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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楚望舒晋升到炼气第四层的境界,按古时的规矩他已经可以下山行走江湖。当然现在他还不能凭着符箓混饭吃,毕竟现在的楚大道士还只是有这个炼制符箓的能力,至于能不能真的炼制成功,还需要等些时间经过试验才能知道。
更何况制符所需要的材料他还没收集齐全呢,制符需要制符笔,符纸,朱砂等物,制符笔暂且不提,光是真正的符纸和朱砂这两样东西便难以收集。
它们可不是普通风水店或是古董店里卖得的那种黄纸、朱砂,市面上的那些东西没有用,导通或是存储元气效率太低,这个楚望舒早就在暗中试过。
制符所用的朱砂、符纸都是要以道家密法处理过的。他自己在暑假也准备了一些材料,不过火候未到,最少还要大半年的时间才堪使用。至于制符笔,这个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在古时候的一些小门派里面,有时候一支制符笔便有可能代表了一支道修的传承,由此可以想像的出来这种制符笔的珍贵之处。
它可不像朱砂及符纸等可以用普通材料就可以制成的,无论是笔管还是笔毛都对元气的导通性有着极高的要求,一旦制成最少也是相当于一件符器甚至是一件法器,具体怎么样需要看材料的好坏,至于灵器级别的制符笔只有传说中筑就道基的高人才可以炼制出来。
当然现在别说灵器,就连适合制作符器级别的材料他都还没有发现过。以他如今的水平最多只能借助现有的材料,制作一些符器或是风水法器罢了。
只要有材料符器或许还有几分希望能够制作成功,而风水法器介于符器和法器之间,注重的材料而不是炼制方法,偏重于驱鬼镇宅等辅助功用,若是材料合适,他这个修为也能炼制。
不过至于炼制真正的法器,那楚望舒现在还是连想都不敢想,因为他的修为还差得远,如今他只能借助元气和念力轻微地改变制器材料的结构,至于提纯炼器材料或是大幅度改变结构,要等他步入炼气第七重,能够生出初阳真火时才能够做到。
楚望舒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急不来,只能暗中关注各种古怪材料的信息,其它的还要看日后的机缘如何。如今他重要的还是提升自己的修为,无论是积蓄体内元气还是修炼自身念力。
体内元气暂时还可以依仗那大半株参王,而念力修行现在只能凭借自己苦修。此时他的念力已经可以御起一根绣花针在空中舞动乱刺了,不过那个速度惨不忍睹,应付普通人还可以,若是有经验的高手便难以使其中招,对方心有准备时很容易便能躲过去。
而且他御针的时间并不长,以最大速度御针最多只能坚持五秒钟,而这个速度仅仅能达到十来米每秒左右。
这种御针手法的杀伤力极小,不过若是刺中人眼或是窍穴等一些要害,也会令人重伤,加之针类本来体形就小,难以引起敌人注意,御使之时也没有什么风声,最为阴损不过,等敌人发现有针刺杀过来之时,已经没有多少反应时间了。
所以在没有学会更多的法术之前,楚望舒已经打算将它当成自己的杀手锏来用,每天的深夜之时他都在修炼御针之术,直到将自身念力消耗一空为止,而他们宿舍里面的小虫什么的已经绝迹,尽数惨死在那根绣花针下!
除了修为有些精进外,这一段日子楚望舒的生活平淡如水,无数的试题作业或许能够将人淹死,而他则是例外,平时发下的试卷他大多都没做过,以前还抄些答案交上去,现在连抄都懒得抄了。
幸好他考试的成绩不仅没有下降,反而还略有提升,否则的话班主任肯定会让楚大道士回去叫家长了。
而杨用兵那日谢过楚望舒后也并非就没有来往了,每过一段时间里他都会请楚望舒吃顿饭。平时楚望舒都是来都不拒,只要没事情便会跟着出去转转,就当混一顿饭吃,虽然一夜暴富的他如今已经不缺伙食费了。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杨用兵的性格符合他的脾气,而且那株山参让楚望舒觉得自己承了人家情份。不过后来每次都不是杨用兵一个人,对方大都会介绍几位朋友给他认识,对于楚望舒,杨用兵只说他是自己的一位朋友,不过还在高三读书。
这些人都不是本地人,楚望舒可以从口音可以分辨出来,他们和杨用兵一样都是说普通话,而且这些人非富即贵,都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将这群人拉到这个小县城来吃饭的。
这将近两月的时间里,楚望舒认识了十多位纨绔子弟。那些人虽然不知道杨用兵为何每次都要将楚望舒带过去聚会,却也没有深究。他们的身份或许不会鄙视一个学生,但是大部分人骨子里透着一股难言的高傲让楚望舒心里极度郁闷。
从谈吐言语间便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家世都不简单,只是有些人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实在让他有些无语,若是深究下去就倒了楚同学吃饭的胃口。
所以明知道这是杨用兵给自己介绍人脉,但是看不顺眼也没有必要深交,更何况要俯视也是楚望舒俯视其它人!
也幸好他们都自恃身份,倒没有什么脑残的大少来挑衅一位高三学生,让他每次都吃得够饱,玩得够爽。那些人除了杨用兵外,都不知道他有一身功夫,至于修道的事情更是无人知晓。
当然这些人里并不是所有人都那样令人讨厌,后面几次聚会中还有两人的性子,蛮合楚望舒的口胃,虽然他们有些大大咧咧,不过却没有从门缝里瞧人。杨用兵也看出了这件事情,之后若是出去吃饭大都是这两人作陪,而其他人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熟悉了之后楚望舒了解到这两人一个是叫李天赐,家里世代海商,在国内和南洋那边都有很大的生意,至于具体有多大便不是他能了解的了。另外一位叫做王朝阳,他的父母在上海为官,家中各个亲戚几乎都是传说中的公务员,唯有王朝阳是个例外。
和楚望舒在一起杨用兵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世或是工作,不过他注意到对方有几次身上都是带着暗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想要恢复却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行,还容易留下后遗症,折损寿元。
显然杨用兵的工作并不简单,而且具有极高的危险性。为此楚望舒也数次悄悄的运用元气助对方疗伤,这个过程根本瞒不了杨用兵本人。杨用兵对这些事情都没有点破,心知肚明就好了,楚望舒也没有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才弄得多次受伤。
在县城里杨用兵有幢带院子的别墅,这一次的周末他把楚望舒叫出去吃饭便是在这里面,他赶过去时发现李天赐和王朝阳也在,而且大家早把酒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一个人了。
“你要是不想死就别沾酒!这二十天内一滴酒也不要沾!”不过便在众人举杯准备喝酒的时候,楚望舒突然一筷子打翻李天赐的酒杯,然后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一进门他便发现对方身上有一股极弱的戾气,本来这也没多大事,可能在哪个死人的地方沾染上的,一般的时间几天之后这缕戾气便会自行散去。
但就是在众人刚刚打开那瓶白酒之时,他发现对方脸上突然现出一缕黑气,若不是他最近目力大增,根本发现不了。随后楚望舒将元气布满双眼,发现有一团黑气郁结在李天赐的腹部,他这才开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