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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脸色阴沉如水,前一秒要见到姜柠的欢喜尽数化为深忧。
他俊脸上布满寒冰,问保镖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受伤的保镖被其他的保镖搀扶着,勉强开口说话。
“总裁,绑匪假借您的名义让夫人上了车,我们的人发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人多势众,只能眼睁睁看着夫人被抓走。”
傅斯年按了按眉心,尽量冷静地说道:“孟衍。”
“在,总裁。”
“搜捕整个帝都,务必找出姜柠的位置。”
傅斯年边走边冷声道。
他眼神冰冷无情,让人不敢直视。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来,又轰轰烈烈地走了。
徐漾听完了全过程,等傅斯年走后,她才回过神来。
柠柠被绑架了!
她不知所措地走来走去,脸上全都是焦急。
徐漾再次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拨通了盛则安的电话。
她居然下意识找盛则安求助。
心中一烫,不愿多想。
“喂,盛则安,柠柠她被人绑架了。”
徐漾担忧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话里的内容令盛则安一惊。
“徐漾,斯年知不知道这事?”
事关重大,他语气也正经起来。
“知道,柠柠就是从我家出去让人绑架的。盛则安,怎么办?柠柠会不会出事啊?”
盛则安安慰她道:“你先别急,我待会和斯年一起找她。不会出事的。”
“好,你们一定要把柠柠安全找回来。”
盛则安“嗯”了一声,随后说道:“徐漾,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徐漾说了个地址。
挂了电话,徐漾心中担心不减,她不可避免地怪起了自己。
要是她留一个心眼,柠柠是不是不会遭遇绑架。
盛则安到徐漾家的时候,就看见她抱膝坐在地上。
整个人缩成一团,可怜极了。
听见动静,徐漾抬起了头,“你来了啊。”
盛则安心尖似被针扎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蹲下,看着她点了点头。
徐漾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像是终于得到了慰藉,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呜呜呜呜……”
盛则安听着她的哭声,怔愣了一下,随后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
胸前的衣物被泪水打湿,湿湿黏黏的。
女人的哭声柔弱又细微,激起了盛则安的保护欲。
对于盛则安来说,这是一种奇妙又从未体会的感觉。
他生疏地安抚道:“徐漾,别哭了。”
人人都说他是花花公子,要是让人知道他连怎么安慰哭起来的女孩子都不会,恐怕会被笑掉大牙。
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徐漾从他胸口处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
盛则安这才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她哭声道:“盛、盛则安,快、快去找柠柠吧,你和傅总一起把她找回来。”
盛则安来的路上就已经安排好人协助傅斯年。
他擦掉她眼角的泪,揶揄道:“遵命,徐大小姐。”
徐漾破涕为笑,冲散了些心里的忧虑。
她笑着笑着,发现自己被盛则安抱在怀里。
徐漾红了脸,急忙从他怀里钻了出去。
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咳咳,我去给你倒杯水。”
盛则安不在意地耸耸肩,又恢复了那副风流的模样。
他这时才有心思打量着徐漾的家。
整个空间整洁干净,色调偏暖,氛围看起来十分温馨。
傅斯年焦头烂额时,得到了下属传来的另一则消息。
和姜柠一起遭遇绑架的,还有傅苓。
叶清允也加入到了找人行列。
现下,整个帝都都快被傅家、盛家、还有叶家翻了个底朝天。
“总裁,东区已找,未发现太太和傅苓小姐的踪迹。”
“再去找。我要准确的位置。”
傅斯年背影透着彻骨寒意,声线森冷。
“是,总裁。”
保镖收到命令,迅速退下。
在总裁身边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总裁如此冷酷沉寂的时候。
帝都出现这么大的动静,圈子里的世家都有所耳闻。
纷纷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几家如此兴师动众。
有说傅斯年新交的女朋友惹怒了他,有说盛则安的小情人玩失踪的,有说叶清允的未婚妻被绑架了的,可叶清允才取消了婚约。
帝都西区郊外,一处废旧仓库。
“嫂嫂、嫂嫂……醒醒、嫂嫂……”
姜柠昏昏沉沉中,耳边似有人在唤她。
她睁开双眼,却发现一片漆黑。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次,也是遭受绑架。
姜柠意识到眼睛上蒙了块黑布,手脚也被绑了起来。
她挣扎了几下,挣不开。
想起绑架之前的事,她以为傅斯年来接自己了。
结果一上车就看见了角落里晕倒的傅苓,然后她也被迷晕了。
“嫂嫂,你醒了吗?”
听见傅苓的声音,姜柠开口应道:“醒了。傅苓,你在哪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姜柠感觉到左边好像有人靠了过来。
“傅苓?”
“嫂嫂,是我。”
两人的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且是死结,试过互相解开绳子没有解开。
姜柠靠在墙壁上,有点想哭。
这时候,她有点想傅斯年,又有点想小哥哥。
“傅苓,你说谁会绑我们?”
“嫂嫂,我也不知道……哥会来救我们的吧。”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响起。
仓库大门好像被人踹开了。
“傅斯年当然会来救你们,不救你们怎么上演一出好戏呢?”
耳熟的女声含着一股子嘲讽。
姜柠惊疑道:“杜寒岁,怎么是你?”
“呵,为什么不能是我。姜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傅斯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杜寒岁恶狠狠地说道。
姜柠不敢置信,还记得第一次在马场见杜寒岁时,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你不是喜欢陆宸吗?”
“那当然是骗你的假话咯。凭什么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我就只能躲在角落里偷窥?”
傅苓破口大骂,“呸,杜寒岁,你也不看你配站在我哥身边吗?你拿什么跟嫂嫂比?”
杜寒岁咬了咬牙,嗤笑了一声。
“姜柠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要是她流产了,我看你哥还要不要她!”
姜柠的心下意识揪起来。
“你什么意思?”
杜寒岁仿佛胜券在握般开口。
“来人,给姜柠喂药。”
这药作用是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