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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宏博低着头想了想:跟着去一趟也无妨,昆仑神墟在网上搜索到的传说神乎其神,说不定能捡到什么宝贝,自己这辈子可就衣食无忧。
他成天在社会上混,算是半个**湖,这会却被糊弄得一愣一愣,马上应道:“姐夫你也快别那么说,弄得我好像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似的。其实嘛,都是一家人,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只不过,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刚开始不愿意随行,是因为怕自己误事,但既然你都说了,此次出行有惊无险,那我就放心了。”
末了又感觉不是很放心,迈着小碎步凑到胡一辉跟前,小声问道:“姐夫,你这次的卦象可是看清楚了?”
胡一辉笑笑,点点头。
众人瞬间被这只大尾巴狼秒晕,尤其是苏巧,简直嗤之以鼻。
虽然这次昆仑神墟之行出现了徐宏博有点异议的小插曲,但无伤大雅,众人还是如常出发。
君无尚重伤后一直没能得到有效调理,所以一直未能痊愈,胡一辉怕引来雷劫,修为被刻意封印,徐若萍的修为虽然大大提高,但御物飞行却不甚熟练,自己估计都难以进行长时间御物飞行,更加不可能拎上这一众大人。
所以,从大G市出发去昆仑神虚,大家只能依仗现代交通工具,走到某些山路险恶的地方,还需要步行进行,行程一度被拖慢。
昆仑山山脉深处,昆仑河源头黑海边,有一个二次元平行宇宙的入口。
从高空俯瞰,那里湖水清瀛,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是个气象万千的绝佳旅游胜地。
若然谁人得天赐机缘,进入那里的平行宇宙,却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穿过平行宇宙的入口,可瞧见有城万里、十二座玉楼耸立天际,以及云雾缭绕的琼华阙、光碧堂、九层玄室和紫翠丹房。
每座建筑极尽宏伟壮观,芒玉般的屋檐,朱紫色的房屋,连着青碧色的彩帐,就像天上的明月照耀四方。
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昆仑神墟。
昆仑山并非指昆仑山脉的某一个具体地方,而是指整个横卧在我国西部的昆仑山系。
昆仑山脉分为北、中、南三条山系,北山系实际延伸为祁连山;中山系延伸为积石山,直到西秦岭;南山系为巴颜喀拉山,为长江、黄河的分水岭。
胡一辉为节省时间,决定直接穿过H山(回山是P凉市泾川县的一座小小的山),再绕道秦岭,翻过S川省边境的岷山、邛崃山,就到了巴颜喀拉山,即昆仑南脉。
一行人晓行夜宿,飞机、汽车、步行齐齐上阵,翻山越岭,途中倒也顺利,几天过去,大家来到巴颜喀拉山山脚下。
此山地势高,气候寒冷,人烟稀少,只有少数藏民在此从事畜牧,山间谷地上,牦牛、绵羊远近成群,向阳的缓坡上一块块草滩,像翠绿的绒毯铺盖大地,偶见零星牧包土房点缀其间。
正值寒冬腊月时分,一行人越往里走,气候就越是寒冷。
一开始时,天空中只是飘落着蒙蒙细雨,接着小雨里便夹裹着雪花,不久就见鹅毛般的大雪,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轻轻地飘扬,然后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不一会儿,山路上,草丛中,树枝里,便铺上了一层一层厚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
徐若萍因为体内的魔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肆意乱窜,经常使她处于一种极热状态,虽然外面的气温低得只有零度以下,却只披件鹅黄色的薄羽绒,倒也不觉十分寒冷。
胡一辉的法力神通即便被刻意封印,但修成仙体的他已经超脱寒热,同样不用穿着过多。
别人可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穿得粽子一样,尤其是徐宏博,裹一件极长的冬衣,从脖颈一直裹到脚,大围巾恨不得埋住整颗脑袋,身子却仍然在筛糠,苏巧则咯吱咯吱地咬着牙关,君无尚的嘴唇也冻得发紫。
徐宏博最矫情,一路嚷嚷着再也不肯往前行去。
胡一辉没法,只得寻了处藏民的土房先行住下,并花高价买了几件御寒的貂皮大袄给众人一一换上,众人这才稍稍觉得暖和起来。
这是一间不大的土房,其顶部呈弧形,四壁支杆为穹窿状,支杆与外面所蒙的毡之间,嵌有用芨芨草制成的席子。
土房内的陈设与布置十分简陋,只分成住宿和放物品两部分,前半部放满了杂七杂八的一众物品、用具,后半部则是用来住人和待客。
地上铺有陈旧得颜色都快褪完的地毯,正中对天窗处有一个大大的火炉,炉子里的炭火滋滋作响,跃动的火苗不时探出个脑袋,似乎在窥探着远方而来的客人,旁边有两张一大一小的床,床上遮挂着半黑不白的布幔,仿佛经久都不曾洗过一样。
主人家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藏民老爷子,眼睛不大,龅牙,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他全身被太阳晒得发棕发亮,加上汗水的浸泡,浑身油光闪亮。
他是一个游牧民族的后代,此处土房算是一个流动的家。
老爷子热情地招呼众人就坐,大家都围着炉火取暖,也许是刚刚胡一辉跟他做了一笔大买卖的缘故,老爷子欢喜得整日里都乐呵呵,又是招呼大家喝羊奶,吃牦牛肉,又是津津有味地给大家讲述大山里的故事,忙得不亦乐乎。
徐若萍没多大兴趣,因为最近几天,每到夜深,她就莫名地感觉到丹田处极其不舒服,疼的地方并不固定,就好像有一条虫子在四处游走一样,常常使得她无法入睡,辗转难眠,但奇怪的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切又恢复如常。
对于徐若萍的变化,胡一辉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本来在腊月寒冬是不适宜往山上跑的,但是为了徐若萍,他不得不这样做,时间不等人,徐若萍体内的魔气已经大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哎呀我说你们几个年轻人啊,不是我老人家多嘴两句,现在这个季节进山,实在不妙。到处冰天雪地,要采药材没有药材,要打猎没有猎物可打,要看景色的话那就更加来的不是时候,我劝你们呀,还是尽早下山,寻处好地方先行住下,待到明年的春夏之初再来,那时候的景致呀,才叫一个壮观。”
老藏民聊着聊着,终于忍不住管起事来。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都默契地一下子停住了谈话,把目光投在胡一辉的身上。
胡一辉不想把实情告诉老藏民,打了个哈哈就一下子把话题转移掉。
老藏民也不是一个蠢人,他细细观察之下发现,这群年轻人并不普通,说不定此次上山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倒是徐若萍在那里叫唤开了:“嘿嘿,老人家,你这个烤牦牛肉真的很好吃耶,能不能教我一下,好让大家今天晚上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又不淡定了,徐宏博连忙把她拉到一边,悄声说道:“那个,姐,我说你不用再学习什么厨艺了,这招用在一辉哥身上不管用。”
徐若萍拍掉他的爪子:“谁说我学习厨艺就是为了他的。”
徐宏博暗暗对天翻了个白眼,没有跟她理论。
连日来他被徐若萍那半吊子厨艺折磨得苦不堪言,现在再不想办法制止她那兴致勃勃的热情,恐怕今后有的是苦头吃。
徐若萍见他这个表情,便道:“怎么?嫌弃我的手艺,但这几天大家都吃得乐在其中,尤其是胡一辉,吃我做的东西吃得有滋有味呢。”
其实徐若萍哪里知道,胡一辉这段时间都在忧心忡忡着她体内魔气的事情,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都如同嚼蜡,哪里有心思管那么多味不味道的事情,填饱肚子就行。
徐宏博见他姐大有一把包揽做饭的意思,心里一下子凉掉一半。
“我突然想起来了,男人不爱美食,”徐宏博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但是没有关系,我还有一个妙招可以教一教你。”
“什么妙招,快点给我说一说。”
徐若萍冲口而问,立马被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打脸,脸上不禁一红,扭捏着低下头。
徐宏博双手搭在徐若萍肩膀上,把她的身子转过去对着苏巧,用手指着苏巧的头,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看看苏巧的打扮,和你有什么不一样?”
徐若萍上下打量了苏巧一番,只见她其时已经脱下狐皮大袄,身穿一件白色绣着淡粉色莲花的曳地裙,头发高高盘起,发中别着一串钻石碎花头饰,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着她今天挺正常的,跟我没有什么不一样。”
徐若萍瞪了徐宏博一眼,小声说道。
徐宏博毫不留情地指责道:“错了错了,你们的头,你们头上的发型很不一样。你看看你自己,同是女生,你怎么就每天长发飘飘,有时顶多就只弄个马尾,你看看人家苏巧,每天变换着不同的发型和头饰,多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