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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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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酌夕临出门前,特地去隔壁观摩了一番吕泊西的特训情况。

    嘴里叼着根巧克力棒,从外面直接推开一楼房间的窗户,里面没有家具,订了块儿地垫铺了全屋,直接改成了格斗室。

    吕泊西一看见褚酌夕靠在窗户外就有些犯怵,打从来辛特拉起,他就被对方以及谭菲两个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精神以及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苦不堪言。

    以至于现在一看见窗外有人影,进攻的动作无可避免的就会僵硬下来,结果就像现在,被谭菲抓住机会一脚扣在地垫上。

    然后…吕泊西轻车熟路地扭过头,没错,就是这样……

    每次他输了,褚酌夕看他的眼神就跟当初在荼宜路的破仓库里一样,一副“要不是你现在还有用,我早就把你打包打包扔到东远市局门口去了”的表情。

    他欲哭无泪,有苦难言,最重要的是,造成如今这副局面的根本因素,是因为他当初死乞白赖地赖着人家不走!还说愿意给人家当炮灰!

    这不?现在当炮灰的机会来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褚酌夕对于炮灰的要求居然这么高!

    他原以为自己的战力在五个人里怎么说也能排个第二第三吧,第一他自然不敢争,当初在那破仓库里,差点儿没被褚酌夕给打废了。

    然后他想着,第二也行啊,不赖,结果当初还在青径山的时候,无意间碰上贺从云刚从外面运动完回来,大汗淋漓的几乎浸透了t恤,全都湿乎乎的黏在身上,于是他那些本不该存在的肌肉就这样在他面前曝露无疑!

    那胳膊!那肩膀!他平时看那顾问弱不禁风的,又总爱穿衬衫,露不出半点儿,还以为手无缚鸡之力呢!

    结果呢?简直就是诈骗!

    那天之后,吕泊西整整郁闷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打算发奋图强。

    他想着,第三就第三嘛,刚好那小两口在前面打头阵,他在后面保护两位女士,可是结果呢?

    半个月前,当褚酌夕刚说出“让谭菲给你当陪练”这句话的时候,他嗤之以鼻!结果短短三分钟就被对方摔在了地垫上,扣都扣不下来!

    简直离谱!

    吕泊西精神受挫,晚上躺在被子里,坚定的想着以后都不以貌取人了。

    他原以为他如此虔诚的悔过一定能够得到上天的原谅,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还没醒呢,就被谭菲一把从床上拉起来拖进了格斗室,随后便开始了长达半个月并且还远远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双重折磨!

    直到现在,他看见谭菲是觉得身上疼,可一看见褚酌夕,那是觉得心脏疼!

    那种看垃圾的眼神攻击力实在是太强了!

    吕泊西欲哭无泪,趴在地垫上捶胸顿足了两秒,不敢多耽搁,又立马站起来,顺带给褚酌夕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谁知道对方这回伸出手,居然破天荒的从口袋里给他摸了根巧克力棒。

    吕泊西只愣了一瞬,随即就像是荒地上久旱逢甘霖的枯草,十分虔诚的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打算去接。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嗯?”

    他抽了一下没抽动,疑惑地抬起头,结果就见一根冰冷的枪管正对他的眉心。

    褚酌夕笑得十分和蔼,语气更是说不出的温柔。

    “圣诞前,你要是还打不过小菲,我就得考虑考虑,究竟是把你空运回东远的好,还是就地结果你比较划算。”

    话音落下,她手里的巧克力棒同时掉进他的掌心。

    吕泊西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被一根小小的巧克力棒砸到跌坐在地上。

    贺从云站在她身后,见状抽走褚酌夕手里的枪,不免笑了笑,“你就别吓他了。”

    吕泊西勉强扯了扯嘴角,他可没觉得那姐姐刚才是在开玩笑。

    褚酌夕扭头轻哼一声儿,踩着小高跟“哒哒哒”地走在前面。

    “这地方这么乱,比不得东洲,现在要是不抓紧,到时真出了事儿,我可腾不出手来救他。”

    贺从云笑着掰过她的肩膀,替她戴上帽子,又顺带理了理头发,“你就是嘴硬。”

    褚酌夕撅了撅嘴,随后弯腰上了车。

    今天是第三天,去黑市取子弹的时间。

    她原本想的是给他们几个一人准备一把枪防身,结果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偏偏赶上这时候有人正在大批量的购入枪支,找不到好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其他人倒还好说,可是李知遇是完全意义上的手无缚鸡之力,枪身太重的不好携带,后坐力太大的她又握不住。

    于是褚酌夕只好将先前陈思守送给她的那把拿给李知遇用,唯一的敝处就是没有子弹。

    所以几天前她才会返回黑市,准备给李知遇购入一些备用的子弹,今天恰好是取货的时间。

    黑市的入口依旧隐藏在满是油腥和垃圾的菜市场里,这很奇怪。

    唯一能够与之进行衔接的地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摊位,有种无论往哪边跑都出不去的感觉,以及摊位里正站着或坐着的摊贩。

    无一不是十分魁梧健硕的身材,以及满脸油光的横肉,阴狠的神态掩藏在帽檐下,每路过一个生客,无数双视线便会随之追随,同时手里的刀陡然下落,劈砍在猪肉上。

    但凡是胆子小点儿的,都不用等走到那破木门前,就能在中途被吓尿了。

    能在黑市外帮忙看摊子做打手的,手上约莫都不太干净,看人的眼神自然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就是来来回回走了第三回了,褚酌夕还是不免冷下脸。

    一群恶心的臭男人。

    她正想着,就觉帽子突然被人一拨,贺从云随即低下头,弯腰将她帽子上的黑纱认真扯到她嘴角的位置,顺带理了理造型,这才牵起她继续走。

    褚酌夕愣了一会儿,随即勾起唇,总觉得脚上的小高跟踏在油腻的地面上都不由轻快了许多。

    这地方不比东洲,她在东洲的时候都很少穿高跟鞋,生怕该跑的时候比别人慢一步,更何况是在这儿了。

    可现在她穿,是因为贺从云说,以后跟他一块儿出门的时候可以穿,裙子也可以穿,不用担心弄脏衣服。

    所以上次从黑市回去的时候,那八个尾随她们的家伙就是由贺从云出手解决的。

    她只是负责帮他抱着外套,站的远远儿的,一直等他把人都解决完,又全拖进了巷子后面,她这才“哒哒哒”地上去补了两脚。

    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