
严然明那个郁闷啊:“快进去吧,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凤霖进门,穿过给秘书使用的前室,走进严然明巨大的总裁办公室。办公室铺着深红色的实木地板,靠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宽阔的黑色组合型大班桌锃亮如镜,上面摆着最先进的办公用品和精致的不锈钢文具,办公室的另一头摆着一套紫红色的真皮沙发,沙发的一侧摆着一套椭圆形的会议桌。这样严然明在自己办公室就可以开小型机密会议。
凤霖称赞:“真豪华,真漂亮。”
“财务部在楼下。我没钥匙,今天不带你去看了。”严然明指指自己的那把皮椅子,示意凤霖坐那去,自己则半靠半坐在大班桌上,“你今后是在财务部办公,还是跟我同一层楼办公?办公室想怎么样装修”
凤霖坐在严然明椅子上舒服的转来转去,笑:“我还是坐财务部吧,处理公务方便。办公室么,跟其他同级别一样吧,反正不要搞特殊化啦。省得别人以为我得到那个职位是因为跟你有一腿。”
“管人家说啥,真有实力就不怕别人背后溅吐沫星子。”
凤霖坐在椅子上,衣襟下垂,本来领口就开得大,现在更露出了大半个酥胸,在黑色缎带的村托下,凤霖胸部的肌肤像玉石一样呈半透明状。严然明居高临下,眼前是两座滚圆的山峰,一条无底深沟。严然明越看越心痒难搔:“凤霖,凤霖,我真喜欢你坐在这位置上,统治我。”严然明俯□子想去吻她。
凤霖一笑,两腿一踢,皮椅滑了开去:“为了你蛋蛋的安全,请保持一腿的距离。”
严然明感觉到□一阵胀痛,实在是想跟凤霖黏糊黏糊,就算不能抽-插,至少也想摩擦,但是身体微微一动,凤霖就警觉的抬了抬膝盖。
严然明发狠:“凤霖,总有一天我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干你。我坐在这把椅子上,让你坐在我腿上;或者你趴在大班桌上,我后入式;或者我们去沙发;或者我们去里面的卧室......随你挑。”
凤霖冲严然明做了个鬼脸。伸出舌头发出“耶耶耶”的声音。
严然明都给气的咬牙切齿:“你不信?那好,总有一天,我要一个一个姿势都干个遍,我还要你跪在这桌子下面舔我......”严然明眼球上也出现了红丝。
凤霖看看严然明,思考,两人今后接触的时间还长,但是一单独在一起,严然明就要冲动,总不是个办法。
凤霖想了想说:“来,严总,现在我们谈正事。华光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你的最主要供应商,这点今后估计也不会改变。你现在正准备在一两年内收购利亚,同时借壳上市。而我在华光工作多年,在华光内有丰富的人脉,现在是华光的财务部副主管,有管理上市公司财务系统的经验,同时又监督管理着利亚的财务情况,对利亚十分熟悉。我自认为我是你上市后最佳的财务主管人选,如果你去市场上招聘,不管你出多高的薪水,都找不到比我更熟悉那两家公司情况,能立即上手的候选人了。这点你认同吗?”
严然明注意力转移了,情-欲消退下去,点头:“我非常认同你的说法。事实上,我一贯时刻留意着身边出现的的高管人选,为公司做人员储备。我观察了你很久,早在你过去的那个副主管离开前,我就对你留心了。后来随着我们的交往,彼此了解更深。是,我可以出重金在市场上招聘到比你更有经验的财务主管,但是我找不到比你更熟悉情况的,能一上来就干活的,而且ceo和cfo的彼此磨合,互相信任也需要漫长的时间,这些都损耗企业资源,所以这个职位非你莫属,我不可能有别的更合适的人选。”
凤霖点头:“现在再说我自己。我在华光目前是财务副主管职位,我上面有朱海明在,他在华光已经将近二十年,在华光根深蒂固,加上为人宽容大度,肯为手下担责任——哪怕不是他责任,所以在财务部深得人心,以我的资历和在华光的年限,很难在薪水和职位上超过他;就算能,我也不愿意,因为这会挑战一个公司的正常升迁途径,在人心理上造成冲击和震撼,甚至引起敌意和攻击。所以我想跳级,只有跳槽。你的公司是华光的下游企业,你公司的业务方向和你财务部的人马我都比较熟悉,而且我对您也一直非常的尊敬和敬佩,我们彼此有信任和欣赏。我认为如果我跳巢,再没有比你公司更适合的地方了。我希望能成为你公司的一员,分点你企业高速膨胀期的果实——上市时给我点股权吧,让我也发笔横财。”
严然明又好气又好笑,摇头:“哎,又是钱钱钱,拿你真没辙了。放心吧,上市前,公司所有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都有股权,会有详细计划出台的。”
“那好,现在我们两达成了这点共识,你再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cfo,我再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ceo,对吗?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我们两人有超越工作的感情,甚至发生**上的关系,合适吗?这种非伦理的婚外情,会产生一系列的感情冲突,会引起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会导致强烈的妒忌和憎恨......这些都会影响我们工作关系和工作状态。严总,我实在不认为把私生活跟工作掺和到一起是什么好主意。”
严然明静静的看着凤霖:“即使在国外,一家人管理着一个企业,夫妻同时在同一个公司里身居要职都是屡见不鲜的,尤其是丈夫是ceo的情况下.....”
“问题是,我们不是夫妻,没共同利益,甚至我们的利益有一定程度上的对立。严总,你希望你的cfo为了逼你离婚而天天跟你吵架吗?那我们还合作个屁啊。”
严然明看这凤霖的眼睛,缓慢的说:“凤霖,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谈,这也是我今天叫你到我办公室来的原因。这次在加拿大,我和我妻子讨论过一件事,离婚。”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