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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见谁了?”顾临风从副驾驶蹿下来,顺着闻城的目光看去,“该不会是那帮孙子出来迎接咱们了吧,哈哈。”
闻城也不理他,径自迈开长腿向前走。
顾临风小跑着跟上,心里还在纳闷儿闻大少今儿个抽了什么风,来之前三催四请,跟个大爷一样,怎么突然就积极起来了?也没见有什么特殊人物出现啊!
他们俩在今天晚上之所以相携来到洪都会所,是因为朱家二公子,也是跟他们一块长起来的发小,朱蒙蒙在这边攒了个局,说是即将结婚,要拉一票光棍开单身派对,通宵达旦,不醉不归。
朱蒙蒙是那种典型的纨绔,没多大本事,成天傻吃傻玩,所幸有个能干的大哥,家业用不着他操心。朱家顾家闻家关系比较近,他们又是同年生的,小时候没少混一块打架,所以长大后虽然不算一路人,发小的情谊是有的。都收到请柬了,不露一面不合适。
当然,也只是露一面了。
要不然不光闻城受不了,其他纨绔们也玩不尽兴啊!
闻大少那名声,混里边就跟大猫进了老鼠窝一样,大猫晃一圈走了,对老鼠们来说算荣幸之至,以后吹牛都有材料了。但大猫晃一圈不走了……太踏马吓人了,心多大才能玩得嗨啊,这不是砸场子吗?
顾临风从女朋友那儿回来,被手机备忘录提醒,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事儿。于是兴冲冲地杀到闻城公司,堵了他个正着,然后好说歹说,把他拉过来了。
顾临风当时说的是:“朱蒙蒙不容易啊!咱们这一批他第一个结婚的,还是家族联姻。我寻思着以后你也跑不了这条路,过去瞅瞅,就当提前吸取经验了。”
闻城半点不为所动:“这样的经验你留着自己吸取吧,我用不着。我这辈子就没打算过要跟谁结婚。”
顾临风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把手机录音打开,作话筒状递到闻城下巴处:“来来来,你牛逼,再说一遍我听听。”
闻城推开他:“滚蛋!我是真不明白你,谈恋爱那么有意思吗?竟然能陪女朋友逛街逛一天,有这功夫干点什么不好。”
顾临风翻个白眼:“这什么世道!单身狗还有脸鄙视我们现充了?闻少爷你可千万别有交女朋友、也别有结婚的那天,不然看我怎么找补回来!”
顿了顿,他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也包括男朋友!”
毕竟闻少爷可是对着某瑜伽小弟硬过一回的。
虽说他又给掐软了吧。
嘶――
顾临风来的路上就一直琢磨这事儿了,凭他辣手成这样,还真说不定敢当一辈子单身狗啊!
不行,改天趁闻城不在,他得自己去一趟万象武道馆,哪怕给瑜伽小弟一笔活动费呢,叫他加把劲儿勾引他们总裁试试。这玩意儿有一就有二,等试过了真人的滋味儿,什么高定飞.机.杯都扔了扔了!那是男人该用的东西吗?
头到洪都会所,脑补了一路,越想越是那么回事的顾.钢铁直男.临风还本着求真务实的精神,咨询了一下闻.疑似基佬.城:“哎,按你们的审美,你觉得美食直播间那主播怎么样?性.感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兄弟,那小帅哥一看就特贤惠,还会做饭呢!我觉得吧――”
下一刻,路虎就猛地踩了刹车,往前一冲,害顾临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闻城的目光定格在远处,把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精神抖擞地迈进了洪都会所的大门。
“怎么往下走啊,朱蒙蒙定的是三楼亚光阁!”怕自己记错了,顾临风又掏出手机备忘录看一眼。
洪都会所的地下入口处,长长的一道回廊,分列着数个西装大汉在把守,各人耳朵上都带着耳麦,彼此消息互通。一来是为了拦住无意中进来的客人,二来,若有官方临检,随便耽搁一段时间,里面的人就撤离干净了,保证抓不到现行。
同龄人中,能来地下赌.场的都是些不可救药的纨绔,闻城和顾临风自然不在其内。但圈子里能有什么秘密,一看这阵势也反应过来了。
顾临风:“看,我说走错了吧,你还不信。还是说你真看见什么人了?”
闻城哪有心思顾及顾临风在说什么,他眼睁睁地看着前方那人畅通无阻地进去了!这说明什么,肯定是熟客啊!没见连他们没人引荐,都被守卫拦下了吗?
他眼底掀起一阵风暴,迟疑了一下,才问顾临风:“我记得你有范松的电话吧?”
顾临风:“有是有,可你不是……”很看不上他吗?
闻城:“打给他,就说我要进去,让人放行。”
顾临风一脸懵逼:“不是,你那么厌恶赌.博,突然去赌场干嘛?”
莫非他真看见谁进去了?
这一脸要抓奸的急切!
他也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没多废话,就打给了洪都会所的少东范松,范松一听是闻大少要进去,马上让西装大汉们放行了。
与外表的灰扑扑截然相反,地下赌.场的内部装修的金碧辉煌,规模并不大,但各种赌.具应有尽有。穿着清凉的男女侍应生在场中游走,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吃的和酒水。客人进场后要上交通讯工具,看不到时间、感受不到饥饿,只有赢钱的狂喜和输钱的疯魔,人一旦在里边沉沦下去,除非裤子也输掉了,哪还知道今夕何夕呢。
白玉泽的指缝中夹着一朵深紫色的小花,乍看上去就跟什么装饰品一样,衬得他的右手非常漂亮。
但越美的东西,就越危险。
魅魔也是恶魔的一种,原本就有迷惑人心的能力。再有这种变异花香的加持,白玉泽想混个会员身份还不简单?守卫们像模像样地检查了下他的超市购物卡,就大手一挥放行了。
大黑猫朝一个方向喵喵叫了两声。
白玉泽往那边一看,果然,龚如松这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刚把之前欠下的赌.债还上,又回到赌.桌上挪不动步了。
他虽然头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却毫不怯场,如闲庭信步,不着痕迹地向龚如松的方向靠近。
然而正所谓你站在桥头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显然,这种级数的美貌,除了过于沉迷的赌徒,大厅中长了眼睛的都留意到了。
这谁家的小公子?不会是来长见识的吧?看他也不兑换筹码,就东看看西看看,整个画风与颓靡的地下销.金.窟完全不搭。
由此也便跟着注意到了后脚进来的两个客人,同样的看起来非富即贵,领头的那个更是气势惊人,他们俩也一分钱筹码都没换,只两眼错也不错地关注着前面那个小公子……一些人就暗暗替那小公子捉急,怎么越看越像来捉奸的?这俩人到底是情人还是情敌啊?
想提醒下他吧,又怕得罪了后面那两位。
唉,他警惕心也太差了吧?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人在跟着……
白玉泽就那么一脸天真地,慢慢转悠到了龚如松在的那一桌旁边。
论如何让一个赌.徒尽快退场,好方便他在他落单时下手?
简单,只要提前让他把裤子输掉就成了。
白玉泽其实从来都不会玩牌,也不想玩牌,他连规则都是看了一会儿后才明白的,而且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亲自上桌的打算。
但那又怎么样?有可以隐身来去的大黑猫,想坑龚如松一脸血还不简单?
龚如松本来今天的手气挺不错的,他来之前甚至还找大师算过,说他今天财运亨通,肯定能大赚一笔……
最开始那几把的确赢了,可没过多久,就开始跟撞了衰神一样,一个劲儿的血输!
他拿再好的牌,别人都能压他一头!
跟他一个桌的那几个人全都赢得眉开眼笑,拿他当冤大头,看他如同看一个自动往外吐钱的atm机……
龚如松不一会儿就输得满头大汗,嘴上骂骂咧咧,喉咙里跟冒起火来一样。后来又不信邪地换了几个桌,愣是不见起色,他干脆就摔了牌不玩了。黑着脸从侍应盘子里取了杯酒喝进肚,喝完突然觉得尿急,就往左侧的洗手间走去。
白玉泽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谁也看不到,龚如松的肩膀上,正蹲着一只毛皮黝黑发亮的大肥猫,灯光下他的影子突然狰狞地摇晃了一下。
“呀!”
白玉泽伸完懒腰,一脸的无趣,仿佛终于看腻了,便挤出人群,手里拿着一杯艳红色的葡萄酒,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站立不稳,向旁边扑倒,结果那么巧正撞到一个人的怀里,手里的葡萄酒拿捏不住,大半杯殷红色的酒液顺着那人的胸膛流下去。
他低着头勾起嘴角,两只手徒劳地试图帮那人擦干湿痕,嘴上惊慌失措地说着:“抱歉抱歉,都是我的错……”
闻城忍无可忍地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