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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几个!”
听到王松的怒喝,那几个人愕然地转过头来。
“我叫王松,以后见到我,喊师叔祖!”
“啊?你?”
那几个迟疑了一下,王松手一拍,一道强大的气劲冲出,这几个筑基境弟子竟然全都站不住,被拍飞了出去。
“我也不是一直能忍。”王松冲邓少钧冷冷地说。
王松这一击显示了实力,筑基境弟子毫无抵抗能力,这让林钦心里一沉,这厮修为好高。
那几个弟子从地上爬起来,个个抽出了宝剑,却不敢上前。
“林师叔,他偷袭我们!”
说这话就有点亏心了,王松明明先喊了声“喂”,提醒他们注意,然后再一掌扫倒他们的。
“不过是小小惩戒,治你们的不敬之罪。”王松冷冷地说。
邓少钧微微一笑,朝他点点头。
他见李菲渐渐要落下风,准备出手了。
李菲被林钦砸了一脸冰雪,伤害是一点没有,但侮辱无限大。
憋着一口气,不要命地打了上去,然而,渐渐地,还是要落下风。
邓少钧在一边看着,只不过是让李菲出口气,他可丝毫没有让李菲单打独斗,公平对决的意思。
只要瞅准机会,他就会冲上去,接管一切,将林钦打趴下。
但是,耳朵里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小邓,让我来吧。”
那是王松。
他既然已经出手教训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当然不在乎多打一个。
他也想明白了,自己重回长信宗,而且还破格成为南白子长老的弟子,不服的人肯定一大堆。
不能在入门的第一天就被人藐视。
而且,这都不算藐视了,是直接的侮辱。
他自由自在了那么多年,深知大宗门内部的这点破事。
“李菲,你退下,我来跟他打。”
他这话,让林钦十分生气。
明明这女的已经顶不住了,叫我放了她?
当即使出全力,奋勇一击,李菲被剑气扫到,倒退几丈远,差点就摔倒了。
邓少钧赶紧上前拉住她。
“放开我!他不过如此,我能打败他。”
但是,王松已经挥剑上去了。
“李菲,你也出够汗了,让我教训教训他。”
王松这话是给她台阶,没说她败了。
他与林钦,瞬间就拼出了全力,拉开了距离,在比拼剑气。
邓少钧伸手往身前一推,竖起一道真气墙,护住自己。
那几个筑基弟子早就被剑气逼得四处乱窜,躲到了大鼎背后。
这才知道,这个邓少钧的实力,也是远远超过他们,心里无不后悔起来。
长信宗的这个百丈绝壁,不是个什么要紧的所在。
一没法宝,二不是灵穴宝地,因此守卫弟子级别都不高,他们只是负责给闭关人送饭的。说起来,这职务就类似人间的牢头。
修仙之人,经常都会闭关,但不会选在此地。
这里是惩罚有过错之人的地方。
长信宗门规虽然森严,但弟子们也是约束得很好,犯错的人也不会很多,这地方没几个人来。
“师兄,我现在有点懵,就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打了起来?”
“就是啊,万一被上面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
他们完全忘了,这事就是他们引起的。
有人泄气地说:“我现在想起来,就是那厮说,他是南白子的弟子,心中突然就生出一股恶火了。”
“对对,我也是,不知为什么,忽然就看他很不爽。”
他们忧郁地看着外面,隐隐都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
犯了个眼瞎的错误。
这个王松,凭这个实力,给南白子当弟子,虽然不突出,但也不突兀啊。
对于他,其实长信宗弟子,都是未见其人,先知其名。
没别的原因,就是事迹有些惊奇。
被人添油加醋再一说,更是拍案惊奇。
他当年就是长信宗的弟子,在外面修了那么多年,实力没落下,被长老重新收回来,那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王松与林钦,都用尽全力,挥剑互砍,四处的山壁都被剑气波及,震落无数冰雪。
虽然使出全力,王松并没有下杀手。
但林钦已经到极限了。
他仅仅是金丹初阶,咬紧了牙也只能勉强抵挡。
浑身热气蒸腾,再打下去就要虚脱了。
邓少钧皱着眉,心说,还是不要出人命的好。
“别打了,够了!”他大喝一声。
可惜,两人已经不能收手。
王松没有用尽全力,也不敢收。林钦也是找不到机会收手。
此时手慢一点,就有可能被对方击倒受伤。
“别打了别打了……”躲在大鼎后面的弟子,也看出了端倪,吓得大喊。
邓少钧叹息一声,一个纵身大跳,跳到两人中间,嗨,一声怒吼,空舒剑从中一劈,两人的剑气化为无形,就此顺势住手。
王松有些不满,也有些无奈。
收起灵剑,冷冷地看着林钦。
林钦半跪在地,头晕眼花,胸闷气短,再晚点分开,他定会受重伤。
心知打不过王松,但看向邓少钧的眼神,更是惊愕万分,他居然敢在两个金丹境仙人的中间,生生抵消剑气。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厮的修为,比王松还高。
可是,我瞎了吗?他明明连金丹境界都没有。
如果真是筑基境,就已经有超过王松的实力,那可当真骇人听闻。
林钦,以及躲在大鼎后面的那几个低级弟子,全都沉默无语,并且开始瑟瑟发抖。
“你们,真是南白子的弟子?”
“不信自己去问!”王松傲然言道。
林钦痛苦地站了起来,朝王松鞠躬:“小侄见过王师叔,刚才出言不逊,被师叔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他既然是南白子的弟子,那按辈分,就是自己的师叔了。
王松是个厚道之人,见他认错态度诚恳,也收了怒火,淡淡地说:“你们是看我们不像,所以闹出这一场风波。”
李菲喃喃道:“就是狗眼看人低啊。”
林钦惨然应道:“是,弟子知罪。”
然后,又看向邓少钧和李菲,问了句:“你们也是南白子长老的弟子么?”
邓少钧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我还没答应那老头子呢!”李菲大喊,“那老头子想收我当弟子,我不得先去问问我师尊吗?”
林钦被惊得目瞪口呆。
南白子,长信宗长老,你敢叫他老头子?
这种昵称,哪怕在长信宗呆五百年,也不可能听到。
敢说这话,要不是她跟南白子关系极其亲密,要不就是等着挨雷劈。
他心里有点慌了,也有点懊悔,今天吃了猪油蒙了心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跟他们发生冲突?
他身后那几个弟子更是吓得手足无措。
老头子?
他们几个的授业师傅都不敢这么称呼南白子。
而且,在别人有师尊的情况下,要强行收徒,那就叫改换门庭了。南白子会这么缺徒弟?他什么时候收个徒弟还要问别人?
而且,这女的一脸不愿意,这是疯了吧?
林钦喉咙里好像塞了东西,咕噜咕噜响,竟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心想,要是南白子肯收我当弟子,我都要回去把祖坟挖出来重新埋过。
这不是祖坟冒了青烟,而是祖坟炸了。
他现在满脑子浆糊,南白子把南宫无语的弟子带过来,到底什么意思?
盯着李菲看了一会,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惊讶地问:“你莫不是南宫宗主的关门弟子?”
“对啊,就是我,我叫李菲。”
林钦这才醒悟过来,都说南宫无语的关门弟子极其妍丽,我竟没发觉这一点,果然眼瞎。
他是一心修仙之人,心中并无男女之事。
“你们要见南宫宗主,这个我做不了主,得要掌门批准。”林钦吞吞吐吐地说。
“为什么?”
“呃,这个……”
“你们把我师尊怎么了?”
邓少钧也奇怪地问:“南宫宗主到长信宗也快二十年,跟着去的师兄也没回来过,只是让你们的人传了几次消息,这里会不会有问题?”
对啊!李菲也想起来,追问道:“你们不会把我师尊害死了吧?”
林钦苦笑道,这是哪跟哪啊……
“你不告诉我,我就一个一个洞窟去找!”
说完,李菲愤然离去。
王松困惑地问他:“你真不说么?”
林钦给了他一个更惨的苦笑:“你们要去找,我也阻止不了你们,只好去向掌门请罪了。”
邓少钧见他说得那么严重,也很疑惑,这个南宫无余,一定出了问题。
于是紧跟着李菲跑过去。
王松冷冷地对林钦说:“那你去请罪吧。”
头也不回地跟了上去。
林钦呆呆地看着他们,不敢上去阻拦,也阻拦不了。
他回头对那几个弟子说:“走,咱们去求见掌门。”
那几个人呆若木鸡,这事情的严重性,突然就超出了他们的想像了。
百丈绝壁高百丈,长达二十里,沿着山壁有道路,那都不是人能走得了的。而且,百丈绝壁有法术禁制,与金羽宗的天池相似,他们无法御剑,只能用腿来跑。
本来长信宗所在的山就高耸入云,绝壁更在云层之上,要一个个洞窟找,那可相当费事。
而且,这些洞窟,大多数都是没有人的。
王松皱眉道:“他们是负责给闭关之人送饭的,一定有便捷之法,可恨不告诉我们。”
李菲紧紧皱着眉,忧心忡忡地说:“师尊在这里闭关,一直都是托长信宗的人来报信,这样想起来,我们金羽宗,还真的从来没有人来探望过。”
“我问过灵玉师姐,她说师尊是受罚,不好探望。而且,有长信宗的担保,又有两位弟子侍奉,肯定也不会出什么事。”
“大家就等着,闭关二十年,一晃而过,也不算很长的时间。我入山之前,金羽宗都封山十年,这点时间对于我们来讲,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我隐隐感觉,师尊可能出事了。”
李菲的语气有点想哭的感觉。
“师尊,你在哪里?”她大喊一声。
凭她原本的实力,喊一声,声闻十里不在话下。
然而,到了绝壁上,才知道,这里笼罩在法术禁制之中,声音只跟普通人说话差不多。
……
就在李菲他们一个一个洞窟寻找的时候,林钦终于求见到了掌门。
听了他们的汇报,掌门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唉,这事迟早瞒不住。”让林钦去找南白子,让他去处理这事。
林钦又马不停蹄地跑去南白子的殿前。
南白子刚回来,椅子还没坐热,忽然听到林钦的汇报,扶额大叹:“哎呀,着急忙慌的,忘了这一茬。”
赶紧出殿,往百丈绝壁急奔。
……
在百丈绝壁上,三个人一边找一边呼唤,忽然听到不远处某处洞窟传来一个怒骂:“吵吵吵,要找人死过那边去找,这里没人!”
大家跟着声音寻到一个洞窟,原来是个老头,正在闭关修炼,被他们三人惊到了。
洞窟口很小,仅容一人通过。
李菲站在洞门口,急急问道:“我们要找金羽宗的南宫无余宗主,请问,你认识吗?”
“南宫无余?那个老疯子?”
李菲满脸不悦,南宫无余神姿英发,温文儒雅,超卓不凡,你才是老疯子呢!
她话没说完,突然身子被吸了进去。
哎呀!
啪!
一声惨叫,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钉在墙上,丝毫动弹不得。
王松忙挤进去,刚探出头来,一股掌风横扫过来,本能地伸手一挡,勉强顶住,在洞口处相持不下。
打眼看去,洞窟内部挺大,如同一个大厅。
一个老头坐在靠墙的地上,浑身邋遢,一只手隔空按住李菲,一只手隔空与王松相抵。
心中一惊,这老疯子修为很高,估计是金丹中后期的水平。
邓少钧在最后面,看到两人进去,都发出惨叫,赶紧挤过来。
他不敢贸然进去,站在入口那狭长的通道中间,高声呼喊:“李菲,怎么回事?”
李菲被按在山壁上,连哼唧哼唧都哼唧不出来。
只有王松艰难地应了声:“这里有个高人,好厉害。”
邓少钧猛然醒悟,太莽撞了,这百丈绝壁,关的都是受罚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
“前辈,有话好说,咱们打扰了,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