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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想死得早就喝酒吧,若不想死这二十天内一滴酒也不要沾!”楚望舒突然打翻对方的酒杯开口说道。
望着破碎的酒杯狼藉的的地板,杨用兵三人同时一愣,尤其是李天赐脸色有些不自然,不明白楚望舒是什么意思。
“小楚,天赐他怎么了?”别人不清楚但是杨用兵还不清楚对方的能耐吗?要知道楚望舒身手惊人,又数次以骇人听闻的方式为他治疗暗伤,那些手段实在是令人惊奇无比,便是一些修炼多年内家功法的武者也难做到。
他明白楚望舒既然开口绝对不可是什么吓唬人的话,而是真有可能和李天赐的性命有关,所以这才开口帮忙问道。
“他被人暗算了!若是再饮酒便会提前几天发作,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楚望舒放下酒杯,将自己的目力提升到极致,看见李天赐腹部那团黑气还在移动,不过这个速度慢到肉眼难辨,若非是他目力惊也发现不了。
“这几天我有时感觉有肚子会疼上一阵子,但是很快便好了,是否和这个有关?”李天赐脸上充满了怀疑之色,只是随后他看见对方盯着自己腹部便开口言道。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表面上看你身上仅是沾染了一丝戾气,但其实来自于肠胃,那里有一团戾气郁结,这并非自然形成,你是被人施了蛊术!”楚望舒语出惊人,指出对方被人下蛊了。
“世上真有下蛊这种事情,不会是前几天我吃坏了肚子吧?”李天赐有些半信半疑,毕竟戾气、下蛊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江湖术士所言,而对方却只是一个高三学生。
也怪不得他如此想像,便是杨用兵在那晚亲眼见到对方赤手空拳便将夜枭生擒之前,也不会相信一个学生能够有那般骇人听闻的身手。
只是随后李天赐像是回忆起什么来,不仅顿时脸色立变,额前也隐现汗珠,便是杨用兵和王朝阳都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想起来了吧,你肚子疼绝对不是吃坏了东西,反而这几天你肯定是食量大增,喜荤厌素,而且肚子疼时也不用去洗手间,只怕是像有东西在里面钻一般吧。”楚望舒一阵冷笑,对方中的可不是一般的蛊术,这是会致命的!
楚望舒每说一句,李天赐脸上便抽动了一下,显然所有的状况都被对方说中了。而楚望舒不可能知道自己这几天的事情,那么便唯有一个可能,便是自己真的被人下蛊了。
“小楚,天赐真的是中了蛊?是否有解救的方法?”看到李天赐已经是满头大汗,王朝阳不由得开口问道,而杨用兵也是一脸关心。
“是真的中蛊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蛊虫。先不论是否能救,我问你,你前段时间是否有去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如深山里面的寨子或是国外的南洋一带?”楚望舒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李天赐。
“三天前我刚从印尼回来,你这样一说我发现自己肚子最开始痛的时候便是三天前。”李天赐想了一下便回答说道,握着筷子的手有些轻微发抖。
“印尼也属于南洋吧?我说呢,那就没错了。蛊术之类的或许你们不太清楚,若是换成降头术你们应该也知晓一些吧?”楚望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手指敲击在桌上似乎在想些什么。
“世上真的有降头术?一直以为是那些都是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密术。”王朝阳听闻后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些和降头术有关的电影,立时吓得心惊肉跳,不由得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在别墅里弥漫起来。
“我可能知道是谁在暗中害我了,如今我这样是否有救?”这时李天赐也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楚望舒,有些惶恐不安地说道。
他已是将对方看作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那可是传说中神秘无比的蛊术,换作别人也看不出来自己中蛊,说不定对方便有能力除去自己体内的蛊虫。
“你发现得还早,幸好我知道几种法子,不过现在不急着除去蛊虫,先确认一下再说。”楚望舒点头说道,他获得的那本修道笔记里面虽然没有记载着法术,却讲了许多法术或是咒术的破解方法,其中里面便有不少蛊术的破解法子。
楚望舒唤来佣人让她们去买半斤糯米,然后端一脸盆水过来,令她们将脸盆端到院子里面后退出院落,然后让李天赐将糯米泡在水里十五分钟后,又叫王朝阳取来三个碗,每个碗里都倒了半碗水,之后拿出三根绣花针让大家各自刺破中指,挤出一滴血滴入碗中。
其他人的血入碗中便慢沉下去开始融化,周围现出丝红色,唯有李天赐的那滴血才滴入碗中,这碗水竟然露出一丝丝黑色,像是滴了墨汁一般。这也就罢了,没过半分钟,这碗水便变得漆黑如墨,最后整碗水竟然开始翻滚起来,如同壶中的烧开的水在沸腾一般!
这个诡异无比的变化一直延续了两分多钟,最后那团黑色又慢慢消褪,逐渐恢复清明。整个过程看得众人头皮发麻,尤其李天赐本人,他双腿都有些发抖,无论是谁碰上这种诡异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肯定会心存恐惧的。
这不可能是楚望舒变出的把戏或是搞鬼,他们虽然纨绔了一些,但是对于一些江湖中骗人的把戏还是知道一点。之前这些东西都没被楚望舒碰过,他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吩咐他人动手。
“这是乌头蛊,属于死降,被下蛊之人不死,这蛊虫就不会收回去,只有深仇大恨或是极为残忍的养蛊之人才会施出这种乌头蛊杀人。而且蛊术一破对方哪怕是远隔百里也能察觉得到。”楚望舒亲自将那碗水倒掉,然后对着大家开口说道。
“小楚兄弟,你肯定知道怎么破解吧,你一定得救救我,只要我能做到,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下来。”李天赐额前的汗水不断的滴下,这时他的脸都有些乌青了,不知道是吓成这样还是蛊虫开始发作。
“你先别急,这乌头蛊种下之后不会立时致命,离蛊虫发作还有段时间,我刚才看了下你的气色,被人暗算不过三到五天,剩下这几天时间里我肯定会帮你清除掉的。”楚望舒挥了挥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以自身意念抚平对方心中的恐惧之意。
“以前听老人说下蛊什么的不是国内的一些苗人才会的吗?怎么南洋那边的降头师也会?”王朝阳也曾听过这些奇闻怪事,所以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说得没错,几乎世间所有的蛊术都留传自苗人,不过自苗人走出大山之后,这些蛊术反而近乎绝迹。反倒是几百年前战乱之时有苗人远走海外,后来有些粗浅的蛊术在南洋一带的土著中流传开来。所以刚才我问你最近有没有去过南洋,或是得罪过那里的人。”
楚望舒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些事情他也是照本宣科,将那笔记中所记载的密事简述了一遍。。
“那群人虽然只是学了点皮毛,但是在一群土著中已经足已令人恐惧了。他们将蛊术改名为降头术,自称为降头师,这群人修术不修身,所以一般寿命不算长,当然也偶尔有几个长寿的降头师,都是靠摄取活人元气而延寿的,绝对算得上是最为残忍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