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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昕然趁着韩佳人在摆放饭菜的时候，给薛月打了个电话。
回来的路上肚子一阵阵的疼，姚昕然想听韩佳人的多歇两天。
“怎么样，请假没？”
见姚昕然盯着手机发呆，伸手揉了揉姚昕然毛茸茸的脑袋。
“没，没人接，店长不会出什么事吧？她向来秒接电话。”
韩佳人想了想，看姚昕然实在担心便提议，“不然你打店里电话，他们也许会有消息。”
姚昕然一想也是，赶紧给店里拨电话。
李玉接的，一听是姚昕然的声音，音调稍稍高了些，“昕然？那你现在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好多了，但是今天着凉有点不舒服，想和店长再请两天假，店长回去没？”
“店长晚上不回店里，说有事，做完护理就回家了。你呢，严重不？实在受不了记得吃止痛药。”
“我没事，最近不是业绩超额完成，趁着机会多歇两天。”
李玉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姚昕然按了按肚子，装作有些痛的样子，挂了电话。
“唔，不说了，我肚子不舒服要去趟厕所。”
丝滑的动作一气呵成，对着扔在床上的手机，姚昕然轻出口气。
呼，逃过一劫。
“怎么，欲拒还迎还是欲擒故纵？和同事打个电话，还耍心机？”
韩佳人一直在客厅关注着姚昕然，看见姚昕然这么紧张的挂电话，有些不悦。
“哪有，别胡说！”
“胡说？前几天的装睡，今天的装肚子痛，她对你有意思，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姚昕然瘪了瘪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有些委屈的诉苦，“张悦人挺好的，也挺漂亮，为什么非盯着我呢？”
“感情的事又没有标准和道理可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人家就表态，你这么躲着，是对人家也有意思？”
“她没坦白我表什么态，但是她所有的殷勤我全拒绝了，也明确过没谈对象的打算，更别提女朋友了！”
说到拒绝，姚昕然感触颇深，“我经常找着机会就把张悦推过去，都是同事，她为什么还这样呢？”
“你不直白的拒绝，她那性子，只当你是对她舍不得，让她觉得还有机会。”
“.........真的？”姚昕然有些吃惊，无奈的挠了挠头，“如果坦白了说，天天在店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尴尬。”
“那你就继续被缠着，指不定哪天就日久生情，对人家有意思了！”
扔下一句话，韩佳人起身去客厅，“赶紧吃饭，吃完我要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有会。”
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是听的姚昕然有些心虚。
怕怕的。
小心翼翼跟着大客户坐去餐桌，一桌子清淡的饭菜。
姚昕然环视一圈没看到有红酒。
“韩佳，今天你不喝酒吗？”
姚昕然以为对方是顾及自己例假不能喝酒，赶紧追加一句，“你放心，例假我忌口，不会偷喝。”
韩佳人木着脸，上下打量一圈姚昕然，说话的音调冷冷的，“今天不想喝，过几天再说。”
“嗯，好。”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了大客户，但是对于她人格分裂似的性子，姚昕然已经有些习惯。
小心的点了点头，吃着眼前的饭菜。
直到大客户接到个电话，起身坐去沙发谈事，姚昕然才深深喘口气。
和阴晴不定的人相处，确实有窒息感。
“易盛明天不是就要见面签合同？现在通知取消合作？”
自己的老合作伙伴突然取消合作，倒是让韩佳人有些意外。
“对，刚接到他们那边的对接经理电话，他们要再考虑考虑。”
“原因？我不要听那些借口。”
刘茜本想绕点弯，韩佳人直接问，自己只能直接说，“拜你那继母和弟弟所赐，四处游说你有精神病，和你合作迟早出事打水漂。”
“易盛信了？”
“易盛老板娘信了，你应该知道你那继母忽悠人的水平，在贵妇圈有名的黑白颠倒，易盛老板娘枕边风一吹，这事就搁置了。”
“没证据靠一张嘴搅黄了老客户的合同？”韩佳人不信他们这么大的能耐。
直到刘茜说出了他们手里的把柄，“你忘了两年前春节，他们故意诋毁你母亲，你当时气的犯病，差点动手揍了那母子俩，好在后来控制住没真出手，不然真就百口莫辩了。”
“当时他们留了后手？”
“嗯，找人拍了视频，拿着剪辑的视频四处散播谣言，说你身患精神疾病，命不久矣，应该退居二线。”
“呵，命不久矣。”
“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回复？”
“明天我和易盛老板打个电话见一面，面谈后再说。”
“面谈，你要做好握手接触的准备，之前可以说是洁癖挡回去，这次对方可能不会再信。”
“真不信任，那就取消合作，少他一个不少。”
“不行，你真和对方撕破脸闹翻的话，这事绝对会被你那奇葩继母添油加醋的传出去，到时候得病的事情就会变相实锤。
有第一家取消的就有第二家，董事会只认利润，你的处境不会好过。”
韩佳人倒是想过这个结果，但是和其他人接触的事情自己没有退让的余地。
只要接触，自己九成会犯病，当面发病更难收场。
“那就取消，也不再面谈，我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见韩佳人破罐子破摔，刘茜有些着急。
“姚昕然呢？你还有拿下？”
被沉默回应，刘茜有些生气，“她不是已经答应帮忙，带着她去和易盛老板见面，绝对没问题。合作条件随便她开，大不了多出点钱！”
“我说过不要插手我的私事，这事以后不许再提！”
不给刘茜继续啰嗦的机会，韩佳人心烦的挂了电话，从包里拿出酒精瓶对着手机和手喷了喷。
通话感觉也有些脏，消消毒。
看着远处沙发里大客户的反应，又看了眼刚才刘茜发给自己的信息。
姚昕然想到了自己之前一再欺负大客户的情景，还是在韩佳人坐回餐桌后，鼓起勇气给了提议。
“韩佳，明天你们的见面会议我和你一起吧，我就坐在你旁边，绝对不会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