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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英脸皮很厚,四十米长的钢针估计都扎不透。他不请自来,就坐在慕容良左侧,右侧是位持重的年轻人,面容清秀,到脖颈的卷发分出上面一半扎在脑后,很有艺术家气息。
“越阳,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学院派艺术家徐吉宁,华京大学计算机系的讲师,热衷创作木版画。呵呵,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更有共同语言。”慕容良热情介绍道。
“你好。”
徐吉宁迟疑了下,还是起身跟越阳伸手相握。学院派艺术家,傲气傲风傲骨占尽,无非是看在慕容良的面子上。
“你好!”越阳笑道。
慕容良又指向左边,盛英坐直身体,一脸贱笑:“慕容前辈,我跟凌氏集团的几位老总是旧相识,也认识这个大名鼎鼎的上门女婿。”
周围空气安静下来,都是聪明人,听得出盛英的嘲讽。
不料,慕容良却说道:“我是说,这位先生能不能跟越阳换个位置,我喜欢他坐在身边。”
越阳差点没笑出来,一旁的徐吉宁再老成也是年轻人秉性,低头搓了下鼻子掩饰笑意。盛英的大白脸腾地下就红了,心里骂了一百遍老不死的,但还是不情愿起身,还为自己挽回颜面,“当然可以,越阳开会时也是端茶倒水的身份,正好在这里伺候您。”
这话,要是在董事会上开,越阳肯定又要成为被嘲讽的对象。
这个时候,以慕容良为代表的群体却表现出他们的与众不同,慕容良收敛笑意,威严瞬间散发出来,“我看见越阳亲切,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听着别扭。”
越阳却嘿嘿笑了,不客气将盛英揪起来,同时握住了慕容良的手,笑道:“我们做小辈的,服侍服侍您,高兴着哪。”
之后,越阳靠近慕容良,耳语道:“脉象平稳,百岁可期!”
哦?
慕容良双眼充满了神采,开心握住越阳的手,连连说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关系亲如一家!
盛英讨了个没趣,只得怏怏离开,找了个地方坐下,还愤愤嘀咕,一群老古董,什么眼神儿!
越阳回头,发现盛英正用极为恶毒的眼神瞪着自己,朝后挥了挥手,还举起一个特意做好的牌子,志伟投资!
盛英怒不可遏,恨不得过去把这小子揍得满地找牙。太粗鄙了,借机宣传广告!一千万的破投资公司,也不怕人笑话。
越阳的举动,自然也被随后进来的凌若寒看到眼里,坐定后,有些不安地跟凌志刚道:“爸爸,我让人把越阳那块广告牌拿走吧。”
“不必了,没看到他正跟慕容前辈坐在一起吗?”凌志刚看向女婿的眼神却带着赞许,不管用的哪一路,能这么快得到老爷子赏识,也是本事。
“这个越阳,常常好心做坏事。他跟大业银行贷款三亿,全部购买了集团股票,让我很难做人。如果亏了,三叔拿什么去偿还银行,而如果赚了钱,又有人说我以公谋私,提前给近亲提供消息。”凌若寒发愁道。
这件事,凌志刚当然清楚,志伟投资融入三亿资金后,他也过问过,只是凌志伟稀里糊涂答非所问,越阳更不知哪来的自信,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赚钱。
“股价最近一路走高,跟进的基金公司也不在少数,志伟投资是合法行为,不必在意旁人的看法。等到差不多了,你提醒下越阳,及时收手止损。”凌志刚吩咐道。
“嗯,我也是跟越阳这么说的。”
“这种性格……”
凌志刚摇摇头,没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话是,要么是敢作敢为成就一番大事,要么是没头没脑输个一败涂地。
拍卖会开始,第一幅,国画,《田园春色》,作者贡丰,四十多岁,是一名职业画家。这幅画,描述的是春天景色,孩童、鸡鸭鹅狗等,充斥着浓浓的乡趣。
因为是第一件,大家的热情还没被调动起来,而从题材讲,有些老套,收藏家们的兴趣似乎不高,都在观望别人的出价。
起拍十万!
三秒钟的冷场后,越阳立刻举起“志伟投资”的牌子,“十一万!”
“怎么还打广告啊?”坐在盛英旁边的一位中年人鄙夷道,不用多说,是盛英挑拨的。
“打广告也不违规吧!”越阳不屑反击。
“呵呵,年轻人思路活跃,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要什么,就很好,比我那时候强多了。”慕容良虽然笑,但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那人还想再多说,被盛英连忙拉扯一把,再说就要弄巧成拙了。
“十二万。”有人加价。
“十五万!”越阳又举起牌子。
盛英冷冷一笑,举牌跟拍,他看出来,越阳的心思不在拍卖会上,更多是借机宣传什么狗屁投资公司。
上次拍卖会,盛英就被越阳坑了五千万,他可是记仇的。这回,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报仇,让越阳血本无归,最好因此被赶出凌家大门!
“二十万!”盛英直接跳到一个高价。
果然,看越阳有些急了,但出价很保守,“二十一万!”
其余人也都活跃起来,盛英逮着机会就加价,直到有人出到五十万,越阳双手并举,五十一万!
室内安静下来,大家决定放弃第一轮的角逐,盛英偷乐,这幅老气横秋的画,就要砸在越阳手里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稳重的声音响起,慕白出价了,“五十二万。”
同行买同行的画?
盛英连忙上网查阅贡丰的资料,懊恼地直挠头,贡丰属于低调的专职画家,作品极少上拍卖会,所以他的名气远不如慕白等人响亮。
但每每作品出手,价格却都是实实在在,质量上乘,严格意义上讲,是与慕白齐名的画家。等盛英反应过来,慕白已经成为画作的主人,车娜也进入第二件藏品的介绍环节。
盛英恼羞,拳头握得泛白,越阳只怕提前知道,故意如此做,可笑自己还跟着他瞎起哄!但他认为,越阳是个山野村夫,并没有真才实学,总会露出破绽。
所以,接下来几幅画,只要是越阳举牌,盛英就跟上,有其余人出价,盛英就静观其变,一件都不买。
“盛英作风随意,品行也堪忧啊。”凌志刚微微皱眉。
“爸,不是我替盛英说话,跟他一起胡来的还有越阳,数他最活跃了,你怎么不说说你女婿!”凌若寒埋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