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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开口的少女约莫二九年华,一身霓裳虹衣,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轻波流盼,头上倭堕鬓斜插碧玉倾凰钗。香娇玉嫩秀面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撇一笑动人心魄。
卫紫媛抬眸看去,心微不可查的收紧,这位少女,便是当今皇后的亲女,东阳国的长公主,封号安宁。前世,安宁,便是死于她之手。
皇后抬头,见罢,脸上不由露出微笑,直达眼底,她轻笑:“怎的?你可是又有事儿了?”
安宁莲步轻移,迈步直至皇后身前,规矩的行了宫廷礼仪,这才开口:“母后,梅园盛会,值此佳节,母后为此操劳,诸位千金也不辞辛劳,前来参加梅园会,女儿想,为此献曲一番,也算是为梅园会做了一点儿贡献。”说罢,盈盈一拜:“还请母后应允!”
皇后闻言,不由一愣,接而便开口笑道:“也是难为你有这番心思,即如此,本宫便允了你罢!”
“母后!”
安宁闻言,脸上不由微微笑开,正准备谢恩,却未及反应,便听的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众人不由转眸看去。
这次开口的少女容貌与安宁约有二分相像,却是更胜安宁,她约莫二八年华,一身水云色纹锦绣袍衣,琳琅珍丝掐腰缆带绕于腰间,勾勒出她的妖娆多姿,襟带上至两双素手纤纤皓腕。
她面若桃花,笑得让人如沐春风,莲步轻移,行走之间,婉鬓之上斜钗玲玉垂金流苏缓缓摇拽,更映衬她肤白如玉,她行至安宁身旁,转过头,对着皇后笑得温婉:“母后,既然皇姐当庭献艺,又是献曲之艺,那如何能没有以舞相伴呢?”
她转头,看向安宁笑道:“姐姐,你说,是吧?”
卫紫媛无声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微微嗤笑,这个女子,便是六公主,长阳芙蕖,前世,这位六公主与安宁长公主可是一辈子的死敌呢!想着,她不由转眸看向皇后的左下方的一个位置上,一个华服盛装做妇人打扮的女子,心里冷笑道,李贵妃,难道,你还不出手么?
安宁见状,脸上无一丝异色,迎上她的目光笑道:“皇妹好心思,即如此,不如便由皇妹伴舞,姐姐奏曲如何?相信若是有皇妹这东阳国第一美人以舞相伴,定是更为精彩!”
长阳芙蕖听罢,微微一笑,眸中异彩连连,直道:“如此甚好!”说罢,转头对皇后道:“母后,芙蕖愿于皇姐共同献艺,为梅园会奉献出力!还请母后应允!”
皇后听罢,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面上却是笑的和善:“好,你们姐妹倒是有心的,即如此,便行罢!”说罢,一挥手,便准备让人准备。
却不料,这时,下首的李贵妃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皇后眸中凉光闪现,转过头看向李贵妃:“李贵妃,可是有何异议?”
李贵妃听罢,站起身来,对着皇后缓缓一福,这才道:“姐姐,即是献艺,那不妨妹妹也向姐姐推荐一个。”
“哦?”皇后听罢,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能让妹妹当面推荐的,不知是何妙人儿?”
李贵妃虽已年近三十,可却是一直圣宠不衰,这一切,因她平日保养甚好,再加上她本就颇有姿色,此刻掩袖,娇笑连连,更显她风韵犹存,她眼波流转,转身突然朝着卫紫媛这方,目光落在卫紫嫣身上,声音亲热道:“嫣儿,还不快上前来见过皇后娘娘。”
卫紫媛看着这一切,心中嗤笑更甚,李贵妃,你终于是忍不住了罢!
卫紫嫣听罢李贵妃的话,丝毫不感有惊讶,见其坦荡,似是早有准备,大大方方起身,迈步上前,至皇后跟前才轻声开口:“臣女丞相卫均德之女,卫紫嫣,见过皇后娘娘,各位贵妃娘娘,公主殿下,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各位贵妃娘娘金安,公主殿下金安。”
李贵妃见状,面上不由笑意更甚,抬眸看向皇后,眸中隐含一丝挑衅:“这位便是妹妹推荐之人,姐姐,你看如何?”
皇后听罢,抬眸向卫紫嫣看去,脑中细细思索,便道:“你便是卫丞相之女卫紫嫣?”顿了顿,似是恍然大悟道:“我记得,上一届的梅园会头首便是你?后来得皇上赏识封了端阳县主可否?”
卫紫嫣微微一笑,谨谦道:“皇后娘娘谬赞了,紫嫣不过得辛,允圣上欢颜,圣上大度,才仅此封赏紫嫣。”
皇后看着眼前的少女,一袭月牙纹轻纱拢身,水锒镶嵌银丝边锦绣织纹,纤腰不盈一握,婷婷玉立间,仿若一株盛开的青莲,妖娆多姿而又清丽无双,她心头闪过她所得知卫紫嫣的一切,眸底微沉,面上却是笑道:“不错,丞相有此一女,当真是福禄无双!”
她扭头对一旁的安宁道:“即如此,今日便你们三人共同献艺罢!”
安宁听罢,转过眼眸,看了卫紫嫣一眼,又转头对皇后笑道:“是,安宁遵命!”说罢,抬头望向一旁的长阳芙蕖,笑道:“今日可是得辛了,得以让美人榜上两位绝色美人相陪合作,安宁甚感荣幸!”
东阳国素有美人榜,而长阳芙蕖和卫紫嫣早已盛名远传,长阳芙蕖绝色美人榜第一,卫紫嫣堪堪屈居第二。而有心人都知晓,长阳芙蕖会排第一,也不过是因为其公主身份罢了。
长阳芙蕖听罢安宁的话,眸光微闪,却是扭头对着卫紫嫣笑道:“早闻端阳县主才貌俱佳,十八班武艺样样皆具,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卫紫嫣大大方方行礼,脸上的微笑无害善良至极:“公主谬赞了,紫嫣之姿如何能担当六公主赞誉,六公主才是实至名归,至于十八般武艺,紫嫣更是不敢担当了,紫嫣不过是小有涉及,难登大雅之堂,还望过会儿诸位娘娘公主莫要见怪。”
听罢卫紫嫣的话,安宁转头,脸上笑意更甚:“你们就别在此你推我就了,是与不是,咱们且先一舞便知!”
话落,便有宫婢上前禀报一切准备就绪,安宁点点头,先一步行至场地之中,走到宫婢摆放好的古琴前,席地而坐,先拨弄了一下琴音,调好了便抬头望着卫紫嫣和长阳芙蕖两人点头:“好了,咱们开始吧?”
卫紫嫣与长阳芙蕖不由对视一眼,眸中隐隐有什么在产生,一种无形的对抗。
两人齐步上前,也不着装,向着安宁点点头,示意准备就绪,安宁见状,便低头弹奏了起来。
见已经开始了,众人都不由睁大了眼看着她们,生怕错过其中一个细节,便要遗憾终生了。说来也是,这其中一个是东阳国的安宁长公主,一个是东阳国第一绝色美人六公主长阳芙蕖,再加上还有一个风华绝代的端阳县主,如此盛会,只怕是历来东阳国和梅园会都不曾有的吧?
琴音渐起,起初缕缕如叮咚作响的溪泉之声,卫紫嫣和长阳芙蕖也随之起舞,水袖轻摆,轻携灵秀,渐至入深,琴音便如幽深的小径曲径通幽回声,卫紫嫣和长阳芙蕖舞步随之一变,只见两人乎的水袖仰天轻摆,两人轻跃起身,在空中舞步翻飞,渐落之地,衣抉翻飞,似是相互纠缠,又似是各成体系。
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看的痴了,这曲,如灵似轻,这舞,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