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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见众人纷嚷,遂使了个眼色。曾国荃起身道:“大帅英明,将士用命换来的大功,不重赏怎安军心,诸位莫要因小失大,乱我军心!”众人方才闭嘴。
曾国藩又道:“此次朝廷多次问询太平军圣库所得?据传里面有一千万两白银,结果却乱军纷扰劫掠而去。我等未得一分一厘,这样如何向朝廷交代、向两宫太后交代?国家贫弱,战乱四起,已致国库空虚,甚至军饷都多有拖欠。闻言皇上太后都节衣缩食,省下钱来供养大军。我等惭愧啊!”
韩林这时第一个站出来表态:“大帅,我等世受国恩,听说稳皇上都这么艰难,林字营愿捐出10万两白银,以报皇恩!”
曾国藩悄悄打了个响指,这小子真是懂事啊!多加培养,是个捞钱的高手。都出了多少次血了还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孺子可教也!
下面曾国荃跟着响应:“我也愿出十万两白银以解君父之忧。”
曾国藩眼见效果不大好,遂继续加码道:“曾国荃围困南京多年,力战贼寇,多次以身涉险,身上至今还多处伤疤,劳苦功高。可暂代江苏巡抚!”
此举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立刻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认捐。这个说“我出八万两,”那个又说“我出五万两就要个知县”。混账话也毫不避讳,卖官鬻爵乌烟瘴气。接下来的事交给了幕僚统计。
曾氏兄弟步入后堂,吩咐把韩林叫来。韩林来后立刻下跪行礼道:“多谢大帅抬举,今后愿为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曾国藩笑道:“哎,礼数太多了,起来起来。”韩林道:“谢大帅。”
曾国藩吩咐入座,问道:“此次入京,有何打算啊?”韩林道:“属下并无打算,一切听从大帅吩咐。”曾国藩道:“太后必定问起圣库一事,你我总要一个说法,才能让朝廷信赖,不生疑虑。”
韩林道:“大帅放心。此次我林字营只是门外杀敌,一心只想多俘虏几个王爷大官,并未过多注意圣库之事。”
曾国荃道:“忠王李秀成之事?”韩林道:“全是大帅运筹帷幄,开战前就已派我等城外设伏,方才有此斩获,大帅当居首功。”曾国荃放心的点了点头。
曾国藩故作姿态的怒了一下,对着曾国荃说道:“怎么当大帅的还抢属下功劳,传出去多不好听?”又笑着对韩林说:“放心,破城和占天王府之功都是你的,此次老夫必保举你封个爵位。日后我湘军占据东南,大家共享富贵。”
韩林道:“多谢大帅。”
曾国藩道:“十日之后,随我进京。这几日你可先把官服印信领了,先去苏州上任,这个可是别人都没有的待遇。”
韩林道:“谨遵大帅之命。”
辞了曾氏兄弟,便回军营聚众开会。大小军官坐定。韩林道:“众兄弟在此,不管是被俘投降的,还是吃粮当兵的,亦或是走投无路的,如今都聚在林字营,那便是兄弟。如今战事已平,再提恩怨已经毫无意义。下一步朝廷任我做苏州知府,这几日便要去赴任。我营人数已近两万,朝廷知晓必会降罪于我等。”
“之前我已派人在南京城外大量购地,今日发散众人,所有被俘军民一律释放,每人分地五亩,粮一担,银十两。不愿要地的可兑换等价的粮银。”
消息传出,原太平军俘虏感激万分,纷纷跪地答谢。万幸投降了林字营,保住了命没有被虐待贩卖为奴,还能分田地。回到家里一定给营长立长生牌位。
“林字营所有将士均可自选去留。愿意跟我去闯荡的,一切待遇照旧。愿意回乡的,可发放五十两退伍金。也可就地安置在粮店、制衣厂工作。各级军官做好统计工作。仓库军需备好粮、银、茶叶、盐糖等物品,凭军民自行换取。
唤来吴襄,将琐碎工作均分发下去,去留名单统计后一看,破城战之前总数一万人马,倒是只走了两千。剩下八千也还是不少。是该替他们再谋一个生路,不过朝廷尚未通知裁军,再等个一年半载也无妨。
吴襄、关平,刘封一营,还有侦察连、女兵电讯一组随我前去苏州。其他人留守军营,有事由电讯二组发电报。张苞主理军事,官兵仍以训练学习为主。赵羽主责买卖,除粮店、制衣厂外再开一座大型超市。主要用于安置老兵,从空间里搬运来的工艺品、生活用品等均说是西洋器物,价格适当卖贵一些。香烟烈酒洋酒,分等级售卖。其他新鲜食物均平价出售。积攒经验,以后裁军后多开分店,能多安置一些。
营盘医院则转移到城郊,如今民智未开,为防止别有用心之人捣乱,肆意宣扬中西医矛盾,专职派兵保卫。每日在城外义诊,宣传科学,适当公开,解释原理。四周百姓爱戴才不会被人鼓动。
要说林字营诞生以来,从未滥杀无辜,抢掠扰民,还屡屡赈灾,义诊。在南京城内外卖平价粮,积攒了好名声。对待遣散兵民也大方相助。这与湘军其他营相比,简直是活雷锋。
由于韩林下手极快,都在城内抢钱抢粮的时候,城外农田被他占了许多。湘军狼多肉少,憋着心眼想给林字营找些麻烦。突击林字营军营他们可不敢,但是找他田庄的麻烦应该问题不大。
这日,湘军霆字营二三百人全部平民打扮,包裹里藏着长刀短枪,故意在田庄生活区找茬,一群人动起手来,抽刀砍杀数人。接着就要往里冲。哪知韩林早就成立了民兵组织,甚至丧心病狂的配备了三十把步枪,一挺机枪。这火力配置,三百个拿刀的都快吓尿了。民兵队长本就是狠人,只把他们当做盗匪就是,下令开枪。
一阵枪响过后,地上躺着的除了尸体就是断腿断脚的残废,全体上刺刀,挨个解决。到最后一个装死的再也装不下去,撒腿就跑,民兵刚举起枪,队长就拦下,让他回去报信,这帮狗东西,让他们以后听见我林字营的名号就吓得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