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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亏本,苏秦仪想起上次他跟她索要十五万大洋的损失费,连忙转移话题:“没想到四少竟然愿意坐这种马车,我还以为你只看得上那些洋车呢,毕竟这种老式马车比较适合我们这种寒碜家庭的女孩子。”
秦少寒听得有些不悦,并没有反驳说些什么。
他目光仔细观察着怀中的苏秦仪,在看到她左边脸颊上那抹触目惊心的鲜红指印,眉头渐渐越蹙越紧,脸庞也阴沉下来。
苏秦仪感觉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她的脸,伸手将左边脸颊盖住。
秦少寒将她的手放下,轻轻揉了揉她脸上肿起的地方,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温柔极了:“疼吗?”
他的声音让苏秦仪愣了两秒,心脏突然有种砰砰直跳的感觉,她耳根悄悄红了。
这样温柔得快要溺出水来的秦少寒,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一面,情感那些敏感话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怕会是自己一厢情愿。
她收回目光,从秦少寒怀里挣脱出来。这次,他也没再禁锢她,任由起身坐在旁边。
苏秦仪缓了两秒,开玩笑似的回了句:“也没多疼,比你上次打我屁股那两巴掌可轻多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上次那个诡异的姿势突然浮现在眼前,苏秦仪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脸颊却趁她不注意时,悄悄烧红了。
“上次真打疼了?”秦少寒眯着眼睛问,他讪笑的目光看向苏秦仪身上某处。
苏秦仪察觉他的目光,心里突然一阵羞耻心作祟,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我开玩笑的,你能有多大力道……”
刚说到后面那句话,苏秦仪立马捂嘴,一脸警惕盯着秦少寒。她一不小心口不择言,竟然说秦少寒这种常年军旅生活的男人力道不大,这不是赤果果挑战男人的权威吗。
秦少寒森寒的目光投过来,上半身缓缓靠近她,近在咫尺的距离苏秦仪感觉到他温热湿濡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她眨巴眨巴睫毛,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的力道能有多大?”
他若嘲或讽的嘴角的勾起,盯着她的眼神像是一头会随时扑过来的野兽,“那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有多大的力道。”
苏秦仪嗅到危险的味道,双手反推着他,歉笑道:“四少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坐过去一点,仔细等会儿马车失重侧翻了。”
“是哪个意思,你好好解释。”
他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言语里似乎并没打算就此放过苏秦仪。
苏秦仪干笑了两声,愁着不知该怎么应付秦少寒这个话题,她东张西望,又往马车外的风景瞧了瞧。
似乎这条街马车已经来过两遍了,怎么还在这条街上转悠……
苏秦仪有些心疑,岔开话题问秦少寒:“四少,我记得这条街我们方才已经来过两次了,而且上车后马车就没停下过,你到底打算带我去哪里?”
“你上马车之前,他们都跟你应该跟你讲过。”秦少寒成功回答起她这个话题。
苏秦仪面不改色,实则心里暗自窃喜,总算不用回答秦少寒那个磨人的问题了。她佯装思考,半响又说:“你不会就打算让我在这街上溜达几圈,才回苏家吧。”
秦少寒轻轻一扬眉,表情里说明她猜对了。
苏秦仪有些郁闷,看来不到秦少寒与唐锦书平安结婚的那天日子,慕香婉芸不会断了对她的监视,而且苏家里恐怕也不止慕香婉芸的眼线。
“四少,你也该好好和你妈说说清楚,你跟我之间明明没有她想的那一层关系,她何苦这样紧逼我。”
秦少寒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听错了这句话的另一个侧重点,“那层关系?那你说说,我们之间究竟是哪层关系?”
苏秦仪愣了下,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心虚,她连忙将话题拉回来。
“四少,你听错重点了吧,我的重点是秦太太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貌似也没有哪里惹到她。”
“我的重点,就是哪层关系。”他说着,宽大的手掌悄悄从背后溜到苏秦仪腰间,一把将她纤细的腰身握在手里,狠狠往怀里一带,苏秦仪娇小的身体坠入他的胸膛。
他此刻的目光无比的认真。
“苏秦仪,回答我,你觉得我们是哪层关系。”
空气仿佛静谧几秒,苏秦仪盯着他的眼睛,定定沉默了好几秒。
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再者,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身为男人的他坦明关系吗,怎么反倒问起她来了。
发现她的思路开小差,秦少寒用力掐了下她腰间的软肉,目光一刻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
“我……”
她话到口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或者说,秦少寒想听她说出哪层关系。
“四少,你和应舟辰都是救过我命的朋友,我会一辈子感激这份人情的。”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除了朋友,她更不敢往深层次思考。
搂在腰间的手渐渐松开,秦少寒的脸色恢复以往的阴冷。
“只是朋友?”
他慎重问了句。
苏秦仪牵了一抹笑,轻快答道:“当然,不然四少以为呢?”
“也对。”
他嘴角也渐渐勾起弧度,但那笑细细看去,却笑不见底。
苏秦仪将目光看向窗外,虽然秦少寒时常会对她做出一些亲密的逾越举动,但是理智告诉她,或许着只是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玩弄感情的手段而已。
毕竟唐锦书才应该名正言顺嫁给他为妻。
窗外下着好大一场雪,是这年冬天下得最大的雪,马上就要开春了,这似乎也是最后一场雪。
洁白的雪花顺着马车窗户吹进来,冰冷得不食人间烟火,苏秦仪打了个哆嗦,感觉这雪正如她和秦少寒之间的间隔空隙一样冷。
“下月初五之前不要出门,这是命令。”
隔了好大一阵,秦少寒才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很淡漠,仿佛刚才马车里温柔情深的模样都是一场梦。
苏秦仪憋着嘴,这梦还是个噩梦。
她没有回答秦少寒,从小她便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口吻跟她说话,选择无视掉,不反驳已经是她对于秦少寒最大的忍耐限度。
秦少寒似乎也并不屑听到她的回答,因为他的话就是命令,不由苏秦仪动其他歪心思。
“时候不早了,你就在这下车,自己走回去。”
他冷漠开口,命令车夫停下马车。苏秦仪扭头看他,他似乎故意将脸别向一边,脸上阴云一片。
她连忙下了车,看秦少寒的脸色简直比看冬日的雪还要冻人。
刚下车,马车很快驶走,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苏秦仪环视了白茫茫一片的街区,气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