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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李鸿章在澡堂里向韩林问计,韩林道:“这次和谈,总体上你要让伊藤博文求着你,有我舰队为你保驾护航,放心去谈好了。”
李鸿章道:“我也想痛痛快快地强势谈判,可对手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态度极其强硬。”
韩林道:“伊藤博文外强硬,他也得听东京那位天皇的,若不是怕引起国际反感,早就派陆战队登陆给抓起来了。今晚邓世昌那边就会炮击东京,我倒要看看伊藤博文会如何?”
李鸿章道:“朝廷催促甚急,这个尺度该如何把握?”
韩林道:“你就如实相告,这么明显的优势在此,是个明白人就知道再挺挺,不指望他像李世民那样出战日军,只求他在北京不要瞎指挥就行。”
众人完事后,各自回去。李鸿章电告朝廷。今日与日方协商未果,日方坚持先答应赔款割地之条款,方再签订停战协议。我方副使不予理睬,坚信若今夜对炮击东京,明日方能取得有利先机。
朝廷回电,劝告韩林,勿要多生事端,万事以和谈为要。此次炮击试探日方态度,若日方强硬,则尽快促成和议。
日方间谍无孔不入,早已破获李鸿章的电台密码。日本到底是有聪明人啊,自打韩林售卖无线电台,立刻就成了各国精英的研究对象。
电台密码比较初级,只是一层加密后,略微改动几个字。很快便被日本间谍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取得密码。李鸿章料定电台问世不久,日本哪里有如此能力。依旧沿用国内密码使用规则。
伊藤博文得知,夜里东京皇宫将会遭到炮击。立刻向天皇发送有线电报,通知赶紧撤离。明治天皇得知后,立刻在护卫的保护下进入地道,逃出皇宫。不到二十分钟,皇宫便淹没在火海之中。
刘步蟾率领陆战队登岸战斗,在炮火掩护下,顺利击败皇宫卫队。进入皇宫一通打砸抢烧,即将天亮之时返回舰队。
各地勤王之师,得知皇宫被毁,徘徊不前,天皇寒冷天气还穿着睡衣,不顾体面,穿上了平民送来的大衣。直到几名亲王带着护卫赶来,才把人接到深山里的长野县,建设临时行宫。
天皇将伊藤博文臭骂一通,督促立刻签订停战协议。伊藤博文无奈,还想再挣扎一下,电告渤海湾的日本舰队,炮击天津。陆军进攻奉天清军。
上午时和谈双方还在据理力争,下午李鸿章便接到朝廷电报,天津被重炮轰击,死伤无数,今日必须签订停战协议,否则使团全员撤职查办。
伊藤博文得知密电内容后,心里乐开了花,李鸿章被迫答应可以割地赔款,但要求停战协议必须今日签订。
韩林脱口而出道:“朝廷那帮孙子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使团众人面面相觑,韩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难道真要造反不成?
李鸿章实在没脸,就没有回应韩林。伊藤博文心情大好,没有过多争论。清日双方缔结停战协定,约定双方军队以当前驻地为界,不得擅自开战,若有违反,各国自行严惩。
伊藤博文特意询问韩林,道:“不知韩大人的舰队可遵守协定?”
韩林道:“舰队也是中国的,大清是唯一合法政府,当然遵守,不过奉劝首相大人一句,我只是不攻击,但保留自卫权,就你们留守的几艘破船。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一句话——别惹老子!”
说完就起身离开。接下来的扯皮工作就李鸿章自己办吧,听了一肚子气,能少活好几年。
韩林给舰队放假半月轮流休息,要求舰队时刻保持一套战斗班组,随时能投入战斗。上岛休整之时可以携带武器,但不得主动攻击日本平民。
韩林巴不得日本那些军国主义狂躁症患者再来一次袭击事件,那就怪不得自己了。日本民众在政府的宣传之下,只知道军队所向披靡,对李鸿章迟迟不愿签订赔款条约耿耿于怀。韩林是和谈副使,并没有被日本大肆宣传。
终于有日本人在李鸿章途经闹市之时,故意制造事端,吸引护卫注意力,凶手照定李鸿章掏出手枪射击。李鸿章左颊中弹,血染官服,当场昏厥过去。一时间,现场大乱,行人四处逃窜,行刺者趁乱躲入人群溜之大吉,躲入路旁的一个店铺里。
眼见主人遇刺,李鸿章的随员们赶快将其抬回驿馆,由随行的医生马上进行急救。幸好子弹没有击中要害,过后不久,李鸿章就苏醒过来。
毕竟见过大风大浪,面对此景表现得异常镇静,还不忘嘱咐随员将换下来的血衣保存下来,不要洗掉血迹。面对斑斑血迹,李鸿章不禁长叹:“此血可以报国矣”。
韩林得知此事,大喜。立刻命令舰队全员归位,炮口对准马关日本和谈使团驻地,陆战队强行占领当地警察局,市政厅。警察局长被扣押,勒令限期三日破案。
马关警方不敢怠慢,很快便抓到了凶手。经审讯,此人名叫小山六之助,21岁,是“神刀馆”的成员。他不希望中日停战,更不愿意看到中日议和,一心希望将战争进行下去,所以决定借刺杀李鸿章,挑起中日之间的进一步矛盾,将战争进行到底。
小山六之助的想法与日本政府此时的意图大相径庭。日本政府本来拟就的谈判方略是借战争逼迫清政府签订不平等条约,然后见好就收。此时的伊藤博文最担心的就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列强手中,让一直虎视眈眈的西洋各国从中干涉,坐收渔翁之利。小山六之助的行为恰恰无异于授人以柄。难怪伊藤博文闻讯后气急败坏地发怒道:“这一事件的发生比战场上一两个师团的溃败还要严重。”
东北战场,通辽的林军一个师已秘密集结,依克唐阿派来联络官,王进亲自接待,此次奉韩林之命将从东北截断辽东半岛日军的退路。
李鸿章被刺的消息传出,王进带领山地师便加快行军,从铁岭、抚顺等地进入长白山山脉,攻击鸭绿江的日军据点,一日之内连克五座军事要塞。
东北的天气实在太冷,严重制约了军队行军。要不然,汽车都开上来,早就将日军彻底困死。
韩林作为和谈副使,此刻便全权负责和谈事宜。东北战事又起,伊藤博文得知消息后紧急召见韩林,责备清国背信弃义,撕毁停战协定。
韩林道:“日方派人刺杀我朝要员,本就可以视为向我国宣战,日本一向自诩文明之国,却行此卑鄙之事,有何面目立足世界?”
伊藤博文道:“我代表日本政府再次向清国使团道歉。天皇闻讯,当即派出御医团队,前来为李大人治疗。皇后也亲手编制绷带,到寺庙求取平安符,盼望李大人早日康复。我朝如此诚心,韩大人还有什么不满?一定要刀兵相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