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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韩林与通辽驻军联系,令其紧急支援鸭绿江防线的聂士成、依克唐阿部。依历史进程来看,日军始终无法突破牛庄、最远也就打到海城一线。有了韩林的支持,起码能够稳定住防线。
李鸿章任命四川提督宋庆为帮办北洋军务兼前敌各军总统,迅速募军30营;将集结于九连城附近鸭绿江右岸的 81余营,包括铭军、毅军、盛军、奉军及靖边军、芦榆防军、仁字虎勇、盛字练军及吉字练军、齐字练军、镇边军等计3.04万清军分左右两翼防线。
各军虽名义上归属宋庆指挥,可一到战时便各行其是,难以形成合力,若是依克唐阿守不住防线,被日军大举侵入东北,以后就会是相当麻烦的事。
韩林见战事尚未大规模爆发,便匆匆带着幕僚长薛福成、几名秘书电讯员警卫员便登上了飞机。府中事务归夫人林凤娇处理。
飞机平稳降落在石开修建的衢州机场。石开、董昭、刘封、关平、梅启照、丁日昌、曾纪蓉到机场迎接。梅启照特意请来鼓乐队、石开也派出了临时组建的仪仗队表示热烈欢迎。
由于全是自己人,韩林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到了议事厅,各人就坐。
韩林简明扼要得说出此次目的,朝廷派来议和,浙闽两省也需要时间来消灭匪患、发展生产。这半年多来仅仅浙闽两个省就发生了十几次较大规模的武装暴动,说明我们两省的基础工作还是没有做到位,广大的百姓尚未理解我们的政策,宣传工作没有做好。
清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暂时还没到全面推翻的时间。浙闽两省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都说一下。
浙江省长梅启照道:“大人所言极是,就浙江而言,手工业商业极其发达,我们省政府的工作对象还是以他们为主,所谓商人重利,未来两年可否在税收上减免,让百姓实打实地看到好处?”
韩林道:“嗯,不错,梅省长实事求是的作风就很不错,政府工作者切记生搬硬套经验,要学会因地制宜,随机应变。河南多农民,那里的经验用上三成就可以了,剩下的完全可以自由发挥,只要让利于民、不出乱子,三五年之后老百姓生活比清廷好上两三倍,自然就稳定了。”
福建省长丁日昌起身道:“韩大人,我福建地狭民贫,又长期面对广东方向的军事压力,大部分州县也是投降而来。封建思想残余浓厚,工作开展很不顺利。”
韩林道:“无妨,此次议和完毕,江西方面有董昭替你挡着,海上的南海舰队在整个亚洲没有对手。你们只要防着广东沿线即可。
不妨就开展土地革命,每个县由工作组带头,设立培训班,积极的士兵退伍培训民兵,这个你们不是早就搞起来了。下一步就是建立基层政权,每个村子都要组织起十几名青年骨干,组成农会。
福建首先要做的就是稳固政权建设,其次再搞经济。福建的福州船政局这些好企业要充分利用起来,造船业将来也是一大支柱。还有茶叶、矿产,将来都是挣钱的门路。”
韩林最后总结道:“说了这么多,你们浙闽两省也提提要求,毕竟我现在代表朝廷向你们求和呢!”
众人讨论起来,总体来说,第一轮必须漫天要价,不然朝廷还以为两省好欺负。经商议完毕,初步议定:一、浙闽两省自治,取消反清复明的称号,名义上仍归大清统辖。
二、大清国赔偿军费1000万两。
三、大清国每年需支付浙江治安费800万两、支付福建治安费600万两。
四、浙闽两省设总督一人,两省一应官吏朝廷无权插手。
五、浙闽两省承诺不再主动攻击大清国属地,并与大清保持商贸往来。
六、浙闽两省不再向朝廷缴纳赋税,只在年末进贡一批茶叶、木材等物。
韩林看后点了点头,交给秘书长李媛,向朝廷发报。韩林对两省省长说道,给你们两省免三年税收,三年后就要同河南、河北一样给两河总督府交税了。咱们毕竟是一个国家,任何分裂活动我是断断不会允许的。
江西、江苏两省的负责人明白吗?一定要加强各省之间的交流和生意往来。
关平、曾纪瑞等人点了点头。表态到:“属下定尽心尽力办事。”
开完了会,众人陪同韩林深入浙江、福建、江西的农村、城市边缘进行视察调研。暂且无话。
军机处接到韩林议和条款,呈报慈禧太后。慈禧看后,大怒:“这韩林就这么轻易地搞丢大清两个省,还厚颜无耻地要赔军费?赔治安费?这石开以为自己是欧洲列强吗?”
奕譞道:“据可靠消息,林军与福建叛军打仗总是很怪异,几乎每次都是虚放两枪,就撤退逃走,而且从来没有大规模杀伤记录。双方近十万人打仗,光路上行军就得减员一两百人。可董昭上报的数字,每次都是十几人死亡,太过蹊跷。”
慈禧道:“奕譞,你想说什么?”
奕譞道:“这韩林就算不是福建叛军的后台,起码也是跟叛军有交易的!”
慈禧道:“本来就不想用韩林的兵,可周边清军又拿不出手。我就知道让他出兵,每次朝廷都得不到好处!这次就算他们有交易,朝廷能有什么办法?”
奕譞道:“不如,让韩林继续留在浙江谈判,反正谈判期间双方也不会动兵。就先拖着吧,等将日军击退,再逼着日本赔钱,跟福建赔款正好抵消了事。”
慈禧道:“有道理,那就把议和内容退回去,告诉韩林继续往下谈。另外,让李鸿章的北洋舰队不要继续呆在海港里了。东北那边都打成什么样了,一点都不急!”
奕譞道:“奴才遵命!”
北洋大臣李鸿章不得不命丁汝昌赴黄海巡航以平息慈禧的愤怒和缓解舆论的压力。北洋水师主力舰12艘由威海出发,赴鸭绿江口的大东沟,护送陆军登陆。
与北洋水师在战略上“保船制敌为要”不同,日本海军在战争之前就制定了以舰队决战夺取制海权的明确计划。当日本联合舰队护送援军登陆仁川的行动完成后,联合舰队本队和第一游击队开赴鸭绿江口,搜寻向北洋水师主力决战。
北洋舰队返航途中遭伪装的日军联合舰队偷袭,双方展开激战。
北洋舰队虽腹背受敌,形势不利,但广大官兵毫不畏缩气馁,反而愈战愈奋,始终不懈。提督丁汝昌身受重伤,不下火线,置个人生命安危于不顾,坐于甲板上鼓舞士气,
右翼总兵定远舰管带刘步蟾于丁汝昌负伤后,代为督战,指挥进退,尤为出力。广大士兵顽强奋战,不怕牺牲的爱国主义精神更为感人。
致远舰管带由大副陈金揆升任。企图冲击敌阵发动冲角战术及鱼雷攻击。向吉野猛力冲突。日本官兵见状大惊失色,集中炮火向“致远”射击,“致远”舰右侧鱼雷发射管被击中,引起大爆炸。抢救未果,终致沉没。全舰官兵除七名遇救外,全部壮烈殉国。
在致远附近的济远见状立即逃离战场,途中误撞扬威。致使裂口进水,终致沉没。扬威舰管带林履中愤而蹈海死。舰上官兵除被左一鱼雷艇救出六十五人外,均壮烈牺牲。
双方军舰数量对比为四比九;吨数对比为一万九千八百七十吨比三万三千八百三十四吨。日本舰队力量超过北洋舰队一倍以上。北洋舰队处境十分困难。但是,定远、镇远等四舰全体爱国官兵,面对优势敌人,毫无惧色。他们坚持战斗,力挽危局,誓与敌人血战到底。
黄海海战历时5个多小时为海战史所罕见,北洋水师损失致远、经远、超勇、扬威、广甲5艘军舰,来远受重伤,死伤官兵约800人;日本舰队松岛、吉野、比睿、赤城、西京丸5舰受重伤,伤亡239人。
黄海海战以后,北洋水师退回旅顺、威海,“避战保船”不再出战,日本海军掌握了黄海制海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