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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迷迷糊糊的还未醒过来,就大声念叨了一句“大师兄”。
身边那个服侍她的小丫头刚给她擦了一遍身子,一听,便惊了惊,以为鸳鸯醒了,连忙跑了出去,打算通知千浔过来。
她才跑出了门,鸳鸯就忽的从床上惊起,覆着白陵的纱被密密麻麻的冷汗湿透,白皙的指骨凹起,仿佛好不容易摆脱了恶梦的人,情绪偏激。
脑中先是一片空白,再是眼睛还未失明前所见的那一幕在脑中回放。
“啊!”
只觉心口处一阵阵的在抽疼,痛的连呼吸都微喘了起来。
什么都看不见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像一只被人扔掉了,无家可归无路可走的猫,莽莽撞撞的艰难的撑着虚弱无力的身子起了来……
千浔和凤陵闻到消息,急忙奔来,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鸳鸯的身影。
“她现在失明了,又以为她师兄出了事,情绪虽不稳当,但她能够靠顽强的意志醒来,就说明她并不想死,少主,这里是寂木仙府,她不会丢了的。”凤陵的神色复杂,看着面容担忧的千浔心中百感交集。
鸳鸯再三欺骗他,他都不计较,是不是表明少主是真的很爱鸳鸯。
“那就多派几个人找找,她不能在有事了。”话无比坚定,仿似他要保护好鸳鸯一辈子,说完话,也不管凤陵的发愣,提着大步径自走了。
鸳鸯是不会丢了,前提要建立在她眼睛完好,师兄无事的情况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
越这么想,千浔心里越来越焦急,在他看来,鸳鸯在坚强,可她必竟年少,这么多的严重伤害落在她头上,她一个人怎么扛得过,换位思考一下,他一个大男人都无法轻易释然。
寂木仙府,千浔自然是熟的不能在熟,寻起人来,也是轻车熟路,但找了这么久,他愣是没找着一个鸳鸯。
她到底会待在哪里?
千浔有些郁结,更加的是忧虑,眼睛却余光无意扫到一个曼妙单薄的身影,轻轻的叹口气,转过身往那身影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走。
还没走多远,后面就传来了一个急切半夹着凄楚的声音“千浔,你现在就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么?”
千浔无奈转身,他从没有对什么人狠心过,也从没有刻意的想避着一个人,对于雀儿,他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见千浔半低头沉默着,雀儿只得主动走到千浔身边来,有些哀楚道“千浔,我本来是在禁足的,可为了见你一面,我都违抗世尊之命了。”
千浔抬眼看她,有些冷然“世尊之命,你也敢违抗,还不快回去。”
“千浔,到了此时此刻,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吗?”声带颤抖,好像下一秒她就要哭起来。
见千浔露出不解的神色,雀儿的眼泪绝了堤般,汹涌而出,胸腹间的委屈和辛酸难以言表。
千浔真是一个木头,一个开了窍又没完全开窍的木头,他知道自己深深喜欢着鸳鸯,却不知道她一直深深的爱着他。
雀儿总以为,千浔是知道她对他的感情的,他没做出回应,许是不喜欢她,只是她不曾因此放弃过,亦不曾明白,他从来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因为不喜欢那个人,所以不在意不探究那个人喜不喜欢自己。
她,至始至终就是一个笑话,这就是一场她自导自演费尽心机的闹剧,牺牲掉一场人人看好的婚礼,也弄碎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雀儿忽的笑了起来。
报应,是么,她将鸳鸯害的没了眼睛,本来是要高高兴兴的去嘲笑打击鸳鸯一次……
“雀儿,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去追查鸳鸯,不愿看到鸳鸯和我结亲,便想毁了婚礼,还让鸳鸯被我们所有人误会,挑唆世尊,间接害鸳鸯失了眼睛?”
雀儿这么说起,千浔已不去纠结喜不喜欢的事儿,他还始终想不通雀儿为什么老是看不顺眼鸳鸯,暗中去纠察鸳鸯的底细,经雀儿这么一说,便把雀儿的用心险恶都拔萝卜带土的分析了出来,心中一寒,对雀儿顿生几分不虞。
千浔最恨的就是,那种为达到自己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谋取自己所要所想的人,很不幸,雀儿现在他眼里,就极其契合这一种人。
“雀儿,你太过分了,待你禁足完毕后,便收拾好包袱离开寂木仙府吧,寂木仙府容不得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对你已是从轻发落。”
雀儿变色,抽噎“少主,别,我不想离开寂木仙府,寂木仙府就是我的家,我死也不走啊,我知错了,我不该为了一己之私破坏你们的婚礼,求求少主,别让雀儿离开,好不好……“”。”
千浔沉着脸“你做错了事,就该得到处罚,罚你离开寂木仙府已是轻罚,你对鸳鸯做过什么,心里都有数,当初踏错一步,就该想得有今天这一幕。”
话中带着的寒意,让雀儿停止了哭泣,她了解千浔是什么样的人,千浔一般不会生气,她从到大,见过千浔真的生气的时候不下两次。
一次是婚礼上鸳鸯的欺骗,他虽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可她这么喜欢他,时时关注着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还有一次,便是现在。
两次都是因为鸳鸯,鸳鸯,为什么,为么么要这么不公平,分明我才是最喜欢他的那一个,可他最在意的那一个是鸳鸯,他只会因为你,才会生气,才会收起那副温润如玉,悯怀天下,方寸不乱,恍若天神下凡,不染一尘的模样。
“一点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么,少主。”假若你能有对我一丝丝的情意,就好了。
“铁令如山,寂木仙府有寂木仙府的规矩。”千浔淡淡道。
所有的希冀崩碎成渣子,雀儿哭的像个泪人,在也无法在说什么,摇摇晃晃的离开在千浔有些无可奈何的视线中。
千浔不想伤害雀儿,可她实在做错了太多,就连世尊都被蒙蔽了。
千浔坚信,雀儿说的那些话有一半都是假的。
心里有些不安,四顾周边,安安静静的。
风轻柔呼过,有些冷,千浔定了定神,向砌成螺旋状的磐石那边走去。
磐石虽为螺旋状,却并不矮胖的只有一个,几块巨石层层叠叠的摞在一起,正好可以全方位挡住一个蹲起来的身子。
那身子呼吸微弱,千浔身上伤虽未好,却也不碍他判断人的气息。
“鸳鸯。”千浔梦呓的喃着她的名字,将身上的外袍解下,给才穿着单衣的鸳鸯披严实起来,他能感觉到,她冷的发抖。
绕是这样,鸳鸯却将千浔的外袍扯开,固执的不接受千浔的好意。
她眼前黑蒙蒙的,她无助,又抵触那些能温暖人心的关怀。
人是复杂的生物,譬如现在的鸳鸯。
她清醒了很多,她刚才也隐隐约约的听到千浔和雀儿的对话,她还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在找她,可她硬是不想出去,面对别人。
“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鸳鸯不乖乖配合,千浔也不会让她自生自灭,不温不火的将外袍重新笼在鸳鸯身上,为避免鸳鸯在任性,索性他就抱住了鸳鸯。
千浔如果不这样对她,她心里或许还不会那么酸苦难当,可千浔这样她只觉得想哭,只是,她不知道现在连眼珠都没了的自己,还能不能落下眼泪。
半饷,鸳鸯压抑下心中排山倒海的难受之情,干哑着声音缓慢问道“大师兄,他有没有事?”
千浔轻征,不知是这里风很大的原因还是怎么的,他都把她紧紧抱住了,可她还在颤抖。
方白的事情千浔并没多问,这几日,他虽依世尊吩咐在养伤,可暗地里都在搜索着让鸳鸯复明的法子,即便那些大夫们都说鸳鸯的眼晴再也好不了了,可他跟本不相信,他始终认为天无绝人之路。
本以为,鸳鸯一醒来就会问他眼睛的事,没想到,她放在第一位最关心的既然是方白,首先问的也是方白有没有事。
心中又对鸳鸯增了好感,他没有看错,鸳鸯还是以前的鸳鸯。
“方白受了伤,但无关性命之危,绯月仙府的颜姬姑娘救了他,他会没事的。”
“真的吗?”鸳鸯有些难以相信,她一直这么庆幸着方白不会有事,可失明前最后看到的那一幕又逼的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又想到世尊对她的猜忌。
直到千浔说了这一句话,她高悬着的心才稳了下来。
方白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宁愿自己死了也要护他好好活着,如果方白真的死了,她不知道这个世上还要谁会疼她。
眼睛没有了形同废人的现实,虽也让她极其心痛,却要比失去方白一个人的痛苦来得轻很多,两相对比之下,痛苦反而缓解了一些。
“恩,他没事你也要好好活着。”千浔勉强扬起一抹笑,安慰鸳鸯。
鸳鸯心里暖了暖,她虽看不见,可知道面前的千浔一定像从前一样,笑着说温暖人心的话,扬着鼓励人心的笑靥。
张了张口,鸳鸯仔细思量番,才道“大师兄是不是和颜姬姐姐回绯月仙府了?”
千浔看着她那和眼上白纱差不多苍白的面色,觉得刺眼。
“没有,方白就在寂木仙府门外等着你醒来的消息,如果你怕他太担心你,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他一声,让他回去。”
“别,千浔,能不能帮我一次,我想见大师兄一面。”
大师兄肯定有很多疑问,心里肯定会因为她的失明难受,她虽不想这个样子见方白,让他徒增担忧,可她明白方白的性子,方白没再亲眼见到她之前,是不会把一些事情放下的。
世尊这样对她,她是咎由自取,无可争辩,可世尊让凤陵伤害方白,却让鸳鸯,无法不怨上他们。
只是,面对一次次包容关爱她的千浔,她又怎么会不动容?
——————文外私语———
某妖头顶一个锅盖,形容像黑客,踩着小步从众人身后悄悄地走过去。
众窃窃私语“那不是夭吗?怎么,毁容后做了蒙面大侠?”
某妖嘟嘴。这都是谣言。
众接着臆测“可能是犯了啥滔天大祸,不好意思见人!”
某妖羞涩的义愤填膺“会不会说话,人家脸上长了颗小豆豆而已。”
“那你顶盖穿黑昨回事?”
“人家昨晚没有更新,人家怕暴露了身份,人家……长胖鸟……”
在后面,不夭瘦(bei)回(pai)去(bia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