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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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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沈彤的想法确实很诱人,王重阳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可偏偏现在又让他隔舍不得,或许将沈彤藏起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金屋藏娇!”王重阳突然想起这个成语来。

    “不,不行,那样对你不公平。”王重阳马上又否定了沈彤的想法。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是我先对不起你,你肯原谅我我就很庆幸了,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经常见到你就行,我真的离不开你。”沈彤软语相求让王重阳很难取舍。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出来好久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回头我来看你好么?”王重阳看了看表,没有更好的办法,他需要回去权衡利弊。

    “你忙吧,重阳,我不会打扰你的,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等你!”沈彤和以往大不相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让王重阳一时适应不了。

    “那,我走了,真的走了!”王重阳有些犹豫的道。

    “快走吧,怕我跑了不成,放心吧,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什么都想开了,不会再做傻事了,别忘了我的提意啊!”沈彤笑颜如花,在王重阳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这种久违的感觉顿时让王重阳如坠云端,现在他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去,慢慢再想办法。

    “怎么样,阳哥,那个沈彤还好吧?”谭薇见王重阳走进来问道。

    “哦,还好,还好。”王重阳心思不定的道,谭薇没有再问什么,她了解王重阳的性格,此时自己多问不过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

    “或许我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王重阳喃喃自语的道。金屋藏娇几乎是不可能的,创世的账目很清晰,他根本就不能挪用公款,至于自己的薪金虽然很高,可是现在还不足以在北京为沈彤添置住房,至少要等到公司结算红利的时候他才有足够的钱。

    更何况他很了解沈彤的个性,她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女人,更不可能关在笼子里做金丝雀,所以他必须给沈彤找事情做。这让他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汉诺,既然他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和赌注,似乎应该给他一些回报才是,作为交换同时也好安排沈彤。于是王重阳在最快的时间里约见了汉诺。

    “我就知道你还会找我的,怎么样重归于好了么?”汉诺笑着道,很难把他跟纳粹联系在一起。

    “汉诺博士,今天我找你来是谈有关合作的事,至于沈彤我们可以谈完工作之后再说,好么?”王重阳没有回答汉诺的话而是岔开话题。

    “好啊,先公后私。”汉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有人说你是纳粹,或者说资助纳粹,这是真的么?”王重阳问道。

    “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纳粹,更确切的说我是一个纯粹的德国民族主义者,我的一些主张和纳粹相同,但是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我有我做人的标准。至于说所谓的资助纳粹那纯属无稽之谈,我的很多收入都资助养老院和孤儿院了,这你可以找人了解。”汉诺面沉似水的道,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

    “哦,我想你误会了,我现在是在选择生意伙伴,至于个人的政治主见我只能作为参考,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开诚布公了,考虑到德国的市场,禽流感疫苗已经不可能在贵公司生产,但是我有另一项好的提议,不知道贵公司是否感兴趣。”王重阳平静的说道。

    “愿闻其详。”汉诺依旧保持着他冷峻的面孔。

    “现在最新的禽流感病毒检测试剂盒只有创世一家生产,这远远供应不上全世界的需要,贵公司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我想和贵公司合作,在欧洲生产这种试剂盒,不知道可不可以。”王重阳试探道,其实没有人会傻的不要天上的馅饼。

    “附加条件呢?”汉诺在商场上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王重阳的打算。

    “帮我提拔沈彤,让她作为这个项目的主管,我想她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有这个能力,只是缺少机会。”两人已经是心照不宣。

    “好的,我对沈小姐也十分看好,我们公司会在北京建立亚洲区最大的研发中心,我想沈小姐会是最好的人选,你说呢,沈先生?”汉诺不愧是老狐狸,一点就透。

    “那是你们公司的事,和我无关,我们是在合作。”王重阳淡淡的道,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经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了,汉诺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自己这样做如同玩火,可是王重阳对自己也有信心。

    “那好,为我们的合作,干杯!”王重阳举起桌上早就放好的香槟和汉诺一饮而尽,两人相视而笑。王重阳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是至少现在沈彤的问题已经暂时解决了,此次欧洲之行似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可就在这时谭薇慌张的跑了进来。

    “沈总,刚刚得到消息,张琦乘坐的和平号科考船在英国的北海和日本的捕鲸船发生冲突,船体严重受损正在下沉,英国方面已经派出救援船了,但是海上风浪过大,很难展开搜救工作。”

    “什么!”谭薇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这个小师妹还是不听劝阻毅然出海了。

    “那怎么办?”王重阳也慌了手脚,这是在异国他乡,他到哪去想办法救援啊!

    “沈先生,如果不介意,你可以使用我们公司的货轮,据我所知在那个海域我们至少有两艘货轮在航行。”汉诺不失时机地道。

    “那还等什么,快点联系你的船,我不想小师妹遭到不测。”王重阳没想到居然先有求于汉诺了,可这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由于科考船的沉没,王重阳不得不扔下手头工作和医院里的沈彤,跟着汉诺乘飞机抵达英国北部的阿伯丁,在那里他乘坐汉诺旗下航运公司的货轮向和平号出事的地点驶去。

    海上的风浪很大,巨大的海浪不时地冲上船头,将腥咸的海水洒向王重阳,但他依旧站在驾驶室外的甲板上迎着风雨。

    “沈先生,你还是回船舱吧,还没到地方呢?”船上的大副过来招呼王重阳,从打一上船王重阳就站在那里,不管风浪有多大。

    “不,我没事,船速还能不能再加快了?”距出事时间已经快24小时了,王重阳心急如焚。

    “这已经是最大航速了,要不是汉诺先生,我们是不会在这种天气里出海的。”大副撤着嗓子喊道,海浪巨大的咆哮声似乎要掩盖一切,王重阳不禁为张琦的命运担忧,小师妹,你一定要等我啊。

    张琦是老师唯一的女儿,多年来她就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王重阳不想让她出任何事,那对老师将是致命的打击,但是厄运还是降临,当货轮赶至出事地点时,海面上只见到三艘英国救援船和即将没顶的科考船。隐约可见科考船上有人呼救,但是由于风浪巨大,任何船只都无法靠近,救援直升机更是无法起飞。汉诺的货轮放下了几条救生船,可是转眼间就被风浪砸偏了方向,各种救援工作徒劳无益,大船靠不上,小船近不前,眼见着科考船上的人就要葬身海底。

    “给我缆绳!”在经过几次靠拢均都失败后王重阳冲着大副喊道。

    “沈先生,您要做什么?”大副不解的道。

    “下去救人,你没见船要沉了么?”王重阳急道。

    “那太危险了,就是专业的潜水员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下水。”海上的风浪更大,似乎要吞噬一切般,吨位小的救援船如同一叶扁舟在海上上下起伏,就是货轮也不断的颠簸。

    “别废话,快给我!”王重阳一把抢过大副拿在手里的缆绳围在腰间向船舷外冲去,随后一个鱼跃消失在视线中。这一切都被驾驶室里的汉诺博士目睹。

    “博士,这个中国人简直是不要命了,您为什么不阻止他呢?”船长问道。

    “或许他会创造奇迹也说不准,我发现这个人的潜能简直是太可怕了,你注意到了,从他上船起站在那里就没动过,任凭风浪多大都没有丝毫畏惧,这样的人往往会创造奇迹,我真是太急切的想看到他还能带给我们什么惊喜。”汉诺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一直在观察王重阳。

    王重阳跃进大海的一瞬间才想起严格意义上讲自己并不会游泳,因为他所谓的游泳从来都是在游泳池里,没有经过大江大河的考验,面对这样大风浪他更是毫无经验。在海面上扑腾了半天,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游出多远,按照这样的速度恐怕就是游到和平号也晚了。

    王重阳定了定神,辨别方向,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一头向海底钻入,别看海面上波涛汹涌,可是越往深潜四周的阻力似乎越小,王重阳知道自己选择对了,大海的深处永远都是安宁的,虽然会存在潜流,但是那只是一小部分不稳定的因素。当王重阳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四周的海水虽然光线昏暗,但依稀间他还能辨清方向,并且随着自己下潜深度的不断增加,这种视线变得更加清晰,这完全是有违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