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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诩被周不疑挟持后彻底失去了踪迹,边城一连封锁了五日,人抓了好几波,都没瞧见二人身影。
林祁在沧州水灾一案上肃清朝堂本就有功,此次平息蓝田大营兵变再次立功,枭帝在太子段标的奏请下晋林祁为首辅,统领百官。
加封首辅之日,林祁换好官服却迟迟不动身。
外头长月风尘仆仆地大步跨入。
“如何?”林祁神色一紧。
长月摇头:“没有,我们的人已追至东林城外,还是没发现周不疑和世子殿下的身影。”
林祁抿唇,握紧垂在身侧的手:“继续追,城外没有就入城,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
门外有家仆前来叩门:“大人,时辰已到,外头已有人在催,您得赶紧入宫加封,叩谢圣恩了。”
听闻家仆催促,长月亦让林祁赶紧动身。
“大人,今日对您至关重要,您还是赶紧动身吧,世子殿下的事我会继续追查。”
林祁沉敛下眉目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继续追查,一旦有消息,立马告知我。”
林祁出府登上马车,前往宫中,长月继续出门办事。
这头长月离开林府没几步,有个小孩突然朝他撞了过来。
“小朋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长月伸手去扶小孩,那小孩却突然将一张纸条塞入他手中。
长月展开纸条,上头只写了一句话。
欲见段嘉诩,独自前往城外驿站。
这!
长月愕然。
他正要揪住小孩问个究竟,小孩咯咯笑了几声,猛推他一把就跑。
“得赶紧通知主子。”长月自语一句朝马车离开的方向拔腿就追。
长月这两条腿的,哪追得上拉车的四腿马,很快他就被马车远远甩在后面。
糟糕,他这样完全追不上啊!
等等!
宫门是入宫的必经之地,他此时施展轻功抄近道,应当能赶在主子入宫前将他拦下。
长月施展轻功抄近道向宫门掠去,他到宫门那会林祁的马车还未到。
宫门外,认出他是林祁贴身护卫的太子将人喊住。
“长月,你怎么在这,你家大人呢?”
自家主子在入仕前于太子府中做过门客,日前蓝田营兵变周不疑挟持段嘉诩跑路一事京中人尽皆知,现在段标问起,长月自是拿出纸条实话实说。
“我来这正是为了寻我家大人,方才有个小孩在路上塞了这张纸条给我。”
长月展开手上纸条。
段标定睛一看,上头只有廖廖数字。
欲见段嘉诩,独自前往城外驿站。
“纸条定是那周不疑命人送过来的,这就是个套。”
“陇西世子的安危关系陇西同朝廷的和睦,周不疑定是知晓林大人一心为晋渊,想用陇西世子的性命威逼胁迫。”
段标眸色一沉,伸手取过长月手上纸条。
“陇西世子在周不疑手中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长月你马上去城外打听消息,本宫在这等候林大人,他一来本宫马上将此事告知。”
“这……”长月迟疑了。
“快去!”段标催促。
长月咬了咬牙,俯身抱拳。
“那就拜托太子殿下了。”
长月施展轻功离开,看着长月飞掠而去的背影,段标垂眸,默默将纸条藏入袖中。
今日是林祁加封首辅的大日子,他若缺席便是藐视天威不将陛下放在眼中。
林祁是父皇为他打磨的利刃,日后要辅助他甚至是他的儿子成为一代明君,一统几国,立下不世之功的,这柄刃决不能有任何被人诟病的污点。
段标伸手招来一旁小太监。
“去寻褚将军,跟他讲有陇西世子的消息了,就在城外驿站,让他想法子营救。”
小太监领命小跑而去,段标拢了拢衣袖,大步跨入宫门。
有褚将军和他那位战神徒弟在,想来陇西世子不会有任何危险。
……
痛!
段嘉诩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痛得厉害。
每次要转醒,就被人再次灌下迷药。
光影在眼前晃动,他却看不真切。
“信我明明是写给林祁的,怎么是你和朱谨出现在这!”
“今日是林祁获封首辅的大日子,他入宫接受陛下封赏与百官朝拜了。太子命褚将军前来救援,我和朱谨跟了过来。周不疑,你赶紧把嘉诩放了,不要一错再错!”
“你的意思是林祁不来了?哈哈哈,没想到我竟看走了眼,原来加官晋爵终是比活人重要!”
争执声灌入耳中,一阵比一阵激烈,紧接着段嘉诩被拥入一个暖热怀抱。
“小嘉诩,你醒醒!”
段嘉诩感觉有人在拍他脸。
“醒醒,赶紧醒醒!”
段嘉诩握拳,让指甲陷入掌心。
痛楚刺激感官,段嘉诩费尽力气睁开眼,对上朱谨无限放大的脸。
“朱谨哥哥……”
段嘉诩低喃。
“谢天谢地,小嘉诩你可算醒过来了,方才真是吓死哥了!”
朱谨拥了段嘉诩一下,将他扶起,给他讲述现下状况。
“周不疑挟持了你整整五日,太子殿下收到消息命我师傅带兵来救,我和许知意都跟了过来。”
“现下我师傅已经包围了这,许知意在外头跟周不疑吵架,你赶紧跟我离开这。”
周不疑关段嘉诩的地方是个柴房,十步外就是门口,出了门口就能到外面。
朱谨扶住段嘉诩快步向前,段嘉诩才走到门口,就猛地一个踉跄。
“小嘉诩!”
朱谨低呼,伸手将他扶住。
院外,许知意和周不疑齐齐朝这头看了过来。
“朱谨!”
周不疑向后退了一步,怒视许知意。
“知意,连你也骗我!你在这同我争执,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朱谨营救段嘉诩!”
“不疑,我是不愿你一错再错……”
许知意开口解释,周不疑却完全不听。
见周不疑陷入狂乱,朱谨赶忙将段嘉诩护住。
“周不疑,我师傅已经带兵包围了这,一柱香时间内不见我们出去,他定带兵闯入,将你捅成刺猬。”
“带兵闯入,将我捅成刺猬?我爹死了,我的家没了,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怕死吗?”
周不疑大笑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
“反正我什么都没了,不如你们跟我一块死吧。我已在此地埋满了火药,只要我将火药引爆,整个驿站瞬间就塌。”
周不疑擦亮火折子,蹲下身要去点脚边引线,许知意见状伸手拦他。
见许知意阻拦,周不疑从脚跟抽出匕首对准自己心脏。
“别动!”
周不疑喝的是许知意,面向的却是朱谨。
“朱谨,你还记得我在城外给段嘉诩种下的蛊虫吗?那是子母蛊。母若死,子必亡。母蛊在我身上,子蛊在段嘉诩身上,我要是死了他段嘉诩也活不了。”
周不疑说罢用匕首去刺肋下,在周不疑刺自己的同时,这头的段嘉诩猛地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