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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农庄被袭,战报报到张苞这里,队长询问是否跟霆字营干一仗!张苞道:“不可,现在战事已毕,谁重启战端谁就要被文泽。他们不是没穿军服吗?将他们的军牌收起来烧了,然后上报县衙,就说遇到贼人袭击,剿灭贼寇。请县衙收尸点验。”
队长道:“是!”
张苞又补充道:“一会儿去仓库再领些弹药,我林字营的招牌,谅他县衙也不敢缴械!这次参与的队员每人奖励五两,受伤的送医院奖励十两,被杀的村民,丧葬费营部出,家人抚恤金二十两。”队长道:“我替村民跪谢营长了。”
张苞扶起队长,勉励几句让他回去了。去电讯组简短汇报此次事件,并询问此后这类袭击事件的处理方法?韩林回复六个字:“不惹事、不怕事。”这样张苞心里有底后,派人通知城内的赵羽注意安全防范,赵羽便加强了护卫队枪械训练,夜间派人巡逻值守,防火防盗。
霆字营那边得知吃了这么大的亏,一些中下级军官当即要组织反攻,霆字营如今已被哥老会大量渗透掌握,其作战勇猛,但也封建气息严重。官兵经常不听指挥,鲍超在时尚有所收敛,如今朝廷已欠饷数月,加上此次攻破南京,朝廷以为当兵的都发了大财更是准备继续拖饷。
下级士兵组织性不够强,只抢了些平民,那能得几个钱。况且屠城只短短几日,都还没抢够,没吃饱。看着有本事的都把女人带进营中。无银可赏自然军纪废弛,当官的怕激起兵变也就听之任之。
直闹到现在这地步,下级士兵竟联合起来出营准备袭击友军农庄。城内哨探赶忙回营报告。张苞大怒:“反了他狗日的!三营集合带上重炮随我去支援农庄,通知王进二营守营。”
三营紧急集合了两百人,有先进的枪炮在手霆字营就是全来了也不惧他。骑兵连先到,只见数百人在农庄门前叫嚷无果后开始进攻,不过因为是临时拼凑,各自为战,仅是一些下级军官指挥,毫无章法。被庄内民兵击退几次。
二营步兵此时到达,立即包围了这群士兵。对着包围圈开了几炮,就命令骑兵冲击,然后步兵刺刀向前。纵使个别士兵勇武,面对子弹照样变成尸体。好在张苞不想扩大事态,杀了个别带头的,其他只是俘虏,用绳子全部串起来。等着上头的大人物来。
霆字营统领鲍超惊闻此事,立刻匆忙赶来,本想阻止手下祸害乡民,到地儿一看,四五百人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只见一小将拍马上前,行了个礼便道:“将军可是鲍统领?标下林字营张苞,听闻有匪徒袭击乡民,带兵来剿匪,没想到缴了自家人的械,还望统领海涵。”
说完便命人拉了一车刀剑过来。鲍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既羞愧又气愤,对着张苞行了个礼,道:“多谢兄弟手下留情。日后我定严加约束。还望张营长放了这些人。我跟大帅关系极好,日后定为将军多加美言,”
张苞才不搭理你的那些后台,道:“放人可以,都是兄弟部队嘛,只是这些孬兵坏了农庄几条人命,毁了好几亩的田。兄弟我以后跟我们统领不好交代。”
鲍超道:“哦,这是应该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张兄弟,这是五百两银票,兄弟替我补偿下乡民。”
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毕竟是统领,比张苞大了好几级,面子也给了,里子也有了。自然马上放人。张苞但:“鲍统领,今晚兄弟就当没来过这里,也免得您日后难做。”鲍超道:“这是自然,闹上去大家都不免被训斥,我也会让他们闭嘴的。”
经此一事,军中再无人敢肆无忌惮的抢掠。韩林途中收到消息,心想,张苞办事能力不错,日后定要大力提拔。一行人走了数日,终于到达苏州。路上已提早派人通知府衙,新任知府大人到。谁知竟无人迎接,直到城门口才有老吏一名,带着几名乡绅在门口迎接。
按说这苏州光复也一年有余,府衙各级官吏早已配备完善,如今竟个个推脱不来!竟敢如此藐视本官!关平,你带兵前去,有一个给我抓一个。
等了许久,终于将苏州同知、通判、教授、巡检一个个缉拿到大堂。两班衙役本来不敢听命新任知府,林字营将士抽出刀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逼迫上前,升堂审案。
同知道:“知府大人,下官事务繁忙,未能迎接,还望恕罪。”
韩林笑道:“敢问同知大人所忙何事啊?”
同知道:“近来苏州城粮价颇高,下官正与粮商商议粮价。”
关平在旁边说:“放屁,老子抓你时候你在哪儿呢?在妓院喝花酒!”
韩林下令:“满嘴胡话,关平,掌嘴二十。”同知道:“大人,自古刑不上大夫,互相留些脸面,日后也好相处。”
韩林怒道:“好大的胆子!喝花酒也不去迎接上官,见了上官满嘴谎言,还要我给你面子。关平,给我打!”
关平这种战场厮杀的汉子,力气有多大,这哪儿是这个养尊处优的狗官能承受的住的。一巴掌下去,眼冒金星,牙齿松动,嘴里咸的甜的冒出血来。又一巴掌,太阳穴嗡嗡直响,天地颠倒,瘫坐在地。嘴里如死狗一般只是喘气。
韩林只看了一眼,就叫住了关平。关平这手劲儿可真大。才两巴掌都差点要人命。韩林命衙役将同知送回家去。
又道:“通判何在?”
通判吓得立马跪在地上。自己一边掌嘴,一边解释道“大人,小人该死,小人因公事耽搁了去迎接大人,望大人海涵。”韩林见他态度还行,让他打了一会儿就喊停。略表歉意道:“这是干嘛,本官也不是不讲人情,真有事情,告假也是人之常情嘛,起来起来。”
望着下面这群人,韩林说道:“本官到任,虽只是代理,但在职期间,若还有阳奉阴违,藐视上官的,定不轻饶。回去后烧高香吧,这要是在军中,你们这群人早就尸首分家了。本官行伍出身,手下都是些厮杀汉子,人数不多。也就四五百人。办起事来不知轻重,以后得罪谁了还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