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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偷儿挑了挑眉头,笑道:谁叫我是难得的好人呢呵呵,其实还是主要为了我师父。师父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一直牵挂大唐国运。师父从小把我养大,我无以为报,只能尽我所能让他少些担忧罢了。
随风一愣,他之前虽然知道梁偷儿不似平ri里的窃贼,却没想到他竟然还心系国事兴衰。听他这一席话触动不已。你与我一般大,武功却如此厉害,想必你的师父也一定极为不凡,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
想起师父,梁偷儿一下沉寂了下来,道:师父养育我十多年,可是从未跟我说起过他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师父到底高寿几何,他也从没提起过。不过自我记事起,他的相貌就再没变化过,。我从小学过许多心法,在我闯荡江湖之后,才逐渐发现那些都是道门独有的奇术。加上他行为做事与常人迥然不同,极为讲究修身养xg,即便不是玄门高道也是道门子弟。他对一切看得极淡,似乎只有九州神器能引得师父侧目。我常常见他夜观星象,我问过几次,他都没有明说,其实我知道,他在测算未来国运走势。按理化外之人应不再管红尘中事,可是师父好像总有什么难以释怀的心结,这一点让我苦苦思索了很久都毫无结果。
之前随风就隐隐觉得,梁偷儿与他师父与道门恐怕有很深的联系,听了他此番话后,心里闪过一丝惊讶,旱魃,落云山,似乎很多事情都与道门相关。不过当今天子便好道恶佛,道观林立,是以他也没有多想。. .
梁偷儿又观了一眼夜sè,此刻的圆月已从朦胧的暗云中脱离了出来,挂于正中的天际,夜sè来看,已到了午夜前后了。
拍了拍随风,道:今夜就聊到这里吧,好好去歇息。
出门在外,又是荒郊野岭,寒冬时节,不要说没水,要有也只有刺骨的山泉,根本是不可能拿来洗漱的。随风在外漂泊了好几年,对于外在物质早已不太在意。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衣冠,清理出了一块空地,铺了一张床铺,躺下睡了。
梁偷儿又看了一眼迷蒙的夜sè,不知为何,轻叹了一声,关上了厚重的红木门。
时间像是一抹朦胧的纱,难以触摸更难以把握。不论你是怎样的姿态,时间终会过去。所谓抓紧时间也只是激人自强的话语,世间这许多人又有谁能真正抓住时间,让它为之停留哪怕一瞬
熟睡的随风不会意识到,这一个夜晚过后,他将离开生他养他的扬州,他将迎来的是他从未想过的广阔天空;他将经历的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璀璨离奇。
一夜很快便过去。第二天一早,随风在一阵说话声中醒来。睁开眼睛,碧涵和梁偷儿都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睡得过头了,有些尴尬地笑着,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碧涵眼波盈盈地望着他,捂嘴笑着随公子,本来我说要不要将你叫醒。可是梁大哥说不要叫你要看看你到底能睡多久。
随风脸上尴尬之sè更甚,脸也有些发烫,道:我睡了多久
你啊,你小子睡得跟一头猪似的,我们等你都一个多时辰了。梁偷儿手叉着腰,仰着头,一副冷峻的语气。
啊一个时辰随风大惊,接着满脸歉意,道:昨天奔波地太累人了,实在是对不起他话还未说完,碧涵再也憋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下反而弄得随风很不解,看着梁偷儿脸上也满是忍俊不禁。,
碧涵拍了拍胸口,平静了下心情,但还是满脸笑意,道:他骗你的啦,我也才醒了没多久。哪有一个时辰,半刻钟都不到,你竟然还相信了。
梁偷儿双手一摊,笑道:我要不这样说,他哪里会这么快就起来。
看着随风满脸无语的表情,偷儿和碧涵忍不住又笑了出来。随风也只能灿灿地笑笑,接着又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来。
昨天晚上这里真的发生了那一切吗或者只是我做的一个梦昨夜的事明明就在眼前,可随风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梦幻得不似真实。
梁偷儿走上前来,拍了拍随风的肩头道: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千年以来也一直没有定论。昨夜之事确实太过奇幻,你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想得太多反而不好,不若坦然面对吧。
随风点了点头,又看到了太清神像眉心处的剑痕,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三人接着用观内的一口水井打了些山泉,各自稍稍洗漱了一番,又吃了些干粮,才最终走出了这一座昨夜种种奇幻的道观。
到了山脚,梁偷儿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在这不出名的地方还有这等奇异的地势。
此处距离金陵大概还有多远他本就对风水堪舆一窍不通,相比于弄清楚此地到底有何不凡,他更想弄明白何时能够到得了金陵。
金陵即古城建业,唐时置升州府。时人所称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中所指扬州,乃是上古划分的扬州,大约便是指广陵至金陵以及其附近这整片区域。扬州城固然繁花似锦,但比起建业古都还是稍逊一筹。之前随风便听父亲讲过东吴大帝建业称雄等故事,对于金陵实在是向往不已。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们没有马匹。此去金陵足有两百余里,凭我们的速度至少需要三天。梁偷儿看了看金陵的方向,说道。
有这么远吗那我们到达钱塘又需要多久碧涵也有些意外,不过她也在江湖上漂泊了这许多天,知道赶路的艰辛,并没有特别惊讶。
她刚问完,鹅毛般的大雪又下了起来。本来先前的积雪就未消融,现在新雪一下,道路更加的湿滑。梁偷儿望了望天sè,一片乌云,不见ri光。道:到金陵之后换乘水路会快上很多,至多三天我们便能到钱塘。雪又开始下了,小心脚下打滑。这条路我走过,前面有几户人家,我们今夜便寄宿一晚。
三人再不多言,匆匆上路。
水乡江南冬季气候最是cháo湿,气温一降,必定是连ri的大雪。除了朝廷里的一些官文传递或是一些大的商队再加上一些江湖人士,寻常百姓基本都闭门休闲,不再外出。是以一路上,三人多见多是茫茫的雪景,有时会路遇三两江湖旅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三人便这样足足过了三天,虽然每天都单一而无趣,可是他们三人也因此迅速地熟悉起来。梁偷儿看似与他们一般大,竟然已年满十八,足足比随风大了五岁。而碧涵小随风三个月,正是豆蔻年华之龄。
一路上,梁偷儿便与他们讲他之前的种种经历。潜皇宫入世家盗珍宝,随风两人一个是落魄少年,一个是大家闺秀哪里想象过这样的生活都听得大为入迷。梁偷儿本来就xg行跳脱活跃,行事滑稽搞怪,添油加醋这么一说,两人就如同切身体会过一般过瘾。看着他们原本愁云惨淡的面容渐渐有了欢笑,梁偷儿心里也是一阵欣慰,暗道:原本我只是想让他们多学些江湖知识,没想到他们这么开心。,
因为雪大地滑,三人足足用了三天才勉强到了金陵。到达城外的时候,夕阳早已落下,华灯已高挂,虽然月sè并不明朗,但也可以勉强看出,已经很晚了。
夜sè仿佛一拢轻烟,将硕大的内城尽数朦胧在其中。只留下高耸巍峨的古城墙还在诉说着古称沧桑的历史。还记得前朝五十载,堂堂六朝古都竟然只保留县级名讳。改制升州也才十余年,匆匆数十载竟然有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随风看着月sè下浩气磅礴的金陵古城,身后似乎还有着长江的浪涛回想,不住地感叹。
小风,别感慨了,快想想今夜我们在哪露宿吧。梁偷儿突然冒了一句,顿时把随风又拉回到了现实中。
看了看紧闭的城门,随风有些尴尬地笑笑,道:城门已经关了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碧涵也有些着急,没办法叫开城门吗
梁偷儿无奈地笑笑道:你当这是自家家门么,我倒是也想把它叫开。除非是有紧急情报或者是文书,不然一般是不会开门的。
那你之前去扬州不也是很晚了么你是怎么进去的随风突然意识到了这点。
梁偷儿道:当然不是走的正门,我既然号称神手遍天下自然用了些手段。
手段那你能不能把我们也送进去呢碧涵问道。
你还听不出来么他是翻进去的。随风盯着金陵高高的城墙道。
嗯,梁偷儿应了一声:要是我一个人还好,再加上你们两个我是没办法带你们进去的。越是繁华的大城,城墙越是坚固高耸,越难翻上去。可惜你们没有轻功底子,不然我一个人先上去递根绳子下来便可以了。
难道没有练过轻功便不行了么碧涵有些不服气。
嗯,这种雨雪天气本来城墙就湿滑,普通的飞贼即便有了绳索也不能十足的保证安全,更何况毫无轻功的你们这城墙估计得有十余丈,要是不小心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梁偷儿正sè道。
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我们拉上去,那样的话只要我们抓紧绳索想必便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随风赞同道,古称近在眼前,不进去看一看实在心痒难耐。而且夜已深了,不进到城内难道还要在城外过夜
梁偷儿一阵沉默,许久,才抬头道:好吧,待会我将绳索放下来。你们将它绑在腰上,这样即使你们手滑了也能保证你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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