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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左手残疾的人是刘雨薇自己?”张城抓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王瑞顿了顿,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城的不对劲,好奇问:“你怎么了?”
“你确定刘雨薇的左手有残疾?还有,楚曦的左手是正常的?”
“当然,”王瑞的声音很肯定,接着又压低声音关心道:“那个......你还好吧。”
“别打岔!”
张城心里乱的一团糟,他现在只想赶紧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今晚真折在这主线任务里,他也不能做个糊涂鬼。
“我问你,你是亲眼看见刘雨薇的左手有残疾吗?还有,楚曦的左手,你也亲眼见过是不是?”他第三次确认。
还没等王瑞张口说话,张城又接着补上一句:“我不要猜测,也不要听说,我就问你,是不是亲眼所见?!”
电话那边的王瑞也一脸懵逼,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对方发了这么大的火,不过为了自证清白,还是老老实实回复。
“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刘雨薇的左手手指缺了食指中指两根,小手指我记得也断了半截,我还背地里问过楚曦,他说他也不清楚原因,自从认识刘雨薇的那天起她就已经这样了,言语中还蛮可怜她的。”
“哦,对了,他还说刘雨薇曾经有一次告诉他说,她原本习惯于左手作画,可左手废掉以后,她的画术也跟着一落千丈,原本供职的画室也匆匆和她解除了合约。”
“刘雨薇之前供职的画室叫什么名字?你清楚吗?”
“清楚,”电话那头没有迟疑,“她那个画室就开在楚曦曾供职的艺术中心里,听说都是一个老板,名字叫,叫......”
“叫佳怡艺术辅导中心是吗?”张城直接说。
“对,对,”电话那头瞬间来了精神,“就叫这个名字。”
“你最后一次注意到她的左手是什么时间?”
“最后一次......”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像是在回忆,约莫10秒钟后又有声音响起:“哎呦,那可挺久了,具体的我记不太清了,不过一定是在楚曦还在的时候,这一点不会错。”
“楚曦失踪后你就没在见过她?”张城的语气中充满质疑。
“也不是,带调查人员认门的时候来过两次,可......”王瑞停顿了几秒钟,似乎回忆起一些尴尬的事情,接连讪讪笑了两声,没继续往下说。
张城大概能想象到这一过程应该是极不顺利的,从刘雨薇和王瑞在自己面前极力指证对方便可知二人关系势同水火。
“楚曦的左手你亲眼见过,没有问题是吗?”没有继续深问下去,张城岔开了话题。
“绝对没有问题,他的手指很细很长,又很灵活,天生了一股子艺术气息,对了,”王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补充说:“他甚至可以用他的左手单独奏曲。”
话语中毫不掩饰对楚曦左手的赞美,可这些溢美之词听在张城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他没来由的想起了刘雨薇的左手,也是那么的白皙细腻,指节修长。
还有......刘雨薇盯着自己左手的眼神也给张城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眸中流露出恋恋不舍,甚至是有些痴迷。
最可怕的是前后时间也对得上。
“那只手会不会......就是楚曦的?”他心里莫名蹦出这样一个念头,“不可能,这太荒谬了,”片刻后,张城猛的摇了摇头。
先不提刘雨薇这样一个弱女子能不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单是异肢移植,不发生排异反应,就已经是医学上久未攻克的难题。
虽然他有一万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否定这种荒谬的推测,可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像种子般在张城的心中生根发芽。
“喂,你还在吗?”或许是王瑞听话筒这面沉寂了太久,试探性问。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张城心里很乱,也懒得再与他说话,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9点半了,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时间宝贵,耽误不得。
“我还有事,先挂了,”他毫不拖泥带水,也没去听王瑞的回话,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他走回沙发前,先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棒球棒,然后又抓着球棒,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是市面上少见的老式弹簧沙发,一坐上去吱嘎乱响,张城之前便猜测可能是两人从哪个二手市场淘来的。
他拿着手机,找出了艺术中心的电话,又拨了过去,依旧是通了,依旧是无人接听。
张城放下手机,扔在了茶几上,夜色渐浓,他靠在沙发上,仰起头对着天花板,心里莫名烦躁,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等着被处以极刑的囚犯。
他甚至希望那个令刘哥刘雨薇等人谈之色变的黑影与敲门声早些出现。
不知不觉中,一阵微风吹来,很轻,但很冷,张城只穿了一条单裤,冷不丁冻了一个哆嗦。
他站起身,简单活动了一下,原本烦躁的心情也随之冷静了许多。
四处望了望,没找到毯子一类可以御寒的东西,便转身朝着卧室门口走去,没想睡床,只是想“借”条毛毯,在沙发上对付到午夜。
门是关着的,张城随手一推,没推开,接着下意识的去按了按门把手,也没有按动。
“锁上了?”张城愣了一下,他摸出刘雨薇给他留下的那串钥匙,试了个遍,也没找到哪把可以插进锁孔。
来了好奇心,他蹲下身,仔细打量起卧室门锁,锁面整个很新,泛着崭新的金属光泽,边角处还有几片没完全撕掉的深蓝色保护膜,与锈迹斑斑的握把对比明显。
张城个人觉得,这个卧室门锁更换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自己一个人住,有必要换新的门锁吗?在防谁?”张城缓缓起身,突然对门后的场景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他是个实战派,说干就干,他转身返回沙发旁,从网球包侧面翻出根细铁丝,又几步返回卧室门前,一边打量着锁孔一边折叠了几下,接着对准锁孔,插了进去。
张城来来回回鼓捣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听到熟悉的弹子声,“哎我去,是我技术退步了吗?”张城开始质疑起自己,说来这招还是从一位专偷电动车的仁兄手中学来的。
当时这位仁兄偷的便是张城的电动车。
也可能是学艺不精的缘故,那兄弟整整鼓捣了半个小时才打开车锁,也苦了张城,大冬天的活活在那兄弟身后站了整整半个小时。
最后看见车锁打开的一刹那,张城比撬锁的兄弟还高兴,忙不迭地上前恭喜他,一番深入探讨后,那兄弟自费打车,被张城送去了公安局。
随着细铁丝折在了锁孔里,最后一次尝试宣告失败,鬼知道他在心中默念了多少次“easy,easy”才冷静下来,打消了一脚踹开这扇门的冲动。
若不是担心隔壁712的人警觉,他是一定要破门而入,看看这卧室里到底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