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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看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天皇的眼神,很有些奇怪,那眼神完全不似一国之君所该有。像是有些深意,又像只是无意间的一个眼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天皇,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
看着他走到了无名氏和井田身前,也分别赐予了他们一个类似的令牌。不过区别是,令牌顶端的缎带是紫sè的。天皇给每个人发完令牌后,便有侍从匆匆来得了台来每人赐予了一块印玺,这些都是一脉承于中原,还有些其他扶桑特有的仪式,看得随风倒是有些新奇。说是册封仪式,但流程却并不复杂,远不能和中原的天子册封相提并论。. .
天皇读完诏书,赐予了令牌之后便下了擂台。见到仪式结束,台下猛地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来。
看着天皇的背影走远了,随风跨了一步到了井田身边道:每一次的武道大会都是这样的么
井田被他问得有些奇怪,笑道:是啊,每一次都是如此。在最后的册封典礼完结之后就是举国欢庆。随风君怕是一夜之间声明传遍天下,家喻户晓了。
随风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哈哈地笑了。
正当他们热切地谈话之时,刚赐予他们印玺的侍从又重新走了上来。到了三人面前,道:这是天皇陛下赐予你们这些高贵武士的礼物。. .
随风这才想起,武道大会的前三甲是会受到天皇赏赐的。三个侍从各自打开手中的木盒,递给随风的,是一把质地很是jg致细腻的短刀。随风捧在手里,轻轻将它起了出来。确是把闪着金光的宝刀,随风看了一眼,刀身以夹钢工艺所制,轻轻在刀身上弹了一指,刀身微颤,一声轻吟,果然如想的那样极为柔韧而坚固。只是这怕不是扶桑之物,以扶桑锻铁之能还造不出如此宝刀来,想必定是从中原购进的。
而井田和无名所得,是一条紫sè绸带。绸带镶着极薄的玉片以及各类珠宝,宛若星辰般璀璨,倒也极为珍贵。这里的武者经常将各自的绸带系在腰上用以表明自己的身份等级。
分派完了各自赏赐之物,侍从又对着随风轻轻嘱咐了一句,记得今夜申时去往长明殿觐见陛下。
随风微微一点头,心里却在疑惑,自己该不该去呢真的要如佐佐木所说的需要借助天皇的力量归国吗虽然之前已经做好决定,可事到临头总还是有些觉得不对。藤原世家等各大家族与天皇之间怕是还有着各类明里暗里的利益纠葛,自己这样贸然将天皇的势力再牵扯进来,这样真的好吗
随风又站了片刻,和井田兵卫寒暄了几句,便缓缓下了擂台。
看着身前成百上千的人在为着自己欢呼,却有种很强的不适感。他们究竟在欢呼什么,到底为了什么而高兴随风默默地行进,总觉得这两个问题没有答案。也许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不是这里的人,虽然这里的人有着和他一样的外貌,自己现在也学会了这里的语言,可是他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自己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一直以来,自己都有种感觉,其实自己来到这里,对于自己还是扶桑并不是一件好事。这里的武者从未学过内功心法的运用,只不过得到了一丁点内息的变幻便已高兴至极。
可是自己打破了这样的一个平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探寻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强为什么所谓的神力会有这般多的变化,自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往中原去寻找这一答案。不论最终能否找得到这个答案,又会有多少人因此而牺牲呢找到了答案,就一定是一件好事吗,
随风越想越是心不安,几番思量,还是觉得,不论于情于理,也许自己回到中原才是最好的选择。
随风先生随风抬头,藤原伯一正从大殿之外向着自己快步走了过来。
家主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么随风这次彻底坚定下来,自己是一定要走的。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寻找双赢的办法,带来最小的损失。若是天皇愿意相助,再好不过,不会再有人死,有人牺牲。若是天皇不愿相助,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和藤原世家反目。
藤原伯一却没想到随风已然在心里计划着这么许多,笑着道:此次还要多谢随风先生为我藤原一家夺得了荣耀,在这里伯一向先生致敬了。说着,也不管这里聚集了多少围观的欢庆之人,众目睽睽之下,就给随风鞠了一躬。
随风赶忙扶起了他,满是谦逊地笑道:家主大人过奖了,既然随风现在是藤原世家的幕僚武士,替家族出力再自然不过了,家主大人不必挂怀。
说是这样说,随风心里却在暗暗好奇,这伯一先生究竟是何来意呢
藤原伯一哈哈一笑,满是得意,武道大会之后便是举国欢腾,你为我藤原世家做出如此贡献,自然不可不庆祝一番。今夜在你见过天皇陛下之后便赶快回到家族来,我将设宴款待先生。
他这么一说,随风心里更是不解了,这伯一先生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呢自己去见天皇,他似乎一点防备也无,就连关照都没有一句,如此实在是不合常理。
很快的,天边的一抹夕阳渐渐退去,夜幕逐渐笼罩,就到了晚上了。而天皇所说的长明殿就是东大寺的偏殿,只因举办武道大会,便用作了天皇皇后休息的行功。即便是武道大会已然结束了,可是按照旧例,天皇和皇后还需要在此斋戒三天方可回宫。
随风站在之前厢房前的樱花树下,看着时间,已然临近申时不算早了。好在长明殿离藤原家的厢房并不算远,是以随风也不急,缓步而行。
一路上所见,尽是各类人在为了武道大会的完结而欢庆,或是几人一边温酒一边海谈那些参赛人的实力强弱。果然如井田所说,不过一夜之间,他的名字便已人尽皆知了。关于他的传言,他也听过了不少,说什么他是海神转世;是天照大神钦点的弟子之类的,光是他这一路而来就听到了不下十种。
随风边走边是苦笑,到了此刻他终于明了什么是人言可畏。
也没多久,就来到了长明殿近前。说来是扶桑一国帝王的行功,可是把守却未见如何严密。不过是外围有一周禁军巡视,门前站着两名门神样的武士守门而已。
这样稀疏的防守也许对那些不通武艺之人或许有用,而对于他这种轻功在身之人怕是就如同虚设一般。好在随风没有梁偷儿那样梁上君子的癖好,还是依从正规程序向着守卫之人说明了来意。
那些守卫整ri驻足于东大寺,对于当地的武道大会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了解自然也知道天皇接见每次大会折桂之人也是自古就有的传统,虽然有些吃惊于随风的年幼和他弱不禁风的少年模样,但随风的大名早已传遍四方,谁人不知乃是武道大会毫无疑义的桂冠,又有谁胆敢冒充是以也只通报了一声,便将随风请了进去。,
轻轻推开了殿门,走到了里间,入眼是一层金sè的帷帐将其整个地包裹了起来。隔着帷帐,朦朦胧胧,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要不是随风有玄功在身,根本不知原来帐内除了天皇还有一人。
是随风先生来了吗,快请进来。像是听到了开门的吱呀声,一道平缓柔和的男声传了过来。正是白ri里天皇陛下的声音,只不过少了几分威严与气势。
随风应了一声,轻轻拂开了面前的帷帐。
正中是一尊金佛雕像,金佛双眼微阖,手捻字佛印,通体鎏金,宝相庄严一副慈悲之sè。而在佛像之下跪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英姿不凡威严潇洒,女的婉约柔美很有几番气质。
随风见过天皇陛下,见过皇后。随风微微躬身,施了一礼。虽然大唐上国并不承认所谓扶桑天皇的说法,只称其为国王。所谓的天皇的说法,也只在扶桑国内有,即便是到了中原的扶桑使臣也只能称其为扶桑国王。可是,此刻他身在屋檐下,也只好入乡随俗。原来这两人便是扶桑的天皇与皇后。
先生不必如此,你从中原而来,大可不必如此称呼朕,天皇一说本就是大唐中宗皇帝的自称,先生还是按中土的说法唤朕ri本国王吧。天皇瞥过半张脸来,神sè平淡。
随风心里却紧了一紧,他这样子地自我降低身份实在是有些蹊跷,明显便是对于自己有所求的姿态,也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还能否奏效。
是,国王殿下。随风也不多说,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叫了一声。
坐吧,我与皇后一直在此斋戒,你也不用太过拘谨。天皇手指了指边上空着的蒲团,轻声道。
随风也不推辞,直接就一下坐了下来。
天皇看他如此爽快,微微一笑。而一边的皇后只略微看了随风几眼,又低头诵经去了,不再看他们。
首先还是要恭喜先生夺得了ri本武道大会的首位,如此人物在扶桑的历史上也是有数的。而帝国武士,更是武士中极为崇高的存在。不知为什么,看着天皇的笑脸,随风总是会想到吐着信子等待着猎物的毒蛇。
随意地摆了摆手,推辞地笑道:殿下过奖了,随风也只不过是大唐之中的一介低等武夫罢了,哪里堪当如此厚重的荣耀。
天皇没有接话,而是轻轻抿了抿手中的一盏绿茶,淡笑道:不知先生来到扶桑可有什么心愿未曾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