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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人,由于此案件关系重大,需要上报朝廷,等上头审批之后,给几人定了罪,他方能处置这些人。
大人下令将这些人都杖打三十大板收监入狱。
赛半仙想要找姜婉救命。
脑袋还没有转过去,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人是保下了一条命,就是眉眼口鼻全都歪了,手脚更是不听使唤。
“报应啊,这是报应来了……”
“赛半仙,说是神通广大,不知道有没算过自己有一天会落个如此下场。”
“呸,活该!”
“这样的人活着是祸害,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
“真没想到周家之前两个新媳妇是他妖言惑众害死的,可怜了人家姑娘啊。”
姜婉垂下眼睑,状似很是胆怯的依偎在姜母身边。
他们的报应是来了,从生到死这段时间,他们会切身体会着到底什么是痛不欲生,只要是入梦看到的都将是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怎么向他们报仇的。
他们会撕扯下他们的血肉,将他们剥皮抽筋,刀割似的疼落在身上恍若真实存在,他们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如今姜婉和周家脱离关系,这周家当家做主自然而然就成了芸娘母女俩。
周家的产业周家那些旁支如何愿意将它们交给女子,如今既然宅院里没有了男丁,那些良田铺子,周世雄的亲兄弟理所当然的觉得该有他们打理。
她若是抓着周家的产业不肯放手,他们的孩子过继芸娘名下,往后继承家业也成。
姜婉站在屏风后面,听着周家那些人咄咄逼人的语气,并没有要出面的意思。
她现如今是外人,她若是出面,只会适得其反。
最后,周怀柔没有将他们的孩子过继过来,她直言周世雄这一脉不能在她这里断了,她会招个夫婿入赘周家,为周家延续香火。
取舍之下要了周家这处宅院和几间铺子,上百亩良田放了手,由他们去分。
如今事情正处于风头上,他们也不敢逼的太过分,只盯着她到底是嫁人还是找人入赘周家。
等他们都离开后,姜婉才从屏风后面出来。
芸娘带着周怀柔要给她磕头,姜婉抬手托在了她们手臂下,“之前我就说了,我们都是各取所需,想要离开这座困着我们的宅院罢了,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们自己能够坚持了这么多年。”
周怀柔没有再说一些无用的客气话,拿来了一块铺子的地契和一千两银票交给她:“姑娘不愿意留在周家,我们也不好勉强姑娘,只是这世道对女子苛刻,姑娘有这些东西傍身,在娘家还能好过一些,这些还请姑娘一定要收下。”
那个赛半仙手中存了不少积蓄,所有的积蓄都落到她手中,还有周夫人房间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姜婉早就收入囊中,她已经有了最后她富裕一生的财产。
不过谁也不会嫌钱多。
“银票我就收下了,地契我就不要了,我并不打算回娘家,想着离开这个伤心地,换个地方生活。”姜婉把银票揣进兜里,又说,“我这边还有件事想要拜托二位。”
她所说的事便是寻找周长宁和他母亲的骸骨。
芸娘还真有印象,当年周长宁的母亲锦瑟投了井之后,周世雄直接让人封了井。
结果宅院里又有孩子去世,说是有鬼怪作祟,周世雄便让人打捞起他们的尸体,将他们的尸骨一部分丢到了荒郊野外,一部分镇压在了韶宁轩的院子里,说是这样,他们别说化为厉鬼,连魂都聚不起来。
当年她和锦瑟一同进入周家,彼此之间多有照顾,芸娘知道她的为人,绝不可能做出偷情的事,知道她无辜却也是无能为力。
她能做的就是买通了一个小厮,帮她们收殓了尸骨,在郊外立了一处坟。
芸娘想问为何找他们的尸骨,周怀柔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的话。
一个在乡野长大的姑娘,不过十五六岁,如何能有如此见识?
他们也看到了赛半仙对她言听计从。
不管她是鬼上身,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她没有害她们,还帮她们母女还了自由身,这种小事她们不需要多问,只需要帮忙就是了。
三人在郊外找了两天,方才找到那处早就长满了野草的土坡。
将里面的尸骨收起来。
韶宁轩院子里的骸骨也都挖掘了出来,姜婉并没有着急着将这些尸骨重新安葬。
她把尸骨收进箱子,又仔细的放进柜子里面。
姜婉已经和芸娘她们说好了,等她先回趟姜家辞别父母,等周夫人这个案件彻底了结之后她会离开引州,会一直往南,找个适合定居的地方重新开始。
姜父姜母希望她留下来,等过了这段时间风声,再给她找户好人家,姜婉直言道,只有离开,她才能真正的开始。
邹惜萍他们的判决结果出来了,三日后游街示众,午时三刻,开刀问斩。周管家和两个婆子秋后问斩,赛半仙流放千里。
邹惜萍问斩当日姜婉没有去,芸娘和周怀柔去了菜市口,回来后同姜婉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姜婉买了架马车又买了个丫头和车夫,一切都为离开做准备。
她收拾着房间里的东西。
姜婉需要带的东西还真不多,反正她有钱,到时候都可以买。
主要要带的还是周长宁的东西,这段时间给他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身后的人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
他知道她要走了。
离开这里。
离开他。
是啊,又有谁愿意一直陪着一只鬼呢。
从今以后困住他的不止这座宅院,还有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回忆。
他不懂情爱,却在这时候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看到她会觉得开心,为什么看到她难过他也不舒服,为什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房间里的东西一点点减少。
他的心渐渐变空。
在看到她连那个软枕都要收起来时,苍白的手指拽紧了另外一端不肯放手。
他肤色白到透明,似是下一瞬就要消散这浓郁的夜色中,眼底不见任何亮光,空洞而荒芜,嗓音哀戚:“你连这个都不肯给我留吗?”